白芷扯着嘴角,挥手让身后的人停步,自己慢慢踱过去,站在那人的身后幽幽的问着:“这是什么宝贝?”
“嗨,这你都不知道,瞅见没,老子花了大价钱买的大田鼠,专吃…”那猥琐的声音手里抱着一只足有两月猫咪大小的田鼠,笑的那叫一个得瑟,说着突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另外刚才是谁问他?
而后那蹲在麦地里,手边还放着一个黑色大布袋子的人,一手抱着田鼠,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回头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铁拳,直接打在了他的右眼上。
然,还没等他出口哀嚎或者是提醒不远处的同伙,嘴里就猛然被塞进了一口熟土,呜呜咽咽的说不了半句话。
白芷拍了拍手,看着那个边呕着嘴里的脏物,边伸手要将那黑袋子打开的人,不怀好意的一笑,动作迅速的从衣襟内拿出手绢,堵在那人的嘴里,随后不待所有人反应过来,白芷一把打开黑色的大布袋,三两下就兜头罩下,将那男子的身体全部没入袋子内。
不过幸好这袋子够大,从上到下恰好遮住男子的膝盖位置,随后将头上的头绳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袋口在男子的双腿上系紧,随后毫不留情的一脚将那男子踹到在地,任由里面被饿了多少天的田鼠在那人身上肆意而为。
解决了这边,白芷再一招手,带着身后看傻眼的众人,开始穿梭在田间,此时不知道这伙人已经来了多久,尤其是当白芷看到那人手里的硕大田鼠时候,气不打一出来。
那田鼠一看就是庄稼的克星,而且刚刚那人拿在手里的时候,田鼠乍一闻到麦香味,就扭动着身子要钻进去,显然绝对是饿了不止一天两天。
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也绝对不能忍!
小半个时辰后,白芷以及粮铺的伙计与掌柜,看着面前四个同样遭遇的男人冷笑不已,就这手段还跟她白芷玩阴谋,玩鸟去吧!
四个人皆是以白芷的手法,全部被装在黑布袋子里,只有那膝盖以下露在外面,里面呜呜叫唤的声音在夜空下十分渗人。
冲着掌柜打了个眼色,随即掌柜的走到一人身边,作势要打开布袋,又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白芷低声询问:“主子,这田鼠…?”
“无妨,我自有办法!”
既然主子如此说,掌柜的也不再顾忌,随着布袋被打开,那田鼠一窝蜂般的跑了出来,瞬间就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麦田内。
而那最先从袋子里被解救出来的人正是第一个被白芷扔进布袋的,此时已经没人样了。
一脸的抓痕,身上的衣物也破损严重,特别是那鼻子,高高的肿起来,上面好像还少了一块肉?
见此白芷更是怒不可遏,居然找来的是这种破坏力极强的田鼠,他大爷的,她东顺粮铺这么好欺负?
“谁派你来的?”
话不多说,白芷直截了当的问话,而那令人不忍直视的男子,目瞪如牛的看着白芷,颇有胆识的来了一句:“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刘农嘴里问出话,不可能!”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字正腔圆,愤慨激昂!
但是他的名字,刘农?流脓?
白芷负手而立,笑的那叫一个妖媚!但是,了解她这么怒火之下还能笑得出来,足以说明这笑不简单!
“不肯说?呵呵!”两声略带空灵的笑,再加上白芷一身黑衣,在这夜幕下,诡异的令人发毛。
随后白芷凝望夜空,似是带着淡淡的惋惜开口:“有人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说完低头看着那个眼底已经有些慌乱闪现的人,璀璨一笑!
无缘无故的,那人就被白芷的笑吓的一哆嗦,这人怎么说话都不着边,“你…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可告诉你,这十里八村都是我老刘家的人,没人敢惹我,实相的赶紧放我回去,不然…不然小心我端了你的老窝!”
笑看着自称是刘农的人在那咋咋呼呼,白芷也不在意,直接解开了上一句的谜底:“而是我和你!”
这么不着边际的话,愣是让刘农想了三分钟,继而结巴的问着:“你…你什…什么意思?杀人…杀人犯法的!”刘农害怕了,他们不会是要杀了自己吧。
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尤其是为首的不男不女的小白脸,明明是一直带笑的脸,但就是让人觉得害怕,特别是那一动不动负手而立的姿态,以及那双璀璨却仿佛结冰的双眸…对,就是双眸,那双眸太过冷冽,似乎还氤氲着杀气?
白芷睨着刘农,发现他面上的恐惧愈发加大的时候,嘴角的笑容也咧开了,不同与刚才,此刻绝对是高兴的,因为她刚刚刻意培养出的杀气,似乎吓到这怂炮儿了!
思忖着,白芷再添加一剂猛药,“田原,听说这边的竹叶青很是漂亮,弄几条过来陪这位刘…壮士玩一玩吧!”杀人她不屑,知法犯法可不是她白芷的作风呢!(无良作者:你前生倒卖军火就不是知法犯法?白芷:滚--,好汉不提当年勇!)
竹叶青?!
蛇?
刘农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了,这他妈都是什么人啊,当时跟他说让他做这单生意的,也没告诉他会有生命危险啊…
完全沉浸在各种纠结无比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的刘农,并没有看到白芷慢慢后退,随后转身的动作,当发现的时候,白芷已经走出去五步远了。
突然,白芷手里拿着一条软绵绵的东西晃了晃,回身一个炫目的笑,说道:“哟,这就是竹叶青吧,刘农接着!”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我说我说,我都说!”
只见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刘农,终于在此刻溃兵投降,嗷嗷叫唤的满地打滚,就怕白芷将那竹叶青仍在他身上,他可不能为了那么点破银子,就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掌柜田原嘴角抽搐着,上前踹了一脚刘农,呵斥了一句:“说!”
“是…是西福粮铺的掌柜让我们这样做的!”
西福粮铺?!
果然是业内竞争!
暗忖过后,白芷晃晃悠悠的将手里软塌塌细长的东西仍在了刘农身上,对田原细声交代了几句,转身大步离去。
而那其实不过是一条足有二十厘米长的蚯蚓而已,正是白芷在最开始从地上抓泥土的时候,随手顺的。
那边嗷嗷嚎叫的刘农,乍一感觉到有东西被仍在身上,顿时在地上翻滚的更加厉害,偷偷睁开眼一瞄--
嗯?
蚯蚓?!
尼玛,不带这么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