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名侍女依令抬头,俱是面带浅笑,眸含春水,盈盈望着重墨,只靖苏例外,她也依样看着重墨,眼睛里却是平静的,无波亦无澜,似看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重墨一一看过去,在触到她的目光时倏地,顿住。
肆意的风,仿佛也静止了,暑气越发酷闷,时间凝滞在这一刻。
突然,重墨发出一声嗤笑,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欺身至靖苏跟前。
靖苏被他的举动吓得一颤,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站得很近,身子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
便是这一小步,压迫感陡然增加,她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包围,凉气森森,神思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清明,她虽暗自懊恼,亦已知不及。
“皇上息怒。”靖苏直直跪下,膝盖撞上坚硬的地面发出砰的声音,很疼,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重墨冷眼看着面前这个放肆的女人,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的女人都应该等着他的恩宠,眼前这个…
嗯?莫非竟是例外?!!
又或许,素衣淡妆,装作受到惊吓,谦恭守礼,仅仅只是她争宠的手段。
一念至此,他眼中登时多了几分厌恶,抬脚踹开她,“滚!”
他这一脚并未使劲,饶是如此,靖苏仍被他踹得跌了出去,后背重重撞上石柱,背脊一阵剧痛,她几乎晕过去,好歹咬紧牙关忍住,才生生咽下一声痛呼。
可这还远远不够。
她甚至不能站起来,却必须再一次跪下,叩谢他的大恩,“谢皇上。”
她的“识相”终于换得重墨的满意,他大手豪迈一挥,“退下。”
“是。”靖苏这才真正松了口气,扶着腰站起来。
虽然受了些苦,可是一想到又逃过一次侍寝,她的脚步不由轻快了些,在在是微小的变化,几乎无人能察觉,偏偏入了重墨的眼,他的眸光极快一闪,却不动声色,随手点了两位侍女,是文斯琴和崔雅丽。
俚末焦急的在院子里张望,既期望主子能获宠,又担心她的冷淡会触犯皇上,站立难安,直到看见泛黄的灯芒下,一人趔趄而来,凝神望去,可不正是她家主子。
她忙迎上去,吊着的心还没落下,已被她惨白的面色所惊,“主子,你怎么了,这是?”
靖苏的面色十分难看,甚至额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可她看到俚末,竟是噗哧笑了出来,“没事,”
俚末当真是哭笑不得,扶了她回房里坐下,解开衣衫一看,登时红了眼,光滑细腻的后背上一大片红色的于痕,触目惊心。
“主子,”“看着吓人,真不是很疼。”她还反过来安慰她。
俚末多少也能猜出些缘由,知道劝了压根不管用,赶紧找来些上药替她擦上,嘱咐着,“主子,不管你想做什么,总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靖苏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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