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将军府的西面阁楼,由于苏曼荷去了主宅的大厅,此刻阁楼内只剩下白芷与巧柔两人。
这阁楼平日里是没有其他下人来此的,似是那白鸣鹤知道苏曼荷沉静的性子,特意安排,但看似却有一种被冷落一边自生自灭的感觉。
而那正坐在阁楼前的石凳上,咧着小嘴露着小白牙奸笑的,可不就是白芷。
自然,此时的白芷早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忖里,咋都拔不出来了!
要说前些日子,那西福粮铺经过她那么导演的那么一出戏,再加上二王爷君玄烨歪打正着的推波助澜,如今那粮铺成功的被划在了她的名下。
事情闹到了知府那里,而且还是二王爷授意他彻查,那关伟奇想要暗中搞小动作的居心,全部胎死月复中。
而经过调查,竟然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掌柜,结果出来竟然是那掌柜的偷偷敛财,用购买上等米粮的钱财偷梁换柱的买了劣质米粮。同时在开堂当日,竟然有四个男人跑出来说他们曾经受了掌柜的指示,暗中想要下手打压东顺粮铺,结果良心发现,跑来报官。
那掌柜的在开堂当日,对所有的一切供认不讳,不意外的被判了刑,而那四个自首的男人却因态度良好,只是每个人罚了些银两,并未关押。
想到这里白芷轻蔑的一笑,且不论事实究竟如何,单说西福粮铺的劣质米粮,那根本就是她趁夜派人潜入西福偷梁换柱的结果。但在审判之时,掌柜竟然将一切都包揽于自己身上,不用多想白芷就明白,这一切肯定都是关伟齐在背后指使,如若不然,恐怕事情暴露继续追查下去,早晚都会查到关伟齐的头上。
而最后那西福粮铺由于名誉扫地,掌柜被收押,第二天拆去封条后就贴出了变卖的告示,她白芷对此自是了然于心,西福着急变卖粮铺,想来也是背后的关伟奇授意的,这西福若是仍旧正常营业,恐怕不日就会被查出幕后的金主,他关伟奇自然不可能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
而白芷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命田原将那粮铺拿下,那西福的地理位置是极佳,若是她不赶紧下手,难免夜长梦多,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所谓万事以利为谋,就是这个道理。
收购了西福,她的东顺也在出事的第二天,大肆进行促销,所有米粮全部八折,买多送多,这个促销手段可是让白芷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她的鹦鹉医馆,自从那日她在街上与巧柔合伙蒙骗过关之后,就带着百姓一路进发到鹦鹉医馆,不用说那医馆同样是她白芷的。
当所有百姓准备好银两想要检查一下的时候,却听到那医馆的大夫称,因为是新开张,所以全天免费,这一句话出口,顿时百姓中就炸开了锅。
他们在这长安城生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会有这种全天免费医治的医馆。这条街道本身就是繁华的商业街,这一天的开销有多么的大自然不用说,光是皇家征收的税费金额就不少,更何况是人员开销。
自然也是因为这一举措,顿时让鹦鹉医馆在所有百姓中建立了一个不同其他商铺的形象,特别是医馆内的所有人身着的服饰都是一水儿的白色长衫,看着既干净又整洁,而且态度那叫一个好,于是乎,刚刚开张的鹦鹉医馆,在白芷的双管齐下之法,一夜爆红。
“芷儿,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终是一声轻唤,将白芷神游天际的脑细胞给拉了回来,抬眸看着已经走进的苏曼荷,白芷阴嗖嗖的瞪了一眼巧柔,那意思就是,来人了都不说话,哑巴了?!
巧柔一脸黑线,抽搐着嘴角给了白芷一个眼神示意:我叫唤半天了!
白芷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嘴角轻抿,等着圆溜溜的双眸,那纯净的就好像她真是一张白纸一样。
“想娘了!”
呕!这是巧柔在内心的反应。
恶!这是白芷对自己的鄙视。
太能装了!
苏曼荷拉着白芷的手,嗔怒了一声,“你这丫头!”
“娘,大娘找你什么事啊?”白芷用那自己听了都浑身鸡皮疙瘩落满地的甜腻嗓音问着苏曼荷,眼底精光微闪。
这个将军府里,真正关心她白芷的只有这个名义上的娘亲以及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的白玉,此刻苏曼荷那疼爱的眼神和动作是做戏也做不出来的,所以要是说这将军府她唯一觉得有留恋的,就是这两人。
毕竟她前生始终孤身一人,独自作战在商海,那是一种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的人生苦涩和无助。
苏曼荷拉着白芷坐下,略带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芷儿,你也不小了,这次你大娘就是要安排你和你姐姐一起去参加乞巧节的!”
毛?!
乞巧节?!
古代的相亲大会?!
妈妈咪呀!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白芷闻言在心中跪地祈福!
“娘,一定要参加吗?”
白芷这个恨呀,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一直都是按照曾经白芷的懦弱性子生活在将军府的,所以她就算是再反感,却还是不能表现太多。她能想到要是现在她把自己的性格展现出来,估计苏曼荷得吓疯了!
苏曼荷浅笑摇头,慈爱的看着白芷,道:“傻丫头,为什么不参加,乞巧节是咱们长安城里比较重要的节日,明天你和你姐姐一起去,也好见见世面,你总不能跟着娘生活一辈子啊!”
其实这苏曼荷年纪也不大,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那眼角略带几丝鱼尾纹,风韵犹存间却依旧可以看出当年的她是何种风华,想来能够生出白芷这样的倾国之色,又岂是凡人之姿。
而苏曼荷的话却成功让白芷破功:“什么?明天?!”
一声凄厉的叫喊,白芷萎了…她竟然也走上了相亲的康庄大道,这太扯淡了!
而白芷这声厉喊,直接将苏曼荷惊得从石凳上站起来,拉着她就紧张万分的问着:“芷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曼荷何时见过白芷这个样子过,她的女儿在她心里向来都如同雪山白莲般纯净不然,即便那性子太过温和或者说是懦弱,但她不争不抢,安逸本分却是苏曼荷最欣慰的,女子何苦要费尽心机去讨好算计别人。
一如她自己,做了那么多事的结果却还是令对方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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