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乾门,那侍卫还在念叨着将军夫人好生霸气,突见一名奴婢疾走而来,看发髻穿着,像极了才刚跟着将军夫人进宫的婢女。
待其走近,果然掏出一面将军府的腰牌,“各位军爷行行好,奴婢落了东西,夫人大发雷霆,非要奴婢回府去取,麻烦各位军爷通融,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婢女红着眼睛,急得就要哭出来。
大家都是当差的,都也明白个中苦楚,几名侍卫见她楚楚可怜不免同情,放了她出去,“你赶紧去吧。”
“多谢军爷,多谢!”婢女再三道谢后急冲冲出了宫门。
将军府的马车候在不远处,她急急跑了去,和车夫交待几句,套下马一跃而上,急驰而去。
“看不出来那个小婢女身板子小,马骑得挺好!”一名侍卫看在眼里,嘀咕一声。另一位侍卫不以为意,反驳,“孤将军府上的,不足为奇。”
几人又唏嘘一阵,当今孤将军大功于朝廷,偏皇上赏了他一名宫妃,虽看似荣宠无限,可毕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这穿破鞋的滋味恐怕是不好受。
一骑快马疾驰穿过繁华的朱雀大街,停在将军府前,婢女举着将军府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进到将军府内院。稍许,将军府后门悄悄敞开一条缝,一名素衣无华的女子身形一闪,匆匆走远。
秋意正浓,丹桂飘香,恒河水淙淙,赏菊正当时。满坡秋菊艳,青衣的男子独立桂树下,风过吹落点点金黄,花雨迷漫。
男子望着流水潺潺,眉目含忧。去年花开当此时,赏花赏水赏人面,几年花开还此时,人面不知何处去?
忽闻细碎脚步声靠近,男子修长身躯一颤,不可置信的慢慢的一点一点转身,入眼那一袭素衣,那一张绝色的姿容,果然是她么?
“你,”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女子点头,清丽的面上无几分颜色,只定定望着男子,良久,她终于说话,“我来只为同你讲一句话,忘了我吧。”
男子脸上的喜悦还未及全部扬起已被汹涌而来的惊愕取代,他紧紧盯着她,温润的眸子里似要喷出火来,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为什么,我们明明说好要相守一生,况且,况且你今日出现了,我们,”
“不,”女子厉声打断他,“我来只是为了同你道别,我,”
“他们逼你了,是不是?”男子固执的不肯相信。
“没有,没有人逼我。”
“那你,”男子更加迷惑,赤红了眼瞪着她,“为何,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何?”
女子深吸口气,坚决说道:“我已不再爱你,放手吧。”
男子愣了几秒,几近崩溃着嘶吼,“不,我不相信,”
女子凝视他片刻,只是,毅然转身。
风乍紧,吹落大片桂花,男子毫无生气的躺在泛黄的草地上,任凭飘零而下的花叶积满一身。
曾经深情终复水流,耐何造化弄人,真情不抵造物,纵使情深也难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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