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距离兰封县也就几十公里的距离,大军全力开拔,最多也不过半天的时间便可抵达兰封,5月30日,原本应该在5月21日就开始的兰封会战,因为九十九军的意外出现,而导致日军西进的计划被推迟了几天。
但就是这几天,不仅给九十九军带来了大量的新兵补充,同时也让当地的百姓可以很安全的转移。虽然前线并没有拖住日军太长的时间,但这样已经让苏道很满意了,从苏道出道至今,参加的大大小小战斗也不下几十次,歼灭的日军加一起更是有七八万之多,况且这才短短的一年不到。
七八万日军的兵力在这个时代是个什么概念?就拿即将开始的兰封会战来说吧,日军主力无非也就是土肥原贤二的一个14师团,满打满算对方也不过四万余人,七八万日军等于是苏道一年内便消灭了将近两个日军师团,而且还有一个挽马师团。
再加上苏道这次的作战计划,若是能够顺利的实施,那么单单大半年的时间,栽在苏道手上的日军便有十余万人,日军在华夏的总兵力才不过多少人?一年到今就被消灭了十余万,加上华夏其他军队给日军造成的伤亡,可以保守的估计,这一年以来栽在华夏的日军人数早已破了十万人大关。
当然,兰封会战的战果另算,毕竟战役现在还没有开始呢,苏道也不好意思直接把接下来的战果给预算进去,况且他也不知道真实的战果是什么。
兰封西北边的刘庄村,这个狭小而又贫穷的村子,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支庞大的部队正向他们包围了过来,整个村子被围的水泄不通,村里大多数人都逃命去了,唯有少数孤寡老人因为念家,而没有离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几名老人坐在村口的大树下抽着烟袋聊着天,一边感叹世道不公,一边惋惜地里的庄稼,丝毫没有意识到战争已经来临,他们无时无刻都将受到安全的威胁。
“不好,日本人来了,大家快逃。”一名老人正看着远方发楞,忽然间看见了一大片的人群,这年头能有这么一大片的人群来村里,除了军队路过基本就没别的什么团体了,况且他们这村子又不是什么位于交通要道的旁边,而是处于比较偏僻的地方,部队行军什么的一般也不从此经过。
稍微那么一想之后,老人便觉得对方很有可能是日本人,于是乎连忙惊慌失措的喊了句,随即几名老人便一哄而散,各自朝着村子中间的一户人家跑去。几名老人进了院子之后并没有锁门,村里的院子基本上都没有锁,若是他们从里面把门给锁了,反而会引起鬼子的注意。
很快的,一名老人利索的跑到一张床旁边,两人合力将其抬开,迅速的在地上的杂物挪开一部分,然后挪开地上的一块木板,一个半米宽的洞口便展现在众人面前。几名老人二话不说,直接跳了进去,旋即最后的那两名老人轻轻的移动着被挪开的床回归原位,然后又轻轻的将一些杂物放在木板上,从里面将其盖上,屋内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犹如没有任何人出现过一般。
“老刘头,咱这法子怎么样?鬼子来了,咱们往这地洞里一钻,那是安全的很,打死小鬼子也想不出咱们会在地下藏着,粮食什么的咱也给藏了进来,十天半个月的倒还饿不死咱们这几个老家伙。”一名老人手持一盏油灯,得意的说着。
“行了张老头,你就别在这卖得意了,若不是你家虎子跟你说的这个办法,就你那脑袋就是想破了天也想不出来这个法子。不过还真别说,这虎子还真是不一般,不仅想到了挖地洞,而且还让我们把这地洞跟井给连接起来,有水有粮食,咱们急死鬼子。”另一名老头笑着轻声说道。
这个地洞是村里的人开始逃难之后,这几个老头才合力挖的,原本只是各自在各自的家里挖,但后来发现进度太慢,说不定地洞还没挖好呢鬼子就来了,于是乎几个老家伙便商量着大家一块挖一个地洞,到时候鬼子来了就藏在那里就行。
最终还是挑选在了张老头家,原因无他,一是因为这主意是张老头的儿子虎子出的,二就是这张老头家的屋子距离井口最近,大家挖起来也不是特别的吃力。反正在这地下过日子,大家也没想着过的能有多舒服,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
只是张老头的儿子虎子在告诉了张老头这个方法之后,给家里留了一些钱财便不知去向。这倒是让张老头一直都挺牵挂的。其实虎子告诉张老头挖一条通到井口的地道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可以方便他们喝水,不至于会被渴死,二是地洞里四处密封的比较严实,挖一个口子通到井口也可以方便让外面的空气进入地洞内,不至于让几人窒息而死。
很快的,九十九军大部队便进入了刘庄村,军部也被按扎在了刘庄村的一户人家中,当然,这可是苏道确认了很多次这里的主人逃难了之后,才将军部安放进来的。随后各部队便进入了待命状态,而舟桥部队则先去勘探地形,等到明天天一亮便开始去架设浮桥,现在毕竟带着那么多的新兵,打起仗来也不是很方便。
再者让舟桥部队提前架设浮桥,也是担心部队战士们的技术不硬,到时候不能再规定的时间内架设好浮桥。
“站住!”一名新兵想要进入一间院子,却被躲在门后的卫兵严厉制止,当然,由于这个村子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三四十户人家,所以每个院子门后都躲的有卫兵,一部分被当做了军部,另外一部分则被当做三个师的师部,而眼前这名新兵想要进入的地方,正是九十九军的军部。
被卫兵突然的喊了这么一嗓子,那新兵顿时吓坏了的大吼了一声,带看清楚喊话的人是自己人之后,这才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放下心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擅闯军部,同志,有什么要说的吗?”卫兵熟练的一个擒拿手,便将那名新兵按倒在地,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