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透过铁窗,看着安可说:“晚上电视不许关,它会轮播不同的片子,你给我好好学!如果这样还学不会,我不介意找真人教你!那罪可不是你受得了的!”
“我知道了。”安可咬紧牙关,看向电视上一个个露骨不堪的画面,那呻/吟声入耳,像个小虫子一样,从她的皮肤一点点钻入骨髓,挠的她心里痒痒。
这当下,铁门忽然打开了,唐欣瑶蹬着高跟鞋,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调/教安可的女仆。
安可不由充满戒备的看着她。
“你来做什么?”
唐欣瑶瞥了眼电视机里火辣劲爆的场面,伴随着那女人逍魂的叫/床声,得意的说:
“过几天,我就叫翊把你卖去陪客,啧啧!那些老男人很喜欢一群人玩一个女人,到时候你肯定会比这个女人还享受的!”
安可低下脸,沉默着没有回答。
可这示弱的表情却激怒了唐欣瑶,她冷笑道:
“装什么装!你只不过是我买来的一条狗!居然敢用这种表情对着你的主人?”
说完,啪的一声甩了安可一个巴掌。
“不要命的践人!”唐欣瑶一脚踹到安可的腿上,恶狠狠骂道:“要不是你这个小践人,旭怎么会死!你还想去翊那里告状?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立刻让你弟弟停止治疗,不仅是这样!我还要把他卖给地下器官组织!叫你坏我的好事!”
唐欣瑶又气得一脚踹过去。
安可躲不及,被她一脚踹到了膝盖。好疼!安可疼得眼泪都要落下了。她捂着膝盖往后躲。
“唐小姐,求你不要伤害我弟弟,他是无辜的!”
“无辜?一条贱命罢了!你们这两个被安家赶出来的野种!就算我弄死你们,也不会有人知道!”唐欣瑶恶狠狠的说.
被安家赶出来的野种?安可怔住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说了。
在安家待了这么多年,早就听腻了这样的话,可为什么,再一次听到,她的心还是狠狠揪了一下?此时,她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创伤。
还记得从前,她跟安远都在福利院长大,他们连姓都没有,只叫小可小远。直到一次意外车祸,她并无大碍,可安可却伤了脑子,导致智力下降。
那之后,安意豪来到了病房,声称是他们姐弟俩父母的朋友,要把安可和安远接回安家。可安意豪的妻子周银芳和女儿安心安娜却极力反对。
周银芳一直怀疑安可和安远是安意豪流落在外的种,即便安意豪拿了DNA检测报告证明并无父子关系,她们也不信。
从此,安可姐弟在安家既受着安意豪的照顾,又常年被周银芳欺负。
每天她都要在去学校上课之前,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修剪草坪……
周银芳说学费贵,想尽办法不让安可上学,好在安意豪阻拦,安可这才用最短时间完成了学业,也因此16岁生日一到,她和安远就搬了出来,从此,靠自己打工赚钱,养活姐弟两人。
也许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关系,不管过的多苦,安可从未抱怨过,她从小受尽欺凌,在福利院也常遇到一些别有所图的伪善人士,可她不放弃,没有好的家世又怎么样?这不是她的错。
今年高中毕业,她本来希望能通过申请国家救助金,上个好的大学,却没想到弟弟却忽然需要手术,又接着发生了后来的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