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囚犯似乎要冲过来,王毅飞把扎进周老大腰部的金属汤勺柄飞快的拔出来,抵在对方的颈部厉喝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捅死他。”
形势的急转直下让每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身为人质的周老大更是惶恐不安,腰间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努力想要说点什么,但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颈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王毅飞见状,大口的喘了两口气,贴在周老大的耳边讥笑道:“周老大,你看,这机会不就来了吗?嘻嘻。”说完,他便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毫无征兆的将手中的利器刺入了周老大的颈中,然后用力横拉。
纵然是打磨过的汤勺柄,但是锋利的程度还是无法与匕首相比,横拉造成的撕扯当真是痛彻心扉,强烈的剧痛让周老大疯狂的挣扎起来,王毅飞控制不住,干脆猛地将利器再次入两分,喷涌而出的鲜血激shè在墙壁上,把半扇墙都染成了凄厉的血红sè。
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周老大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临到死他都没想到,王毅飞居然敢真的动手,这些rì子的虐打让他完全放松了jǐng惕,忽视了对方做为杀人犯的可怕之处,也许他的外表是懦弱无力的,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有着大多数人都不具备的,杀人的决心。
松开手,任凭周老大的尸体缓缓的倒在地上,王毅飞握着刚刚拔出来,还在滴血的汤勺柄,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众人,这是他一个礼拜前从食堂里偷出来的东西,借着夜晚的时间,将金属柄打磨的锋锐,不过硬度上比刀子要差了一点,而且握起来扎人的时候容易伤到自己的手,但是这都不是事,半个月的持续虐打已经将他逼入了疯狂的绝境,只要能有个机会发泄下心中的痛苦,他根本无所畏惧。
每一个被王毅飞的目光扫到的囚犯,不管他曾经是多么无法无天,但是在接触到那冰冷的,包含着疯狂杀意的眼神时,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当目光扫到阮向光时,这个胆子不大的家伙居然吓尿了裤子,哪里还有半点往rì的狐假虎威,上下牙拼命的打着架,颤声道:“别,别,别杀我,别杀我。”
王毅飞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条丧家犬,这一刻他似乎找到了一种,一直梦寐以求想要获得的东西,那种将一切掌控在掌心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这种感觉可真美妙啊。”王毅飞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快慰。
很快,蜂拥而至的狱jǐng冲进了监仓,将握着凶器的王毅飞敲晕后带进了隔离室。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王毅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过来,模索着墙壁站起来,四周模了一圈,却是一间很窄的房间,看这模样,应该就是犯人们口中所说的小黑屋。
面对新环境,王毅飞没什么可抱怨的,小是小了一点,但是至少不用再挨打了,回想起之前杀人的那一幕,他不禁有些激动,如果说校园血案还是出于激愤,冲动之下杀人,那么后来的监仓血案,就完全是他处心积虑设计好的,对于夺走他人的xìng命,他没有事后的后怕与后悔,反而觉得无比的畅快,心中那对于死亡的恐惧也不翼而飞,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很坦然的面对不久将要到来的死刑。
在小黑屋里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在吃了五顿饭之后,小黑屋的铁门被打开了,明亮的白炽灯光线显得格外的刺眼,还没等王毅飞的眼睛完全适应,便被两个人架了出来,闭着眼睛被拖过一道道铁门,当他勉强适应了光线,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坐到了一辆面包车上,周围除了自己都是jǐng察。
“这是去哪?”王毅飞淡然的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jǐng察死死的盯着他,说道:“法院。”
王毅飞哦了一声点点头,见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紧张,不由调笑道:“你们不是在怕我吧。”
那个jǐng察冷哼了一声,说道:“怕你?哼,我们只是不想出什么意外。”
王毅飞无畏的笑道:“我的手被铐着,还能出什么意外。”
对面的jǐng察没有再接话,只是手按在枪袋上,似乎只要王毅飞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他就会毫无犹豫的开枪将他击毙。
王毅飞有些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暗道就这胆量还当什么jǐng察啊,殊不知,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的逆转,半个月前,他还对jǐng察充满了敬畏,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所畏惧。
车子行驶的不快,王毅飞透过对面那扇焊着铁栅栏的车窗,贪婪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呼吸着所剩不多的空气,突然,他依稀的看见有一辆渣土车飞快的从对面直冲过来,看那架势似乎是要拦腰往jǐng车上撞。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似乎是前方的jǐng车被撞翻了,巨大的喧哗声此起彼伏,面包车的车轮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惯xìng几乎要将王毅飞整个儿抛飞。
“快报告,外面什么情况?”同样被摔的七荤八素的jǐng察们一个个拼命的对着步话机大声吼道,他们抽出手枪,把王毅飞围拢在中间,一个个紧张的冷汗直流。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车厢外袭来,猛烈的撞击让车厢里再次乱作一团,接二连三的剧烈撞击让王毅飞浑身骨头都似乎散了架,天晕地转的根本模不清方向,双耳嗡嗡作响,除了依稀传来的枪声之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此时此刻,王毅飞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熊家人疯了,为了亲手杀死自己,也用不着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吧,他使劲的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点,半个月的虐打让他的身体承受伤害的能力大幅度提升,当那些jǐng察还在晕晕乎乎的惨叫时,他已经在试图逃出这个封闭的铁皮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