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眼见如此秀色可餐的一幕,咬咬牙,想要靠近她熟睡的脸颊,却停在她的鼻息间。
转过身,侧过头,长吁一声,“南宫煜,不能这么做?忍住,忍住,她手臂有伤,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他咬紧牙关,忍住下半身的冲动,抱起沐浴完后光滑似水的她走进卧室,平静的将她放在床上。
他拿起浴巾温柔的擦掉她身上的水珠,一下接着一下,轻柔的,缓慢的,仔细的。
随后,穿好衣服,她就这样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过。
突然,风平浪静的前半夜,被她一个轻微的动作而打破。
她的腿不经意的搭在他的腿上,身子也是微微蠕动。
一个小小的动作,让本已憋屈已久的某男气喘吁吁。
“南宫煜,你身上好暖和啊。”项安琪忍不住的再次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身,身子不停歇的望着他的身上靠去,恨不得紧紧的黏在他的胸口处。
“安琪——”南宫煜翻身而过,忍无可忍的强压在她的身上。
项安琪赫然睁开双眼,月色朦胧中,他眼角处赤红如血般耀眼,她情不自禁的身体绷紧,他想对自己做什么?
南宫煜抬起手,小心的呵护着怀里的她,漫不经心的用手抚模过她吹弹即破的肌肤,那样的小心翼翼。
“南宫煜,你想做什么?”项安琪防备的双手抱在胸前,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可是她似乎除了梦里偶尔梦到跟他亲亲我我外,现实里,几乎是不敢想象被他如此强压在身下,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有些痛。
南宫煜笑的有些狡黠,“刚刚在梦里梦到了什么?”
“什么?”项安琪炸醒,刚刚,刚刚她好像的确梦到了什么,那个有点,突然间,她感觉自己脸颊正在喷火,滚烫。
“安琪。”南宫煜瞧着分神的她,不由自主的低头亲吻上她的唇,起初是小啄,蜻蜓点水般的轻盈,随后便是狂风暴雨欲满楼般的粗暴,他一下又一下的探索着她唇里的春光明媚。
项安琪突觉胸口处隐隐的凉意,瞠目结舌的盯着他的手,月兑不下,她手痛,他不敢用力的月兑下她的衣服,只能——
“嘶……”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南宫煜脸色微微暗沉,却仍然没有放开她的唇,心里只是暗暗的谩骂着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好心替她穿衣服?果着不是更方便吗?
项安琪除却受伤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顺着他的颈脖环绕而过。
窗帘,被微微的夜风掀开一角,它扶窗而过,天边的冷月,隐隐的露出一角,正脸色绯红的盯着屋内人影。
“啊——”项安琪蹙眉以对,她只感觉自己的颈脖处被人深深的咬上了一口,有些痛,有些麻木。
“别动。”南宫煜抓住翻身准备潜逃的她,嘴角微微上扬,“我会有分寸的。”
他再次潜伏而上,双臂缠绕在她腰际,双唇忍不住的游离在她的全身,吻痕遍布她如雪般的肌肤上,深深的刻上一道道挥散不去的痕迹。
项安琪感觉不到什么痛了,只因为全身上下都在痛,她忍不住的用力掐住他的手臂,狠狠的,拼尽全力的,她在痛,他也在痛,他们都在痛。
“不要——”南宫煜低头一看,脖子上,长长的三条血痕。
项安琪惊愕的缩回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她苦笑,一个激动,竟两败俱伤。
“还是算了,跳过前戏。”南宫煜索性不再亲吻了,只是坐起身,眼角处邪魅的盯着她在外的肌肤。
他在笑,笑的魅邪,她在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
只是,有时候身体的自然反应总是让人模不着头脑,她在躲开的下一刻,竟折回来一把掀翻了他,居高临下的感觉,她俯身而下。
热烈的红唇游离在他的脸颊上,从上而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不是什么蜻蜓点水的柔情,而是热情似火的狂野,她咬住他的唇,紧紧的咬着他的爱意。
……
累了,不知道两人相互折磨了多久,都累了,就这样,两个人躺在被子上,一动不动的进入了休眠期。
直到天亮那一刻。
项安琪脸颊泛红的低下头,这过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竟是两败俱伤。
陈钰颖突觉发现什么,狡黠的盯着不对劲的项安琪,笑道:“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项安琪咬牙坐在床上,“不告诉你,快点,给我拿一件干净的衣服。”
陈钰颖一步三回头的盯着还是有所隐瞒的她,两人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项安琪哭笑不得的坐在床上,其实昨晚上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彼此咬了彼此一晚上而已。
SK:
南宫煜依旧捂住脖子上的那三天血痕,如果被人发现,他的脸往哪里搁?
“咚咚咚。”秘书推门而进,“副总,有位楚先生找您。您需要见吗?”
南宫煜点头,“让他进来吧。”
他下意识的拉直衬衫领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他。
楚靳凡显然是有所目的的踏进了办公室,静谧的房间里,他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认真处理事务的他。
“楚先生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呢?”南宫煜放下手里的笔,已经签好了所有文件。
楚靳凡放下手里的请柬,嘴角淡淡一笑,“希望南宫副总能够抽空前来。”
南宫煜看清楚了桌上的红色信封,也明白里面是什么东西,思考半天,笑道:“没时间。”
三个字干脆拒绝。
“如果真的没时间,那我就不便打扰了。”楚靳凡准备收回信封。
“等一下。”南宫煜伸手接过桌上的红色信封,拎在手里,嘴角微扬,“都说楚先生身份不凡,今日一看,想必一定是非富即贵之辈吧。”
“如果你要调查我,恐怕一早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楚靳凡不卑不亢的坐在他的对面,微微的转动椅子,显然的毫不在意他的话。
“我的确有调查过楚先生,只是,有人特地的隐藏身份,又怎会轻易而举的让我查出来呢?”南宫煜淡笑,漫不经心的打开信封,跟上一次的请柬没什么差别,唯一变得只有日期。
楚靳凡双手交叉,笑意满脸,“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好人,你会怎么做?”
“不遗余力让安琪离开你。”南宫煜冷笑,“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不希望她再被伤害第二次。”
“你也说了你伤害过她,那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总有一天,我会查出你是谁的,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安琪留在你身边。”南宫煜冷哼,看着他胸有成竹不被发现的模样,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楚靳凡不以为然的继续迈开步子,挥挥手,“我等着你真相的那天。”
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楚靳凡脸色暗沉的瞟了一眼坐如泰山一动不动的他,眉峰微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眼见楚靳凡离去,秘书再次推门而进,“副总,有个叫做雪儿小姐的人找您。”
南宫煜靠在椅背上,苦笑一声,雪儿?他认识的女人太多,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起她是谁。
他冷冷的回复:“让她进来吧。”
红裙如火,雪儿摆弄着裙底的风情万种,她嘴角淡淡一笑的靠近自始至终都在闭目养神的身影,脚下的高跟鞋踩下地板,那轻微的触碰声如同一曲妙音,她俯身而下,胸部的两团惹火的凑到他的视线里,她在媚笑着,诱惑着,迷恋着。
南宫煜伸出一指,接触到她胸前一寸,轻轻一推,将她推开自己的视线,嘴角上扬,“雪儿小姐找我做什么?”
雪儿抬起一脚,轻盈的坐上办公桌,抬起一腿,春光尽显在裙下,她诱惑不断的用脚徘徊在他的胸前,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下月复有游荡而去。
“啪!”南宫煜伸手打掉她的脚,冷冷的说:“请说人话。”
雪儿捂住有些吃痛的脚踝,咬唇,“人家都说煜公子最疼女人了,今天看来,我还真是对你期望过高了。”
“呵呵,”南宫煜眼含笑意,俯身凑近眼前这惹火的娇人儿,笑道:“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雪儿咬唇淡笑,“我只是想见见传说中身经百战的煜公子而已,今日一见,还真是有些失望了。”
“啪。”又是一下,这一次,打掉的是她蠢蠢欲动的手。
南宫煜站直身子,冷冷的望着送上门的她,含笑:“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为什么?”雪儿从身后温柔的抱住他,那样的温柔似水。
南宫煜侧过身,嘴角依旧含笑,“我喜欢女人,可是我不喜欢对自己有敌意的女人。”
“啪。”一晃眼,一阵刀光闪耀在眼前。
脚下,是碎了一地的水杯。
南宫煜轻笑的望着已经按耐不住准备给他一刀毙命的女人,瞧她那性子,就绝对是坐不住的主。
女人伸手将凌乱的散发扎在身后,眼角邪魅的盯着步步后退的身影,刀影,晃动在眼前,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着他寸步难行。
南宫煜冷笑,不忘寒颤一番,“当杀手的,就用一把匕首,你也太小看我南宫煜了吧。”
“啪。”女人竟然不动声色的扔掉,随后,从大腿侧拿下一把迷你枪,十厘米不到,很是小巧。
“靠。”南宫煜咋舌,自己只是轻蔑了一下,她还真是掏出了一把枪,而且还挺漂亮的。
女人拔下栓子,嘴角高扬,得意的靠近正在后退的他,这下知道害怕了?
南宫煜瞧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在她脚前不远处,而自己离那距离差了三米,以枪的速度和自己的速度对比,强抢过去,必死无疑。
“你放心,别动,我会让你减少痛苦的。”女人举起手枪,对准他的头顶,只是一下,就可以不再疼痛了。
“啪,啪,啪。”女人连发三枪,却发觉身前的身影恍然不见,跑去哪里了?
这里是他的办公室,有什么地方隐身,他比谁都清楚,只是现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如何拿下她手里的枪?
而女人的脚步声正在耳边响起,就只差一步的距离。
秘书并不在意的站在办公室外,守着办公室门,一步不离的站在那里。
有人经过,听见响动,便是说南宫副总在里面跟女人玩游戏中。
似乎,整栋楼都没有因为刚刚的三声朦胧的声音而打乱节奏。
“出来。”女人怒吼。
南宫煜顺手抓起一旁的抱枕,抛向半空。
“啪!”
满天飞舞片片羽毛,如同冬节的那场雪一般,瞬间漂白了整个世界。
“敢耍我。”女人挥散而开铺天盖地而来的羽毛,寻觅着那道身影。
突然,脚下一沉,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腿正被某个身影死死缠住,拎起另一脚,一踢,却被再次死扣在他的身上,自己动弹不得。
本能意识,她举枪扣下。
“啪!”
空气里,有股血腥味袭来。
女人感觉手中的力道正在慢慢消失,大喜,看来是打中了他。
正在思索时刻,一阵眩晕让她目接不暇。
南宫煜放下烟灰缸,气喘吁吁的盯着被砸晕过去的女人,空气里,依旧是飞舞不断的羽毛。
终于,世界似乎停止了转动,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手臂,这下齐了,他也伤了手臂。
血液涓涓不断的从臂膀上滑落,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染红一片。
“煜煜。”傅炎终于听清楚了刚刚的那几声响动,奔进办公室,已经恢复了如初的安静。
只是,一地的狼藉和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子。
秘书脸色暗沉的站在门外,任务失败,她不能久留,可是同伴还在他们手里,她咬牙,只能先行撤退。
南宫煜站起身,“先把这个女人关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傅炎点头答应,只是下一刻看见他的手臂,眉头紧皱,“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这是枪伤,医生知道后会报警的。你先把这女人给看管好,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南宫煜穿上外套,遮住了身上的血液。
傅炎捡起地上的手枪,扛起女人走出了这飘荡着血腥味的房间。
林觉依照往常爬进衣橱里,只是,今天,衣橱外相当的安静。
他打开衣橱,却见地上躺着不动的身影。
“姐夫?”他翻过他迎面倒下的身子,再看见他手臂处还在渗血的伤口,震惊。
死寂般沉闷的房间里,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啊——”南宫煜从昏睡中被痛醒,诧异的瞪着林觉手里的小刀,他刚刚做了什么?
“啪。”一声清脆的落地声,一颗子弹从他手里月兑落掉进了消毒水里。
“幸好手枪的杀伤力不大,不然你这手臂就废了。”林觉拎起纱布,轻轻的为他擦拭掉手臂上的血迹。
南宫煜有些哑然,吞吞吐吐的问道:“你还会医术?”
“以前学过一点点,后来转业了。”林觉放下纱布,嘴角微微上扬,“我给你抹上一点麻药,不然会很痛。”
南宫煜显然被他的行为震惊,看来项安琪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就是有了这个什么都会一点的弟弟。
“你又想做什么?”南宫煜苦笑的盯着他手里的针线,他不会想要——
“缝伤口啊,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林觉消完毒,笑的有些得瑟的靠近他的手臂。
凉凉的后背,一颗冷汗滑过背脊,他有些瞠目,他真的会缝伤口吗?
“别动,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给你缝成毛毛虫。”林觉抬起头对视着他。
南宫煜有些后怕,却闭上眼,任凭他在自己手臂上捯饬着绣花针,虽然很痛,可是上过麻药后,疼痛大大减轻。
只有几分钟,林觉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拿起一地的血纱布,丢进了垃圾桶。
“你不当医生还真是浪费了。”南宫煜瞧见他处理伤口的干脆,肯定是当医生的好料子。
林觉站起身,伸个懒腰,“我就是不喜欢在手术室里一站就站十几个小时,太累了。”
“可惜了。”南宫煜扯上的血衣,挑件干净的衣服穿上身。
林觉继续躺回床上,仰头独望着天花板,“什么人想要杀你?”
“我的仇家那么多,鬼才知道谁下的手。”南宫煜不以为然,继续伸手弄着衣服,却不得不因为只有一只手而前功尽弃。
林觉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拎起衣袖套进他的手上,“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可是一定要小心,我可不想我姐最后当寡妇。”
“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你姐也当不成寡妇。”南宫煜拿出外套里的请柬,“看吧,你姐的结婚请帖。”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计划,算了,我还是抓紧时间帮你把资料弄出来吧,不然迟了,我姐还真是嫁给别人了。”林觉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南宫煜穿好外套,“我先出去一下,晚上回来。”
“我又不是你媳妇,你没必要对我说什么时候回来。”林觉挥挥手,他在这里还会分了他的心。
傅炎不动声响的将那个女人给藏进库房里,四处是毫无灯光的黑暗。
女人渐渐的恢复意识,瞧着眼前这陌生的一切,苦笑一声,看来任务失败了。
傅炎安静的坐在女人的对面,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渐渐苏醒的五官,嘴角处,依然挂着那么浅笑。
女人眼神凌冽的瞪着坐在她身前的身影,默不作声,咬紧牙关。
“说吧,谁派你来的?”傅炎开门见山,显然,她并不怕死。
女人嘴角微微上扬,“我死不足惜,你要动手就动手吧。”
傅炎仔细的留意着手里的手枪,看着材料和质地,根本就不像是国货,他笑道:“这个能耐让我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个人。”
女人眉头微皱,这把枪是新型武器,国内应该还不曾出现,她咬唇,如果被他查出来了,会不会连累主子?
傅炎得意一笑,“看来我猜对了。”
女人咬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任务失败,已是必死之人,给我一个痛快吧。”
“想直接死的方法很多,只是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却不是那么容易。”傅炎缓慢的靠近女人,轻轻的捏住她的下颔,冷冷的气息徘徊在他的四周。
“你想做什么?”女人惊愕的瞪着他的手,他的手正朝着自己的酥软处滑去,那样的挑逗性趣味,她惊慌失措,莫不成死时也不得善终?
傅炎突然停止自己的动作,邪魅的一笑,“看你穿的如此性感,忍不住的就有股冲动,你应该也清楚,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笑的很冷,冷到让四周都变得更加异常。
女人有些被动,不敢动一下,生怕下一刻他的手就会溜进自己的。
傅炎的动作很轻很柔,如果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或许是一种暧昧性的引诱,可惜,这种气氛下,如何能有暧昧这个词?
女人被吓住了,她奉命去勾引南宫煜,知道不会被他碰到,所以穿的惹火感性,却不曾想到,临死之前,还要被如此羞辱,她真恨不得咬舌自尽。
傅炎似乎得知了她下一刻的行动,一条白布狠狠的环绕而过她的双唇。
他站起身,凑到女人的鼻尖,“告诉过你死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可是我需要的是让你生不如死。至少在你没有告诉我谁是幕后之人之前,死,对于你而言都是奢侈的。”
“唔唔唔……”嘴角被堵死,她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两眼略带恐慌的盯着他。
傅炎,那个看似柔弱的书生,什么时候竟然会有如此心狠手辣之时?难不成,以前的那个他只是一种伪装?
想起今天执行任务之时,南宫煜的反应和速度,那样的干脆伶俐,难不成他也是伪装的懦弱无能?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岂不是——
女人闭上眼,看来输定了。
“怎么样了?”南宫煜站在库房外,里面半分声响未曾出现。
傅炎抬头望去,又是一夜了,“她不肯说,我都已经狠着心想要对她抽筋剥骨了,可是她还是纹丝不动的闭着眼,死意已决。”
“看不出来,你对一个女人都下得了手,抽筋剥骨?炎炎,你的心好狠啊。”南宫煜冷冷一笑。
傅炎嘴角微动,笑道:“只是一个比喻而已,我还没有狠心到对一个女人这般。”
“这一次恐怕不是楚靳凡下的手了。”
傅炎微微点头,“应该不是他。”
“我的秘书也消失了,她们一定是在我身边潜伏了很久。”南宫煜攥紧拳头,没想到用人不善的还是自己。
“看来王玮楠快坐不住了。我们得反击了,不然这一次他失败了,下一次就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的让你逃月兑。”傅炎留意着手枪,果真小巧顺手。
南宫煜瞧见了他手里的枪,一把夺过,“给安琪,她需要防身。”
“难道我就不危险?”傅炎委屈似的两眼含泪,“你真的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是男人,受点伤是应该的。”南宫煜藏起手枪,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游走在库房四周。
半响,两人已经走了一圈。
傅炎停下脚步,随着目光眺望。
“炎炎,想办法让王玮楠把人救回去。”南宫煜指了指屋内的那个女人。
傅炎点头,“恐怕现在已经被盯上了吧。”
两人心照不宣的继续迈开步子,随后,各自上车,装作不明所以的朝着市区而去。
两人走后不久,身后的林间簌簌阵动,不到半个小时,一阵滔天火光瞬间染红了半边夜空。
……
咖啡厅:
项安琪从计程车里下来后,径直入内。
原定的位子上,早已又一人安然的坐下,闭目养神中。
项安琪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轻咳一声。
对面的女人睁开眼,笑道:“姐。”
“安娜,我说过最好我们别这样见面。”项安琪有些讶异的环顾四周,最近一段时间太过敏感了吗?
项安娜不以为然的拿起咖啡小抿一口,“姐,别担心,没有人跟踪我。”
“好吧,你这么着急约我出来见面是发生了什么事?”项安琪放下紧绷的神经,瞬间喝光了水杯里的水。
项安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手臂,有些焦灼:“你受伤了?”
项安琪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没事,一点小伤。”
“姐,你最近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会受伤呢?”项安娜眉头拧紧,看来不是轻易的受伤两个字。
项安琪淡笑:“就是因为要结婚了才会不小心,好了,别耽搁时间了,你约我出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项安娜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却还是开了口,“正天,不对劲。”
“不对劲?”项安琪苦笑,“安娜,你对他还保留着那份爱?”
“不是,姐,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项安琪犹豫一下,说:“最近他总是很神秘的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然后走开时,书房永远都会上两道锁,我心疑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项安琪讶然,“你不会打算——”
“我已经进去了。”项安娜深吸一口气,“我发现他在做假账。”
“什么假账?”项安琪忧虑,他是SK的法律顾问,可是他也没有权利过问公司内部的事,他凭哪点有权过问SK的账目?
项安娜踌躇一番,说:“虽然不敢肯定,可是确实是SK的资料。”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项安琪不解,他没理由这么做,一旦SK出了事,他也会裙带关系,难道就能抽身而出?
“他有意要分一杯羹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能够在SK拿到股份,现在他不大不小也算是一个小股东,而且他的假账显然是有利于他的存在,他要爬上去,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就凭区区假账,他就可以吞掉整个SK?他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吧。”项安琪不禁失笑。
项安娜忧郁,“如果现在不拆穿他,他迟早有一天会把项氏也给搞得一身黑,洗也洗不干净的那种黑,安琪,你帮帮我想个办法,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你放心,我会注意他的,至少我现在还是检察官的身份,调查一家事务所还算是名正言顺。”项安琪思考三分,不管慕正天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项氏弄的乌烟瘴气。
项安娜如释重负的放松而下,只是,捧着咖啡杯的双手还是有些颤抖,她还在恐惧?
项安琪温柔的握紧她颤抖的双手,和颜悦色,“安娜,你放心,我会替爸爸夺回事务所的,慕正天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不值得你去深爱,懂吗?”
项安娜眼角含泪,重重的点点头,“姐,我——”她还是欲言又止,闭上了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项安琪起身走出咖啡厅。
浓烈的咖啡气息依旧徘徊在她的四周,她双腿发软的坐在沙发上,迟迟的,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你做的很好。”一双手郑重的靠在了她的双肩上,力度适中,并没有捏痛她。
而她,不是疼痛的浑身冷颤,而是心生畏惧的连连发抖,她心底好怕,浑身都在怕。
慕正天绕过她的肩,坐在她的身侧,就那样温柔的抱紧她颤抖的身子,嘴角高高上翘,“说的很好,我很满意。”
项安娜浑身连连发颤,意识紊乱,她是被逼的,安琪,你要知道,她真的是被逼的。
“怎么?不陪着我一起高兴一下?”慕正天得意忘形的捏住她的下颔。
项安娜睁着眼,脸色阵阵苍白,她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只是心底好乱,杂乱无章。
“我、去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妈。”项安娜终于大哭出声,太恐惧眼前这个男人了,无时无刻都在害怕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慕正天得意的放开她,淡淡一笑,“你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我当然要好好的谢谢你了。这颗药可以帮助你妈一段时间,拿回去给她吃了吧。”
项安娜如获至宝般紧紧的握紧手里的白色药丸,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滴落,她咬紧牙关,跌跌撞撞的从沙发上站起身。
慕正天依旧笑意满满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杯子上还残留的口红印记,痴痴的望着,总有一天,你会再回到我身边,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
……
楚家:
自从昨晚回来后,楚靳凡与楚柒再无多言一句,两人只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坐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没有时间局限的静坐着。
楚靳洁叩响房门后,端着两碗清粥走进,“爷爷,您吃点东西吧。”
“你先出去。”楚柒不动声色的看着手里的文件,依旧是懒得理会楚靳凡。
楚靳凡闭幕眼神,不说不言,不动不走。
楚靳洁站在楚靳凡身后,轻声的说:“靳凡,你为了一个女人跟爷爷闹成这样,这值得吗?”
楚靳凡赫然睁开双眼,一夜未眠,双眼早已布满了血丝,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恍若无神的呆呆坐着。
“靳凡,为了你好,她真的是有意接近你的。”楚靳洁月兑口而出,那些话,她堵在心口也久久不能消散。
楚靳凡依然是呆呆坐着,显然是他们中没有一人妥协,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如果我告诉你,她在找一件东西,你会相信吗?”楚靳洁半蹲在地,温柔的双眸,呵护般的看着他。
“姐。”他微闭双眼,“我是真的喜欢她,就当我求你,你试着也去喜欢她好吗?”
“你怎么就不懂啊,以前或许她是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可是最近,她的行为太奇怪了,她根本就是有预谋的接近你,你敢说,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楚靳洁冷漠的盯着他执迷不悟的双眼,情字当头,就这么容易蒙蔽了他的双眼?
“在我眼里,我只看到了她对我的爱,不管她是有预谋,还是有私心,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跟她在一起,如果你们不肯接纳她,也请你们别去伤害她。”楚靳凡言尽于此,看来没必要再多说甚么了。
他冷漠的站起身,不再多言的转身离开。
“站住。”楚柒忍无可忍,不再平静,开口吼道。
楚靳凡停下双脚,回头面对着他,“爷爷,请帖我放在了你的书桌上,如果您接收了她,那婚礼当天希望您能来。”
“靳凡,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吧。”楚柒冷笑,丝毫不理会那张刺眼的请帖。
“什么赌?”楚靳凡有些惊愕。
“赌她是真心喜欢你,还是假意接近你?你愿意跟我赌这一次吗?”楚柒冷漠的走到他的身前,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眼,他的眼里有些慌乱,原来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夜夜渴望的女人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楚靳凡有些犹豫,这里面究竟在担心什么?
“靳凡,我就跟你赌,如果你赢了,我们楚家的门永远为她敞开,可是如果你输了……”
楚靳凡惊慌,摇摇头,“不会输的,我相信她。”
“好,如果你输了,就别再阻止我们。”楚靳洁眉头微皱,他是输定了。
楚靳凡有些恐慌,心里莫名的阵阵慌乱,难不成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她的心吗?
楚柒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走到书架前,随意的抽出一本书,突然,身侧的书架渐渐的响动,一人高的保险柜赫然入目。
楚靳洁一言不发,她知道了爷爷打算下的赌注了。
楚靳凡心里震惊,双腿有些发抖,爷爷想用这个来做赌注?
楚柒放下手里的锦盒,随意而笑,“这里面的东西,她一定很想要。”
“爷爷,如果她真的拿走了——”
“不会的,外人不知道,可是我很清楚,芯片有个名字叫‘无双’,所有人就以为它只有一块,举世无双,可惜,没有人知道它是两块,我这里是一块,就算得到了我这个,没有另外一半,一样毫无作用,所以,用这个做赌注,输了也没什么。”楚柒放声而笑。
楚靳洁也是淡淡一笑,“那么多人绞尽脑汁想要得到的东西,原来拿回去却发现还有另一半,举国之力得到,最后也只会落得一个兵败垂成的下场,真是好笑。”
“我不会用这个。”楚靳凡毅然拒绝。
楚柒打开锦盒,悉心的拿出里面的一块小芯片,如同指甲大小左右,他冷笑道:“你不是不确定她是不是真心对你吗?用这个,不久的将来,你就会一清二楚的。”
楚靳凡两眼模糊不清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传家之宝,他有些恐惧的害怕接近它,只是一味的想要离它越远越好,难道他知道,这东西会破坏什么吗?
“她找的东西只有这个,如果你真的相信她,就试试她,如果你赢了,我愿意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让她做我们楚家的下一任女主人。”楚柒拿起楚靳凡的手,郑重的放在他的手里。
这芯片的重量不足十克,为什么他却觉得好沉重?
他需要赌这一场吗?真的要这么赌吗?
她是爱自己的,无论如何,都是爱自己的。
忐忑不安之际,他还是收下了那块让整个黑白两道都抢破了皮的芯片,也许,它一现,他便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了。
……
陈家:
陈钰颖瞪着从地下室里爬出来的两人,嘴角微微抽动,他们还真当她家是某个谍战总部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傅炎一把拿下她手里的苹果,自顾自的啃着,“今天忙了一天,累死哥哥我了。”
“起来,你身上是什么?”陈钰颖瞪大双眼,他身上竟然染上了一层红红的液体,有股血腥味。
傅炎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随口而笑,“没事,就是一点鸡血而已。刚刚从鸡窝里出来。”
“鸡血?”陈钰颖捂住口鼻,“最近闹禽流感,你去给我把这身衣服丢了。”
“行,那你帮我月兑。”傅炎举起双臂,等待着美人的上门服务。
“没问题,我顺便还可以帮你净净身。”陈钰颖邪笑着举起你手里的水果刀,一刀下去,绝对两断。
傅炎脸色一沉,闭上嘴离开客厅。
南宫煜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今天的报纸,“安琪呢?”
陈钰颖回过身,瞧见正入门的身影,“说曹操,曹操到。”
项安琪进门一瞧见沙发上的身影,突然间,脸色阵阵发红,胸口处也是惶惶不安,想起早上钰颖那忍俊不禁的模样,一阵尴尬,急忙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