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赶到了许县,发现乱糟糟的,好多江湖人聚集。
两人快速赶往了县衙门,就见大量的衙役正在准备。包大人沉着脸站在门口,表情比平时更严肃,好多百姓都在围观,七嘴八舌的,大致的意思是要求包大人不要姑息那些蛮横的江湖人,还有好多拿着锄头镰刀的村民,说愿意跟那些江湖人拼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跑到包拯身边,“大人,出什么事了,”
包大人叹了口气,道,“早些时候许县县令派衙役去逮捕肖长卿,谁料想他手下持械拒捕,还打伤了好几个衙役,简直无法无天!”
“肖长卿人呢?”展昭问。
“还躲在客栈里。”包大人不满。
“我去抓他。”展昭就要带着人走。
包大人一把拦住他,“唉,展护卫莫去,我找衙役……”
展昭摆手,“大人,那些是江湖人,衙役根本打不过,何苦让他们白白受伤,我去行了。”
“你与肖长卿本就有过节,本府怕江湖人说你公报私仇。”包大人担心。
展昭一挑眉,“让他们说去呗,我都认了是魔宫之后了,群魔令我都接了,还怕人说么,爱咋说咋说!肖长卿要是真杀了人,那简直无法无天,抓起来给那些枉死的村民讨还公道!”边说,边看了一眼门内。就见一个明显受了惊吓,躲在一个村妇怀中的小女孩儿。
包大人叹气,“她就是那个父母被杀的小孩儿……”
展昭更来气了,带着衙役转身就走。
包大人赶紧对白玉堂说,“白少侠……”
白玉堂点点头,示意包拯不用担心,他会看着展昭,再者说了,展昭是官差,官差抓杀人犯那是天经地义得不能再天经地义了!于是也跟着展走了。
见展昭走了,那些围观的村民也跟着去了,包大人怕一会儿出事,就跺脚问衙役,“就这么点儿人么?其他人呢?”
正说话间,就见远处烟尘滚滚,只见邹良带了几百骑兵到了,“大人。”
“唉!”包大人一喜,“将军来得及时!”
邹良一笑,身后,霖夜火站在一匹马的马鞍上,对包大人说,“太师说肖长卿铁定拒捕,所以让哑巴带着人马来救援,赵普的大部队在后边哩。”
“好好!”包大人点头,“都随我去控制局面,不要造成伤亡,也别让展护卫动手了。”
霖夜火眨眨眼,“展昭去了?”
包大人点头。
“嚯,有好戏看了。”霖夜火一闪身,红影一晃,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邹良摇头,带着人马跟上。
邹良大队人马的后边,诸葛吕怡和蓝狐狸到了。
两人随着包拯赶往客栈,边走,边一路问了事情的经过。
诸葛吕怡皱眉,“肖长卿竟然拒捕?”
包大人点头,问随行一个捕快,“他怎么说?”
捕快道,“他非说我们串通殷候陷害他,还说他昨晚在客栈待着,根本没出门!,是殷候冤枉他。”
蓝狐狸不乐意了,双眉一挑,“那老头脑子进水了啊?整天殷候殷候,我们宫主够让着他们了。谁冤枉他了,是那么多村民看到的,还整个村的人都冤枉他啊!”
包大人也是无奈,“这肖长卿究竟是怎么回事,恨殷候恨得好似病了一般。”
那捕快接着说,“他说能神不知鬼不觉到他房间放上血衣的只有殷候,还说殷候会摄魂术可以控制人心,不然当年师妹也不会对他死心塌地,被他害死了才知道信错了人。”
蓝狐狸冷笑,“肖长卿那厮,一辈子都在说夜雨心爱上宫主是因为中了摄魂术,死都不肯承认她师妹迷恋宫主是因为他比他们都有魅力。这么多年都快走火入魔了,就是不肯面对现实,心术不正,再惨的下场也是他自找!”
包大人叹了口气,所谓心魔,就是这样困住人无法解月兑。
“对了。”包大人好奇,“摄魂术是指什么?类似于巫术么?”
诸葛吕怡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是一种内功。但并不如传说中那样的神奇……就好比说宫主或者天尊那样级别的高手,要问、武功较低的人某个秘密,对方不肯说。那么用内力压制他,让他失去自己的意志,他就会乖乖将秘密说出来。但是要通过摄魂术让别人看到什么幻觉或者逼迫对方去做坏事,就不太可能了,能做到那样的,应该只能通过药物。”
包大人点头,“肖长卿估计也是被药物所蛊惑,他似乎对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记忆。”
“这点和之前他们说的梵琼花或者山茶花中毒的状态很不一样!”诸葛吕怡比较注重细节,“之前众人虽然是无意识地进入梦境,但是做梦的时候发生过什么,自己做了什么,还是记得清楚的,行为似乎也是通过梦境而诱发的。肖长卿如果是因为做梦而杀了人,那他做的是什么梦?另外,他应该心里有数才对。以我对肖长卿的理解,他除了对宫主偏执一点之外,还是个古板的江湖正派。若是真感觉自己杀了人,不应该拒捕才对啊。”
……
而此时,展昭和白玉堂已经最先赶到了客栈。
客栈门口,可比衙门口还热闹。
就见上百村民加上一大帮围观的许县百姓,将客栈大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肖长卿的手下死守客栈不让人进去。
那些村民让肖长卿出来偿命的喊声响得震天,可见是愤怒到了极点。
出乎展昭的预料,其他门派的江湖人都没有出来。也是,肖长卿如果真的杀害了无辜平民,那绝对是要被江湖正派所不齿的,失道寡助么。
同时,展昭也有些失望,所谓的江湖正派,何曾主持过公义?他们明知肖长卿杀人,却视而不见,任凭事情发展,置身事外看好戏,要找魔宫或者殷候茬的时候倒是群起而攻之,简直不知所谓!
展昭见乱糟糟的,正想分开人群进去,却见远处又来了大批的人马。而且还都是骑着马来的,尘土飞扬那劲儿,看着人还不少。
展昭和白玉堂起先猛一看以为是赵普兵营的人来维持秩序了,可仔细一看并不是——来的都是江湖人,且衣着和肖长卿的手下款式差不多,唯独颜色不同。
“大岛主他们来了!”肖长卿的手下立刻欢呼雀跃。
那些普通村民看到气势汹汹大批马队杀到,也有些懵,下意识地往两边稍微退了退。
展昭正好,让衙役们劝村民们退到一旁,官府来解决。
村民一看官兵来了,就也乖乖让开道路来,退到一旁观看,城中百姓多是来看热闹的,看到两边人马越来越多,也更感兴趣了,当然了……从感情上,城中居民基本都帮着那些村民。
展昭和白玉堂总算走到了客栈门口,迎面的马队也到了客栈前边,为首的是三个老头,跑到最前面那个一头灰白色长发,身材魁梧。
展昭和白玉堂大概目测了一下,这位应该是西海四岛主里边最大的一个,他们的大师兄,沉星海的海主,沈星月。
沈星月脾气暴躁世人皆知,他到跟前,看到展昭就在客栈前的路中间挡着,他也没穿着官府,沈星月以为就是个看热闹的,于是抬手一鞭子就抽过来,嘴里喊了一声,“都闪开!”
展昭看着他鞭子过来,心说沈星月你够可以的啊,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抽,还真的没王法了。
展昭抬手一把拽住鞭子,一扯,往下一沉,绊住他马腿然后再一拽。
那匹马“稀溜溜”地长嘶了一声,腿一软,来了个马失前蹄。
也是展昭心地比较仁慈,没有扯断那马腿,只让它打了个绊就松了手。
不过沈星月可坐不稳了,好险从马背上滚下来,纵身一跃弃了马,落到客栈前边,身后两个老头赶紧拽马缰绳。这一停来的突然,后边的马队没来得及停,于是人撞人马撞马,摔了一地,狼狈不堪。
四周围百姓都忍不住乐。许县人自然认识展昭,红樱寨小猫爷么!
许县百姓也是听江湖人才知道红樱寨和魔宫的关系。普通人哪儿知道什么魔宫是什么地方,一百年前的大魔头关他们什么事啊。他们只知道红樱寨的寨主殷兰瓷是个大好人,有什么难事都可以上红樱寨求帮忙。殷兰瓷的丈夫展天行是个员外,人又好又慷慨,经常接济穷人,有什么大灾大难都捐钱出力。他们家儿子展昭就更好了,南侠客声名远扬,人长得又讨喜。至于这些江湖人干嘛来找他们全家麻烦,普通百姓只当是江湖人找茬来的……
那天庞煜和包延在许县的一个茶铺喝茶,就听个女圭女圭问他们娘亲,“娘亲,他们干嘛找红樱寨麻烦?”
那胖乎乎的阿姨认真跟儿子说,“江湖人貌似分好人和坏人的。”
小女圭女圭点头,“那红樱寨的是好人,所以这些都是坏人么?”
那胖阿姨点头,“对呀!”
楼下的骚乱,引来了不少江湖人打开窗户观看。
这些江湖人都住在附近,虽然没出面,但也密切关注这里的事态变化,一见沈星月他们刚到正对上展昭,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沈星月站稳了,看了看眼前的展昭,见他年纪轻轻功夫却极好,也有些纳闷,忍不住问了句,“你是何人?”
展昭一挑眉,也不报名字,直接给他来了句,“殷候的外孙。”
白玉堂在后边扶额,这猫摆明了来挑事儿的,生怕人不知道他是仇人的外孙。
果然,沈星月等人的脸色都变了。
沈星月身后,忘川海海主刘忘川走了上来,“殷候应该只有一个外孙吧,你就是展昭?”
展昭冷笑,“我外公福寿绵延,魔宫我这么大的上百个,各个都叫他外公,不过我的确是展昭,算你走运,心瞎眼没瞎。”
身后,白玉堂在忍笑——好猫!牙都呲出来了,见面就亮爪。
“展昭,你是江湖后辈,枉你人称大侠,怎么如此无礼?”西海四岛主里头最小的那个梵天海岛主孟梵天对展昭的态度很不满。
展昭原话回过去,“你们是江湖前辈,枉你们人称武林至尊,怎么乱杀无辜?肖长卿杀害无辜百姓,两尸三命罪无可恕,人证物证俱全,我奉劝他去衙门自首。然后你们几个,有病的治病,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一把年纪了还争风吃醋,要脸么?”
三人被展昭抢白一顿,脸上变颜变色的。
而此时,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大家都议论纷纷——一把年纪了争风吃醋?嗨呀,这几个老头都多大了啊,敢情来找茬是因为感情问题?哎呀,这几个老不休啊!
“展昭,你闭嘴,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沈星月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展昭不愧是殷候的外孙啊,牙尖嘴利,令人讨厌。
后头白玉堂则是感慨,这猫牙尖嘴利,跟人斗气的时候哈可爱!
展昭没开口,旁边那些来要肖长卿偿命的村民都喊了起来,“叫肖长卿出来!还有王法没有了!”
“等整件事了解清楚了,若是我三弟不对,我自然会……”沈星月想先打发众人走。
就听有人不冷不热来了一句,“你又不是审案的官差,用你了解清楚干嘛?”
展昭往后瞄了一眼,就见说话的是白玉堂。
沈星月望向展昭身后,见一个白衣年轻人,相貌出众,和展昭一样,看着就非凡品。
沈星月皱眉,“你是谁?”
一旁,一个肖长卿的手下告诉沈星月,“他是白玉堂。”
沈星月脸就沉下来了,“白玉堂,你天山派本该保持中立,可你竟然偏帮邪门,是何道理?”
白玉堂一摊手,“我没帮着邪门啊。”
沈星月皱眉,“你偏帮展昭还说自己是中立?”
白玉堂依然是那么慢条斯理,“我帮的是正派,你们才是邪门。”
“你说什么!”沈星月火气更大了。
白玉堂抱着胳膊,“杀害无辜的就是邪门歪道。”说着,仰起脸,“肖长卿,别做缩头乌龟,杀人偿命,出来认罪。”
说着,对一旁几个村民招了招手。
那几个村民还挺机灵的,扯着嗓子大家一起喊,“肖长卿,缩头乌龟!西海派!滥杀无辜的邪门歪道!跟他们在一起的都是江湖败类!”
周遭一众江湖人都觉得颜面无光,心中也埋怨肖长卿,既然杀了人就出来认罪,没啥人也上衙门说清楚,躲起来算个什么意思,害他们跟着丢人现眼。
邹良带着兵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场景。那村民和城中好事的百姓喊得激情澎湃,肖长卿得多厚的脸皮才能熬得住不出来啊。
霖夜火蹲在屋顶上,托着下巴感慨,“哎呀!那老头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这时,就见二楼的窗户一开,一个黑影一跃从窗户里窜了出来,到了跟前,二话不说一掌拍向展昭。
展昭往后撤了一步,刚想还手,就见一个蓝色身影从身后窜出来,接了肖长卿的招,过了几招之后一窝心脚将肖长卿踹了出去。
蓝狐狸提着裙子叉着腰、站在展昭面前指着对面,“肖长卿,你个不要脸的,一百来岁的人暗算个江湖后辈,老娘今天宰了你,送你去跟你师妹团聚,省的再祸害人间!”
说完,蓝狐狸拽裙子就要上前,展昭赶紧拽住她。
蓝狐狸捋胳膊挽袖子,敢在她面前偷袭他们魔宫小宫主,欺人太甚!
展昭安抚了一下上火的蓝狐狸,诸葛吕怡走到他和白玉堂身边,皱眉看着被沈星月扶起来的肖长卿,道,“他怎么回事?”
众人再看,就见肖长卿满身的血,双眼血红,衣衫凌乱,两个青紫色的眼圈,看着跟疯了差不多。
“哇!”
村民和城中百姓都惊得退开几步,心说这位咬人不咬啊?
有几个村民喊了起来,“就是他,昨晚杀了老牛和他媳妇儿的就是他!”
结合肖长卿的形象,众人觉得这句话无比的可信!就肖长卿这造型,别说他杀了两个人了,说他杀了全村的人都有人相信。
沈星月和刘忘川扶着肖长卿,“三弟,你怎么回事?!”
肖长卿疯疯癫癫,转眼看到他几个兄弟,怪笑,一把抓住沈星月,“大哥……大哥我看到师妹了!”
三人面面相觑,“你说什么?”
“师妹告诉我了!是殷候害死她的!”肖长卿情绪狂躁异常,“我们去杀了殷候!走!杀了他!”
此时,任谁都能看得出肖长卿已经不是个正常的人,只是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疯了呢?
这时,就见客栈里一个浑身是血的伙计哭喊着跑了出来,“那老头疯了啊!他杀了好多人,他疯了啊!”
同时,几个西海派的弟子负伤跑了出来,“掌门疯了!他杀了我们好几个人。”
众人就看到客栈里还横着几具西海派弟子的尸体,难怪肖长卿一身的血了。
“三弟!”沈星月着急,“是谁害你啊三弟!”
展昭突然有些想笑,虽然这时候笑是不对的,但是他实在是觉得很可笑,“现在好似是你三弟在害别人。”
刘忘川抬头,“展昭,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想让我西海派身败名裂?”
展昭点头,“你说对了一点,你西海派是已经身败名裂了,不过不是别人害的,我发现你们几个除了指责别人都不会反省一下自己啊。如果刚才他不拒捕,乖乖去衙门受审,客栈里的人就不会死。你们几个包庇他的,拿王法人命当儿戏的,每一个都有罪!”
“我三弟明显是被人害的……”沈星月道,“谁知道送去衙门,是不是送入虎口。”
即便如此,西海派那三个岛主,还是不肯将肖长卿交给衙役带去衙门。
展昭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种时候干脆揍一顿,然后全部绑住拖走。
西海派的做法也的确引起了众怒,见情势不妙,沈星月他们就想带着肖长卿先走。但是刚刚往后准备撤退。
就见后边来了一大队人马。
为首,赵普骑着黑枭,身后坐着公孙,环抱着他腰,往前张望。一眼看到肖长卿,公孙就道,“这老头疯了吧!”
赵普身后还带着上千的赵家军,沈星月等人见无路可逃,就想往前突围,但是前边除了展昭和白玉堂他们拦路之外,还有邹良带来的几百骑兵,各个弓弩在手,严阵以待。
包大人就在一旁看得清楚,摇着头,分开百姓走了进去,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身边,对西海派众人道,“西海派众人,本府不管你们讲什么规矩,交出肖长卿,你们几个也跟本府回衙门陪和查案,谁再敢拒捕,以包庇凶犯罪论处,格杀勿论!”
沈星月等人还在僵持,这时,就听屋顶上有人说话,“喂!”
众人仰起脸,就见霖夜火蹲在屋顶,他身后,站着一白衣男子,银发随风微动,神情凝重。
霖夜火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天尊,“你们白道的盟主在这里呢,这个还算的吧?”
其他地方的江湖人也都站了出来,仰着脸看天尊。
天尊扫了一眼西海诸人,“别再给江湖人丢脸了,还是你们要本座动手清理门户?”
沈星月等人仰着脸凝视天尊良久,最终,撒手扔掉了兵刃,束手就缚。
包拯命人先将疯疯癫癫的肖长卿绑上,展昭点了他的穴道。
公孙从赵普身后下马,跑过来给肖长卿把脉,皱眉,“他中毒不清,赶紧抬去衙门。”
影卫们将公孙和肖长卿带去了衙门,沈星月等人被衙役带回衙门,配合包大人要问话。
等人都走了,留下一部分衙役还有展昭和白玉堂查看客栈。
走进客栈,众人都忍不住皱眉,肖长卿疯的不轻啊,死的都是西海派的同门,场面血腥。
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怎么看?”
“肖长卿应该是中毒了才会导致这么疯癫。”展昭皱眉,“不过真的很奇怪。”
后头,霖夜火溜达了进来,“我也觉得奇怪啊,也难怪沈星月他们会觉得是我们害他了,他这么一疯,等于整个西海派都身败名裂,从此被清除出江湖正派,受人唾弃了……这不等于是帮了魔宫么?”
展昭皱眉,突然……他一回头。
白玉堂被展昭的举动惊了一跳,“猫儿?”
展昭此时已经一闪身冲到衙门口,望着远处的巷子,眯起眼睛,“可算让我看见狐狸尾巴了吧!”
白玉堂微微不解,“什么尾巴?”
展昭指了指远处的巷子,“我就说有人暗中盯着我,小心谨慎但是目光怨毒,一直以来还以为是错觉,不过刚才我分明看到一个穿着青衣的人仓惶逃走,看的真真的!年纪不大!”
白玉堂要去追,展昭拉住他,“那个人鬼的很,应该已经逃走了,不过不要紧,我记住那样子了,虽然没看清楚脸,但是只要能让我再碰上,一定揪他出来!
说完,回客栈继续查案去了。
白玉堂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巷子,皱眉——目光怨毒,小心谨慎……如果展昭的感觉没错,那那个人应该是从开封一直跟到这里了,是什么人?跟这次的案子,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