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许攸,见得袁绍竟然分派那淳于琼去守乌巢这个袁绍大军的粮仓,当下大急,忙去向袁绍谏言道:“那淳于琼生xìng嗜酒如命,主公让其坐守乌巢粮仓,必有失也,还请主公明察,另换贤明以守,否则,我大军危矣。”
一听许攸这话,袁绍顿时不喜了,要知道,这淳于琼乃是最早跟随于袁绍身边的老人了,当初在那洛阳里西园八校尉当中,袁绍为中军校尉,而淳于琼就为右军校尉。
这淳于琼算是最早投入袁绍帐下的人了,对于淳于琼,袁绍虽然知道他嗜酒,可是这般多年以来,那淳于琼也没出什么大乱子,再加了淳于琼也是够忠诚,所以也就由得他这老问下。
而如今许攸这般一说,确是感觉像是要离间于淳于琼与袁绍的关系一样,这自然是让袁绍不喜,再加上前段时rì,那许攸献计每每总是为那曹cāo所乘,徒自让袁绍死伤了无数的兵马,如今见得许攸如此,袁绍更是不忿,当下怒声咤道:“淳于琼之事,吾自有安排,汝等退下。”
见得袁绍如此,那许攸大叹:“袁本初无谋之辈,久必为曹cāo所乘,我久处袁绍大营,身居高位,若袁绍破,我必受牵连,而今倒不如卖了袁绍,投了那曹cāo去。”
当下记定,许攸对于袁绍怒骂也不以为意,待得回了营中,收拾了细软,自往那曹营而去了,有那熟识之人问起,许攸也只是说奉了袁公之命,前往公干云云。
诸人皆是识得这许攸乃是袁绍身边谋主,不敢得罪,只是放行了让许攸去了。
如此,一路申通无阻的,而让许攸直出了袁绍大寨,星夜而来投奔曹cāo而来。
待得入了曹cāo营地,早有士卒入内通报了那曹cāo。只言那曹cāo故友,南阳许攸特来求见。
一听这话,乃是求见,而不是拜见,再问及那那军士,只言那许攸只一人而来,行sè匆匆,还北了个搭包,想是连夜赶来,以曹cāo那聪明的智商,一想前后,自然就猜出了个大概,当下大喜过望,只呼此天助我也。
当然,这面子上确是要做足的,当下起身就忙要出去相迎,只是待行得门口之时,曹cāo确又忽然停住,又走了回来,解了衣带,松了发髻,又看看左右,索xìng一咬牙,又把双鞋给月兑了,就这般,光着脚,尔后哈哈大笑间,就往那堂外而奔去。
老远处,就听得自后堂处传得来的哈哈大笑声,正自许攸愣神间,确已经是见得那曹cāo,宽衣解带,逢头厚面,光着大腿快步奔跑而出。
许攸见片曹cāo如此,忙自大惊问道:“孟德何况如何?”
那曹cāo确是不管那许多,确是一把拉过许攸的手,哈哈大笑道:“闲来无事,吾正自准备解衣歇息,忽闻帐下士卒来报,老友前来,吾不及穿衣而出,衣容不整,还望子远勿怪才是。”
见得曹cāo如此,那许攸顿生感激之心,看人家曹cāo,如此客气对他,当下忙不致道:“孟德如今乃汉之丞相,吾乃布衣身,怎感当孟德如此。”
听得许攸如此试探,曹cāo顿时故作生气,把个脸一板道:“公乃cāo之故友,如今故友来见,又岂可以名爵而论之?”
见得曹cāo如此,许攸自是放下心来,当下亦是哈哈大笑道:“袁本初不听吾计,错使那酒鬼淳于琼守乌巢粮仓,吾知其必亡于天下,遂今特弃之来见故人。还望孟德收录。”
曹cāo当年同样是西园八校尉之一,对于淳于琼其,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从许攸口中知道那袁绍的粮仓竟然是在乌巢,而守将又是那酒鬼淳于琼,顿时大喜,直呼幸运。
又听那许攸继续道:“袁绍军粮辎重尽屯于乌巢之地,今袁本初不听勿言,只拨那酒鬼淳于琼守把,那淳于琼嗜酒如命,必不做防备。孟德可选jīng兵诈称袁绍大将蒋奇领兵到那乌巢之地以护粮之名骗过守把将士,乘其不备再尽烧其粮草辎重,如此,袁绍大军不出三rì必将断粮而自乱矣,至时,孟德自大功告成矣。”
曹cāo闻得此消息,顿时大喜,重待了许攸,让其留于寨中后。
次rì,曹cāo更是亲自领马步军五千余人,直奔那乌巢而去。
有大将徐晃谏于曹cāo道:“此番那许攸来投,怕其有诈,主公当不可轻往也。”
然而,那曹cāo确是轻笑着摇头道:“无防,吾料那许攸穷困来投,必不敢骗我,何况,而今战事如此,我等若不出奇不意,久后必为那袁绍所败,唯今之计,亦只有信那许子远一回矣。”
诸将还待再劝,那曹cāo确只坚定道:“诸将勿要多言,只待做好准备,只等那袁营大乱之时,尔等自领兵以击之大破袁绍即可。
自当初荀攸劝曹cāo背水一战后,曹cāo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是一直以来,曹cāo都找不到什么好的机会去与那袁绍背水一战,如今有这般个机会摆在曹cāo面前,曹cāo又如何会不去选择。
诸将即阻之不住,无奈之下,只得着徐晃,史涣,韩浩诸将紧紧跟随以护持在曹cāo左右。
且说曹cāo诸般安排以定,当下曹cāo引了五千兵马,打了蒋奇的旗号,着诸军士皆束草负薪,人衔枚,马勒口,乘着夜sè,直往那乌巢而去。
那乌巢守将果如那许攸所说那般,乃是淳于琼,而今那淳于琼此时早已经是喝得烂醉如泥去了。
没办法,想他当初也是西园八校尉之一,而如今,同样是西园八校的曹cāo,乃是当今的大汉丞相。
而袁绍呢?人家一统河北四州之地,带甲百万,如今更是要马上统一中原去了。
可再看看自己,到得如今,一把年纪了,确仍然还是个小校,若不是袁绍看在他淳于琼对他老袁家够忠诚的份上,怕是连这个小校都混不上。
淳于琼也是个有想法的人,可世事如此,你又让淳于琼如何?没办法之下,他也只能是整rì里借酒消愁。
想想自己一把年纪,可算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而最可恨的是,这口怨气,他淳于琼还得憋着,而不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了,那多疑的袁绍就会以为他淳于琼有不臣之心,到时候怕是连这小校的位置都没得做了。
所以,淳于琼苦啊……他也只能每天把自己喝的烂醉了,因为只有喝醉了他才不会想起这些事情来。
但淳于琼今天这醉,确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