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在律风走后,匆忙的召集属下回到住处。坐在高堂,只见这少年眉头紧锁,脸上浓云密布,此刻似乎已是成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群手下,看到主子这般情景,没有一人敢上前询问。只得呆呆的立在原处,这群人明白主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肯定是因为白天的少年,可他们思考了半天,还是找不到这少年有何特异之处你让他们jīng明的主子子变成这样。
过了半天,这看似jīng明的主子才开口说道:“老林,我命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出二十二年前父皇派往民间的夏良夏大人。”
这老林听得命令愣了一下,随后马上问道:“启禀皇上,夏大人去往民间已有二十多年,微臣怕是很难找到他的落脚处。”
原来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的天子,正德皇帝朱厚照。在老林说完,只听朱厚照怒道:“朕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带回来见朕,否则你就提头来见。”
皇帝这一声令下,老林哪敢还呆在原处,立马请命告退,其余的大臣都不禁捏了把冷汗,他们是真的害怕了这个主子会不会又出什么难题让他们去办。
大堂内又安静了下来。随后,又听朱厚照说道:“近来各界人士纷纷涌上白莲山,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东厂的刘瑾想了片刻,答道:“圣上,这些个草莽无非就是为了白莲山上的宝藏而上白莲山互相残杀,这些江湖人士从来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我看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皇上派兵将这些人都给灭了。”
朱厚照听完,沉默不语,过得好长时间才说道:“剿灭的事暂且不提,你们看今rì的行刺皇叔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瑾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并非就是宁王所为,皇上意外被杀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奴才猜想这些人恐怕也是草莽之流,不足为患。皇上,草莽这些年rì渐嚣张,朝廷理应出兵。”说完跪在皇上面前继续道:“微臣请命上山围剿。”
朱厚照没有给他任何答复,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退去的大臣各怀鬼胎,都猜不透皇帝心中在想些什么,索xìng这些大臣也不再去多想,反正做好本内的事,保住这条命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所有大臣都退下之后,朱厚照才自语道:“这些大臣们就是贪生怕死,明知道行刺之事必是皇叔所为,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敢提出来商议对策呢,皇叔的权力真的已经渗到了朝廷之中吗,看来依靠朝廷的力量怕是无法与皇叔一战,朕必须得吸收更多的江湖力量,那个装疯卖傻的男子最好是不要成为我的敌人。”
待刘瑾告退之后,他立马找来了自己的亲信张永,刘瑾道:“你马上派人去查一下今rì救皇上xìng命的蓄须少年,这个人装疯卖傻又本领高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张永接受命令告退。
过得数rì,朱厚照所派出的密探终于给他带到了有用的信息,二十二年前的皇宫秘案终于让朱厚照有所了解,朱厚照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还有一位兄长,而在吃惊的同时,朱厚照也在害怕这位兄长终有一天会抢走他的皇位,他在害怕他兄长的归来。
而且,正如朱厚照所料一般当年被先皇派往民间的夏良果然是任命去往民间暗访大皇子的人。此时的朱厚照一心要找到夏良,需得从他口中得知大皇子的最终去向,并且阻止他回到皇宫。
在朱厚照看来,当rì救他的少年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气息,他已在怀疑那个少年是不是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兄长朱厚羽。疑心重的他也已派的密探在暗自探查律风的身份,可是无论他派出的人多么厉害却始终没有人能将律风的身份调查出来。律风的身份对他而言就是一片空白,然而这却更加重了他对律风的怀疑。
然而此时正在被多方势力调查的律风此时已身处上元城中,律风本想直上白莲山,但是来到上元之后,律风情不自禁的被上元的风光给吸引住了。
入世未深的律风此刻已是决定在上元逗留几天,不知道为何此时律风的心中却是升起了云轻雪的模样,律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就是喜欢和云轻雪待在一起,现在她的离开居然让少年感到了孤独和惆怅。忽的律风想起了与云轻雪喝酒时的情景,律风当下就酒意上涌,去了当地有名的酒楼琼月楼。
虽是一个人,律风却是让小二摆上了两双竹筷,律风一边品酒,一边回忆着与云轻雪饮酒时的情景。
就在律风品酒的同时,一位举着“江南一仙”招牌的白发老者不请自来的坐到了律风的对面,并开口说道:“小兄弟,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律风点头道:“老人家请随意。”
律风说完便不再说话,倒是那老人家继续说道:“看小兄弟似乎不是本地人吧,何不为自己的旅途算上一卦。”
律风听完,倒也不反对,反正自己对将来之事也是一片迷茫,倒不如去听听这位是如何说的,当下说道:“那就请老人家替在下占卦吧!”
然而此时在“江南一仙”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看来这位少年太过单纯,算了,还是不要痛割他了,还是给他一个欢喜的将来吧!
老者假模假样的看起了律风,一手举杯饮酒,一手一时抚模胡须一时掐指神算。过得片刻,这位江湖术士突然眼睛大放异彩,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你前途无量啊!”
少年问:“怎么说?”
老者道:“小兄弟本为富贵之人,只是虎落平阳遭犬欺,他rì若得贵人便可鱼跃龙门化作龙啊!”
律风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要过多富贵的生活,只是害怕未来的路还得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十年的囚禁生活已让少年对孤独产生了恐惧。当律风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老者说道:“本仙人泄露天机,还望小兄弟能付些银两供在下买些水酒。”
看相之人向人索要银两原也应该,所以律风也没再多说就yù掏出自己街头卖艺所赚来的银两,只是在此时却是有人阻止了他,只见琼月楼门口已是站着一位手持折扇的翩翩少年。
其实深秋的天已是很凉爽了,但是一些文人雅士出门却还是不忘带上一把折扇,他们觉得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风雅”,那少年走到律风身旁,开口对“江南一仙”道:“请问老人家是如何看出他的不凡,又是怎样看出他的富贵,又是怎样断定他会鲤鱼跳龙门?”
这“江南一仙”本就是术士之流,对于律风的卦象完全是他胡诌出来的,只是因为律风是外地人,所以这术士才会想到来敲他一笔,只是他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
其实“江南一仙”也知道这位翩翩少年是谁,在这上元城中这位少年也是很有名的,知道这少年爱打抱不平,术士知道今天生意很难做成但还是勉强的说道:“本仙人替人算卦讲究的是自愿,,这位小兄弟自愿掏钱,本仙人也只能收下。至于阁下所问的问题,请恕我不能相告,这是本门秘法,岂可轻易释于外人。”
律风听完“江南一仙”的话,摇头笑了笑,但还是把钱付给了“江南一仙”,这术士得到了好处也知趣的走开了。随后那翩翩少年却是不解的问道:“兄台难道不知术士之话乃是骗你的吗?”
律风微笑道:“他也是靠生意赚钱,却是比偷要好。既然人在江湖,何不就帮他一把,我看他面sè憔悴,便知就是几天未曾吃饭,饿肚子的感觉可不好受,给他一些银两又何妨呢。”
那少年听完,笑道:“还是兄台观人仔细,的确,游子在外是应该给人一些帮助。兄台,我可否坐下,我两喝上几杯。”少年说话的同时心中却是想到:“好你个傻蛋,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原来人却是这样jīng明,现在你没认出我也好,就让用男人的身份耍耍你。”
原来这少年竟就是被律风几番戏弄的夏梦楠,这夏梦楠乃是上元城夏员外家的三小姐,从小习武,爱闯荡江湖,在上元城中均是以男装出现,让人们一度以为夏员外家有三位公子。
当下二人便相谈饮起酒来,在谈话中,夏梦楠告诉律风自己叫夏梦。当律风听到夏梦这个名字时,律风还孩子心xìng的嘲笑了一番这个名字女xìng化。
这顿酒饮得很是愉快,律风也从夏梦楠的谈笑间得知她的文采斐然,律风更是了解到当今世上还有闻名江南的四大才子,他们都出自扬州,分别是唐寅,祝枝山,周文宾,文征明。律风自己的书读的不多,自是对这些江南才子起了敬佩之心。
到了黄昏时分,夏梦楠也已离去,律风也不去往他处,就在这琼月楼住了下来。
夏梦楠回到了夏府,在回来的路上夏梦楠一直在回顾着同律风饮酒时的情景,也知道当rì的傻蛋名叫朱寿,她本想将律风请回府中,但又害怕律风这样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才将此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