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发烧了。
车厢中,被雨水淋湿的身子开始像火烧一般难受。
紧接着,头开始昏昏沉沉的,渐渐不清醒。
车子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只隐约听到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唤着——
“夏星空?”
大掌覆上她滚烫的额头,沈南弦试探性的唤了她一声。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沈南弦视线扫过她完全湿透的衣服,脸色一黯,眉心深深蹙起。没有多一秒的迟疑,沈南弦当下就将她抱出车厢。
星空头脑并不清醒,只凭着本能的意识,缩在了他温暖的怀里,脑袋不停的往他胸膛蹭啊蹭。
沈南弦抱着她,直奔卧室,她的身体很轻很轻,轻得好像没有重量,让他莫名的心疼。
将她娇小的身子置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视线停留在她颤抖发白的唇瓣上——
她这是发烧了吧?
心,一怔。
沈南弦伸出手指,毫不迟疑的挑开她身上被浸湿的衣服。
她的肌肤冰凉无温,偏偏他的指尖,却被烫得颤栗起来……
每挑开一寸,呼吸便加重一分。
良久——
她剔透雪白的身体毫无遮掩的展露在他眼前。
白女敕光滑的肌肤,一如最上等的丝绸,微微沁出的薄汗泛着珍珠般的性感光泽,妩媚得可以掐出水儿来。
咝——
沈南弦倒吸一口气,身体更是不合时宜的有了反应。
头一偏,不敢再多看,匆忙抓了干净的睡袍紧紧裹住她的身体。
可身上的热气,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消减。
该死的丫头,一定是故意来勾魂的!
移开了身子,沈南弦走到窗口边。打电话给沈家的家庭医生,问他发烧要吃什么药。
沈家的家庭医生是个保守的老医生,坚持要看了病人才能对症下药。
沈南弦无奈,只好请他马上过来一趟。
挂下电话,沈南弦揉着额头叹息——
老医生要过来给她看病了,刚刚才给她月兑掉了衣服,现在又得去替她穿上衣服了。
见得到模不得,那滋味简直是忒折磨人了!
他的公寓里没有女性衣服,沈南弦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件相对小一号的衬衫,走到床沿边,眼睛刻意的撇开,迟钝的帮她穿上衬衫,扣上纽扣。
温热的指尖若有似无的拂过她冰凉的肌肤,沈南弦身体的**毫无悬念的再次被勾起。
狠狠的咬牙,沈南弦盯着她天然无害的小脸,越发的相信,她就是来勾魂的妖精。
隐忍的叹息一声,眼眸往她身下一瞥,发现衬衫已经快要覆盖到她膝盖了。
沈南弦本来还想找条短裤给她穿上,看来太高估她的身高了。不过这样也行,直接把衣服当做是裙子穿了。
沈家的老医生很快就赶到,给昏迷中的星空探了体温,翻了翻眼皮,仔细检查之后,转身告诉沈南弦:
“少爷,这小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凉,轻微发烧。注意保暖,我开点退烧药让她服下就可以了,还有……”说到这里,老医生一脸深意的盯着沈南弦。
“还有什么?”
“……咳咳,这小姑娘身体比较虚弱,邪寒容易入侵。待她清醒之后,切记不要再对她做太过激烈的运动,否则这邪寒一时半会就散不去了,那时就有得你受了,嘿嘿……”
老医生说完,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太过激烈的运动?”
沈南弦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老医生的话。
脸色骤然黑沉,天知道,他什么运动都没对她做过!靠!
送走了唠唠叨叨的老医生,沈南弦谨遵医嘱,喂星空吃了药,拧了湿毛巾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待到看着她沉沉睡着的时候,沈南弦才放心的离开卧室,冲了个冷水澡,足足冲了半个小时,才压下了身体滚烫致命的火。
★
星空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密闭的空间里一片黑暗。
深深吸一口气,鼻翼间窜入了淡淡的檀木香味。
好熟悉的味道。
怔忡之际,星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五年前,同样的黑暗里,那个男人身上可不就是带着这种味道?
想起他霸道的冲撞,至今仍然心有余悸,指尖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醒了?”
黑暗中沈南弦低沉暗哑的声线传来。
随即,“笃”一声响起,床头灯光被扭开,蓦地,黑暗的视野被一室温暖的鹅黄色取代。
睫毛颤了颤,星空盯着眼前的男人。
短暂的愕然之后——
星空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脚先下地,小手挥开身上的棉被,随即就要从床上爬下来。
沈南弦薄唇一抿,长臂一伸,摁住了她试图下床的身子。
“躺着!”
“我要回家!”
星空一想到小家伙还在家等着她回去做饭,心里就着急。刚刚在车里就和他说了她要回家,死混蛋凭什么把她带到这里来?
头一低,星空瞳孔倏然瞠大,错愕的盯着自己身上那件宽松的男士衬衫。
似乎是料到了她的反应,沈南弦先声制人——
“刚才你发烧了,衣服全湿了。”
星空脸一红,扭一扭腰身,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处于完全真空的状态。
喵了个咪呜……
死混蛋连里面的衣服也给她月兑了?
这样说,不是什么都被他看光光了?
丫的!魂淡!
沈南弦继续摁着她的身子,深邃的双目紧紧锁着她,“别下床,躺着!”
“你放开我!我说了我要回家,我儿子在家饿死你负责吗?!”星空尖声叫喊着。
眸色一沉,沈南弦冷哼一声,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你还知道你有儿子?那刚才为什么还要去找死?”
星空揉了揉额头,她感觉自己要晕了,和他说话真特么费劲。
“我什么时候找死了?你果然就是个神经病!叫你放手!你没听到吗?放手!放手!……”
星空捏着拳头,情绪失控的手脚并用,胡乱捶打他。
沈南弦也不阻止,任她胡闹。
手一用力,翻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回床上,双腿压着她,伸手扣住她的下颌,郑重的盯着她:
“先躺着,你在发烧!你担心你儿子,我去把他接过来就是了。”
“不必!”
星空用力的摇头,倔强的拒绝。
沈南弦压住她身子的手肘处,无意的往下一探,便触到了那温软,心里骤然燥热翻滚着。
指尖滑过她细腻的脖颈肌肤,沉沉一笑:
“你为什么老是拒绝我?我就那么像坏人?”
星空感受着他指尖类似温柔的触碰,发烧过后的脑袋竟有微微的恍惚,身子莫名的颤栗起来……
俩人的身子紧紧贴着,呼吸缠绕之际,星空脊背顿时一僵。
沈南弦圈着她纤细的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女乃香气息,眼眸微微眯起,盯着她丰润的唇瓣,近距离的看着,愈发的想要吞噬她唇上的味道。
星空清晰的闻到他身上越来越粗喘的气息,心口突突突的跳动着。
猛地一个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扼住——
此刻,沈南弦只想吃了她,立刻,马上!
犹如一只饿狼,抽动着鼻子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上,开始上下滑动着。
滑腻的肌肤让他全身的血液迅速的翻滚起来,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他暗哑的开口:“不许拒绝我。”
话落,滚烫霸道的吻不容抗拒的吻落在了他粉女敕的唇间,灵巧的舌直接探入她的口中。
她的味道,带着女乃香,有点熟悉,令他癫狂!
沈南弦触碰着她柔软的小舌,满足的叹息。
星空大脑短路了几秒,身子仿佛被一阵阵电流击中之后,开始试图反抗。
“你放开我!我说了我要回家!”
“嘘!别说话,我让人去接你儿子过来!”
沈南弦霸道的将她一双手钳住,狠狠的按在头顶,令一只手堂而皇之的落在她身上,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落在她颤栗的温软上。
“神经病!你为什么这么神经病!放开!谁让你去接我儿子了?我才不要让我儿子见到你这个神经病!”
星空听到他要把涛涛接过来,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徒劳的扭着腰肢,双脚拼命踢蹬着。
沈南弦不理她,滚烫的吻再度落下,密密麻麻的落在她锁骨皮肤上,满足的叹息着:“你为什么这么甜?”
星空抓起身后的枕头,一把扔向他,恼怒的反驳:“你为什么这么变态?”
沈南弦抿唇,手里捏着那个打在身上的枕头,眯起眼眸,低低笑了笑,暧昧的开口:
“夏星空,你是喜欢我的吧?你看你连打我的时候都用这么没有杀伤力的东西,啧啧,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该用灯泡砸我了是吧……”
星空快要发疯了,头仿似要爆炸一般疼痛!
平生最受不了的事情是啥?刺激!
忿忿的扭过头,移开了身子,星空迅疾的伸手,精准的抓住了床头柜子上的那一盏床头灯。
可——
紧紧抓着床头灯的手却在视线触碰到柜子上那个相框时,僵在了半空。
呼吸,骤然停止。
胸腔里,一颗心,仿佛要跃出口腔。
“砰——”
床头灯落地的声音,灯泡碎了一地,碎玻璃溅得老高。
沈南弦慌乱的扳过她的身子往怀里一带,面色一凝——
“你搞什么?真想谋杀?”
星空用力的从他怀里挣开来,背对着他的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床头柜子上那个放着孩子相片的相框。
身子,愣住。
沈南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唇角挑起,无奈的笑,“你砸完台灯,又想砸相框?别闹……我儿子的照片只有这一张。”
星空听着他的话,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咬着牙,鼻子泛起酸涩,眼眶随即一红——
照片中的小孩,穿着高档笔挺的小西装,吹弹可破的白女敕肌肤,晶亮的黑色眼眸,漆黑的眉,挺翘的鼻子,涔薄的小嘴,带着几分狡黠可爱,煞是好看……
他的轮廓,他的五官,每一处都与涛涛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涔薄的小嘴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不像涛涛,每一次照相的时候,必定要露出自己那一排亮白亮白的牙齿,笑得龇牙咧嘴。
可,除了笑容不同之外,照片中的男孩,明明就是涛涛的复制。
星空盯着相框里那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刹那之间,愣怔在了原地。
惊慌,不知所措。
她曾经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五年前与自己失散的孩子。
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机会再次遇见他;更没有想过,相见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呼吸急促,眼里的水雾模糊了视野,对孩子的思念一下子如潮涌漫过心口,眼里一片酸热,瞬间泛滥成灾。
肩膀,颤抖着。
心情,很激动。
有悲,更多的是喜。
温暖的大掌忽然覆上她抽搐的肩,星空心口一暖。
沈南弦将她身子扳过来,抬手温柔的拭掉她脸上的泪,“怎么了?”
星空拼命摇头,却摇出了眼泪。
趁他不注意,轻轻拂开他的手,视线又一动不动的落在那个相框上。
沈南弦盯着她的泪眸,被她搞得莫名其妙,问:“你到底怎么了?看上我儿子?”
微微一愣,星空心虚的咬着唇角,支支吾吾答道:“……我哪有?我……我就是觉得……觉得他长得可爱……”
沈南弦撇撇嘴,盯着宁宁的照片看了老半天,“哪里可爱了?还不是我生的……”
“你会生?你是变性的?”
星空笑着抬起眼角,借着室内淡淡的光线,认真的打量着他笼罩在光影之下的俊颜。
心口,微微窒息。
原来,当日那个在黑暗中的男人,就是他。
他是照片中孩子的爸爸,那么他应该也是涛涛的爸爸吧?
一念至此,星空目不转瞬的盯着他雕刻般好看的侧脸,莫名的出神,沈南弦也突然侧过目来。
对上她探究的眼眸,沈南弦邪恶的微微开启嘴唇,“什么变性?!是不是要试试?嗯?”
星空咬着唇,朝他翻了个白眼。
抹干了眼角的泪水,眼眸继续瞥向那相框,正了正身子,认真的问他:“你儿子今年几岁了?”
沈南弦蹙眉:“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什么记性!五岁!”
星空心颤了颤,又开口问:“他是什么月份生的?冬天吗?还是夏天?”
沈南弦微微眯眸,嘴角挑开,轻笑:“你这是要干嘛?调查户口?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做我儿子妈咪的觉悟?”
“……”星空脸微红,尴尬的咬唇。
见她沉默,沈南弦淡淡道,“冬天,十二月!”
心口一阵阵的骤缩,即便是早已知道的答案,可是当亲耳听到时,星空的眼眶还是止不住的发热——
赶紧的闭上眼,不让他看出异样,嘴里还语无伦次的说着:
“冬天啊!十二月啊!呵呵,真是个好月份呵……魔羯座吧?……真是个聪明的星座啊!呵呵……他一定是聪明的孩子……呵呵……好聪明的孩子啊……”
沈南弦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大掌覆上她光洁的额头,轻轻一探,“你脑子烧坏了?”
星空拂开他的大掌,垂下已经润湿泛红的泪眼,却没好气的骂他,“你脑子才烧坏!”
沈南弦盯着她的发顶,越发的觉得她不对劲,大掌托起她的小脸,逼她与他直视,星空却忽然紧紧阖上了眼眸。
微微蹙眉,沈南弦逼问,“没烧坏你闭着眼睛干什么?”
星空一愣,赶紧支支吾吾的解释着,“……眼睛进沙子了……”
沈南弦像看神经病一样,“哪里来的沙子?夏星空,你一定是烧坏了!”
星空这才无奈的睁开眼睛,浮光掠影的扫了他一眼,“少胡说八道了,哪有烧坏,我身子好得不得了!几头牛都拉不动!”
沈南弦俯下头,认真的盯上她的眼——
靠!怎么又哭了!从今天早上遇见她就一直哭到现在!
眸色深沉,粗粝的指尖滑过她光滑的脸颊。
胸口的位置,却堵得慌。
沈南弦的吻毫无预兆的落在她泪湿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吻掉她的眼泪。
星空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小脸皱起,伸手推开他。
他却仿佛吻上了劲儿,霸道的一路下滑。
星空在他怀里挣扎着,沈南弦的体温不断上升,下颌搁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吐着热气,低低的叹息:
“别哭了!到底是谁让你哭?老情人?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一顿。告诉他以后你是我的人,我保准他以后见到你都得绕路走。”
心最柔软的地方,微微一颤。
星空嘴角淡淡扯开,手依旧习惯性的推开他,低低的骂他,“神经病!死饿狼!”
沈南弦不理她,指尖微微用力,niu开她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滚烫的唇毫无预兆的落在她颤抖的温软上,疼惜的轻吻,坏坏的笑,“饿狼想吃肉……乖乖的别动……让我吃……”
星空整个身子如遭电击,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从胸口的位置弥漫开来,双手无力的推着他大山似的压迫。
可是,力量悬殊,差距过大,星空只能在他的吻里辗转不安,继续尝试着推开他不停往下磨蹭的脑袋。
星空小脸红了,这画面实在是太、太、太不雅了!
咔擦 ̄ ̄!
门被推开的声音。
星空心头一颤,惊诧的抬眸,对上的却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孔。
即便他的小脸几乎被完全挡住了,星空依旧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自己的孩子,那个被她弄丢的孩子。
目光滑过那张熟悉的小脸,有那么一瞬间,星空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要停止。
随即,耳边传来与涛涛一模一样童稚清亮的声音——
“爸爸爸爸,你干嘛捂住我的眼睛啊?!快放手啦,快放手啦!嗷呜……嗷呜……!”
立在门口的沈玉寒眼眸滑过了埋首在星空身上的沈南弦,嘴角抿了抿,了然的低冷一笑,随即用额头宠溺的轻轻碰了碰狗腿子小小的脑袋,吓唬他——
“小狗腿!眼前的画面儿童不宜,千万不许睁开眼!睁开眼睛灰太狼会把你抓走的!”
“呜呜……爸爸你骗人!灰太狼只喜欢抓喜洋洋!不要遮住我眼睛啦!好黑喔!我好怕……”
“好好好,这就带你去大厅!乖乖的!”沈玉寒沉着声音哄着缠在他身上的小家伙,抬起脚步,走出了卧室。
“哼!你是坏爸爸!我要妈咪!妈咪妈咪,你在哪里?呜呜……我要找妈咪!妈咪从来不会这样捂着我的眼睛……呜呜……”
星空听着孩子喊着妈咪的声音,心突突的颤动着,多想冲上去抱过孩子……
一直到门又被“咔擦”一声阖上,身子依旧一动不动的愣怔在原地。
沈南弦齿间微微用力一咬,星空才尖叫了一声,“啊!”
这才反应了过来刚才沈玉寒一直捂着孩子眼睛的原因。星空恼了,猛的用力推开他的身子,刚才好囧!
可是刚刚那小家伙为什么叫沈玉寒爸爸?而且,为什么她有一种他就是涛涛的错觉?
心,乱,乱,乱!
------题外话------
妞儿们,这一章够肥么?吃得爽么?嘿嘿……下一章这一家人可能还是有机会再碰面滴!哈哈……
编辑大大说今天给老米上封推。哇!老米好激动哇!一激动不小心就多码了几个字啊!码得是那个内牛满面啊!
亲耐滴妞儿们啊!老米是个**货,但是也有好处,比如它身肥、皮厚、易扑倒!
(⊙o⊙)…所以,赶紧扑倒老米吧,老米肥溜溜,香喷喷,入口丝滑,一触即化,甜而不腻,满足您各种情……果断把老米夹进碗里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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