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在宫内迅速传开。
俪妃靖苏目中无人,公然训斥庄妃;
御花园,琴嫔和俪妃一语不合,被俪妃惩戒,在御花园跪了三个时辰;
柳侍女说话时无意提到靖苏二字,被俪妃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
靖苏听着俚末一一道来,嘴角不禁上扬。宫里的人啊,果然都是人精,她何时见过什么劳什子柳侍女,简直可笑。
“娘娘,您不担心吗,万一皇上怪罪?”俚末急坏了,她不明白主子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可怎么办?
靖苏大笑,手中书册啪地摁在桌上,声音里夹了几分怒气,“我倒希望他怪罪。”恁地做戏给满宫看,他不累,她还累。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主子平素都是冷静自持,她何时见过主子这样生气,吓白了小脸,有些不知所措。
靖苏惊觉自己语气重了些,收了收又道:“没事,”声音仍是**的,也不知是跟谁置气。
“娘娘,皇上宣您去崇德殿。”小路子急匆匆进来,“满公公在外头候着。”
刚刚抓起的书册啪的一声又被摔到地上,吓得小路子一抖,不由就理的跪下请罪,直呼:“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没你的事,起来。”靖苏喝了他起身,就着身上穿着的常服步出寝殿。
偌大的庭院里,满公公垂首恭恭敬敬立着,身侧跟着一架明黄的轿撵,在满眼的景致里显得格外突兀。
竟然动用了御撵来接她!靖苏眉头一拧,太阳穴突突直跳。
“给俪妃娘娘请安,皇上命奴才请娘娘到崇德殿。”满公公恭顺的请安,侧身道:“雨天路滑,皇上担心娘娘,特命奴才带了御撵前来,娘娘请。”
好一句雨天路滑,靖苏忍不住抚额轻叹,满盛亲自上前,扶了她上撵。
皇上的御撵毕竟舒坦,铺着厚实而柔软的软垫,行进间不觉颠簸,不愧是皇上御用之物。
很快到了墨阳宫,满盛亲自上前扶她下来,又匆匆进殿回禀后跑出,“娘娘,请。”
靖苏深吸一口气,提步走近崇德殿。
大殿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再一次踏进金碧辉煌的墨阳宫崇德殿,靖苏一眼见到御案前埋首之人,定了定神,她方福身请安,“皇上万安。”靖苏还是屈膝福着礼,重墨专心批着折子,似全没看见她。
疑惑仅是一瞬,她随即了然。
一咬牙,靖苏索性双膝下跪,这样总好比半曲着膝盖好,没那么难捱。
重墨眉眼未抬,在听到衣衫悉索时出声,“一个时辰,”
靖苏冷冷笑着,终于没忍住,“皇上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重墨不语。
靖苏继续说道:“压根没有这个必要,您是皇上,要杀要剐奴才不敢有半句怨言,只需您一句话,奴才便是跪死在这崇德殿,又有谁敢说一个字,既然您厌恶奴才…”
“住嘴!”
靖苏噤声,心里却糊涂,她说的哪句话惹怒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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