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隆恩。”
玉面之上何来半分欣喜。
俪妃堪堪接过圣旨,转身进了寝殿,对一地大大小小的雪人也失了兴致。
“娘娘,皇上赦免了您的禁足,您难道不高兴吗?”看着主子面无表情的脸,俚末不明白了,免了禁足难道不是好事么?诚然主子被禁足的次数太多了些。
靖苏实在高兴不起来,免了禁足便意味着她再不能避世,要到牡丹宫省安,要面对其余妃子的责难,她不是怕,只是觉得厌趣。
罢了,想那么多作甚。
“娘娘,内务府前来替娘娘宫里挂红灯笼。”
俚末啐了声,“惯是些见高踩低的,别的宫里早挂上了,这会子听到皇上免了娘娘禁足,都眼巴巴赶来了,都替他们臊得慌。”
靖苏懒得搭理,“随他们去。”
“那可不行,”俚末急急向外赶,“这帮子奴才叼着呢,要是不打赏点银两给他们,指不定怎么避排咱们。”
这边,内务府的奴才前脚刚走,皇后宫里紧跟着来了人,竟是牡丹宫掌事公公江全海,见了靖苏,哈腰请安道:“奴才给俪妃娘娘请安。”
靖苏心里厌烦,面上自不会露出半分,便道:“起来吧,不知江公公前来有何事?”
“回娘娘,皇后娘娘命奴才前来传话,二十三日皇后娘娘率众妃往太庙献祭祈福,还请俪妃娘娘务必于卯时一刻前到牡丹宫,届时,将由皇后娘娘领着众妃一道走到太庙。”
原是这事,靖苏入宫已一年有余,自然知道祭祀一事,应了声,“本宫知道了,请皇后娘娘放心。”
“奴才告退。”
待江全海离开,靖苏越发觉得心烦,蹙了眉心,也不说话,只怔怔望着窗外一丛水仙花。
俚末知她心中不快,也不敢打扰,自悄悄退下干活去了。
祭祀乃是宫中一年一度的大事,除百花宫侍女无资格参加,其余各宫主子一应必须出席,而前一日的祭天以及祭祖,受祖例限制,她们是没有资格参加,也不能列席观赏的,如此,二十二日一整日各宫的妃嫔都被限制在自己宫中,不许随意出门。
丝竹琴乐,礼花炮竹响了一日,到了夜里方消停,按例皇上这夜是要留宿牡丹宫陪皇后,次日又要早起,各宫便安排了人值夜,早早歇了。
靖苏也被俚末押着上床歇息,却迟迟睡不着,一豆烛火浸在燃烧的蜡油里,摇曳欲灭。
倏然,窗外似有黑影闪过。靖苏瞧得并不真切,索性壮着胆子掀被起身,悄悄打开门,露了一条缝小心的向外看。
月色皎皎,照亮大半庭院。院中一隅,竟立着一名男子。
靖苏浑身一颤,险些惊叫出声,赶紧用手捂着嘴,轻轻把门合上。
虽只是匆匆一瞥,她亦可确信那人并非皇上,可这深宫内苑,怎地会有陌生男子闯入,竟还堂而皇之的立在院子里。
靖苏大气不敢出,迅速跑回床上躺着,也不敢唤俚末,生怕惊动了来人,将她们杀了灭口。一番动作下,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又不敢稍有动弹,忍得十分辛苦。
相信某鱼吧,后文更精彩啦!爱……不爱……打滚求收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