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行回到洞中,简单吃了些食物,而后悄悄地溜到洞口。
他见双头狮还未睡醒,当即将屏息丹放入口中,一抬头咽了下去。
丹药入肚,杨济行感觉体内真元猛然一震。他猜想,如此可能是屏息丹生效了。他扬起嘴角一笑,轻轻地踱出山洞。
可是,他才迈出一步,双头狮便猛然挺身,朝他吼叫两声。
杨济行大惊,赶忙收腿,飞快地闪回洞中。
“怎么回事?双头狮分明是睡着了啊。”杨济行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旋即双拳一握,咬牙骂道:“韩喧你个天杀的,竟敢骗我!”
他已经明白,韩喧能zìyóu来去,凭的根本不是什么“屏息丹”。
杨济行愤怒地走入山洞,坐到床头,他真恨不得将韩喧大卸八块。他绝受不了自己这般着了韩喧的道儿。试想,方才他若是走得急些,多迈出几步,岂不是要被双头狮打个猝不及防了?
气了一会儿,杨济行忙以神识检查起自己的身体。他已经将那不知是何名堂的“屏息丹”服下,自然是害怕体内生出什么不好的状况。
杨济行将全身检查一遍,发现内脏、骨骼以及经脉都无问题。却是感觉真元死气沉沉的,大不同于往rì。
他想起服下丹药时真元大动的感觉,急忙屏气凝神,将一股灵气吸入丹田。接着,他又像平时修炼那样,以“五指雷通”提炼灵气,并将练好的灵气通过经脉送往真元。
将灵气注入真元是十分吃力的事情,修仙者在修炼时往往会在这一环节花上许多时间。平rì完成一股灵气与真元的融合,杨济行需用一盏茶的时间。
而此次,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杨济行却觉得灵气与真元只是出现一丝融合。照此下去,他yù将全部灵气注入真元,怎地也要两个时辰。
他惊骇不已,他心说必是自己的真元出了问题。若是灵气注入真元受阻的话,他的修炼速度便要大大减慢了。
杨济行取出仙囊,伸手一抹,召出一颗乾阳丹。他捏着乾阳丹沉思片刻,而后屈指一弹,将丹药shè入口中。
服下丹药后,杨济行紧闭双眼,运功调息起来。他希望可以凭借乾阳丹,克制住韩喧所谓的“屏息丹”。
可是只过片刻,杨济行便微微摇了摇头,露出懊恼的神sè。原来乾阳丹有治疗内伤的奇效,却对真元没有半点帮助。
“是啊,与真元有关的丹药可是能影响修炼速度的。那要何等奇珍?”杨济行重重地往床上一靠,烦乱透了。本就叫薛夕景弄得走投无路,此时又被韩喧落井下石,他可真叫内外受困了。
常人遇到如此情形必会万念俱灰,发疯不理死活。可杨济行从小坚韧有胆,哪有事情能吓到他,难倒他?
杨济行闭起双眼,凝神平息恼怒。既是无计可施,他便要使自己的身体、情绪都处到一个绝好的状态。他心中愈发的静,脑中愈发的空,便这样,他竟迷迷糊糊地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sè已然泛白。杨济行发现,一宿过去,他的真元仍是死气沉沉。他尝试将灵气注入真元之中,依旧不能成功。
“却不知我的真元以后便是如此了,还是等药效一过就会好?便是会好我又要等上多久?”
杨济行板着脸孔,一点一点分析起自己的情况,“韩喧若是为了灵石骗我,那么我受制于他,他便还会再来。若他骗我有其它目的,又不想叫我死的话,那么他也该再来。”
杨济行笃定韩喧会回来,便沉思起了制服韩喧的方法。他必要给韩喧一些颜sè瞧瞧。
果然如他所想,傍晚时分,韩喧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洞中。
杨济行看着韩喧那副沾沾自喜的嘴脸,心中说不出的恼火。他缓缓地站起身,却是没有着急发作。
韩喧像打量猎物一般看着杨济行说道:“杨师弟,别来无恙吧?”
“嗯?”杨济行反问一声,满面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师弟打算何时出洞呢?”韩喧看杨济行的模样,好像并未吃下他的丹药似的,遂试探着问了一句。
“明rì吧,手中还有些药材,我想将它们炼成丹药,拿到飞灵园换些法器。”杨济行道。
韩喧干笑几声,道:“好极,既是杨师弟要炼丹,我便不打扰。”
“嗯。”杨济行点头一笑,将韩喧送到洞口。
虽是傍晚,双头狮却早已睡熟。韩喧憋了一口气,轻脚向双头狮侧面绕去。
他步伐虽轻,跨度却是不小,只五六步便绕道双头狮身侧一丈远处。
却在此时,杨济行手指一屈,将一颗蓝灵石弹向双头狮。
双头狮听到灵石划空的风声,激灵一下站起身子。
韩喧心中大骇,却见双头狮一爪拍开灵石,后凶猛的向他扑来。
这双头狮守在洞口,却是不允许任何人走出山洞。
仓皇之下,韩喧避开双头狮扑击,却被其紧跟上的一爪拍中了胸口。
韩喧喉咙一甜,身子如风筝断线般倒着飞回山洞。而这时,杨济行已经爆能符贴在了胸口。
韩喧落地,蹬蹬蹬倒退三步,杨济行身子一扭,猛捣一拳砸在他胸口。
韩喧吃力,重重地撞到墙壁上,他终是腮帮一鼓,喷出一道血箭。
杨济行占住优势岂容韩喧喘息?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韩喧的头、胸、月复就是一阵狂轰。
一顿暴击下来,杨济行的拳头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而韩喧,则是满面淤血的瘫到了地上。
杨济行捏捏拳头,用力呼出一口恶气:“韩师兄,滋味如何?”
“饶……饶命。”韩喧气若游丝地恳求一句,他早已被杨济行的气势威慑住了。
“好吧。”杨济行盘坐到韩喧身前道,“你说说,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