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死了?”即使知道答案,阿奴还是忍不住问。
“死了,死了!死得尸骨无存,化成了灰烬……”
“那孩子呢?也死了吗?”她不信,一个宁死都不肯屈服的女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那么轻易地死掉?
“那些人不知道,那个时候孩子已经被人带走了,放到了一个女人早已经准备好的山洞里,山洞里有两只哺乳的母羊,那些羊女乃足够孩子吃到一些时日。
半年后、在一个男婴被发现在部落的门口,一个老太婆将这个无人认领的孤儿带了回来!”
“那个老人是你?那么那个孩子……”
“是阿泰尔!你的亲弟弟,外面的人、都以为阿泰尔是我收养的孩子,其实你们是亲姐弟,同父同母的亲姐弟!”
轰——
阿奴心中一惊,她早该聊的是这样,可是阿道婆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她的神经还是为之一振,那细腻而柔弱的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疼痛得厉害。
那个女人,那个被火烧死的女人,是阿奴的额吉,而阿泰尔是阿奴的亲弟弟!
阿奴……
阿奴是她!她就是阿奴!
她就是那个出生在泥坡里,带着不祥的女孩,她是草原的灾星,是科尔沁最卑贱的奴婢!
也许是察觉出阿奴片刻的失神,阿道婆轻轻地抚了抚她额前柔美的发丝,安慰地说道,“那些都过去了,那些不快乐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跟阿泰尔好好的,我也算是对得起你死去的额吉了……”
“姥姥、”阿奴伏在了阿道婆的怀里,心中却越发的不安起来。
“阿奴、”阿道婆忽然想起阿奴回来的时候,似乎心事重重,“今天都去哪里了?”
“去见了玉儿和苏麻。”屋里的光线越发的暗淡下来,阿奴将灯油小心翼翼地滴进了灯台上。
“只是去见了玉儿?”阿道婆有些不信地看着她,她这把年纪,还有多少事情可以逃过她的眼睛?
“我……”阿奴这才回想起吴克善的事来,她是部落长的女儿,那么算起来,吴克善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又去见他了?”阿道婆挑了挑灯芯,平静地问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哥哥,就算外人不知道,吴克善不知道,至少你自己是清楚的,再这么下去,毁掉得只会是你自己……”
原来她和吴克善的事情是真的!吴克善没有说谎,他们的确在一起过,可是阿奴是知道真相的,为什么还有跟吴克善在一起呢?
报仇?亦或是自保?
见阿奴不说话,阿道婆便拿着小刀走向了门外。
“姥姥、你去哪?”
“去采药,去采一副可以让你远离那个人的药!”
********
夜里、阿道婆捧着一篮子的草药回到了包房,用有些破旧的碗装了一碗黑色的药汁给阿奴。
“喝下吧!”
“这是什么?”
“药!一碗可以治疗你心魔的药!”
第二天,阿奴便病倒了,细碎的红疹从手上,一直蔓延到了额头,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庞也在瞬间,暗淡了下来。
一连几日的高烧,终于还是缓和了下来。可是、当她再次走下床,在水中看到的,却是一张满布疮痍的脸。
“给!带上它——”阿道婆将一张灰色的面纱递给了阿奴,又缓慢地忙活起来。
从那天起、面纱、疾病、以及那些诧异的目光成为了阿奴生活的全部。
也是从那天起,吴克善带着军队奔向了战场;玉儿还是会来看看她,可是、却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平凡了!
从那天起,她是阿奴,草原的不祥人,一个被怪病缠身,看不清模样的灰衣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