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滂沱,夜路难行,芙蓉宫内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俚末扶着靖苏进去,冷不丁斜里冲出一个人,竟是满公公,他迅速向靖苏行了礼,一把拽过俚末,“俪妃娘娘,皇上在屋里等着见您。”
靖苏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就着一身湿透的衣衫进了内殿。
重墨的面色极难看,靖苏印象中从未见过他露出此般神色,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狰狞,仿佛只要开口,便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皇上万安。”她依礼参拜,行动间带起宽大的衣袖,浸饱水的衣裳经不起折腾,一动,便有水挤出,哗啦泄了一地。
重墨极力克制着自己,反握在背后的手青筋暴起,“朕自问待你不薄,你竟这样回报朕。”
靖苏突然抬头直视他,清亮的眸似要望进他心底,声音却清丽的近乎平和,似要将那字烙进他的心底,“我是被冤枉的。”
重墨的面色并未因为她的话而稍霁,“那狗奴才口口声声说同俪妃私会,你倒是说给朕听听,这宫里除了你朕还封了几个俪妃?”
他怒气冲天,靖苏却突然平静下来,移了目光看向它处,“您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只说一次。”
她的声音平静祥和,仿似带着魔力,竟令盛怒的重墨静下来。
他凝视着她,被水浸湿的绝美面容有些泛白,梳着的发髻更是凌乱松散,一根蝶翼状的鎏金簪半挂在髻上,鬓边额迹紧贴着濡湿的发丝,唇色白得几乎透明,实在看不出一丝美丽的样子,可偏偏,那一双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瞳眸泛着潋滟光泽,看一眼,似乎就要被吸了去。
窗外雨潺潺,重墨迟迟没有出声,紧呡的唇角泄出一丝情怀。
“此事朕自会严查,你就好好呆在芙蓉宫。”
重墨离去,偌大的芙蓉宫重又恢复静谧,静得几乎死寂。
两条腿似月兑力,无法支撑住身体,靖苏一下瘫倒在地,全身似月兑力一样,偏胸膛里一颗心突突跳着,似要蹦跶出来。
坐了片刻,她方觉得有了些气力,凝了神想这一连串的事,跌进太液池,被人救起,传信相见,皇上夜游栀香园,到最后邢离招供。
好细腻的心思,好精细的手段。
“娘娘,”俚末推门进来,见她湿答答的坐在地上,忙扑上前,“您怎的坐在地上,奴婢扶您起来。”
“我没事。”靖苏伸手阻了她。
“娘娘,满公公说您被禁足了,究竟发生了何事?”俚末很是焦心,她只知一个邢离的人约了娘娘在栀香园相见,她也去打听了,御前里确实有一个侍卫叫邢离的,可为何皇上和柳贵人会出现在栀香园,还有那个阿木又是谁?娘娘一直躲在假山后面,怎么就突然被禁足了?
“有人陷害我。”靖苏拉了俚末席地而坐,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道出,待说道邢离告诉皇上是主子约了他在栀香园相见时,俚末啊一声叫了出来,一张小脸刷白。
私通,那可是三诫之首,杀头的大罪,前任宁皇后便是因为同假宦人私通被抓,处了烹刑,尸骨无存。
“娘娘,”她呢喃着,吓得话也说不完整,缓了好大一会,才又开口,“既然是柳贵人带皇上到栀香园,一定是她设计陷害娘娘。”
听了她的话,靖苏只是冷笑,区区一个柳贵人,即便记恨她得宠,在宫中未立稳脚跟之际怎会冒险陷害她,背后定是有“高人”指使,她,不过是充当了马前卒。
亏得她留了个心眼,没有一早现身,才没被抓现行,也算是留给自己一条活路,只不知,皇上会如何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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