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县既已被拿下,甘宁做为江夏这一路的水师都督,这一条淮河天险,自然就只能让甘宁的水师来守了。
四个大县,黄忠当初带出来时,可是足足带了三万步卒,如此一平分下来,一县足足留有二千余名步卒相守。再加上甘宁那一万多的水军,守这四县,那是错错有余了。
且说,陈宫那边,在黄忠与甘宁的水师相继上路后,陈宫,亦是整合了大军,带上徐盛,董袭,全琮三员小将,并两万大军,一路摭摭掩掩的便往这yīn陵县奔来。
水路虽然要比走陆路快,可是,到得如今,早已过去了这么多天,陈宫却是早已到达了这yīn陵城外。
小小的土坡前,陈宫,黄忠,徐盛,董袭,全琮,五人却正安座于马上,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yīn陵城。
yīn陵城高而墙厚,做为曾经的淮南郡治所所在,他有着足够的骄傲的本钱。强攻yīn陵郡,那绝对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以陈宫之智,又如何会去做这种莽夫般的事情出来。
陈宫却也是一点也不着急,因为陈宫在等,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入得城的机会。
相信这个机会已经不远了,因为就刚今天早上,有信使急急的跑进了这yīn陵城。
使者带来的,却是从寿chūn袁术处传来的圣旨,因为袁术已经得到了他靠近淮水的四个县相继失陷的消息。
那四个县,依着淮水,却正是淮南郡的最好屏障,只要死死守住这四个县,任是淮河以背的其它诸候怎么个攻法,也打不进他的淮南来。
只是如今,这四个县转眼间就失去了,这就有如突然之间把袁术身上所有的防御都扒光光而任别人宰杀了般,你让袁术如何能不害怕,如何能不恼羞成怒。
其实圣旨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这yīn陵城出兵夺回义成,钟离,当涂三个县。
圣旨一下,yīn陵城守将不敢不从,只得点齐了兵马,刻rì兴兵出城而去。
看着眼前那一队浩浩荡荡的袁术大军,从yīn陵城而出,径奔那当涂而去。
天可怜见,陈宫等他们出那yīn陵城,可是等了足足有二三天之久,那可是连眼珠子都差点给等掉下一来了。
好在,这个时候,那yīn陵城内,果然不负陈宫所望,果然出兵而去了。
见得那yīn陵城大军以远去,陈宫迅速吩咐下去道:“徐盛,你速去引一众士族,着袁术军服,只待得黄将军领兵衔尾追来时,你便假装战败,惊慌失措而败往yīn陵城中去。只待诈开那yīn陵城城门,便算是你大功一件。”
“诺……”徐盛应诺而去。
“黄将军,你速引jīng骑五千,假意追击徐盛,以逼迫那yīn陵城内守将无暇分辨徐盛大军是敌是友。”此时在战时,排兵步阵之上,自然是以军师之意为主,虽然,黄忠乃是苏策帐下第一大将,但是在这个时候,主与次之间,确是需要分辨清楚。
军令如山,不得半分儿戏,更不能有其它什么二声,所以,陈宫一声令下,黄忠忙起身应诺而去
“全琮,我且与你兵马三千,你去多制旌旗物什,尽量多让士卒分散开来,以造成是万余兵马行经的样子,一路造势,且在yīn陵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诺……”全琮亦应诺而去
三将皆听令而去,唯董袭被陈宫给留了下来,此时的董袭,年不过十七八,确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可是,他的心xìng,却并不见得如何的沉稳,比起与他同龄的全琮,陈武他们来,沉稳上那是大有不如,更不用说从小受苦的徐盛了。
此时,见得与自己同来的全琮,徐盛二员小将都各自领了将令而去,偏就自己还处在这里,自是万分郁闷,遂出声弱弱地问道:“军师,小将还在这里,你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
“哈……”陈宫倒是被董袭这一句话给逗乐了,当下却是满脸含笑道:“董将军莫要着着,你不曾见得我身边亦只有留你一将了嘛,这却是要送你份大功的。”
“他们都领着军马上战场上去了,唯独剩我一人在这里,却不知道这大功又在哪里?”
“我自身后尚有数万士卒,当需摆开阵势以冲阵,留下董将军,却就是为了让董将军做那冲阵之事,莫不是董将军准备让宫以这文弱之身亲领大军,身临战阵?”
“军师此话当真?”董袭听得陈宫这话,又见得陈宫一脸含笑的点了点头,当下不由大为开怀。
紧紧地握住手上的长刀,心里头却是充满了激动。他可是知道,就在他身后,足足还有二万左右的大军呢,一次能领着二万大军,而且还是摆开阵势,准备着冲阵的,想想那种热血的撕杀,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董袭的血便觉得满是一片沸腾。
“哪能让军师亲自上阵杀敌,小将定当代劳。”忙不迭的,董袭就点头大包大揽了下来。
这边陈宫待安顿了董袭,只让董袭下去做好准备后,只待得过了半个时辰余,忽闻阵阵如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间或夹杂着一两声的惨叫声。
却见得,自那远处,此刻,却正有一大群骑兵奔杀而至,打一大大的“黄”字大旗,前先一将,更是勇武无匹,在他前面的敌人,只挥挥手上大刀,便能杀倒一片。
而在他前面,被这一伙骑兵追得丢盔弃甲的,却正打着老大一个“袁”字大旗,却不正是那黄忠领着骑兵追杀这一伙袁军嘛。
“快开城门,我们被偷袭了……”
“荆州jīng兵杀过来了……”
“放箭,快放箭shè死这群该死的骑兵……”
跑在前头的袁军士卒,此刻,却是不要命般,一个个放声呐喊着,只让yīn陵城头上那些士卒速速开城门。
城楼上,yīn陵的守城大将,却正来回的踱步,挣扎着,到底是要不要开城门。
因为,他凭着城楼的高度,已经看到在远处,此时,正有大片烟尘飞起,片片旌旗在阳光的照shè下,亦是看得明白,虽然还不知道是哪路大军,但看他们皆是从东面而来,想来,亦不会是yīn陵城的援军,八成就是那荆州jīng兵。
或许,眼前这一伙骑兵,就是他们的先头部队。
或许,这些先头部队,在刚才城外,就正好碰上了他们yīn陵城去攻打当涂县的大军,双方大战了一场,而因为对方都是骑兵,所以才勉强逃了出来。
或许,眼前这一个个衣衫褴褛,满面污垢的士卒,真的就是我袁家士卒。
我应该乘那徐州步卒大军还没有到时,便大开城门,把自家大军给放进来,只要以箭阵shè住阵角,相信,这一伙骑卒,亦是没有办法的。
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何况,看城外,足有好几千自家大军呢。
但,这要是敌人怎么办?
守城的大将,看着城外的情形,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