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听了何泽的叙述,应凌觉得医院里的医生们未经得死者家属的同意而私自将死者身上的器官切除确实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是他还是有点搞不宁清,他刚才的问题,跟何泽说的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听它说了那么一长段,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何泽这个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而非得让他跟着一起去呢?
或许在这个时候说这个问题有点太破坏气氛了一点,也可能会显得不尊重说那段话的“人”,但事实上,应凌此刻心里唯一想到的,还真的就是这个问题啊!至于沉痛哀悼神马的,放在心里默哀一下就好了,不用非得表现在脸上不是吗?
虽然明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将自己心中的问题给问出来的话,绝对会引起公愤,但是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更别提他应某人的好奇心又是挺重的。思考了一下,应凌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一遍。
“窘多嘛得,阿泽啊,貌似你好像还是木有跟我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非得要拉着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呢!”
对于应凌这种明显是破坏气氛的话,何泽表示他除了瞪他一眼之外,还能有其他的表示吗?
被应某人这么一破坏气氛,何泽觉得自己那悲伤的过去也不好再继续说了。它现在十分嫌弃应凌这个人,觉得说出来的话,绝对是有伤他对自家老婆的深刻怀念。
瞥了一眼一副好奇宝宝状的应同学,何泽虽然心里不满,但还是继续开口说道:“刚才就说了,我在出车祸的时候就已经挂掉了,而然然也因为我的疏忽受了伤。虽然我那个时候已经将绝大部分的伤害往驾驶座那边承受了,但还是让然然……我的家里虽然还有一些亲戚,但是你也知道,面对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那些亲戚们当然是避得远远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初买的那份保险,可能然然现在连医院都不能住吧。正如你所见到的一样,我现在只是一个到处漂泊的孤魂野鬼,然然没有办法看到我。所以我才会想让你一起去陪一陪然然。”
我去啊!到处漂泊?明明就是一直待在医院里好不好!还有啊,如果不是你心绪不宁还非得要开车,你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吗?
默默地在心里针对某人刚才的话吐槽了一番,应凌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嘴巴之后,才开口说道:“好吧,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但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啊,就是你,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听话的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还是这种十分正经的答案?而不是想以前那样搪塞过去?”
“那是因为……”说到这里,何泽转过身,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摆出一副明媚而忧桑的姿势,“我就要去投胎了。我之前跟鬼差说过,想要再看看然然。其实早在我说想要留下来再看看然然的时候,我就从鬼差的嘴里知道,然然也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只能熬到今天下午。既然然然不在了,那么我再继续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