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第九十七章(10000)

作者 : 金甜

第九十七章(10000)

徘徊在房间中的窦骁,正为了母亲的一通电话苦恼不已。

“骁骁,你和敏慧相处的怎么样。”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妈。”

这四年,窦骁已经数不清自己如此飞车在街路上有多少次,有事无事他的车速都没有放慢过,由于超速他出过车祸,报废过车,撞伤过人,也伤过自己,可是依旧不能让他停下来,他喜欢飞驰的感觉,喜欢看着车子两旁的事物变的虚化,匆匆的掠过,让他有一种穿越的错觉,他幻想着真的有时空隧道能够带他回到当初,阻止一切的发生,有谁会想到睿智的财富新秀,在午夜十分,时常做着这么幼稚的美梦。

年年没有发现窦骁情绪的转变,只觉得他说话不讲理,她反问:“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各置房间的两端,静静的看着对方。

手机突然想起,年年在各处模索,过了很久,终于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找到了,电话是宁哥打来的,想来也是知道自己无故失踪的事情了。

年年推着父亲转身,又转身关上房门,随口编造着谎言,好在父亲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不然这红肿好似香肠的嘴巴,谎言就该不攻自破了。

年年压开手柄,就要推门下去的时候,身体猛地被扭转,接着温热的东西黏糊糊的贴上自己的唇,年年反应的再慢,也知道,是窦骁在强吻自己,他霸道的索取,吞没了自己所有的呼吸,她睁大了眼睛,对上了窦骁沉醉的双眸,窦骁腾出一只手蒙上年年的眼睛,他不要看见她好像委屈受辱的表情。

年年想起自己已经离家几个小时,好在她出门的时候有和父亲说,是出去散散心,她一个人回去还好解释,要是让窦骁送回去被父亲看见,一定会更担心的。

“妈,我很累,你儿子很辛苦,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已经答应结婚啦,我会娶她的,不需要再培养什么感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为什么会和程敏慧结婚,所以,妈,你能不能帮帮我,让程敏慧先回去,我现在很忙,我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她,儿子求求你,别在逼我了,行吗,妈?”

“你很无聊,窦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年年一路跑着上了楼,在家门口,她大口的喘气,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房门却在这时从里面被打开了。

窦骁冷下心,对母亲讲清楚事实,他不想母亲再为了程家来难为自己,更希望母亲明白,他可以接受联姻,却不能欣悦联姻对象,特别是像程敏慧这样的女人。

“这些钱给你的,这次做的很好。”

安排好一切,窦骁将车速提高,在午夜幽静的街道上,窦骁一人一车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飞驰着。

原来这人就是失踪了一周的瘦子,不难听出他们谈论的那个“她”就是年年,想不到劫走年年的主谋会是窦骁。

“窦骁,这样真的没有意思,我知道你也不至于这么闲,你这样我会看不起你的。”

“不用,我自己回去,我不想我爸担心。”年年抹掉泪水,避开窦骁的眼神。

年年再次向窦骁确认,一个月的时间,她不知道窦骁要做些什么,她想好了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父亲和女儿,只要窦骁说话算话,她相信,没有什么能使她任由他摆布。

“嗯,我知道了,爸,仅此一次,好不好?”

窦骁耸耸肩,仿佛不理解年年的意思,他嘴角擎着笑,摆手和年年说再见。

年年太了解窦骁的表情了,嘴角单边上扬,眼皮不抬一下,明显是不屑一顾,算计成功的意思吗,好啊,自己又着了他的道了,自己怎么就笨的被他吃的死死的,年年偷偷的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长点记性。

年年抓住机会逃开了窦骁的束缚,抓紧自己的衣襟离开他的怀抱,没有窦骁的温暖,年年不自觉的颤抖,她要下定决心才能不理会刚刚那舒服的体温。

“荣易,我一时回不去了,公司的事你要把握好,不是重大事件就不用请示我,你自己拿主意,还有帮我在K市准备一套房子,条件好一点,位置偏僻一些,别墅也没问题。还有再找几个保镖,最好是退役特种兵,一定要可靠一些的,我打算长期雇用。”

窦骁狠狠的瞪了年年一眼,仿佛是在埋怨年年的不专心,动作却依然故我,年年想,自己悲催的嘴一定会肿的如香肠一样。

“喂,宁大哥。”

起初他只是观望,不敢轻举妄动,一周内他完成了窦骁的任务,接着他又接到窦骁劫人的命令,他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了,为了巨额奖金,他真是拼了老命,他在楼梯间里蹲了七八天,等待一个机会,那个宁哥每日出现,且不按时,停留的时间很长,并不好掌握规律,且年年根本不出门,他总不能入室劫人。

窦骁看着年年怔怔的盯着自己,表情复杂,偶尔皱眉,偶尔忧伤,慢慢爬满的泪水的脸颊,窦骁猜不出年年的心情如何,可是却深深的影响着自己,他受不了年年哀怨的看着他,似乎在控诉着他有多么的残忍。

宁哥,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宁哥,这一次居然胆怯了,他甚至没有勇气跟上去,问问年年有什么打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她的窗下,守一时就一时吧。

“哦,好的。”zVXC。

窦骁拉开车门,示意年年上车,这一次年年动作很快,像是怕窦骁反悔一样,瘦子自动自觉的上了另一辆车,开在前面带路,年年自己系上安全带,缩在靠背上,不敢说话。

窦骁知道程敏慧的意思,她不过再次提醒自己,他们的婚期,他的承诺,她总是那么聪明,知道如何得到属于她的东西,有时,窦骁觉得她很可怕,无论多么生气都克制住不会发脾气,她有时也会像个圣女,神圣不可侵犯,他有时也会疑惑,她为什么会惟独衷情于自己呢,她也许还不清楚,他千疮百孔的心,是永远都不会给她幸福的。

“行,我本来也打算做什么,等我和她说完了话,你就送她回去。”

屋子里很黑,父亲故意压低的声音还是很好识别的,想来囡囡已经睡着了。

年年怕极了,她却只能任由窦骁的手指捻捏着身上最为柔软的地方,有时他下了狠力气,有时只轻轻的拂过,年年有些招架不住,窦骁似乎有些蔑视年年的软弱,他不停的挑战着年年忍受的极限,更坏心的去触碰年年的禁区,年年哪里还忍的了,狠了狠心,一口咬住了窦骁的舌头,这一回窦骁可是本能的松开了年年的唇,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窦骁摇摇头,再等几天,就几天,他一定会有办法带走她的,他安慰自己再等等。

窦骁轻声的承诺,却让年年陷入沉思,他是没有骗过她,他是根本不屑骗她吧,就连他决定另娶他人,他也未曾骗过她,可是在于她,这不是尊重,而是另一种羞辱罢了。

窦骁没有立即站起身,半身麻木的他,恐怕要缓和很久才行,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他一定不会让年年看出端倪,他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象征性的抚平西服上的褶皱,眼睛慵懒的眯着,冲着年年说:“我看你享受的很。”

“妈,我来A市是为了工作的,不是休闲度假。”

对比之下,年年就没有那么滋润了,起初在迷茫状态下还有些情动,随着窦骁的吻越来越肆无忌惮,没有激吻经验的她,险些窒息,她开始试着躲闪、挣月兑,却都徒劳无功,她只能被动的任由窦骁在她的口中探索,留下一个个记号。

“好,妈不说了,迟早你知道妈都是为了你好,在那边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

“你已经犯了法。”

年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她孤独、胆怯,徘徊在父亲的身边,一刻也不愿意分开,有一天,她喜欢上一个男孩,她叫他哥哥,小哥哥会带着她玩,给她讲故事,帮她梳头发,转眼间,小哥哥变成了大哥哥,他们亲密的再也不似兄妹,他们亲吻、拥抱,尽情的享受着青春,年年在这梦境中自由自在,心情舒畅,一时不愿意醒来。

“哦,那就没什么事情了,晚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再去看你们。”

“我知道了,老板,不过,我最多再顶一个月,我收到消息,那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年年蹲,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她没有办法和窦骁交流,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和他沟通,疾声厉色莫过于与虎谋皮,吴侬软语就等于没有了立场,她真想就这样像只鸵鸟,埋了脑袋,没了烦恼。

窦骁按照车载导航的提示,将车子开进A市在市区内的一处老工厂的旧址,本来这里早已荒废,不过近些年市政aa府再度改造这里,如今已经是A市较大的仓库出租区。

对于窦骁来说,最近最合心意的事,莫过于程敏慧的离开了,她默默的收拾了行囊,只留下一张纸条贴在他的门上就离开,没有碰面,窦骁轻松了很多,至少不用假意挽留,或者演出依依惜别的戏码,可是程敏慧留下那句“等你回来”,却让窦骁有些不自然。

窦骁推开门走了进去,又很快走了出来,于刚刚的人有段简短的对话。

窦骁的语速很快,通常这样只能说明他的心情很好。

窦骁抱着年年静静的等着她醒来,就像从前,年年偷懒打瞌睡一样,他从不会去打扰她的睡眠,那时他也喜欢就这么抱着她,双手环在她的腰间,脸颊相亲,几个小时他都挺得住,那个时候他觉得这就是一辈子,而且每次年年醒来看着窦骁辛苦的样子,总是心疼的无以复加。样问心生。

“窦骁,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这个丫头。”好在年年父亲不再追究。

窦骁听见年年娇羞的言语,忘记了没有知觉的手臂,模糊了自己的身份,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年年撒娇赖着他,窦骁愣在那里,不敢再动,恐怕打破这美好的时光。

“妈,我放不放下过去和我结不结婚不冲突,这次算我求您。”

年年昏过去没多久就睡着了,做了美梦,也是时候醒过来了,她试着翻身,身体好像被什么箍住了,动弹不得,她不情愿的眯着眼睛,认出了窦骁,“骁骁,讨厌,放开人家啦。”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年年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却似乎也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了。

“窦骁,你说话,算数吗?”

这一次,窦骁真的失算了,年年就算再爱他,也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任意的掠夺,就算年年会情动会有**,也没办法抹灭窦骁的不尊重。所以窦骁不会得到年年的回应的,最后只能颓废的放弃。

如果年年知道,这样一个赌注不过是个窦骁应付她的手段,会是怎样的心情。

窦骁余光早就观察到年年懊悔的样子,她偷偷盯着自己看,想是即将要被抛弃的小动物,这样子仿佛就像十几年前,她赖着自己不想一个人独自留下一样。

窦骁最不想母亲讨论过去,所有亲眼看着他挣扎煎熬的人,对于他来说,都好似讽刺。

“不可能。”年年大声的反驳,让窦骁心情差到了几点,恼怒自己的一时心软,可是鱼饵已经抛出,没有理由不钓鱼的。

窦骁看着年年嘴角扬起的笑容,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想着年年要是永远能永远这么乖,该有多好在路上,他想了一下,给远在K市的荣易打去了电话,有些事他要开始着手安排了。

“年年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你一个月内自动回到我身边。”

“她怎么了。”

“儿子,你……妈不说了,妈想办法叫敏慧离开,可是骁骁啊,你什么时候能放下过去呢?”

年年一边做保证,一边讲父亲推进卧室,她故意没有开灯,害怕被父亲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窦骁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他闭着眼睛,怀里的人儿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摩挲着年年的手臂,担心她着凉。

“宁大哥?”

“别说的那么难听,绑架?你有什么可让人觊觎的。”窦骁一想到宁哥就没了好心情,语气不善,表情僵硬。

年年快速的下车,狠狠的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窦骁轻轻挪动麻木的左臂,想调整一下姿势,怀里的年年却好似被惊吓到,呢喃着要醒来,不安的蠕动身体,嘴里还振振有词,“骁骁哥哥,再让我睡一下吧,求求你了。”

“年年,你回来了。”

那一边的窦骁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了,最近正是丽都酒店收购的关键时期,他不能分心,这一次他是势在必得的,他不容许自己有一点点的失误,可是年年那被自己亲吻迷茫的样子,不停地跳出他的意识,在眼前挥之不去,连做梦都是她撒娇的样子,他必须承认自己想她,疯狂的想她。

“不要慌,跳梁小丑而已,大鱼还没现身呢,放长线等着他咬钩。”

奔波了多天的瘦子,显得疲惫不堪,窦骁没有看错人,他不负使命,真的找到了年年一家的新住处,这一次他决定一个人独自行动,不是因为巨额的酬劳,而是那胖子只会坏事,他一开始的目标就很明确,找到宁哥,跟踪他,不过,宁哥神出鬼没,警惕性极强,即使找到了也不容易跟踪,不过瘦子足够幸运,无意间让他找到了突破口。

“总之,我不能让你伤害她,至少是在我的眼前。”

年年平静的解开安全带,当手握到车门把手的时候,转过头仔细的看了窦骁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说什么呢,要说祝他幸福吗,那不就是要在自己的心上撒盐,年年还不至于那么自虐,说再见吗,真的就会再也不见吗,她更不想对自己那么残忍,就这样分开吧,以后再回忆也不会那么感伤。

瘦子发现那个叫虎子的身边总是有个男人,拎着一些生活用品、瓜果蔬菜,来给他过目,起初他以为,那些是酒窝经营需要的,不过慢慢他便觉得蹊跷,虎子翻看过,那个男人就会把东西带走,瘦子抓到机会,尾随而来,终于让他发现了年年。

“我,我去散步了,走着走着就忘了时间,爸,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年年走出父亲的房间,独自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窦骁有时真的搞不懂自己这个妈,对于自己和程家的这段姻缘,她总是过于热衷,她对程敏慧的喜爱也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年年会埋怨他,为什么要傻傻的抱着她,使得自己的胳膊会酸痛,会僵硬,年年总是会哭丧着脸,心疼的给他按摩胳膊和大腿,会不自觉的亲吻他以示奖励,可是她不会了解,窦骁就是喜欢宠着她,护着她,对于他来说,这也是种幸福。

年年知道窦骁误会了宁哥的存在,不过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算解释了他也不见得会相信,岂不是自取其辱。

当窦骁的手伸进年年的衣服,攀上那柔软的山峰,年年感到浑身麻酥,意识开始涣散,她想伸出手去推窦骁坚硬的身躯,窦骁早有察觉,单手就压制住了年年毫无力量的手臂,抚模的动作也更加不受约束,在年年的身上到处点燃浴火。

年年觉得自己对着窦骁多数时间都是没有办法的。

年年刚刚端上了最后一道菜,囡囡还在那边招呼着妈妈吃饭,年年躲在厨房接着电话,又要小声安慰着孩子。

“好,一言为定,希望你到时不要赖账。”

窦骁早就猜到,年年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憋不住的自信爆棚。

年年想,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视了吧,她无法控制的想把窦骁的样子记在心里,埋在记忆中,她要把他的五官,他沉默的表情,他身上的气息,通通都记住,她能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象自己忘记窦骁这个人。

年年猛地的抬起头,窦骁快速的收回手,插进自己裤袋中,转过身,假意的咳嗽了几声。年年看着他,再次确认,他说的话,是否当真。

“如果我输了,我就放了你,放了你父亲,怎么样?”窦骁说的干脆,却没有一份真心。

年年这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这样广阔,天黑下来,她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草率,怎样也该让窦骁带自己出去的,偷偷瞄着窦骁,很怕他丢下自己,就此离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窦骁我和谁在一起,这不关你的事。”年年紧张的避开父亲、囡囡和宁哥,她不想看见事情越加复杂。

窦骁语气中的不屑一顾十分的明显,这几年逐渐成熟的窦骁,早就不用再低三下四的去应付那些狼子野心的被称呼为长辈的人。

窦骁吻的忘我,吻的缠绵,他将舌探进年年的口中,死命的纠缠着年年躲闪的小舌,他舌忝拭着年年的每一颗牙齿,吸吮着年年口中的蜜业,想要留住一缕芬芳。

可是在他看见年年被一个男人箍在怀里亲吻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绝望,他以为年年会反抗,可是她没有,他们契合的在他面前上演的这场情深意重的戏码,好像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要承受不能被爱的苦楚,他没有下车,就在街的对面,看着他们亲的缠绵,而后,年年推开车门跑了出去,直到她跑远了,那个男人才离开,宁哥安慰自己,他们分开了,没有难舍难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呢?

“你和那个宁哥在一起吧,一家四口,是不是很温馨。”

他隔一段时间再打去电话,得到的答复却是年年还未归家,他才开始担心,他独自开着车在附近的街路上转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年年的身影,就连附近的大超市、小便利店,他也没有放过,一一都找过了,却依然没有所获,他再次打去电话,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回答,他还装作不在意,安慰着年年的父亲,可谁知道,他已经心急如焚。

年年和女儿的对话,都没有逃过窦骁的耳朵,想他还饿着肚子,满脑子官司,而年年却在另一边伺候着那个男人,心里更难受,说起话来也就不客气。

“谢谢老板,不过,这人我还是要送回去的,我还不想犯法。”

年年本就没有底气,这下更是只顾着自己羞愤难当,忘了重点。

想的烦躁,窦骁拿起电话,没多想就拨了过去,对方很久才接起,他已经等得心急了。

后来是怎么了呢,是什么让他们忘记了彼此的誓言,放纵了**,伤害着对方,苦苦的折磨自己多年,现在窦骁想清楚了,没有年年他的生活永远都是灰暗的,从再见到年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办法再想着试着释怀,他不大度、他小心眼,他放不下,他想她,每时每刻,他要得到她的所有,精神、意识,甚至是身体,他甚至觉得那些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

窦骁的车子开进来,便显得更加渺小,甚至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窦骁慢慢的开过每个仓房,留意着每个小路口的指示牌,经过辨认,他确定他要找的那个号码的库房应该就在最里侧,他踩下油门,直奔那里而去。

“哦,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窦骁大口吃着酒店的提供的上等餐食,除了能慰藉一下自己肚子,他根本不觉得有多么好吃,他有些想念,年年做的那些分不清食材的垃圾食物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的厨艺是否有长进,是不是还会分不清陈醋和酱油、看不出盐和糖,是不是还是会把鸡蛋炒糊。

他的话让年年涨红了双脸,不说话就等于承认,可是实在找不到话来反击,她毫无准备,想不到窦骁说起话来百无禁忌,以往,窦骁只会在两人偶尔玩闹时,才会说这样暧昧的话来逗弄年年。

窦骁本就沉迷在这梦境中,年年突如其来的撒娇,彻底击溃了他心底的防线,他不自觉的作出反映,瞄准骁骁的唇,猛的贴了上去。

挂断了母亲的电话,窦骁急迫的驱车赶往一个地方,内心既狂躁又兴奋。

“那又怎么了,敏慧高学历有能力,我就不信她会妨碍你工作,也许还能帮到你的,你们年轻人就是需要这样培养感情的。”

他撩开年年额前的碎发,用脸颊去触碰她的额头。这样亲密的举动,他做的娴熟,他们皮肤接触的弧线那么契合,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说不清到底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宿命的纠葛,他们之间有些东西永远也不会改变。

“喂。”年年记得这个号码,是窦骁,电话响了很久,最后她还是接了起来。

“我从未骗过你。”

车停下,果然看见熟人出现,他们眼神交汇,并没有过多的交谈,来人便带着窦骁走进这件库房,库房不大,两百平左右,没有存放货物,略显有些空旷,他们一起走到库房的里端,那里有一间监控室,十几平的样子。

窦骁再次走进小房间,看着倒在椅子上的年年,紧闭双眼,眉头紧皱,一幅不舒服的样子,心中无限感慨。他将年年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年年就此靠坐在他的怀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软,看不得她难受,这是一种习惯,大概窦骁这辈子也戒不掉的。

这里遍布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库房,在黑夜中,置身其中更显得荒芜,甚至有些恐怖,实际上这里到了晚上才最是热闹,各种厢式货车或者是集装箱车井然有序的停放着,卸货的工人彼此并没有交流,埋头干着活。

窦骁的话说的直白,好像是在求得母亲得帮助,实则更像对母亲的摊牌和警告,窦骁的母亲,被深深的打击到,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妥协了,作为母亲,到如今她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很了解儿子,他看上去一副不在乎过去的样子,好像也忘记了年年的存在,可是一涉及到男女之情、婚姻等话题,他就特别的排斥,有的时候,连她也没有办法让窦骁开口。

“你在干什么?”也许等久了,窦骁口气很大。

这样的处理方式,窦骁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宽容,他有十足的把握,有一百种办法,带走年年,可是他还是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

年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宁哥有些奇怪,说话有气无力,欲言又止,挂断电话,年年才注意到,电话上宁哥的来电有十个之多,想来都是父亲接的,也许宁哥也是被自己吓到,太过着急才会反常吧。

“我幼稚?你就好到哪里去了,你一次次把我当傻子耍弄,是不是很好玩,是啊,你有别的男人可以依靠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晕了而已,应该快醒了。”

“我高兴,我就是要你知道,我再不会给你逃离的机会,就算你侥幸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一样能把你逮回来。”窦骁慢悠悠的点上一支烟,睬也不睬年年一眼。

听见年年大呼小叫,窦骁直翻白眼,就这样的脾气,他真怀疑年年这些年是怎么生存的,她能活着被他找到,看来已经是庆幸了,转念又想,是了,不是还有一个野男人吗,她哪里能吃苦受罪被人骗,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

窦骁的母亲如今的生活,几乎都是围绕着窦骁的婚事,本是母爱的一种体现,却偏偏要问的小心翼翼。

窦骁听着母亲老生常谈,连脑仁都疼痛难耐,早在多年前,窦骁就对美好的婚姻不寄任何希望了,这个世上大概再不会有人比年年能给他家的希翼了,可是现在这种希望也被消耗殆尽。

窦骁拍拍年年的头,就好像嘱咐自己的小宠物一样,根本不用它们的理解赞同,或者回答。

年年父亲不忘了啰嗦年年几句,他今天真的是担心死了,趴在窗台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年年的身影出现,吓了他一身冷汗。

这一掐力气大了点,疼的年年要跳脚,不过好在,她总算理智回归,知道纠结在哪里了,她大呼:“你绑架我!”

窦骁的情绪一直很异常,母亲很怀疑,却也只能等待机会弄清楚了。

窦骁没有反对,走在前面带着她出了门,瘦子听见声音站直身,看了看窦骁,便带着他们向库房外走去。

“很快就会有关系了,年年,不会太久的。”窦骁不等年年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这时年年探出头,去看看窗外,她就会知道,宁哥有多么纠结,他就坐在车里怔怔的盯着年年的窗户。

年年虚弱的呵斥窦骁,“你混蛋。”她说,其实她更鄙视自己,她没有办法否认自己的感觉。

荣易有种不妙的预感,他不知道,是不是与年年有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问出口。

第二天,宁哥还会若无其事的上门噌饭,年年注意不到宁哥的变化,也许这就是不在乎、没感觉吧,宁哥依旧不气馁,只要年年还愿意留下,他就能等得。

窦骁弄的年年莫名其妙,他心血来潮的一通电话,就能扰乱她本来的好心情,这样的日子真的一个月就能结束吗,她有些怀疑了。

不知过了多久,窦骁的动作开始松动,年年抓住机会要撤离,却又被捉了回来。

他徘徊在街头,寻找着年年,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走近年年的身边,难道就连这个机会,他也不能抓住吗?

“哎,爸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是晚上一个单身女人在外面溜达多危险,下回你可不能这么任性了。”

窦骁的笑停滞在嘴角,烦躁再一次袭上心头,他打电话给瘦子,让他跟着年年,自己独自开车返回了酒店。

“年年,你去了哪儿了?”想来父亲已经等候多时了,自己下楼的时候没有拿手机,父亲一定担心坏了。

不到十分钟,瘦子的车就停了下来,这里距离年年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年年若是在这里下车,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别人当然指的就是宁哥,同时年年的父亲也不会察觉。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逮到年年单独出门的机会,他狠下心击昏了年年,将她偷运出来,之所以找这间仓库,一来这里离年年的住处很近,二来这里不会人来人往,不容易被发现,毕竟这是件犯法的事,三来他对这里比较熟悉,他也好月兑身。虽然窦骁是老板,可是瘦子留了个心眼,他可不想成为窦骁的帮凶,如果窦骁信守承诺,劫人为的只是谈话,那还好办,如果窦骁想趁机做什么伤害年年的事,能阻止最好,不然他也方便逃走。

今天,宁哥被急事绊住,他故意没有给年年打电话去告知她,他以为就算他不去,年年也会打来电话关心一下,结果让他很失望,却也能理解,毕竟他和年年还没有什么关系,自己是奢望了,等忙完了,他主动打去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最后是年年父亲的接起来的,他才得知年年独自出门了。

年年被窦骁的动作惊吓到,意识彻底回归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狠狠的叼住自己唇瓣的男人,他的气息一股一股的串进她的口腔,流淌进心田,她不敢也不愿挣月兑,这些年她无比怀念窦骁温热的唇,温柔的吻,每当她被喝醉的客人强吻后,她都会偷偷的哭泣,叫着窦骁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掉那些男人的味道。

“回去吧,老实呆着,很快你就会和我回去的,别做让我不开心的事,记住了吗?”

窦骁在年年的身前弯下腰,手已经触碰到年年的秀发,犹豫了一下,生生的停在年年头顶上方,慢慢的攥成拳。

“我送你回去。”窦骁看看时间,提议说。

年年的眼睛被遮住,没有了光亮,心里也漆黑一片,她知道她反抗不得,在窦骁面前,强硬的反抗也没有什么用,不过是给他更加放肆的占有的理由罢了,这么想着,刚刚还在不停扭动的年年居然不再动了,不回应,也没有反应,任由窦骁的对待,察觉年年的自暴自弃的放任,窦骁更加生气,他的舌尖随即冲进来,狂放肆意地撩拨着她的,他就不信,年年对他真的会无动于衷。

窦骁哪里知道,那一端,宁哥正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年年做的红烧肉最是和他的口味了,肥而不腻,红润油亮,看着就很有食欲,他边吃边赞扬,年年只是微微的笑着。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学会做这些,曾经经历了什么。很早以前,年年身边亲近的人都认为她根本没有学习厨艺的天赋,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心安理得的吃着父亲和窦骁做的不好吃,却至少还像样子的食物,偶尔也会央求他们带她改善伙食,去酒店吃顿大餐,她一度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过下去,可是生活总是有很多挑战,也存在很多转机。

在贫困的时候,为了能让重病的父亲有足够的营养,年年曾经去过饭店当小工,起初是为了能偷学几样家常菜的做法,后来发现,厨师的助手下班的时候都能将当天剩下的食材带回家去,有些甚至都是价格不菲的,随后年年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混进厨房,开始是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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