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站在门口一阵惊愕,谁也没有胆子再向前一步,因为那具尸体的突然出现,实在让人感到不安。况且上面还趴着一只尸蝎,虽然不知道标子所说的尸毒究竟有多厉害,不过看它那一身的紫墨sè,必定含有剧毒。
那尸蝎的尾巴来回的摆动着,两只巨螯高高的举起,看它那样,似乎是想从我们三个之中挑选攻击对象。标子反应极快,立马端起冲锋枪拦在我和老蔡的前面,示意我们两个往后退,他来断后。
那尸蝎也不笨,一看我们有所举动,就开始慢慢向前爬,大有紧追不舍的意思,标子见状大声嚷道:“他娘的,这畜生还成jīng了,老杨,你先扶老蔡到石台子那里去,我来对付它。”
此时此刻我也不想逞强,扶着老蔡就往后面退去,但是不敢把动作弄大,以防那尸蝎突然暴起,向标子发起攻击,因为标子离尸蝎的距离不过两米来远。
看我和老蔡都撤走了,标子也松了一口气,只见他端枪迅速的瞄准那只尸蝎,就是几梭子子弹送了过去,枪声在这个石屋里面显得格外刺耳,震得头顶不时有碎屑掉落下来。
也不知道标子那几枪打中了没有,刚想定睛去看,标子却像着了火似的,突然奔了回来:“没打中,快上石台子,还不止一只呢?”说完第一个跃上了石台。
我心里嘀咕着,那么近的距离,标子一连开了几枪,没有理由打不中啊!不过眼下不是琢磨这件事情的时候,那石台有一米来高,老蔡脚上有伤,自然不能像标子那样一跃而上,我只得连扶带拱的将他顶上去。
正想自己一跃而上的时候,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两只巨大的尸蝎已经是一前一后的挡在我面前,第三只尸蝎也正在继续向我靠拢,我正想看看后面还有多少只尸蝎,标子却紧张的说:“老杨千万别动,那玩意速度很快。”
速度很快?快到什么程度?难道标子那几枪放空了,就是因为这玩意的速度快,它能躲过子弹?想到这,我额上的虚汗不停的渗出,本来想凭借自己的弹跳力一举跳上石台,现在可好,听标子话里的意思,恐怕我还没上到石台就先中招了。
标子和老蔡在石台子上自然是安全,虽然那些尸蝎都很大只,不过这一米高的石台,它们想上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自己,那三只尸蝎已经离我不过一只脚掌的距离,只要它们向我发起攻击,我岂不是死定了?
标子一直在安抚我,一边让我别紧张,一边再次举起冲锋枪,我心里大骇,以为他想开枪,却见他把冲锋枪的弹匣给退了出来,从里面抠出两颗子弹。标子十分熟练的卸去了弹头,并把其中的火药全部倒了在手心里,然后拿出了打火机。
标子不动声sè的对我说道:“老杨,尸蝎最怕火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来救你。”我心里叫苦不迭,就刚才标子捣鼓火药的那一会儿,已经有一只尸蝎爬上了我脚背,一想到老蔡身上的伤口,我心里大叫玩完,这防鲨服防不了蝎子的尾巴。
标子准备妥当之后就下了石台,一只尸蝎立马追了过去,标子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迅速的把打火机一摁,火苗一出现,标子就着手上的弹药对着火苗撒了过去,一条火舌直接向我这边扑了过来。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应该是被火药烧伤了眼睛,不过这火药的威力非同小可,身上的那只尸蝎一遭到火焰的喷shè,就立即逃了开去,不过我心里也很气愤,大骂标子不够地道,有举动也不通知我。
还没骂过瘾,就感觉胳膊被人拿住,那人力道极大,他直接抱起我就扔上了石台,不用想也知道是标子,他的巨力我是清楚的。
之后就听到老蔡和标子的开枪声,直到把弹匣里的子弹放空为止,两个人才停了下来。也在这时候,我眼睛的视线开始渐渐恢复,不过看到的东西却很模糊,都带重影的,而且眼皮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听到标子在背后嘲笑的声音,心里不免十分窝火,冲标子怒道:“你小子还好意思笑,要是把你革命战友的眼睛弄瞎了,我看你这辈子如何过得安生?”
标子连忙道歉,说:“别介呀老杨,刚才情况紧急,我只能出此下策,反正你现下还能看见东西,就当偷看了小姑娘洗澡,长了回针眼,过几天不想那事儿,也就都好利索了。”
我说偷看小姑娘洗澡的事情我从来不干,倒是你小子,还未成年就偷偷带着黄片在家里面放,要不是你家孙老爷子护着你,那次非给你老爸揍死不可。
标子立马纠正道:“瞧你说的,这能怨我,那是生物老师布置的课外作业,我也就是想了解一下男女的身体结构,所以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可别把意思给说偏了。”
这时候我眼睛也没那么疼了,视线也开始清晰起来,我不想和标子胡诌,看了看石台子下面,三只尸蝎都不见了,只有一地的残肢碎块,墨绿sè的汁液撒的四处都是,幸好我们站的高,不然必定要受到牵连。
我刚想下去看看究竟,标子立马制止住我,说道:“只死了两只,从你身上窜下来的那只溜到我们下面去了。”
我说你什么狗屁枪法,尽浪费子弹,标子不服气的说这能怨我,那玩意在你身上,我总不能朝你开火呀!再说了,等我把你抱到石台上去的时候,那只尸蝎就已经钻到了石台子底下,我总不能用子弹把它轰出来吧?
老蔡一边换上新弹匣,一边说道:“可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干等,万一那只尸蝎在下面呆上三天,难道我们也等上三天?”
“办法是有的,就看老蔡你肯不肯付出。”标子邪笑着看向老蔡说道:“老蔡,那玩意已经亲了你一口,你索xìng大方点,先下去打个头阵,就算那玩意恋旧情再亲你一口也没关系,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多一嘴和少一嘴没什么区别,大不了我再辛苦一回就是了。”
老蔡本来想动怒,但仔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标子的话十分在理,也就没跟标子抬杠了。不过我觉得这样做极不人道,好像人家老蔡就成了趟地雷的角sè了,标子说那叫英勇就义,死了也值得,何况还有我们两个做坚强后盾。
老蔡被标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加上自己又是jǐng察的身份,还当真信了标子的鬼话,端起枪就要下去,我一把拽住他让他别冲动,回头对标子说道:“说正经的,别拿老蔡寻开心了。”
标子贼笑着说:“我俩这么多年的兄弟就是没白做,还是你老杨了解我”。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招数就赶紧使出来,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救援张教授他们,可能连自身都难保。
标子点了点头就解开身上的防鲨服,在里面捣鼓了一下,一包香烟就被他掏了出来,我倒是乐了,说你小子真够狠的,这里面都能藏东西。
标子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说道:“我就知道这一次下来没那么顺利,好在有先见之明,带了香烟下来打发时间。”说完左右一看,觉着自己一个人抽又不够意思,连连递给我和老蔡一人一支。
我也是个老烟民了,标子这么一说,我还真犯起了烟瘾,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吞云吐雾的瘾过足再说,反倒是老蔡,他怀疑标子的香烟藏在“那”地方,所以他打死也不要。
标子对他笑道:“你还真别介意,相当年我们上高中那会儿,一支烟五个人抽,从来没谁嫌脏的,不信你问老杨。”
不管标子如何循循善诱,老蔡始终坚持如一,标子这人也真够缺德的,见老蔡无动于衷,对准了就是一口烟雾喷过去,勾的老蔡心痒难耐,一个劲的在那咽口水,不过自己说了不抽就是不抽,老蔡为了面子还真就忍住了。
看老蔡那样,标子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不过没人理他,他自己也觉得无趣,自顾自的把整盒香烟全数抽出,然后和着一把就用打火机给点燃了。我瞬间明白过来,这小子是想用烟熏的办法,把那只尸蝎给逼出来。
标子哼着小调,对准了,就把香烟全部丢进了石台子底下,没过几分钟,石台子底下就冒起阵阵白烟,香烟的味道迅速充满整间石室,别说尸蝎了,连我都被呛到了,标子叫我们两个注意脚下,要不了多久那只尸蝎就会爬出来。
他话话刚落音,我就看到那只尸蝎狼狈的爬了出来,掉头就想往门口的方向逃去。标子大骂了一声:“还想跑?这会儿要让你跑了,老子的枪法也就白练了。”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跳下石台,赶紧朝尸蝎追了过去,途中一连放了好几枪。由于是三方同时开火,那只尸蝎逃无可逃,立马被子弹shè成一片渣滓,绿sè的颜sè溅的满地都是。
见没有其他的危险,标子放下冲锋枪左顾右盼,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东西可拿,大骂几句,忙催着我和老蔡赶紧出发。
临近门口的时候,我特意的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心头不由得一沉,这是张教授那批人员中的一个。他死的相当的惨,嘴巴张开着似乎在大喊,但下巴上的肉却不见了,整个身子被吃的只剩下一副皮囊,看的我们三个心惊胆颤。
标子忿忿不平的说道:“肯定是那些瘟猴子干的好事,不过我实在不明白,它们为什么把尸体移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放尸蝎蛰我们?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看标子疑神疑鬼的,老蔡不耐烦的说道:“就是这么回事,不然那尸蝎怎么刚好就是三只,张教授说的没错,这群猴子的智商很高,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标子也没多想,双手合十朝那具尸体念道:“哥们生的光荣死的伟大,我代表人民感谢你,你可千万要保佑我们三个一切顺利,兄弟我回头再找人替你超度,你安心的上天堂去吧,阿弥陀佛!”说完这些标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尸体,从上面垮了过去。
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和老蔡也绕开了尸体,从旁边走了过去。但我心里仍很奇怪,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的?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浑然不知,难道真的是老蔡所说的那样,是水猴子利用尸体上的尸蝎来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