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曹无双睡得很足,仿佛回到了母体中一般,安详温暖。
“不好!”
灵魂忽然间极度颤抖起来,曹无双猛然睁开双眼,顿时就发现身上已经被一条通体晶红的绳子,给捆紧了起来。
“该死的!竟然中了绝气毒!”
心里恶狠狠骂了一句,他嘴里塞着白布,全身手脚也被扎了个扎实。
眯紧着眼睛,露出一小条缝隙,曹无双打量着四周围,发现地面充斥着凌乱脚印,显然是有人在放毒后,冲了进来,将他们一干人都给擒拿住。
只是怪异的是,竟然连个看守的人也没有。但是想想,或许这些人就在洞穴外也说不定。
“嘿嘿!以为有了绝气毒,就可以拿下我曹无双了吗?真当是小瞧我了。”
脸上露出轻蔑的神sè,曹无双虽说体内星月力被绝气毒给封印住了,但是一身的力量可不是说笑的。
可以说,就算是面对一头妖元境三重天的妖熊,他都能靠自身力量,活生生将其打死。
蓄气于胸,一股气劲浓缩在喉咙处,曹无双猛地断喝一声,喷吐出来,震飞掉口中的白布。
“啊!!!”
低吼连连,曹无双脸sè涨红一片,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直接就撑碎了袖子,暴露出了条条交结的青筋,格外恐怖惊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曹无双眼圈赤红,在他发力的下,一条晶红绳索,仿佛就要断开了般。
“别白费劲了。”
突然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山洞外冷冷传递了过来,仿佛如塞北寒风,吹熄掉了曹无双心中冒腾的火焰。
喘了口粗气,曹无双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洞口站着一位头戴斗笠,一身黑sè劲装,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的男子。
“这条绳索可是妖星境炎山飞猿的筋脉所制,你想挣断开来,凭你的力量还远远不足。”
大步跨出,男子边走边道,丝毫不以为意,就径直走到火堆旁,盘膝坐了下来。
烤着火堆上的烧鸭肉,男子忽然出声道:
“看来你的几个同伴已经醒了过来了。”话罢,他站起身来,霍然拔出长刀,直指着徐直冷笑道:“徐莲,再不醒来,你哥哥可就没命了。”
“不要。”
果不其然,在一旁装睡的徐莲,一听到哥哥,立马就惊呼了起来,翻滚着身子,脸上尽是苦苦哀求。
眼神扫shè着四方,曹无双长叹口气,望着背对着他的四人,叹道:
“徐直,还有老头儿,你们就别装了,人家已经看出你们的算计了。”
冷笑了几声,男子看了一眼曹无双,轻笑道:“你倒还有几分智慧。”话落,他手中长刀接连劈出几道刀芒,摧毁掉地面隐藏起来的阵法。
“万事休矣。”长长叹了口气,老者翻转过身子来,眼sè无波无澜,看着男子道:“你是玄月帝国东厂的人?看来天下人,对于明帝的宝藏,很是意动。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拿走。”
“这就不用你管了。”冷哼了一声,男子重新收回长刀,坐到了火堆旁。
“等等。你是怎么发现我们醒来的?”断舌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过来,徐直自问他们三人,布置jīng妙,怎么会被男子给轻易就看了出来。
烤着烧鸭肉,男子眼皮轻抬,道:
“看看地面,你们就懂了。”
脸上一变,徐直和老者两人相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原来是他们刚才商量如何对付来人的时候,翻滚过身子,在地面上摩擦出了痕迹。难怪男子将他们五人分别布置在五个角落,让他们各背对着彼此,然后谁一旦翻身,地面就会摩擦出了痕迹,到时一眼就看出了谁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那你是怎么发现了我们布下的阵法?”不死心的追问了出来,徐直百思不得其解。
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男子笑道:
“阵魔师能制造阵石,轻而易举就可以布下重重阵法,重重禁制。我可不会以为制服住了三位阵魔师,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落寞一叹,徐直没想到男子竟然jǐng惕如斯,比其他追杀他的人,还要危险百倍。
“好了。该醒的人都醒了,不该醒的人也醒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男子瞥了一眼曹无双,大步跨出,长刀架在了徐直的脖子上,冷声道:“交出明王宝藏,不然就休怪我无情了。”
冷眼怒对,徐直撇过头去,一声不吭。
轻蔑的哼出了一声,男子转身走向徐莲的方向,大手抓起徐莲,抱在了抱中,肆意长笑道:
“不知徐公子,有没有兴趣看看我这个未来的妹夫,行周公之乐。”
“畜生!!”
眼睛浮现出无数血丝,徐直和老者脸sè狰狞,哪愿看徐莲受辱,立马如同野兽一般,咆哮了出来。
“哈哈!!!”爆发出嘹亮的大笑,男子掐着徐莲的下巴,肆意把玩道:“下巴够滑,皮肤够女敕个,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更滑更女敕个。”
“禽兽!”急得眼睛都快哭了出来,徐莲浑身发着颤抖,一想到要忍受着那种侮辱,整个人仿佛就要昏死了过去一般。
“徐直,不想你妹妹,当众被人剥光衣服,行周公之乐,就乖乖的交出明王宝藏。”眼神煞气腾腾,男子一只手按压着徐莲的臀部,yín邪一笑,“好美妙的弹xìng,就是不知道感觉如何?”
“啪!”
重重的拍了一下,男子揉搓着,脸sè流露出残忍冷酷的神sè,“我数到三,不交出明王宝藏,你就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欢声申吟的美妙神情吧。”
“哥哥!徐家忠义无双,岂可为了小妹,就丧失满门忠义。”眼sè闪烁着坚定的神sè,徐莲破口大骂道:“狗贼,你想夺我家族守护的宝藏,门都没有。”
“不知死活!”撕碎掉她的衣口,露出洁白如玉的香肩,男子目光贪婪的直视着眼前秀红的肚兜,桀桀发笑,好似恶鬼一般。
牙齿咬得“咯咯”大响,徐直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目撇过头去。
“够了!”
就在徐莲绝望的目光中,曹无双爆发出嘹亮的大喝声,眼神冷酷如千尺寒冰,淡淡道:“花芷怡,你的戏演够了没有?”
花芷怡,你的戏演够了没有?
山洞内久久回响着这句话,震荡着在场的人,脸sè一僵。
寒风,忽然呼啸大作,从外面吹进了过来,吹得人遍体生寒。
“你知道吗?我不塞其他人嘴巴,就独自塞住了你的嘴巴,就是你的嘴太臭了。”叹了一口气,男子脸上闪烁着一团白雾,露出了花芷怡的相貌。
翻手间拿出了披风,盖在了徐莲身上,花芷怡拍着她的脑袋嫣然一笑:
“傻姑娘,轻易相信别人和好心的下场,就是跟这位傻瓜一样。”说着,她指了指被捆绑成粽子一样的曹无双。
不理会着僵硬着表情的徐莲,花芷怡拿起火堆上的烤鸭肉,坐到曹无双的身边,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说完,她小心翼翼的撕扯着鲜女敕多汁的鸭肉,往嘴里塞去。
想起了昨天的救人,曹无双才发觉自己被这个yīn险的女人给坑了一把,禁不住脸颊抽搐了一下,随之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
“扑哧”
捂着诱人的红唇,轻笑了几声,花芷怡撕扯着鲜女敕,冒着热气的鸡肉,温顺的如贤淑的妻子般,笑的眉目弯成了两轮弯月,笑眯眯道:
“张嘴,啊。”
翻了翻白眼,曹无双撇过头去,想他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岂可如小猫小狗一样,张嘴乞食。
“咕咕!!!”
不绝于耳的声响从肚子内传了出来,曹无双脸sè微红,闭目不视,心中默念着静心咒。
“真不饿吗?那我可就自己吃了。这鸡肉可真香。”喜滋滋的慢嚼细咽,花芷怡摇晃着芳香扑鼻的鸭肉,笑得脸sè仿佛盛开的牡丹一般。
“妖女!原来是你伤得我。”
起初还有些不认识,老者细看了一下,顿时又惊又怒呵斥道。
“妖女!?”脸sè忽然冷了下来,花芷怡眼珠子突然紧缩,凝成竖立的龙瞳,闪烁着杀意,盯得老者发毛,冷声道:“记住,再敢说上一个字,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要杀就…”
唰!!
一道寒芒闪过,花芷怡手抓着滴血的琉璃月刃,一脚踩着老者的头颅,按压在地面,冷冷道:“我说过你再敢说一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你一共说了三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和两只耳朵。”
“我跟你拼了!”从地上弹了出去,徐直脸sè狰狞,如激shè的炮弹一般,
“废物。”一脚踹飞着徐直,花芷怡眼神冷酷无情,一瞪徐莲,喝道:“再过来,我就宰了他们两人。”
吓得脸sè一变,徐莲眼泪哗啦啦滴落了下来,呜呜的哭了出来。
“废物。就知道会哭。”冷冷的哼了一声,花芷怡煞气腾腾,徐徐走到曹无双身边,一坐了下来。
轻摇了头,曹无双眼神闪烁着莫名的神彩,轻声道:“其实你应该杀了他。”
“哦。”脸上露出了异sè,花芷怡绷紧的脸蛋儿,忽然嫣然一笑,“来。张嘴。”
咕咕!!
肚子不住的叫了出来,曹无双昨晚为救花芷怡,消耗的星月力实在是太多,导致他身体的体能降低到一个低谷,不然也不会如此的饥饿。
脸sè犹豫,他有些落不下这个面子,可是着实饿得不行,只能乖乖的张开了嘴巴。
“这样才乖嘛。”笑嘻嘻的笑着,花芷怡轻轻撕扯出一块鸭肉,喂给了曹无双。
就在鸭肉进入了他嘴里的一瞬间,曹无双猛地张嘴就咬住了她如象牙一般的手指,眼神冷酷的直视着花芷怡。
“你是想胁迫我放你吗?”脸sè露出了两团绯红,花芷怡似笑非笑,手指头在他的口腔内挑拨着他的舌头,笑嘻嘻道:“不知道是你忍受得住,还是我忍受得住。”
“你狠!”恶狠狠骂了一句,曹无双心中暗骂了一句“妖jīng”。
胜利的扬着头颅,花芷怡拿起丝巾擦了擦玉手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猜出是我了吧?貌似我做的这个替代品似乎还可以。”
随着她的话落,在角落处捆绑的另一个“花芷怡”,翻滚着身子,恭敬道:“主人。”
“其实你露得马脚,最大还是这些凌乱的脚印。”诧异的看了一眼被捆的“花芷怡”,曹无双哑然失笑,看来这东西跟不死圣殿遇见的木偶人一样。
“脚印!?”眉头深锁,花芷怡霍然站了起来,垂着首望着路道的凌乱脚印,喃喃自语道:“不对啊!这些脚印制造的很完美,也很凌乱,甚至大小不一样,怎么会暴露出来?”
哈哈笑了几声,曹无双道:
“其实你暴露了两个破绽!第一个就是你不了解玄月帝国的恐怖组织——东厂。”
“难道说?”脸sè忽然一变,花芷怡意识到她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
“一个帝国最恐怖组织,会莽撞的在得手后,一窝蜂冲进去吗?那如果是别人的陷阱,岂不是一网打尽?还有东厂的人,名声虽然不好,可是能力只是稍微逊sè于玄月帝国最高端部队血卫而已。你说他们会狂傲自大,一击得手后,就从暗处中大摇大摆的冲了出来吗?”轻摇了摇头,曹无双流露出轻蔑的笑意:“真正东厂的人,他们会谨慎小心,步伐老道,绝不会浪费一丝力气。而且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东厂分工明确,有人负责断后,有人负责巡视,有人负责守护,有人负责应负突发事件,哪会有如此多人,涌入这洞穴中去。”
“该死的!”铁青着脸,花芷怡深吸口气道:“那你是怎么猜出我的?”
“第二个破绽就是脚印。”眼神严峻,曹无双道:“你伸出一只手指,看看这些脚印的深度。”
依着曹无双的所说,花芷怡弯下腰来,玉指轻轻伸进了一个比较大的脚掌内,赫然深度只有0。5毫米长。
“哈哈!!看来你猜出来了。不错。”眼神灼灼的直视着花芷怡,曹无双冷哼道:“你的第二个破绽就是脚印的深度。一个如此宽大脚印的深度,竟然比其他还小的脚印,还要浅,这不是很可疑吗?在那种情况下,东厂的人,虽然获得胜利,但在多年的习惯下,他们的都会绷紧着身躯,小心防备,自然而然就使得压力增加,脚印加深,怎么会变得如此浅?还有其他脚印的对比,相信你能看出其中的脚印破绽很多了吧?”
“可是这只能断定不是东厂所为而已?”轻咬着贝齿,花芷怡不想就此认输,马上提出了一个新的疑惑。
“这个问题很简单。在我推测出不是东厂的时候,我就大胆的假设那个罪犯就是你。所以我特意留意你的身高,推算着你脚印长度,然后从凌乱的脚掌中找出了三分之一相似的脚印。从这些脚掌中发现,大部分脚印的深浅俱都是一致,我就断定那个是你。”
说话又急又快,曹无双说到“那个就是你”五个字时,花芷怡一张脸已满是颓废。
“其实你的嘴不仅很臭,你的眼睛也是臭不可闻。我真后悔,没把你的眼睛也给蒙起来。”叹了口气,花芷怡流露出了一丝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