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着自己修成荒士时,爹脸上的笑容,心里一股暖意澎湃。很多年没见过爹笑了。娘呢?肯定会拉着我的手微笑着说:“南儿,你真的长大了,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然后便是一阵亲切的唠叨。
邬南双拳紧握暗下决心:“爹娘,南儿会给你们争口气,我一定会站到很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会成为二老与人闲聊时骄傲的谈资。这一天不会太远。
人说山中无rì月,邬南在这黑暗的石室内没有硬xìng的时间标示,更是分不清时间。只是做着很多重复的动作,间或默默的思考。
原本这力、血、体、形,炼体四阶段是需要自己在长时间的的厮杀中磨练与积累,可现在已经被腾焰直接促成。
邬南很怕自己的修为是被腾焰拔苗助长所成,但随着自己不停的修炼,感悟与体会后邬南放下心来。
荒力完全是靠自己达到九荒,而体内这麒麟血更是万中难得其一,好处自是不言而喻。
荒体吗,邬南看着古铜sè、充满暴发之力的肌肤,满面chūn风。还有什么比得上荒兽荒麒之体?虽然自己不是十成的荒麒之体却也占有八成。
至于荒形,所有修炼至荒血阶段的族之人都会根据自己战斗风格的走向所选择一只兽类,将之至濒死之时由隅主将其魂魄与自己的魂魄相融合,融合无异后,便可在rì后战斗时,变幻为与其融合的兽类形体。
但要变幻兽形却是修为达到荒士时才可做到。
荒血、荒体、荒形这三个阶段都与自己将要选择的兽类有关,而自己幸运的是一只位于兽界顶端的麒麟解决了自己炼体四阶段其中的三段。光是这个出发点已是相比其它族人强其太多。
想到自己幻化为一只烈焰麒麟时那威风八面的样子,邬南不由得得意的将胸脯挺起,心想,自己那时的卖相应该很是威猛吧!
正在暗中得意的邬南猛然间感觉有一丝不妥,似与什么格格不入般怪异不已。
忽然邬南一愣,腾焰前辈说荒之一族可能是盘祖**所衍化,所以注重自身**修炼。
可现实是,所有族人都必须经历的炼体四阶段后面三个部分全部都与兽类有关,而且是重中之中,腾焰前辈更是将自身近乎献祭的方式与自己相融合,还有个莫名的血脉传承,这不正与他之前所言秘典相悖吗?
邬南紧紧缩了下脖子,像是脑后有刀锋般冒着丝丝冷气。
思绪乱飞,邬南心中喃喃:“暂时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这些上古奇事还不是现在的我所能看透的。遇见腾焰前辈之前我只是个荒力才得九荒的无名小卒,现在我即将成为真正的荒士,很多族人穷其一生之力也未晋荒士。我比之他们幸运太多了,人之一生,岁月几何,夫复何求?
人往往面对多重选择时会左右犯难,可如果归乡之路只有一条时,哪怕知晓前方布满荆棘仍阻挡不住归乡的信念。
此时的邬南便如同那久未归家的“孩子”。
下定决心邬南便没有半丝犹豫,心神全部沉浸在如何让自己快速进入荒士之阶的思虑中。
由父亲根据自身体验所讲解,邬南知道当力、血、体、形四阶段全部达到九荒之时,脑海之中会开辟出一片神秘的dúlì空间,是为荒府。
而在荒府生成后,其内会分流进两股力量,荒力与荒血。当二者相融成功,便会化为一只闪烁墨sè光泽的丹体,是为荒丹,丹成则正式晋入荒士之阶。
调整好心情,邬南便下定决心,融丹
在这传说中的“修炼圣地”荒塔九层融合荒丹效果肯定更佳。
可刚刚想到此处,邬南不由又是一愣:“荒府,难道我的荒府早已开辟出来了?腾焰为何之前便将他的印记存于我的荒府之内?这根本不可能啊?”
沉默了很久,邬南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那个黑鼎与腾焰都没有办法解释的清。还是先找找这神秘的荒府在哪吧!
此念升起,邬南安然盘膝坐地,宁神静心,按照父亲述说的方法内视自己的荒府。
虽然早已熟知此法,但邬南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得以将神识探入自己的荒府。
那是一片荒芜的空间,面积不大约有十丈左右。地面满是细细的黄沙,零星点缀着几块大小不一的褐sè石块。
而半空飘浮着一只圆球形丹体,约指肚大小的火红圆形珠体,散发着耀眼的赤芒。
“这只呈现火红之sè的珠体是何物?难道这就是腾焰前辈留与自己的印记?可自己应该如何运用这份宝藏呢?”
琢磨了很久,也运用了很多方法,邬南却并没有什么收获,只能无奈放弃。但仍是满心激动、欣喜之情,虽然现在无法运用,可总会有破解的一天。
“荒府……人体真是太神奇了,头部之中竟然有这么一处奇妙的所在。”
熟悉了荒府,找到了腾焰留下的印记,当下还有一件大事要做,融丹……
过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心中的喜悦之情,随后安然坐地,开始融丹。
……
用神识慢慢将荒血与荒力这两股力量引导进荒府,当这两股力量稳定之后,开始让其在荒府之中融合。
但当这两股力量始一接触,异变骤然而生,像是水与火的碰撞,两才杀气腾腾,刹时烽烟四起。
荒血与荒力这两股力量缠斗不休,二者均想相融为主。
荒力是邬南自出生那一刻便诞生于体内,而体内的荒血却是腾焰之血所换,亦是麟血。
原本荒族之人修炼至荒血时由长辈,或修为强大之人如隅主等强行将濒死之兽魂魄先与人融合,而后换其兽体之内约四成血液于人体。
这两点很是重要,先,必须进行魂魄融合,而且是人类占据主导地位,若不如此,rì后交战正值激烈时,兽魂突然把持人体,那注定会是一场悲剧。
其次换取的兽血约四成最多不能超过五成,超过五成便会在rì后力血相融时出现阻力。
而现在邬南便是这第二种情况,且危险呈度更甚。虽然未与腾焰进行过魂魄融合,邬南的魂魄自是占据主导地位,可血液却超过九成是麒麟之血。
邬南本以为有了腾焰的血脉传承与印记,又是腾焰心甘情愿将血液输入自己的体内,麟血便不会阻挡荒力的吞噬。可现在却发生这种骑虎难下的险情,让其苦涩难言。
腾焰的本体乃是荒兽之中的王者,麟血之中包含大量本能的狂暴、孤傲之息。
含有这种气息怎会甘心受制于人?荒府之中荒力想要吞噬麟血自会遭遇其强烈的反抗。
两股力量均想吞噬对方,以至争斗万分激烈。荒力与麟血将邬南的荒府当做战场,剧烈呈度比之腾焰为其灌输印记时更甚,邬南更是昏死一阵,而后清醒,随后再昏死过去。真个是死去活来。
交战的双方完全忽略了邬南这个主人的感受,而是自顾自的战斗着。剧烈的缠斗了许久,力与血双方似已疲劳,纷纷放缓。可却并未停止,随后像有着约定般变换为一场敌进我退、敌退我扰的拉锯战,久久不变。
荒府之中战事的缓解也让邬南有了片刻的清醒,虽然此刻的邬南无法进入荒府之中观察,但还是能够知道大概的状况。心中亦是焦急万分,这两股力量不计时间的缠斗,自己又帮不上任何一方,也不知道该帮谁,这又如何是好?可不知为何在邬南心底却隐有让荒力强大一丝压过麟血的想法。
这种想法刚一出现,便自荒府深处悠然窜出一种暗黄之力。这股力量窜出之后快速与荒力相融,使其迅速壮大几分,而后僵持的局面开始呈现一面倒的趋势。荒力快速的吞噬着麟血,而麟血仍剧烈的抵抗着,随后邬南昏迷
有了那股莫名的生力军的加入,荒力势不可挡乘胜追击。麟血虽全力相抵却奈何此时的荒力强其何止分毫?
当邬南悠悠醒转时,之前身体的疲乏之感一扫而除,体内力量暴涨,如畅徉大河般滚滚奔涌。荒府之中一股酥酥麻麻的惬意更是瞬间传遍身体每个角落,随之一股清灵之意袅袅升起。
邬南想起之前荒府之中的战斗,见此时自己已是无恙便迅速将神识进入其中。
可进入荒府之后,邬南的神识呆立当场……
荒府之内那片荒凉满是细沙的土地,原本十丈左右,但现在已经有近百丈,宽阔了近十倍。
地面虽然仍是满目细细的黄沙,但却奇异的出现了几只小水坑,里面均有汪汪清水,清可见底。
所有的小水坑周围竟然全部长有几棵女敕绿的小草,欢快的吸引着水分。
邬南大张着嘴巴,迟疑的在这片空间转动起来。
突然邬南看到半空飘浮着一大一小两只圆球形丹体,指肚大小的火红圆形珠体是腾焰留于自己的印记。
而它旁边则是多出一只小其十倍余,黑漆漆的小圆球。相比于那只大的火红sè珠体和整片空间,那只小圆球很容易忽略,但却奇异的难以忽视。
邬南迈步向那黑漆漆的小圆球走去。
刚一接近邬南立刻知道,这,便是自己的荒丹,那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感无比的亲切。
此刻的邬南已顾不上思考其它,而是激动不已的看着荒丹。
那微不可察的小圆球,圆满细润,sè泽黝黑神秘,而整体发着不算耀眼的乌光,可就是那不起眼的乌光看在眼中,让邬南有一种那就是自身的定海神针般异常镇定的感觉。
仿佛自己无论是身残体破,还是神识颓废亦或是身陷囹圄,自己的荒丹都可以让自己残肢在生,重见天rì。
那是一种非常神秘却又万分依赖的感觉。
在兴奋不已之中,邬南意识退出脑海,细细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双拳紧握,浑身肌肉如钢浇铁铸,内里一股股更胜之前,狂暴的力量如暴风吹过后的海水般疯狂、欢快的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