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克拉怕我提到刚才他使yīn招的事情,赶紧扯开话题,指着我们前边说道:“没想到yīn阵的后面还是山谷,看来这条山谷很长啊,也不知道最终会通向哪里?”
标子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烟圈,然后对桑克拉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这座拇指峰之所以寸草不生,是因为风水眼那里葬了人,如果我没估计错,这条山谷的终点,就是风水眼的所在,也就是墓主人的墓穴所在。”
我也不是小鸡肚肠之人,狠狠的瞪了桑克拉一眼,在心里暗骂了一阵,就问标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三叔那伙人肯定会在那里,到时候该怎么办,我们人单势薄,根本就不是三叔他们的对手。
我是话说的冠冕堂皇,听上去是为了大局着想,实际上还是怕碰上三叔那伙人。标子不可能听不出的我话外之音,他邹了邹眉头,故意装作深思熟虑的模样,思量了一阵子,然后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要不然这样,等其他人醒来了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标子明面上好像是在听取大家的意见,实际上是对着吴剑说的,因为桑克拉的为人我和标子都清楚,他可不是个替别人卖命的人,所以这个提议他肯定会同意,这里只有吴剑的心思,没有人猜得透,所以,这个提议还要看吴剑的态度。
吴剑看标子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没有意见,这倒让我们三个有些出乎意料了。
桑克拉岂能猜不透我和标子的心思,见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立即拍手叫好:“哎呀!你们的决定太对了,这次的任务不仅凶险,而且太折磨人了,这些天我可是浑身都要散架了,累的半死不活,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桑克拉说的也是一句大实话,虽然这次的任务时间不长,可期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仅凶险异常,而且诡异连连,使人身心都非常的疲劳,就想好好的睡个囫囵觉。
四个人背靠着山壁沉默着,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冰凉冰凉的,让我一下子打了一个机灵,猛的睁开了眼睛,就感觉一道强光刺中双眼,让我短时间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我赶紧用手挡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眼睛终于适应过来,我放开双手一看,用强光照着我的人竟然是谭佳。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此时手里正把玩着一把军刺,联想到刚才脸上被冰冷的东西碰了一下,我立即明白过来,一定是谭佳用军刺贴在我的脸上。
看着谭佳那充满怨恨的眼神,我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我砸吧了一下嘴巴,刚想向她解释,却不料被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谭佳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其他人,转头对我小声说道:“别吵醒其他人,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其他人都睡得死沉,标子那家伙甚至打起了呼噜来。我眼睛死死的看着谭佳,也明白她无非是找我秋后算账,虽然我知道跟她过去没有什么好结果,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挪动了步子。
走了大概三十米的距离,前面有一个拐弯的地方,我们走过去,谭佳停下了步子,回头对我说道:“我昏迷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详细的说说。”
我本以为谭佳找我,是想报复我月兑她衣服的事情,正打算想个什么托词来打发她,却没料到她竟然这么一问。我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根本来不及暗自庆幸,在谭佳的冷眼相看下,我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当然了,月兑衣服的事情,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基本上是一带而过。
听我说完后,谭佳狐疑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我:“你确定李易山也被蛊虫钻进了体内,而且他一直都是昏迷着的?”
我心里当时就犯嘀咕了,看来李易山虽然有孙教授作证,不是故意放走三叔的,不过现在看来,谭佳这小妮子仍然心存怀疑。我知道谭佳的脾气,如果我说出李易山有些不对劲,我估计她立马就会把这件事情挑明,然后想方设法的对付李易山。
不说李易山是不是三叔的人,就算是,我也不会出卖他,因为三叔有恩于我,我不能做白眼狼。更何况根据我和标子的分析,李易山明显是冤枉的,如果他是三叔的人,那一次肯定不会掏枪打中三叔,完全可以在暗中放水,让三叔等人逃的神不知鬼不觉。
我故作回忆的模样,过了好一阵子,才一脸认真的对谭佳说道:“李易山中蛊毒的事情绝对是真的,我是亲眼看着吴剑从他身上找出蛊虫,你不相信我的话,还可以去找吴剑确定一下,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下来,李易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过。”
谭佳思忖了一会儿,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sè一变,对我口气冰冷的说道:“是你把我的外衣月兑了?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几乎惊出一身冷汗来,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谭佳却在这时候突然提出来,强自压住心底的胆怯,我义正言辞的说道:“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那样做,你就会毒发身亡,而且我也是被人yīn了,才会成为月兑你衣服的对象。”
谭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几下,就叫我把详细的经过给她说说,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她绝对不会让我好过。我一边点头,一边说出抽签的事情,见谭佳听得脸上一阵发红,双眼几乎喷出怒火来,我赶紧不再说下去,以免被她的雷霆怒火烧到。
谭佳冷冷的看着我,质问道:“那么背我回来的也是你了?”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就把桑克拉无耻的事情说了出来。
谭佳听完后,冷哼道:“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的不堪,就连我到了生死关头,你们还要做抽签的决定。”
我见谭佳面sè不善,还以为她会随时找我发泄,却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我顿时哑然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着谭佳一脸伤神的样子,此刻我居然有些怜悯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无论怎样的冷血,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女人。
谭佳见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又对我改变了口吻,有些客气的说道:“看来,我得好好的感谢你,幸好还有你在,不然这次我的命都没有了。”
我连连客气了几句,说这事情也不能怪其他人,毕竟这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女队员,我还想说下去,谭佳挥手打断了我,她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们一个个都对我有成见,认为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是第一次看到谭佳露出这种无奈的神sè,忍不住就道:“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你的行事风格太过激进,让人一时接受不过来罢了,只要你不那么专权,其实还是很容易相处的。”
谭佳自嘲的笑了一下,突然双眼死死的看着我,表情十分认真的对我问道:“你有没有恨过我?我要听的是真心话。”
我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一下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全身都僵住了。
谭佳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认了,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故意设下圈套的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那样做,也只是用一种变相的方式请你们加入科研小组,我本想正式的邀请你们加入,可都被你们拒绝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谭佳这些话说的倒是实情,当初我和标子在湖大医院养伤的时候,谭佳就邀请过我们,希望我们加入科研小组,还说有不错的待遇,希望我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可当时我和标子都觉得这伙人不简单,认为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必定十分危险,实在没有必要为了钱财而送了小命,所以蜿蜒拒绝了谭佳。
后来谭佳叫张教授也向我们邀请过,不过还是被我们两个拒绝了,至今想来,谭佳当时的诚意还是很大的,只不过她这人也太小心了一些,不肯向我们两个透露一下他们的工作,不然上一次我和标子很有可能就真的加入了科研小组,也就不会发生茂陵的事情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谭佳,也很认真的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吧!其实标子那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你能对他态度稍好一些,他为你卖命也不是不可能。还有,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伙伴,你做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也尊重一下大家的意见,一言堂是服不了众的,大家心里难免会有些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