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也吃啊,一家人吃饭,哪有两个人在旁边看着的,”其实她也很想哭,早就酸溜了鼻子,但是不可以。
她是五镜莫梦活着的人心里的希望,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很多人的生活,虽然过去的十年,她的存在已经月兑离了五镜莫梦,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找到了五镜莫梦的幸存者,这样,她就不能再只是神来逍遥宫的一个杀手而已了。
“好好好,都吃都吃,莫邪老头,都别哭丧着脸了,你也尝尝你自己的手艺,说不定根本就不好吃呢,对吧,翊舞!”
顾凉程一吸鼻子,拿起筷子,又接着给轩辕翊舞夹菜,转身,也给莫邪锦添也添了菜。
两人也不哭丧着脸了,便是双双的陷入了沉默,独自盯着自己面前的碗发呆,手里拿着的筷子,挑着碗里的菜,偶尔也吃那么一两口,不过好似都是没有味道一般,在轩辕翊舞看来,这桌子菜是浪费了。
轩辕翊舞放下碗筷,寻思着什么,她又马上的端起碗筷,速度的往嘴里扒了几口,最后还不忘再喝了一勺汤,再把碗筷重重的摔回到桌上,模着肚子,颇有吃饱喝足的感觉。
“好了,这顿饭就到此为止,收拾收拾,我要去睡觉了,两位叔叔就继续为伊消得人憔悴吧哈!”说着轩辕翊舞便起身要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莫邪锦添一看,不妙,这姑女乃女乃是生气了,连忙就站起身来走到轩辕翊舞的身后,安抚着她坐下,“翊舞啊,你莫要生我们两个老匹夫的气,我们这是见到你激动啊,想想一别就是十年的光阴,我和你顾凉叔叔就躲在这里苟且偷生,而你一个人在外面飘泊无依,这让我们想起来,还怎么又胃口吃饭呢!”
他一边安抚着,脚下动作对着不知道所措的顾凉程,便生楞着踹了一脚,轩辕翊舞都看见了他吃疼得咧开了嘴。
待顾凉程瞪了莫邪锦添一眼的时候,才发现,莫邪锦添的嘴巴都快咧歪了,眼睛也快抽筋了,一会儿看看菜,一会儿看看轩辕翊舞的碗,示意他赶紧给轩辕翊舞夹菜。
两个人好歹也是有点默契的,顾凉程忘了小腿上的疼,连忙就给轩辕翊舞夹菜,“来来来,多吃点,女孩子嘛,就要丰满点才更好看,这个好吃,我给你夹,这个也不错,你尝尝。”
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啊!
看轩辕翊舞又拿起筷子开始吃些东西,莫邪锦添才和顾凉程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自己走回到位置上,最好,也忙着给轩辕翊舞夹菜,眼看着轩辕翊舞的碗都盛不下了。
“多吃点,这十年,你一人举目无亲的在外飘泊无依,肯定是吃了不少苦,这吃不好睡不好肯定也是常有的事情,哎呀,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呢……”
说动这苦命可怜,轩辕翊舞是听不下去了,她又一次放下筷子,撩起袖子,站起身来,一腿抬起,站在石凳子上,右手一抹,抹去了残留的油,谁知她左手又顺手拿起来一只鸡腿,对准它,狠狠得啃了一嘴巴的肉。
然后含含糊糊的说道,“开什么玩笑,想来这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都是别人的事情,别说十年,就算是轮回十辈子,这事都不可能落在我身上。”
杀手训练那会儿,凡是有抢食物这一轮的,她从来都是必胜无疑的,不要说她能抢到,她就是包揽了所有,那也是应该的,因为,没有人的速度能比她快,也没有人能比她身手敏捷,当然,这只是在和魄渊交手之前得到的极高评价。
她每次得到所有事物以后,上仙和中佛两个大男人自然是不愿意低头来求食物填饱肚子的,但是风如月这个蛇蝎美人就不同了。记得有一阵子,轩辕翊舞对风如月研制的各色各样的毒药解药很感兴趣,为了换食物,轩辕翊舞从她那里换了好大一袋子的瓶瓶罐罐以及十八般武艺之外的带毒凶器,什么内服外敷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色彩大小不等的。
为此,轩辕翊舞还胆大包天的偷了道极一枚可以纳百物的玉佩,那些毒药解药都放在里面,包括她用来对付骷髅柳氏的碎骨粉。
说着,又狠狠的咬了两口鸡腿,“我可是神来逍遥宫的第一女杀手,和我一起的其他人,要么死了,要么都不如我!”
说到这里,正在各个地方寻找轩辕翊舞角落的上仙、中佛和风如月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三位也不亏是了解轩辕翊舞脾性的师兄师姐,异口同声的说了,“我怎么觉得轩辕翊舞这死丫头正在某个角落神情潇洒的吹牛顺带贬低我们呢?”
三人都揉了揉鼻子,不料又连打了两个喷嚏,再揉揉鼻子,都摇摇头,说,“原来是感冒了,我们倒希望是那丫头在阴森角落里吹牛了,总比出事了强!”
他们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大公子,一回神来逍遥宫,便是大怒的下了命令,要神来逍遥宫门下所有江湖人士全都出动去寻找神来逍遥宫二小姐轩辕翊舞。
而他们三个作为亲信,也潦草的得知,轩辕翊舞为人所伤,下落不明。
以他们对轩辕翊舞的了解,那都是独步天下的高手,为人所伤,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师兄师姐们对轩辕翊舞还是有感情的,再看轩辕翊舞,已经激动得双脚都上了石凳子,手里头啃得只剩下骨头的鸡腿,扮演各种兵器替轩辕翊舞呐喊助威,而两个叔叔更是以奇怪的姿势时刻准备接住可能会从凳子上掉下来的前弓步动作,双手齐刷刷的伸出来。
轩辕翊舞再一啃,发现鸡腿已经没肉了,她淡然潇洒的把骨头仍在了桌子上,拍拍手,无奈幅度有点大,掀开了披在她肩头的布片,露出了她胸口上的血骷髅。
她麻利的从凳子上跳下来,一个弯腰便捡起了落地的布片,接着便披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
吸一口气,淡定的坐到位置上,拿起筷子吃饭,鼠眉贼眼的偷看两位叔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