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避而不答,俯身行礼,“奴才给琴嫔、夏嫔请安,娘娘吉祥。”
琴嫔斜了她一眼,偏不叫她起身,“靖侍女还未回答本妃的话。”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如妃似无心说道:“本宫蒙皇上恩典,代掌后宫事务,虽深感惶恐,却不敢不尽心,午后游园,偶遇靖侍女主仆冒着烈日跪在鹅卵石之上,心生不忍赦免了她们,若两位妹妹不赞同,本宫亦无它法,唯有请皇上裁断。”
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亦无半分偏袒,琴嫔、夏嫔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俱记起之前一次御前状告靖苏一事,虽不明就里,也不敢再去御前闹腾。
“罢了,”琴嫔盯着靖苏,“看在如妃娘娘的面子上本妃就不与你一般计较。”
夏嫔恨恨的瞪了靖苏一眼,两人扬长而去。
待二人走远,靖苏再一次盈盈拜倒,“谢娘娘。”
“无妨。”如妃的声音悠远平静。
靖苏领着俚末回百花宫,一路上始终一言不发,俚末有心道谢,看着主子沉重的面色又默默咽回肚里,委屈又内疚,十分不安。
都怪她冲动,主子一定是答应了如妃什么条件,否则如妃娘娘怎会无故出手相救,她明明知道主子最不喜宫中争斗,偏偏沉不住气,反倒连累主子。
俚末缩着身子进屋,诺诺立在靖苏身后。
靖苏回到屋里直接坐下,面色凝重,似在思考异常重要的事。
俚末不敢打扰她,怯生生跑出去,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一盆葡萄。“主子,这是冰过的葡萄,您吃一些去去暑气,”
靖苏仍旧不说话。
俚末更内疚,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主子,对不起,都是奴婢连累了您。”说着就跪了下去,“砰”的一声,把靖苏吓得一抖,猛然惊醒,扭头才发现俚末跪在旁边,“俚末,你做什么跪着?”伸了手去拉她。
“主子,对不起,都是奴婢连累了您。”
靖苏笑着宽慰她,“又胡说,”
“主子,您不用安慰奴婢,”
“好,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帮我一个忙。”
俚末立时破涕为笑,巴巴问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完成。”
靖苏轻轻颔首,示意她靠近些,耳语:“你有没有法子替我悄悄送一封信出去。”
“嗯,”俚末点头,“奴婢同一个采办的公公是同乡,托他捎封信该是不难。”
靖苏斟酌了会,又问:“我不管其它,只一点,此人必须可信,万不能出了纰漏。”
“主子安心。”
靖苏又交待,“待天色夜了,我把信给你,你带上几锭金子,务必让他想办法尽快将信亲手交到大将府蝶夫人手上。”
“奴婢记下了。”
不管如何,夜幕总是会在准确的时候降临,难捱而期待的夜来临。
“皇上有旨,百花宫众位侍女即刻移步欢亭,静候遴选!”
一旨口谕,掀起惊天浪,百花宫里人仰马翻,红的绿的紫的,各色的人儿竞相奔走,推搡着往欢亭去,争夺最显眼的位置。
待众人一涌而去,靖苏才放下手中墨笔,悠然前往,举手投足间不复紧张,而成一派气定神闲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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