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爷?祈福那日匆匆一瞥的男子?
靖苏点头道,“知道了,只是此处是后妃居住,瑞王爷怎能随意进出?”
剪月面色犯难,迟疑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极器重瑞王爷,奴才们不敢得罪。”
靖苏轻笑,也未点破她的那点道行,“行了,本宫知道了,由着他去吧,本宫不出去便是。”
剪月忙附和,“娘娘睿智。”
院子里多了一名男子,靖苏到底觉得不自在,翻了会子书又放下,不知怎的就踱到门边,看到了一袭墨衣的男子。
阳光正好,暖意融融,那人明明沐在日光下,身形挺拔,却无端给人一种萧索之感,似秋日里枯乏的空枝,恁地没有生机。
那人突然转身,靖苏避之不及,直直入了他的眼帘。
尴尬只是一时,靖苏得体的福了福身,那人亦屈腰。
既见过礼,靖苏便扭腰进了内室。
剪月跟了进去,在柜子里一阵翻找:“娘娘,明儿是大年,夜里皇上赐宴,您可不能再怠慢了,其它宫里不定怎样别出心裁,咱们也不能落人之后。”
靖苏素来不在意这些,任由她倒腾着,也不接话。
那紫檀木的柜子里确也置了不少华丽的冬衣,彼时她是盛宠的俪妃,内务府送来的衣物料子用具皆是上品,剪月挑了几件样式新颖,颜色鲜艳的袄子,有一件乃是暖锦所制,朝霞般潋滟的颜色,银线织出百花斗艳的盛景,亮得几乎晃眼。
剪月小心翼翼捧着,生怕用坏了这极其珍贵的锦衣,“娘娘,您瞧这件怎么样?”
靖苏抬头瞥了一眼,道:“你若喜欢便赏了你。”
“娘娘,”剪月嗔道,“奴婢怎么配得起这样华丽的衣裳,娘娘天姿国色,才不会辱没了这罕有的锦衣。”
靖苏但笑未语。
剪月明白了,默默把衣裳又放了回去。
年三十,是个少有的晴天,万里长空无垠,许久才见一朵云彩悠悠然飘过。
靖苏抚了一日的琴,到酉时三刻,被俚末同剪月二人合力架在了镜台前。
芙蓉镜精美,照出一张脂粉未施的绝色姿容,骡子黛画出柳叶长眉,玉簪粉扑面,胭脂轻扫,点上一抹红唇,好一张姿色无双玉面。
如云青丝绾做惊鹄髻,左鬓佩一枚鎏金嵌珠花钿,右簪攒金红梅珠花,垂下的金丝流苏正挡在眉梢,衬得那如仙玉面恁地娇美。
“娘娘,您实在是好看极了。”俚末忍不住赞叹。
靖苏只笑笑,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美貌,却不知对镜梳妆为哪般?
剪月捧了一件白底织彩百花飞蝶缎袄,“娘娘,穿这件可好?”
“嗯,”靖苏颔首。
妆扮妥当,便要出门,剪月又取来一件织锦皮毛斗篷替她披上,俚末递来一个手炉,靖苏将手炉拢着,带了俚末往长乐宫赴宴。
大红的灯笼高悬,一路照亮了通往长乐宫的走道,格外的喜庆亮堂,途中偶遇涉步独行的玉妃,两人互相见了礼,结伴一同前往。
相信某鱼吧,后文更精彩啦!爱……不爱……打滚求收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