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小王妃 079:南诏国!

作者 : 玉木一

一路回到王府,白芷和君玄烨原本还谈笑风生之际,就看到你英俊脸色有些冷凝的等在王府门口,白芷两人互看了一眼,而英俊也快步走来!

“爷,王妃。南诏国那边出事了!”

闻言,白芷霎时一惊,南诏国出事了,那慕雪呢!

“什么事,快说!”焦急的看着英俊,白芷催促道。

英俊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很快就告诉了白芷和君玄烨,原来南诏国的女皇之前多次催促慕雪回去,是因为西木国的太子居然放段,主动与南诏国示好,并称要放弃太子之位,嫁给慕雪当太君。

而慕雪的心思别人不知道,白芷是绝对了解的,她一心一意的等待着君玄雨,是绝对不可能娶了别的男人的,更何况听说那西木太子前段时间被人误伤,现在已然是个没用的残废。将这一切都联系在一起,白芷总感觉事情并非那般简单。

若是女皇有意为慕雪找太君的话,也不可能会等到现在慕雪都及笄两年之后才找,况且这次慕雪刚刚来到北冥国,随后女皇就出其不意的发布皇命,蹊跷的很。

房间内,褪去厚重的披风,白芷面色凝重的落座,而君玄烨脸色也不甚好看,说到底慕雪在他心里都是妹妹般的存在,况且那丫头的心思深沉的很,若是这次的事情不能好好解决,他都害怕她那刚烈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芷儿,这事要从长计议,你不能冲动!”深知慕雪在白芷心中地位的君玄烨,生怕白芷因此而过于冲动。

白芷凝神看着君玄烨,嘴角扯动了一下,“看来白鸣鹤的事情要放一放了!”

“你要做什么,本王都会支持你,但是切记不要冲动,南诏国那边的情况,并不比北冥这边简单!”

看着君玄烨句句都饱含担忧的样子,白芷收起心思,笑言:“你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并没有说要做什么啊!”

君玄烨带着怀疑的点点头:“那就好!”

然而,白芷要做的事情,早在心中就有了想法,所以当夜深人静之时,王府内如鬼魅般窜出两个黑影,速度之快令各处隐藏的暗卫以为是眼花,随后只见那几乎与黑色融为一体的身影,直奔皇城外飞掠而去。

片刻后,静谧安详的王府,主厅大门缓缓打开,君玄烨和云八爷站在门口看着夜幕中消失的身影,表情郁闷不已。

“烨,你这王妃可真够不听话的了!”

云八爷揶揄的看着身侧的君玄烨,表情也很是愉悦,这么多年他何曾见过烨的脸上出现过这么的表情。要不是这白芷的出现,烨恐怕还会是之前那中狂妄霸道却冷酷无情的姿态示人。

“王府的事情交给你,有事让玉树他们传信给本王!”

话闭,君玄烨拔地而起,踏云离去!独留下云八爷呲牙咧嘴的喊着:“喂,凭什么又是我!”

南诏国与北冥国相距甚远,赶车行路的话,至少也要十日的光景。

而八日后,白芷日夜兼程带着萧子宁站在南诏国入城的城门之时,心底终于还是舒了一口气,慕雪我来了!等我!

反观萧子宁,一脸菜色,却依旧坚挺的站着,虽然赶路让他身心疲惫,但是好在有些恢复了四五成的内力,也还能够支撑的住。

“接下来去哪?”

萧子宁看着白芷,虽然不知道她和南宫太女之间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但是一个能够为了朋友而放弃一切的人,还是值得他追随的。

“跟我来吧!”

说着白芷就率先向城门走去,平日里不见守卫如此森严,许是最近南诏国的气氛有些凝重,所以守卫之人对所有出城入城的人都严密排查,而白芷和萧子宁装作是路过的游客,成功混入南诏国的京城晋阳城!

跟着白芷走在晋阳城的街道上,青石板铺成的马路整洁宽敞,而因是女尊国家,街道上很少看见男子出没,大部分都是女子在外谋生计,男子恐怕是闺中相夫教子了!

客栈内,大堂清一色坐着各子,斗酒畅谈,闲聊淡笑,许是因为女尊国的原因,这里的女子都十分豪爽,颇有男子风范。

而白芷甫一入内,堂内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了白芷。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看向了白芷身边的萧子宁。

女尊国度,自然女子同样可以三夫四侍,而身上充斥着淡漠气质的萧子宁,也是在女尊国少见的。

毕竟这里的男子大部分都是卑微求存,见到女子也都是低眉顺目,而萧子宁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道上,看起来身上也不乏冷意的气质,不用多想大家也知道他定非南诏国之人,但是猎艳的心思谁人都有,即便不是南诏国的男子,她们这些强权主义的女尊女子,也有要试上一试,毕竟还是有不少人娶了其他国家的男子做夫做侍的。

“这位小哥,打哪来的!”

坐在临窗一桌的几个女子,身上配着长刀,穿着也是统一的侍卫劲装,看起来应该是皇宫一族的。

萧子宁目不斜视,始终与白芷亦步亦趋,他曾经游历天下,唯独南诏国没来过,只因为他曾经听过,这里的女子都猛如虎,如果看上你,大有抢回家办了的可能!

白芷漫步向楼梯口走去,途径掌柜的柜台,没有多言直接入内,而掌柜的女子看到白芷的时候,微微皱眉后瞬间眼中迸发出火热的光芒,忘记了一切,就是定定的看着白芷从身前经过。

“喂,本大人在跟你说话!你居然敢装聋作哑?”

说话间,那窗边的问话的人突然起身,几步就来到萧子宁的身侧,在他要跟这边白芷上楼之际,被挡住了去路。

萧子宁皱眉看着眼前吆五喝六的女人,身材高大几乎都快比自己还高,就连那眉毛都是倒竖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女子的娇柔。

他只是个俗人,看不惯这些人故作的豪爽,相比较起来他此时甚至感觉白芷那乖张的性格都不知道比他们好多少。

“干什么?”

萧子宁清冷的嗓音说道,顿时惹的其他几个桌上女子纷纷走过来,而堂内的众人也都带着看好戏的神采盯着萧子宁这边。

这几个人可是宫内的带刀侍卫,平日里属于皇宫上层流动之人,可不是她们这些平常百姓能够惹的起的。

看这小哥明显就是外来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般来说,这几人看上的男子,少有还能离开南诏国的机会了!

而此时已然站在二楼楼梯上的白芷也站定了脚步,转头余光看着几个装腔作势的女子,眼神波澜不惊。

“干什么?本大人问你话,你居然不回答!你们几个,把他给本大人带回去,本大人要好好审问,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孩子,如此不知礼数!”

那女子不饶人且盛气凌人的姿态,看着萧子宁说话的同时,还是上下打量着他,婬秽的目光令萧子宁一阵作呕。

闻言,几个刚刚同桌而坐的女子就要上前压住萧子宁,这皇城脚下,京城之内,谁敢不听从他们带刀侍卫的话,简直是找死。

这期间,几个女子看都不看白芷,显然是直接将她忽略,一个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女子,长相还如此绝美,相比较之下她们宁愿装作看不到她。

“滚开!”

说着,萧子宁猛烈的一甩手,就将两名上来压制他的女子给甩的一个趔趄,而这更加增大了说话女子的征服欲。

出其不意的趁着萧子宁收手的瞬间,手臂强有力的一把扭住他的胳膊,随后使劲一带就将他挤在自己与旁边的柜台之中,猖狂的说道:“小哥还是个烈性子,在这南诏国胆敢与本大人这样说话的,也就你一人了!”

由于几日来的奔波,加上身体并未痊愈的萧子宁,也是绝对没想到这女子的力气如此大,而且看伸手也并非只有蛮力,武功也确实不差。

就在萧子宁怒气喷发的要奋力一搏之后,突然身上的压制没有了,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和桌椅木屑四分五裂的场景。

白芷轻轻收回手臂,站在楼梯上姿态凌然的看着那被她打飞出去的女子,“不自量力!”

原本她并不想在南诏国引起丁点的动静,可现在看来,这里的女子太过自大,萧子宁是被她带出来的,当着她的面就敢如此轻薄与他,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如此,在众人惊惧的神色中,白芷与萧子宁消失在众人眼前,而那被拍飞直接撞碎了桌子的女子,却是在地上哀嚎不已,但愤恨之情尤为明显,怒吼道:“快,扶本大人回宫,本大人要跟让皇女殿下砍了她们!”

——

“参见凰主!”

待一场风波平息之后,堂内的众人继续喝茶聊天,只不过谈论的事情开始围绕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三楼房间内,简单的装潢淡雅却不俗气,掌柜的在人潮离去之后,匆忙上了三楼,入内之后立刻单膝下跪,对着白芷行礼。

“起吧!她们都到了吗?”

没错,这次她来南诏国,凰门中的一部分人也是暗中跟随,只不过是比她先一步到了这里,况且南诏国也同样有她凰门的据点,这处客栈就是其中之一!

“回凰主,姐妹们都到了,如今散布在晋阳城四处,凰主若是有命,属下这就去召集大家!”

掌柜火热的看着办白芷,要知道当年她们入了凰门,所有人对凰主都是打从心底的敬佩,但是唯一可惜的就是,凰主行踪成谜,她们有人甚至几年来也只见过凰主一面,而她就是之一。

眼下凰主就这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南诏国境内,若不是有事,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就现身,她们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

“不必了,你先说说最近南诏国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白芷眼前什么都不做考虑,唯一就是想知道慕雪的情况到底如何,只希望不会太差。

待掌柜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白芷摩挲着下巴,看来她还是笑看了南宫幻雪的能耐了,这次南诏女皇突然要给慕雪找侍夫,事情果然是不简单。

“嗯刚刚那个人是谁?”

想着白芷就思索到刚才那女子离去之后的眼神,恐怕她这次来南诏的行踪,要就此暴露了。

“凰主,她是宫内的带刀侍卫,是幻雪皇女的部下!”

又是她!

白芷掀起嘲讽的笑意,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那女人狂妄自大在晋阳城内横行霸道,而且看似其他人都不敢招惹。

还真是没想到南宫幻雪隐藏的这么深,她以为她也不过就是个傲娇皇女,却没想到往往最令人失去戒备的就是她这种善于伪装之人。

“你先下去吧!”

是夜

晋阳城的街道上,不复白日的繁华,夜晚来临后,家家户户都点亮了烛灯,街上两边鳞次栉比的店铺也纷纷打烊。

皇宫内,不论白日或是夜晚,永远都是深闺大院般的阴沉气息,太女南宫慕雪的宫殿门口,此时守卫着多名的宫内女装侍卫,且每一个都是精神抖擞的眼观四路,显然受到过几位严密的训练。

大殿内,一如南宫慕雪的身份一样,皆是一片辉煌奢华的布置,桌上燃放的香炉袅袅,旁边伫立的檀香木的屏风,以及那墙壁上挂着的各色名家书画。

然而,这一切的奢华,却是换不来南宫慕雪丁点的笑靥,她已经被母皇给囚禁在宫殿多日,每日除了来送餐的下人,其余的闲杂人等全部被母皇禁足,甚至她的贴身女婢都被母皇给扣押在皇宫内,眼下她也只有自己一人,孤身面对一切。

可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会妥协于母皇的威胁,她的心里早已经有进驻了一个永生难忘的男子,即便她的身份是太女,可谁说她一定要遵循祖训,册立无数的男侍。上天入地,她只有君玄雨一人是她心中所想所愿,其他人不论身份如何,地位如何哪怕是拥有再傲人的一切,她也不屑一顾。

只是她如何都没想到,那个一直以来,对外皆是柔弱示人的幻雪,居然有如此心机,难怪当初在北冥国她要带她回南诏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任何拒绝。

按理说,那时候她正苦心积虑的想要嫁给君玄烨,特别是面对白芷抢走了她心心念念的烨哥哥时候,绝对不该是这种反应。

是她低估了幻雪的心机,也高估了自己所谓的亲情。

世人皆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不错。幻雪为了得到太女之位,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甚至不惜暗中暗算她这个姐姐,果真是皇家出品,心狠手辣!

就在南宫慕雪暗忖的时候,高大的雕花木门缓缓从外打开,南宫幻雪一身粉红色裙装,惺惺作态的唤了一声:“太女姐姐!”

“姐姐?本太女可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妹妹!说吧,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南宫慕雪不甚冷漠的看着南宫幻雪,要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被母皇下令禁足,同时还发了圣旨,要她下月十五就迎娶西木国的太子。

“呵呵,看来姐姐你真是生气了呢?姐姐,你也不要怪我啊,这一切还不全都是因为你的好姐妹才会发生吗?”

南宫幻雪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上首南宫慕雪的身侧位置,大有与她平起平坐之势。

“白芷?南宫幻雪,说到底你不过就是因为得不到烨,才暗中做了这么多事,你自己没能耐,还好意思怪别人,真是可笑!”

南宫幻雪脸色微微僵硬,但片刻后就颔首微笑道:“既然你要这样理解,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姐姐应该很高兴吧,下个月就能迎娶西木国的太子了,听说那太子长得也很美呢!”

“那不如送给你吧!”

突然,敞开的殿门口,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话语,南宫慕雪两人诧异的看去,就见白芷身着鹅黄色劲装,腰间束着麦穗一样的腰带,更加显得腰肢不盈一握。

“你…来人…唔!”

南宫幻雪是绝对没想到白芷会来的这么快,因为打从她心里就不相信,白芷会为了南宫慕雪的事千里迢迢赶来南诏,所以她才敢如此大动作的做了一切,本想等着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待她拿下太女之位后,再对北冥国发难,她就不相信,一直疼爱她的姨妈,会不将烨哥哥嫁给她。

曾经她想为了烨哥哥放弃皇女的地位,安心的做个普通的女子陪在他身边,可惜这一切都因为白芷的出现而变成了泡影,既然如此,她何必再苦苦委屈自己,放手一搏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而南宫幻雪紧张的刚想开口大叫,却不待白芷出手,一旁的南宫慕雪已经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同时热切的看着白芷,眼里氤氲成雾,“你怎么来了?”

她曾经想过白芷会为了她来到这里,但也仅是想想。而现在白芷就这般真是的站在了南诏国的皇宫之内,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并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这皇城之内,已经戒备如此森严,她多次逃月兑被抓回来之后,依然对母皇和这不近人情的皇权失望透顶。

白芷得瑟一笑:“我怎么不能来!最近闲来无事,就四处走走,结果正好就来了这里,所以也就顺便来看看某些金丝雀了!”

南宫慕雪眉头一拧:“你说谁是金丝雀!”

白芷耸肩:“谁问我,谁就是!”

南宫慕雪气结的瞪着白芷,随后看了看外面的侍卫,发现她们依旧站的整齐,并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疑惑的看着白芷:“你怎么进来的?”

白芷同样回身看着门外的侍卫,同时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小瓷瓶:“就这么进来的!”

话闭,指尖沾了一点的白色粉末,隔空对着南宫幻雪的鼻子下面就弹了过去,逐渐的南宫幻雪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涣散呆滞,白芷也满意的挑眉,还是萧子宁的药有用。

将南宫幻雪不客气的直接丢在殿门外的地上,紧闭大门后,白芷还来不及说话,眼前的南宫慕雪就一个箭步窜上来,狠狠的拥抱着白芷,身体也有些僵硬着。

“谢谢你来了!”

白芷反手抱住南宫慕雪,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什么傻话!”

“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最后扛不住,会…娶了那个太子,这样的话,那我和雨就一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南宫慕雪拉着白芷,诉说着自己心底的恐惧,她不怕天不怕地,可唯一心中惧怕的就是她和君玄雨之间,被人插足。

虽然现在君玄雨对她的态度依旧是冷漠客气,但至少他们之间依旧只有彼此,年近双十年华的雨,出生就是太子,可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都没有任何女子近身,而她身为太女,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她谁也不要,可这一次事情来的突然,而且十分棘手,她是真的害怕到最后一切成空。

“你就这点能耐?当初你对君玄雨的决心可是比天都高,这么点小事你就被打击成这样,喂。你还是不是南宫慕雪啊!”

听到白芷状似揶揄,但实则是给她大气的话,南宫慕雪拉着白芷的手,瞥了她一眼:“你怎么还这德行?烨是怎么教导你的!”

“切!谁用他教导啊,我们俩谁教导谁还不一定呢!”

这是南宫慕雪第一次从白芷的口中,听到她近乎于娇嗔的语气,而且与之前提到君玄烨的时候,完全不相同,这可算是给南宫慕雪进来糟心的生活增添了一点乐趣,当下就开始抓着白芷各种询问,姐妹两人彻夜长谈至天明。

翌日

浅眠了几个时辰之后,白芷就这般大张旗鼓的在南宫慕雪的宫殿内自由活动,丝毫不管是否合适。

而该来的总是会来,不到晌午时分,显然是女皇早朝过后,立刻有侍卫面容冷霜的站在殿门口,请南宫慕雪和白芷去一趟椒房殿。

不用多想,白芷和南宫慕雪对视之后就知道,肯定是南宫幻雪将她的事情告诉了南诏女皇,恐怕其中不乏添油加醋之词。

无所谓的与南宫慕雪一同来到女皇的寝宫,果不其然入内后就见上首女皇的身边坐着的正是南宫幻雪。

而这一次也是白芷第一次见到南诏女皇,这个权利滔天的女子,看得出即便上了年纪,可是眉宇间所含有的威严与仪态也绝对是长时间处于高位之人所特有的。

“母皇,就是她!”

南宫幻雪对着南翠屏说了一句,眼中闪现得意的光芒,她就不信,面对母皇,白芷还敢嚣张跋扈!

“儿臣参见母皇!”

南宫慕雪略微移动了一子,似是有意将白芷挡在自己身后,也想借此来引开母皇看着白芷探究的目光。

“你就是北冥国的二王妃?”

南翠屏犀利的看了一眼南宫慕雪,随后直接问道白芷。

白芷移步站在南宫慕雪的身侧,点头:“正是!”

“见到本皇为何不跪!”

南翠屏尖锐的问着白芷,同时目光也是越发的深邃。

“本王妃为何要跪?”

南宫幻雪先声夺人:“白芷,你大胆!”

“大胆本王妃可不敢当,只不过这里是南诏国,而本王妃身为北冥的妃子,并非是南诏的臣民,即便见到女皇那也是以贵客身份来访,不知道这位幻雪皇女,可曾听过让贵客行礼之说法?”

白芷以退为进,将南宫幻雪的刁难再次反掷回去。且语气也丝毫不见卑微,掷地有声的话让南宫幻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但忽然想到什么,眯眼看着白芷顿时邪恶一笑,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对着身边的属下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不发一言的坐在一旁。

“哦?既然二王妃是身为贵客到访南诏,那本皇还未曾听说这贵客需要夜闯皇宫太女的宫殿,甚至打上了本皇的皇女,不知二王妃打算如何解释?”

南翠屏威仪万千的看着白芷,多年的女皇地位,早就让她练就了一口铁尺钢牙,而面对白芷这般巧舌如簧,显然南翠屏并没有任何惊讶,同样问出的话也是一针见血。

白芷耸肩:“本王妃现在是北冥国的二王妃,至于昨夜,只是太女的好友,再说谁能证明昨夜就是本王妃打伤了皇女的呢!

当初在北冥国的时候,皇女就对本王妃处处刁难,无外乎是想勾引本王妃的男人,这样说来,本王妃也可以认为皇女在信口雌黄,再次污蔑呢!”

“白芷,你胡说!”

白芷这样的说法,定然会让椒房殿内的不少人都侧目看着南宫幻雪,而她也有些面色挂不住,特别是白芷所说的勾引她的男人,这完全是将在她皇女的头上破了一盆脏水,在南诏国,人人都知道,凭借她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若是被这些人听信了白芷的话,恐怕她苦苦维持的高傲形象,就要因此覆灭。

“女皇陛下,门外有侍卫求见!”

“何事?”

南翠屏皱眉看着从殿外走进的女婢,有些面色不佳的问着。

“部下王萍参见女皇陛下!”

不待那女婢回答,门外就已经有一人率先开口,而白芷不用回头,也认得这个声音,正式昨日在客栈内被她动手打伤的女子。

难怪刚才南宫幻雪的神色那么得意,原来就是悄悄通知这人进宫,啧啧啧,南宫幻雪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陷害她,可惜她注定一败涂地。

看到南翠屏有些疑惑的神色,南宫幻雪也故意问道:“王萍,什么事来惊扰母皇?”

王萍看了一眼白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侍卫王萍请女皇陛下做主!”

“说!”

明显察觉到南翠屏隐忍的怒气,王萍瑟缩了一下,但余光看到白芷,又看了一眼南宫幻雪,立刻打气的开口:“女皇陛下!昨日部下在客栈内巡查之时,发觉有人很是可疑,所以部下就上前去询问,结果没想到那人居然胆大包天,公然在我晋阳城内动手打人,引得百姓惊慌万分,请陛下做主!”

“何人动手?可有查到他的身份?”

南翠屏看着王萍,这晋阳城内,向来戒备森严,往来之人虽然无数,可也从没出过什么乱子,更何况多年来在她的治理下,这晋阳城的治安也是十分良好,却不想居然还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当街打人。

王萍闻言猛然抬头,立刻伸手指着白芷:“部下已经查明,那人就是北冥国的二王妃!”

南翠屏一个厉眸甩向白芷:“二王妃,此事当真!”

白芷慢慢踱步至王萍的身前,跪地的王萍是以只能仰视着白芷,随后白芷的话,却是让她脸色惊变。

“的确有这么回事,不过本王妃怎么记得,昨日有人当街想要抢夺本王妃的人,虽然本王妃知道你们南诏国是女尊天下,可是即便试问女皇,若是你看上了某位男子,可那男子并非是你南诏国之子民,而且也并无嫁入南诏的意思。但有人依旧想要强行将人带回府中,不知这样的强权主义,可是南诏国特有的?”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不管是谁,哪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南翠屏也同样脸色挂不住,南诏国虽然是女尊,但是与其他三国之间同样不存在任何差别,国家统治下来,能够一直繁荣也不是没有理由。

可就是白芷的话,却是让南翠屏怒瞪着王萍,虽然她不尽信那二王妃的话,可是这王萍也的确是个蠢货,想要害人居然都能被人抓住把柄。

“来人,把她给本皇拖下去!”

恨铁不成钢的南翠屏看着王萍声嘶力竭的被人拽下,一方面感觉自己的面上无光,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她说太多的话,让这白芷找到更多污蔑南诏的借口。

看来这白芷并非如开始传言那般无用,想着南翠屏就说到:“本皇已经处置了不守礼法之人,那不知道二王妃怎么解释自己一连串不合礼数的事情呢!”

南宫慕雪此时先于白芷开口:“母皇,她是儿臣朋友,若是处罚她,不如连儿臣一并算上!反正这南诏太女之位,早有人觊觎,若是儿臣死了,说不定就能遂了大家的愿!”

“放肆!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是本皇亲自册封的太女,又岂是别人能够觊觎的,若你所说的是幻雪,那你就是污蔑了你的妹妹了,她做这么多,无非也是为了巩固你太女的位置,你自己不想想,身为太女,已经年过十五,可到现在你居然还未曾册立过皇夫,你要天下人如何看待你,又会如何指责本皇!”

南翠屏显然对事情的见解很是独到,虽然白芷不知道这逼婚的过程有多么曲折蜿蜒,但是从她单方面得到的消息来看,绝对不是南翠屏说的这么简单。

若她真是一心为了慕雪着想,那就根本不会将她禁足在皇宫,甚至下令让她直接等着迎娶皇夫就好。这种事情其中若是没有利益掺杂,她绝对不相信南翠屏会浪费这么多时间来做这些。

“呵呵,按照母皇的意思来说,你做这么多还全都是为了儿臣了!那儿臣想要问一问,那西木国的七皇子西木枫到底与母皇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你居然会听信他一个他国皇子的谏言,让儿臣娶那变成了废人的西木太子,这其中难道真的没有好处吗?”

南宫慕雪的话音落下,白芷眉头随即紧皱,没想到西木枫居然一直都在南诏国,当初离开北冥之后,她还以为他们都各自回国,却没想到这西木枫也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主。

从她的了解来看,西木老皇帝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不冷不热,唯一独宠的就是太子西木林。而西木枫更是皇宫中年少体弱,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但白芷相信,从她上次与西木枫短短的见了一面之后的感觉来看,西木枫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不论在外界他的身体如何孱弱,但是一个人的眼神中饱含的野心和算计,是绝对会出卖他的外表的。

如今事情再次牵连上西木国,白芷就有些疑惑丛生,她的确不知道这南翠屏真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若真如慕雪所言,那这南翠屏和西木枫之间,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宫慕雪!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本皇是南诏国的女皇,是你的母皇,不要以为你身为太女就可以多次挑衅与本皇的威严,要知道太女之位并不是非你不可!”

南翠屏狠厉的看着南宫慕雪,这个女儿是她和皇夫所生,嫡出高贵,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容忍她的叛逆,要知道南诏国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皇宫中的皇女也多不胜数!

“呵呵,母皇你终于说出来了!恐怕你早就想罢免了儿臣太女的头衔,好让你心有所属之人接下这位置。如果这就是母皇的目的,那儿臣甘愿做回皇女!”

南宫慕雪掷地有声的与南翠屏争论着,她就是因为有这个太女的头衔,才会与君玄雨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若是她不再是太女,只是一个皇宫女儿,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白芷却在这时候,脸色冷凝的看着南宫慕雪:“太女殿下,你身为女皇的女儿,南诏国的太女,如此说话当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面对白芷突如其来的苛责,南宫慕雪眼底受伤一闪而过,“你也这样认为吗?”

白芷点头:“嗯!在本王妃看来,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有事情就要处理事情!但你的态度太令人鄙视了,身为太女,一点小小的事情你都解决不了,本王妃不得不怀疑这么多年来,你是否就是安身在女皇的羽翼下生存的!”

刹那间,南宫慕雪懵懂的眨巴着眼睛,随后醍醐灌顶般看着白芷,终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并非是指责,而是以激将法在让自己努力的面对一切。

“二王妃,这是本皇宫内的是,请不要插手!还有,不管二王妃来南诏国的目的是什么,但都是南诏的贵客。本皇见王妃孤身一人,即日起本皇会派人好好保护王妃,若是有什么需求,王妃大可告诉宫人。不过本皇不得不提醒王妃一句,这里是南诏国,并非北冥国,什么事情该参与什么事情不该参与,王妃最好心里还是要有所准备,否则将来若是因为王妃的不措之举而引起两国矛盾,那本皇就只能说声抱歉了!”

事情至此,南翠屏与白芷算是第一次见面就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落了幕,甩袖离开椒房殿的南翠屏,转身的瞬间面色凝重闪过,不知道这北冥王妃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只希望不要坏了她的好事才好!

南宫幻雪紧随其后,对于白芷她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这女人有时候说动手就动手,太多野蛮,她不屑于这样的人相斗,她要做的只是在众人背后笑看鹬蚌相争。

南翠屏的话的确是说道做到,当白芷和南宫慕雪走出椒房殿的时候,两人身后就已经跟着四名带刀侍卫,而且有两个还是昨日在客栈内跟随王萍之人!

而由于这四人突然的加入,白芷和南宫慕雪行走间谁也没有说话,这四个人明着是保护,暗里其实就是监视她们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原本是打算一路回到南宫慕雪宫殿的,却在除了椒房殿转角的后花园之处,突然传来阵阵琴声瑟瑟,悠远绵长的曲调,却似乎还带着一股子悲凉。

将这原本就是四季如春的南诏国,平添了一抹伤感之气,白芷和南宫慕雪面面相觑,随后闻声转过拱门,顿时展现在眼前的就是一片花海簇拥的凉亭内,一身白袍,却在温暖的南诏国依旧披着褐色披风的男子,石桌之上,一只上好的青木雕花古筝,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在上面撩拨不已。

白芷眯眼看着男子,果真是西木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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