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萱低垂着头踩着小碎步慢慢吞吞的踏进夜瑾灏的卧室,她小心翼翼的抬眸四周张望了一番,然而却没有发现他的人影。
她的心里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转瞬她走到铺着黑白条纹的床边,一大刺刺的坐在上面。
“拔拔,拔拔…你在哪里?”凝萱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一时间变得黯淡无光,她无助的轻声唤道。
良久,回应她的只有寂静的空气。
忽然,“咯吱”一声,浴室的门被人由里向外拉开了。
听见响动,坐在床上的凝萱猛的一下子抬眸,只见夜瑾灏全身赤条条的站在浴室门口,沐浴之后泛着诱人光芒的结实肌肉一览无余,刚毅的线条透出一股子力量的美,湿润的发丝柔顺光滑,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沿着他的额发往下滴,衬得他眉如墨画,星目清朗。
然而,凝萱只是一脸好奇的盯着夜瑾灏的两腿之间,转瞬眨巴眨巴眼睛研究起那片黑森林之中沉睡的猛兽,眸中却盈满了迷茫。
“拔拔,那个是什么,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古语曰:不耻下问。
顺着她的视线往自个儿身下一瞧,夜瑾灏的脑门上滑下三条黑线,面色不豫的扫过她。
不过凝萱可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确切的说她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夜瑾灏,只是瞪大眼眸瞅着那只小怪兽。随着她越来越火辣辣的目光,埋藏在丛林之中的小怪兽渐渐有抬头之势。
“拔拔,拔拔…那个东西在动…在动…动起来了。”凝萱一惊一乍的伸手指向小怪兽扯开喉咙嚷嚷道。
夜瑾灏的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死女人,谁让你坐在我的床上的,你赶紧给我滚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右侧的衣柜,快速的拉开柜门,看都没有看随意的取下一条裤子,胡乱的套上。
弹指之间。
夜瑾灏犹如浑身散发着冷漠气质的撒旦无声无息的降临在凝萱的面前,后知后觉的凝萱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便被他伸手拎小鸡般丢下了床。
认识夜瑾灏的人都知道,他有严重到近乎变态的洁癖。由于他习惯果睡,因此他的床单务必每日一换,而且仆人们换床单的时候必须带上消毒手套。
没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将整个身子蜷缩在他的床上,毋庸置疑在她看来如此平常的行为却犹如平地炸响惊雷,刹那间,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马上、立刻滚出这幢别墅,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夜瑾灏完美的薄唇中却吐出冰冷刺骨的字眼。
凝萱就算再迟钝,此刻的她也能明显感觉到夜瑾灏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怕死的伸手拽住他的裤脚。
“拔拔…拔拔…”细若蚊蝉的声音微微的颤啊颤,抖啊抖。
夜瑾灏抿紧薄唇沉默的俯视着赖在地上泫然欲泣的小女子,心下一软,然而不过一瞬间,他的眉间轻拢,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自己的裤腿从她的小手中抽出来。
“拔拔…拔拔…不要赶我走…呜呜呜…不要…我不要离开…”凝萱望了一眼空落落的手掌,不依不饶的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夜瑾灏的大腿。
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又怎是凝萱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妮子可以改变的呢?即使这样,她依然不能撼动夜瑾灏前行步伐半分。
然而凝萱却死咬住唇瓣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以至于她柔软的小身子直接被夜瑾灏强行拖着前行了数十步,尽管铺着从欧洲空运回来的珍贵羊毛地毯,但是摩擦产生的些许疼痛还是避无可避。
夜瑾灏的胸膛里像一锅开水那么沸腾,心火冲头,太阳窝突突地跳。
毫无征兆之下,他顿住了脚步,还没有等凝萱缓过一口气来,他二话不说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径直往楼下走去。
身子突然的腾空,吓得凝萱赶紧伸出藕臂紧紧的缠绕上他的脖颈。
“拔拔,你抱我去哪里?”凝萱惊魂未定的小口呼气。
夜瑾灏绷着一张脸,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脚下加快速度,健步如飞的往楼下走去。
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夜瑾灏稳稳的抱住怀中的女人迈着坚定的步伐顺着旋转楼梯飞快的往下走,一刻不停,穿厅过廊,直奔大门口。
夜瑾灏一鼓作气,心不跳气不喘,犹如烫手山芋似的火速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丢在了大门口。
“演戏也应该有个限度,太过了就没有意思了。”
凝萱那短路的脑子还没有活络起来的时候,夜瑾灏便马不停蹄的转过身子原路返回,留给她的只有一抹冷漠的背影,渐行渐远…
眼见镂空雕花的圆弧形大门在她的面前缓缓的阖上,凝萱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不过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哐当”一声,两扇铁门无情的完全闭上。
凝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小手下意识的握住大门上的铁栏杆使劲儿的摇晃。“拔拔,拔拔,开门,开门…你快点开门…”她眼巴巴的望向前方的那个男人心慌意乱的呼喊着。
然而那个男人却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脚下生风径直消失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
凝萱赌气似的用她的降龙十八掌重重的拍击着铁门,晃得大门哗啦啦的响,与此同时,别墅四周枝繁叶茂的树叶随风摇曳,与这诡异的夜晚交相呼应。
“拔拔,拔拔,你别走啊,别走啊…快点开门,我要进去…进去…”此起彼伏的声音源源不断的飘进整幢别墅,然而却无一人出来。
只因为夜瑾灏进门之后,面对着那一群急急忙忙从房间跑出来的仆人们阴森森的丢下了一句话。
“无论你们等会听见任何的声音都不许开门出去看,否则,后果自负!”
闻言,他们深知自家少爷心思诡谲,喜怒不常,不易揣摩,因此识趣的静静站在一边等着夜瑾灏上楼之后,默默的各自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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