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凤珏无比郁闷的是,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老,而且及其的年轻,看着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风流;这还不算,更让她惊讶的是,他怀里的两个女人,面色是陌生的。
她们,不是她要找的那五个人。
好事被打断,谁都心情不好,更何况是有权外加脾气不好的人,男人随意的挥了挥手,就像是打发蚊子似的,“行了行了,赶紧滚出去。”
他怀里的两女人本一直都在玩着王老爷胸口的衣服,从凤珏进来后视线也没移开,继续和王老爷调笑,这会听到王老爷的语气就不依了,两人一左一右的摇着身上的人嘟嘴,“王老爷,人家不依,小巧可是我们的姐妹,含在嘴里怕化了,哪经得住王老爷这般粗鲁对待?”
“姐姐说的是,王老爷,小巧可是姐妹们的心肝宝贝哦。”
调笑话,但**熏心的人就是吃这一套,王老爷刚有的怒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嘴里噙着坏笑,搂着的双臂加大了个力道,唇就往两人红唇上撕咬。
“是是是,都是本老爷不好,小心肝宝贝别生气。”
“咯咯、王老爷你轻点。”
“唔…痛~坏蛋。”
凤珏垂着头,两眼一翻,转身就往房门走去,既然这两女人不是她要找的,她可没兴趣留下看活,她怕被恶心到。
呕。
一股酸水急速往咽喉窜去,凤珏吓了一跳,忙掩住红唇,脚步也加快了些。
在出门的那刻,里面的一男两女早滚在了一起,房间里一股奇香混着糜烂的味道袭来,又是一股酸水又快又急的涌了上来,凤珏迫切的走出房间,在反手关上房门的那刻,不经意撇到床脚一处的两件衣裙。
一紫一黄。
关门的动作一动,还没反应过来呕的一声,掩住红唇转身扶着旁边的墙上,呕吐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呕。”王他大爷的,满点发情会死啊?
一股浑浊的酸味混着过夜的馊味,张口吐出,脏物溅起弄脏了裙角和鞋子,凤珏两眼一黑,胃又是一阵翻搅,有了开头,紧接着便开始哭天抢地的吐了起来…
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满嘴的酸水,还是预制不住急速往上涌的那股想吐的**…
吐得双腿发软后,凤珏揉着胃部,靠着墙壁这才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双眼发愣了几秒后这才黑着脸快速离开现场,满嘴的异样让她无法忍受。
当然自己会突然吐得这么厉害,除去怀孕的原因,还因为刚刚的闻到的异味,和房间里传来的房震,沉浸在**的毫不掩饰的申吟。
这比高原反应还高原反应。
等凤珏离开没一分钟,果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骂声,还有斥责声。
凤珏冷笑,她回到了那叫玫瑰的这间房间,用茶水给自己簌了口后,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这才想起刚刚在那房间看到的那两件衣服,她不会看错的,那两件衣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两个女人身上穿的衣裙。
沉思了片刻,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床上,在回到装着小丫头的箱子上,皱起了眉头。
*
此时,王老爷的房间里,两个身不蔽体的女人推开身上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全是**暧昧的痕迹,女人脸上神情很冷,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到地上紧闭双眼的男人小月复上。
“啧啧,女人真是心狠,他刚刚还让你欲仙欲死呢,这会就恩将仇报了?”其中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姐妹的动作,娇笑道。
另一个冷笑,“这种男人死不足惜。”
另一个女人咯咯直笑,伸出纤纤玉手拍了拍女人的漂亮脸蛋,声音是冷冽带着暧昧的,“没有他们,那哪有我们姐妹啊?我们该感谢这些的男人。”
女人也笑了,眼神有股满足,浑身也像是充满了电似的,整个眉宇都舒张了开来,“每用一次‘媚骨’术,就要耗费一半真气,也只能靠着这些男人体内的真气才能快速恢复,这也就怪不得我们了。”说着还不忘看一眼躺在地上失去神智的男人。
“行了,我们抓紧时间吧,今天出来急了些,用的香料少了一半,他三个时辰就会醒来。”
“嗯。”
穿戴好后,两人来到床沿,只是换乱在床上模了一通,看是毫无章法,里面却大有文章,只一会就听到咯咯的声音,床板打开了一条暗道,两人快速的消失在暗道里,等她们下去后,暗道门再次自动关上,房间里静悄悄的,满室的奇香和檀腥味,偶尔还能听到一丝夹在着痛楚的申吟。
两女人下了暗道后,每走多久在相交路口,就遇到了其他两个姐妹。
“今天倒霉的又是王老爷?”
话一出其他三人都笑了,那两人相视一笑,反唇,“你们的,还不是张大人?”
说完四人都笑了,一路往前走,也不知是谁戏笑了声,“想想张大人从前身体强壮得像头牛,可现在身上也没了几两肉了,整个人面黄肌瘦的,只怕是不能玩几次了。”
“那换一个不就行了?”
“是可以,但是就是有些麻烦,我们这种还是只能找熟客,而且动作还得小心。否则届时只怕是会麻烦不小。”
“嗯,你们等事情办好回去后,让张大人多吃点珍品,补回身子就行了,虽然这种做法只是一时的,也挽救不了他的性命。”
“他死了,这到没什么…”
“哎,那些男人死了就死了,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又怎么会被我们盯上?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兰护法,你说,既然抓了北辰国,南绍国,西蜀国的人,那么为何不一次将他们全都解决了?尊主说的是要他们的人头,现在兰护法却让留下这几人,我总感觉这事有些奇怪。”
四个女人两前两后紧挨着走在一起,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石壁前,在墙上敲了几声,眼前的石门打开,又是一条宽敞的甬道。
“这我倒不担心,兰护法既然这么做那么就一定有她的用意,我只是担心,到现在尊主都还没来重城,这在路上是不是有事给耽搁了?”
甬道是一路斜着往下的,就像是在走下坡路似的,过了道弯,就是一个铁壁门,其中穿紫色衣裙的女人从头上拿下发簪,扶着铁链上的锁,三下五除二的将锁门打开。
哐当
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四人一次往里走。
“尊主的武功早已无人能敌,就算是有事耽搁了,也定然也准时到来。”
“嗯。”
这是一个封闭的石室,里面只有一盏小油灯,整个空间异常燥热,走进去就有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地上都是一些石头还有白花花的人骨,每个角落正躺着一批人。
四五个人堆着一起,全都被迷晕了躺在地上。
是个女人看到这些人,脸上冷冷的,除了穿着紫色衣裙的女人抱胸站在石室中央外,其他三个女人全数往那三个角落走去。
“哼,他们倒是‘睡’得香。”
“小紫,去看看兰护法下来没有?怎么这么久还没看到身影。”穿着黄色衣裙的女人身子下蹲,从怀里拿出一包香料,往面前昏着的几个人鼻翼间探去,其他两个女子也如法炮制。
站在中央的小紫也皱起了眉头,看了眼屋里的情况,这才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而此时的青楼某房间内,却精彩的上演着各种大戏。
本来梦妮,也就是兰护法,正急不可耐的在房间里上演着活,这时候的她在吸取男人精元也是最为脆弱的时候,这种采阳补阴的内功,本就存在致命的危机,只能等男方达到**晕死的那刻,这才能催动真气,而此过程存在两个隐患。
在这过程中,不可受到外界的打扰,这也就是为何要将男方给迷晕的过程。另一个却是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刻,如果在受到外界打扰或是惊吓,那么不仅不能菜阳反而会让男方采阴,这比直接要了女方的性命还要严重百倍。
这梦妮本就是这青楼里的花牌,房间自然也是最上等的,平日里除了她的丫鬟外,就连妈妈也很少来这房间,来找她软床的自然也是手脚大方又有权有势的,正巧赶上了今日来的也是重城里一位地位高端的人物。
梦妮没有在这男人身上采取这种采阳补阴的手段,虽然也是熟客,但,今日的她为了控制住那三国人,其中北辰国的几个暗卫就耗费了她三分之一的功力才将他们给控制住,身子早已经透支了,现在她只想要补回自己的精元,所以也只能冒险用在这男人身上。
点上了奇香,一切也是水到渠成,可就在那男人高亢来临,晕睡过去的瞬间,这时房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杂乱的响声,梦妮不妨,在小月复里的暖意逆流的片刻就知道坏事了,等她想要收回真气时早已经来不及…
然而,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却是,在这时候,房间门既然被人从外推开,接着就是两个长得极其猥琐的男人,一人手中拿着一个小酒壶,一口一个的往自己嘴里灌醉,身子摇摇晃晃的,嘴里放着粗糙放荡的婬笑。
“厄…来,兄弟,再来一杯…砰。”进门的时候额头不小心撞到了门板上,发出一阵响声,但脸上的潮红,醉醺醺的神情却是越演越烈。“唔,滚、滚开,敢、敢挡老子的、的路。”
“哈哈。”另一个男人也显然喝高了,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人这是在何地方,身子一个俎越,摇晃着整个人差点扑倒在自己朋友身上,“兄、兄弟,你醉醉了,小心,小心小红将你将你给踢下…呃…踢下床…”
彭。
又是一声撞击声,两难兄难弟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走去,走进去时,还以为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不忘好心的将房门给带上。
“小红、那个,她她敢,老子有的是银子。”
此时的梦妮全身**的倒在男人身上,两人某处还相互紧密的相连着,整个身子抽搐着,身子发软,脸色青白得可怕,看着突然窜进自己房间的两个人,眼神简直能吃人,只是这股杀气被身子的痛苦折磨给硬生生的消磨了一大半,整个人就如得了羊疯癫般抖动着,想要呐喊自己的丫鬟,可抖着唇角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语。
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醉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男人,一步步往自己的方向走来。眼神由最初的狠厉变得惊慌,想要从男人身上翻身下来,可却发现手脚发软又麻痛,一动反而因为体内真气,让男人埋得更前。
“呵呵,小蹄子都都到床上了,兄弟也也跟着上。”咯,又是一个酒咯,两男人满嘴的酒气喷在对方的脸上,两人更是醉得只剩下傻笑了。
大概也是看到床上的情景,那女人雪白的**,彻底将他们两人身体里的热气给蒸腾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开始月兑衣服,也压根就忽略了床上不仅是有一个女人,也还有一个男人。
梦妮不是没有反抗,是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只能闭起双眼,任由接下去的事情发生。
这刻,她才领悟到了尊主说的那些话是何意思,她的‘媚骨’术,这刻是彻底被废了,这还不算,只怕是至此后,她就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房间的温度再次升温,奇香也越来越浓,梦妮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这奇香能彻底摧毁男人的意志,床上上演着两男一女的戏码,满室的申吟和痛楚,浓厚的异味从细微的窗口缝里飘出,躲在一盘的凤珏屏住呼吸,忍着那股作呕的冲动,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只是在拐弯不远处的一个小角落里,正安静的躺着一个小丫头,眉宇舒张,睡得无比香甜。
小紫找来时,走到门口却没由来的咯噔一声,猛然发现不对劲,兰护法的丫鬟怎么不在?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里面的迷乱声太过刺骨,男女声混合着异常的刺耳,让她瞳孔放大却是,里面夹杂着两声不能重音的男声。
急切的推开房门,在看到大床的情景时,整个人一愣,瞬间眸里染上杀气,闪身上前,一手一个将此刻一上一下玩弄兴奋着的两个男人给拽下了床脚。
好事突然别打断,伏在地上的男人受痛,酒气也惊醒了些,可浑身也仍是无力,跌撞着从地上爬起来,怒斥,“谁,谁,竟敢咯老子,哪个不要命的?”
梦妮躺在床上,双眼放空,成十字大开的形式,嘴里还泛着银色的液体,整个身子上的痕迹青红暗紫,可见这两人刚刚下的力道是有多重?
小紫看得双目刺红,不用看她下面的痕迹,也知道那是惨不忍睹,忙从床脚扯过薄被,盖着梦妮的身子,这才看到另一个全身光溜溜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她,将脸埋在一侧,她也没心思在想这些。
遮住梦妮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脸蛋,“梦妮,梦妮,你醒醒,是我,我是小紫。”
然而,梦妮却只是眼神空洞,身子开始轻轻抖筛,身体里的青筋若隐若现,嘴里也开始吐着白色泡沫。
小紫看得心惊,震惊的看着兰护法的反应,一时间跌坐在床上,死死的看着那嘴角越来越多的泡沫,鼻孔也开始留下鲜血。
地上的男人爬起来了,身子里的燥热还没得到纾解,本怒目横眉的,虽然此时的脑袋不是清醒的,但床上的人是男是女他们这还是能分清的。
“又是一个俏丫头,来,陪陪大爷。”男人眼中全是**,说着伸出色眯眯的双手,就要往小紫身上扑去。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只嘟囔一声,也扑了上去。
小紫冷着脸猛地侧头盯着扑上来的两个男人,倏然抬脚,一脚一个直接将人给踢出了几米,将人提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砸在墙上的同时反射性的弹了下,在往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甚至都没给对方反应的时机,便直接将人给踢了个脑袋开花,没带一秒的反弹彻底的晕了过去。
小紫愤怒起身,拔下头上的发簪快走几步,拽过其中一个男人的发丝,握着手中的发簪就要往他的脖子上抹去。
“啊…”
小紫身子一僵,瞳孔缩了缩,像是被刚刚那声惊叫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丢下手中的人,往床上奔去,焦急带着慌乱的叫道。
“护法?护法?怎么样?伤在哪里?”
梦妮双眼紧闭,整个身子蜷缩着痛苦申吟,嘴巴白色唾沫变成了红色,整张脸极尽狰狞,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接近疯狂。
小紫扑倒她身上,极力的控制着她那扭曲的挣扎的身子,将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后背上,“兰护法,你醒醒,别动别动。”
“唔。”
晕着的女人像是根本没听到外界的声音,只知道自己的身子正处在火里煎熬,而这种痛楚让她根本没办法去控制。
“兰护法,你冷静点,冷静点,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冷静点,不疼了不疼了。”
小紫整张脸直接成惨白色,手脚也开始抖着,说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床上的人,还是在安慰着她自己。
在练‘媚骨’术时尊主早跟她们说过后果,这跟走火入魔没大多差别,走火入魔运气好还能有的救,就算是死也是死得毫无痛楚,可这个不一样,不一样。小紫心尖发抖,她不是怕死的人,兰护法也不是,可眼前的人…
她,不敢去想象。
“杀、杀了我。”不知何时,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昔日里的流光,只有痛楚和一片死灰,与哀求。
小紫身子僵住,瞳孔反射性的睁大。
“求、求你,小、小紫。好…痛苦…啊…”
小紫摇头,按着梦妮的力道也跟着送了些,“不,不。”
“求求你…”
“不…”
房间一角横梁上,凤珏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人,没错,既然梦妮来到了这青楼,那么凭着她的姿色和她身上的那股强势,其实也不然猜出她在这青楼的身份。
尤其是在王老爷房间不小心看到那两件一紫一皇的衣裙后,在她再度返回王老爷房间处时,地上的呕吐物已经被清理干净,虽然她仍是能闻到那股酸涩的味道,只是房间里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推门进去这才发现那个王老爷正躺在地上,下月复还有一丝青块的印记,而那刚刚那两个女人却早已不见踪影,很自然的来到床前,附耳,敲了敲。
果然内有乾坤,只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这开关,这让她不免有些失望。
确定了她们的身份,要找到花牌的房间那就更加容易了,不说她此刻是顶着一张‘小巧’的脸蛋,这间青楼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其他房间走廊上都是热热闹闹的,那老鸨也是像个跟屁虫似的在楼上楼下徘徊着,就是对于这两处房间,很少踏足,来往的客人也极少数。
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要找到花牌的房间自然轻而于举,只是她没想到在她找来时还能碰到两个醉鬼,看着房门旁守着的小丫鬟,在看看走在自己前面磕磕碰碰的两个醉鬼,顿时心上一计。
直接将那小丫鬟给放到了,而在她有意无意的诱因下,那两个醉鬼很自然的就进了梦妮的房间…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会出乎她的想象。
她要的只是趁着梦妮不备,能找出进密道的机关,能找到那些被她们抓走的人,还有那个张贱,当然,不可否认让她更感兴趣的还是她们几人的尊主大人。
在青楼的人又不是良家妇女,没有忠贞可言,更何况是对梦妮这类女人来说,她床上还压着一个男人呢。所以在知道这两男人进去后动了色心,她也没阻止,只是对于群p她怕自己反胃,所以躲到了暗处,静静等候时机…
只是…
看着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和扑在她身上的女人,她还是皱了皱眉。
小紫双眼发狠,突然起身,往那两个男人走去,“我杀了他们。”
梦妮早失去了神智,只能感觉到铺天盖地而来的痛楚。
小紫估计是被气疯了,这时候也没想到要先带着梦妮马上离开,痛到深处,一脚将扑在地上的男人踢了个翻身,仰躺着,看着他的某处,脸上冰冷至极,手中握着一枚不带锋利的发簪,手起刀落,直接将两人的挺着精神的二弟弟给切了下来…
鲜血直接反射出一道弧线,持续了好长一段距离,而晕死过去的两人也只是闷哼一声,便再没只觉。
凤珏叹息,这两人也是该死,这都晕死过去了,居然还那么有精神,眼中露出讽刺。
视线落到那叫小紫的身上,她的目光是疯狂的,仇恨的。凤珏蹙眉,在回头看着床上面色青紫,脏了一半脸的女人身上。
她,估计没多少时间了。
又是一股奇香,凤珏暗自屏住呼吸,缓了缓心中的不适和头晕,这间房间里的奇香跟那王老爷房间里所有的奇香是同一种,只是这间房间里香味被其他过重的异味给盖住了,如不仔细闻,根本就没所察觉…
她以为那小紫会一招就送地上那两个男人去见阎王,让她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在将他们两人的二弟弟切了后,便阴沉着脸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从他们身上所流出来的鲜血。
在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那怪异的眼神像是让地上两人的鲜血来给床上的女人祭奠似的,这错觉让她感觉到一丝的不舒服,自动转头,不在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这也总算是提醒了那小紫,看了眼房门的方向,也不迟疑反身走到床上,将梦妮抱起,又在床面上胡乱的模了几下,床板再次打开…
等她们两人下去后,凤珏立马从横梁上跳下,高高她在高位,位置正好将床上的一切看得正切,几步奔到床沿,学着她的动作,在床板打开时,双眼一亮,人闪去进的同时,正巧房门被人从外给撞了开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惊叫声…
这次跟着那小紫,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怀里的女人让她惊觉性放松还是因为在这密道里,太过自信没人会知道,总之在凤珏一路跟到了那个关着人的石室时,她们也没发现。
石室里地场景也是混乱不堪的,所有人都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扔然全都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带着急促,不用看也能知道,他们此刻定是不能动弹,被这几个女人给控制着。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凤珏整个人缩在铁门的上方,一手抓着个小石头,整个人像个壁虎一样趴着,听到这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微微探头,看向西蜀国方大人身上,刚刚的话是他问的。
“闭嘴,再吵我杀了你。”小紫估计是被刺激得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带着仇恨的目光锁住方大人,带着杀气的喊道。
那方大人还想要理驳,可却被他身旁的同伴给制止住了,这才下意识的闭口不答,只是那眼神显然也是没放过这几个女人。
小紫将梦妮放到了地上,其他三姐妹在她进来时早就给惊吓到了,围在一旁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紫眼神很冷,也很烦躁,“小紫,兰护法怎么了?”
“这是谁做的?”
“是谁,是谁暗中出的手?”
小紫神色很奇怪,看着地上的人也没出声。
“你倒是说啊,这怎么回事?”一声声怒斥声在石室里响起,带着愤怒和咬牙切齿。
其他两个姐妹立刻坐下来,给她输入真气,小紫的神色这才松动了些,冷冷的看着她们。“没用的,她活不了了。”
三人不解的看向她,只听她接着道。
“这是反嗜,尊主说过,等反嗜来的那天,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休想将她救活。”语气中有着怜悯。
其他三人顿时愣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在看向小紫。
“她,就是我们以后的结局。就连死也不得安生,不得善终。”
床上的那幕依然还残留在她的脑海,那三个男人,怎么都挥之不去。
凤珏奇怪的看了她们几个人一眼,在看向小紫,脑里有什么闪过。
刚刚还是一副跟人有深仇大恨的模样,现在就是这副自怜又痛恨的表情。
原来,不是因为她真的为梦妮心疼,而只是因为她现在的死撞就是她们未来的死撞,她现在经历的,就是她们几个以后必然要经历的。
但,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凤珏正想要继续理清这层关系,可思维却再次被里面的几人争吵声给打断了。
“我们找尊主,尊主一定有办法的。”
“对,对,我们快些带着兰护法去找尊主。”
“别傻了,当初尊主就已经严重告诫过我们,这、这都是咎由自取。”
“不,我不信,我不信。”里面的几人,只怕除了小紫还是原来的神色外,其他三人只是越来越混乱,声音也越来越急切。
“没用的,不要说尊主还没到重城,就是来了又如何?只是让尊主徒劳伤神罢了。”
小紫的声音很淡然,却奇迹般让三个刚刚一时换乱的女人安静了下来,全都不发一语的看着地上正痛苦煎熬的女人。
石室里的其他人也只是放眼旁观,对这一幕完全没有知觉,不吵不闹,也不问尊主是何人,为何要将他们抓到这地方来。
凤珏的视线在那些人身上扫了一眼,在落到那几个女人身上,一时间,谁都没在说话,原本还有些闹哄的空间瞬间变得死寂沉沉,只有躺在地上的女人还有一丝的痛楚申吟,双手肌肉已经开始收缩,青筋也早冒出全身,脖颈上血管凸暴,正张脸上的神经纹路青筋已显而易见。
或许是不忍在看下去,也或许是不想地上的女人在痛苦下去,穿黄衣裙的女人倏然手握发簪,一掌出去的同时,整个身子侧身,没有在看地上的女人痛苦挣扎了两下后,在没了动静。
其他几人也只是下蹲轻轻将她泛白的双眼合了起来,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动。
凤珏觉得无趣,找到了这些人后,看了眼这里的环境,都是密封的,这几个女人都还在这,想要出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继续等待时机,只是,看着这几个女人,貌似还要对地上的女人缅怀好一阵子呢…
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再说,这些人都在,唯独少了个人,那就是——张贱。
在黑奴拍卖行她追出去的时候,明明看到了张贱的动作,当时,柜台后门打开,只是从里面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紧接着那影子就往柜台处放了一股浓烟,张贱是打开暗藏在柜台处的密道机关的,也是第一个跳下去的。
可是现在,人呢?
这个密道不像其他密道一样简单,刚下来的时候她就有股察觉,这里无论是入口还是出口,都不止一处,岔路也有四五条,每个石室看似单独的个体,却也是相互联系着的,像个迷宫似的,她倒不认为现在张贱没在这密道里。
据花沐云手中的消失,这黑奴拍卖行里的老板明面上是姓东方的,可实际上真正在管理着拍卖行的却是张贱,他是唯一一个和卖着盗版图的人。
想要知道那幕后人势必要找到张贱,至于这张贱和这五个女人的关系还是和其他三国人的关系,这暂时还是没她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