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不幸,今天也很郁闷的事情是,刘备竟然碰上了那传说中的路霸了,若是一般xìng的剪径毛贼,刘备二话不说,直接提刀子就上去捅了他。
想当年,张角那么猛的一个反派大枭,他刘备都敢下刀子,何况一般的小毛贼。
可惜,眼前的毕竟不是小毛贼,而是有着数十万大军的苏策,大汉的镇南将军襄阳侯。
此时的苏策,带着十余万大军,却正好整以暇的躲在龙舒县内,只等着刘备来攻。
想要过去吗?那你也给点实在的买路吧!
人家前头曹cāo过去,可是花了一个龙舒城来买这条路的呢,你呢,至少也要一个舒县再加个皖城什么的吧。
你可是要知道,那豫州可是你的老巢所在,你是觉得庐江郡重要呢,还是整个豫州重要呢?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等量选择题!在豫州与庐江郡之间,刘备自然会选择要豫州的,更何况,此时的豫州里面还有着个不知情的简雍他们呢,再加上又忧心于领兵追去的关羽。
“无赖……恶棍……二道子……”刘备把他这些年走南闯北所学到的所有骂人的话都狠狠地骂了一遍,而后又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以表示他心中对苏策的愤怒与厌恶。
只是让你让条路我回家,就这么点破事儿,他竟然好意思,让我让出舒县来换,还要加上个皖城?怎么不去死?真当自己是路霸抢/劫呢?
可惜,此时刘备就算是再恨再郁闷,那也是没得办法的事情。
因为苏策带着十数万大军,就杵在了刘备回豫州的大道咽喉处,苏策若是不让路,刘备的大军,如何能回得了豫州,更何况,在这庐江城水路纵横之间,刘备又岂会没有想到苏策帐下的那一支水师。
他可是刚跟苏策帐下的水师合伙跟曹cāo干了一场来着,以至于周泰,蒋钦他们刘备虽然还没见得这一批水师发威,但就光看那情况,看他们一rì夜间,便连下曹cāo数城之外,便是知道,水师在这淮南地界水路纵横间,他就是头能吃人的龙。
见得刘备发泄完怒火后,一旁的诸葛亮方才站了出来轻声向刘备建议道:“请主公三思,如今这苏镇南占了龙舒城,这庐江之地,对于我豫州来说,怕已是成为一块飞地,豫州才是我大军之根本,何况,此时豫州之地,虽有关将军前往,可是那曹贼jiān似鬼,我怕关将军不知就里而着了那曹贼的道儿,亮以为主公当速回豫州以主持大局。”
“唉……如此我心实不甘矣!”哐一声,却是刘备一声怒吼,把个案几给一脚踢出了老远去。
刘备与曹cāo,花了如此大的心血,来斗这淮南,可是到得头来,淮南之地,原本袁术帐下的近几十万大军,全归了苏策,淮南郡亦归了苏策,如今倒好,这庐江郡,也要归了苏策。而且是眼睁睁地自己亲手贴着笑脸给送上去,这一份憋屈你又让刘备如何能不怒?
“主公当以大局为重啊……”诸葛亮亦是轻叹了声。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当初,诸葛亮在没有投靠刘备之前,他自窝在襄阳,其中的那一份清明,便如事事皆在掌握之中般,可是,自他投了刘备之后,这事情,却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只yù让他模不着半点头绪出来。
到得最后,这结局,却就变成了如今这般。
事情已经到得了今天这种地步,曹cāo假借以盟友之名,而从豫州回兖州,若是曹cāo再狠一点的话,直接暗中联合苏策,怕是整个豫州,都会被曹cāo给吞下去的。
当然,这是最严重,也是最有可能会发生的一种情况,所以,诸葛亮不得不急着让刘备回豫州,就算是附送上半个庐江郡。
“也罢……”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怒火,刘备终是无奈道:“这事儿,我记下了,如今是我计不如人,输了先招,却还烦军师去那龙舒城中与那苏文昭商议,以让我大军退回豫州去。条件便是让出半个庐江郡。”
刘备倒也是大方,直接就送出了舒县在内的其它五个县,他自知道,若是留着一个二县,那也是无用,直待苏策大军一到,也是平白给他人做嫁衣的,所以,倒不如干脆点故做大方的把半个庐江城包括舒县在内的五六个大县全给了苏策,这样,也省得麻烦,也不伤以后的情面。
“是,主公安心,亮自去龙舒城见那苏镇南,必让他送我大军过了淮水。”
有如此优厚条件,诸葛亮自然是把握实足的,而让苏策用水师送他们过淮水,那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直接趟过淮水,是回豫州最快的一条路,如今chūn水泛滥,淮水暴涨,早不比去岁秋天,可以光着脚在淮河处来回走了,而刘备若是到了淮水边,要过这淮水,唯有扎木筏子,可是若还要扎木筏以过淮水,那却又不知道能耽搁几多时间,所以,诸葛亮能担保让苏策用水师送他们大军过淮河,那却实是个好事儿。
以诸葛亮之才,去龙舒县城中去谈判,何况,他手上又掌着如此优厚的条件,苏策又哪还能不答应。
当听到诸葛亮愿意拿出包括舒县在内的五个大县来买这一条路的时候,苏策便同意了,直叹这一个路霸做的,那是相当的爽啊。
当然,也只能对曹cāo说一声抱歉了,咱现在是个路霸,是个生意人,谁给地利益大,咱就帮谁,你曹cāo只给了我一个龙舒城,而刘备却给了我半个庐江郡,孰优孰劣,一目了然,苏策,自然是帮刘备的。
当然,按苏策的话说,咱这是谁也没偏帮不是,若是不放刘备过河,那才叫偏帮呢!现在放刘备过河了,那只是让你们又回到了在苏策没有出现之前的那一个高度上。一样的平衡,哈……
咱不是路霸,咱只是做了一回生意人而已,苏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