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寒晶亮的黑眸在眼前放大,不知是不是日头升起来的缘故,只觉有些灼人的热度。
郁采青唬了一跳,身子往后仰了些,堪堪避过他,口道:“你、你干嘛?”
顾卓寒唇角微微扬起,月兑了些稚气,倒有了几分少年的沉稳,郁采青只觉有些暧|昧,顿时又羞又恼,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喊道:“你心里有几个弯弯绕,当我不知道?想捉弄姑女乃女乃,休想!”
顾卓寒没料到她忽然动手,没有防备摔了个倒仰,也不忙着起身,疼得咧了嘴,嘟囔道:“我不过是看你脸上有东西……”
见郁采青挑眉,掩饰地扯了下嘴角,站起身,手在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的面前。
“簪子?”确切说是一根木簪。郁采青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干嘛。
“你不是送了我砚台吗?礼尚往来,但又不知道买什么回礼,闲来无事就做了这个,你别嫌弃啊!”
郁采青瞥了一眼,“我要这个干吗?”
“喂,你好歹是个姑娘家吧,也十一岁了,成天就跟一群鸭子为伍,也不知道打扮打扮。”
“我乐意怎么了?我看着就像个小子吗?”郁采青的拧劲儿上来,不屑道,“还有府试院试呢,你成天不好好学习瞎忙活,你娘知道了能饶了你?”
“好了,怕了你了!”顾卓寒没想这样,本来好好送个回礼给她,竟然把气氛弄成这样。不过他也不计较,“刚才我念的诗没听到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如今我虽无美玉可赠,这也是我的心意啊,你怎么不领情啊?”
郁采青不说话,顾卓寒又道:“放心好了,我天资聪颖,区区一个童生试哪难得倒我?中了秀才,举人,到时候送你更好的,你至于这样么?”
郁采青听这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又想想自己确实有点反应过度,缓和了些,道:“谁叫你猛不丁地靠过来,我条件反射,活该!”
说完伸手夺过那木簪,只见簪子有些粗糙,尾部还是能看出祥云的图案,诧异地看向顾卓寒,直到他俊脸浮现一道可疑的暗红,才问道:“这真是你刻的?”
“当然!”顾卓寒忙点头,“虽然价值比不上你那方砚台,不过好歹是我亲手做的,给点面子了。”
郁采青觉得有些不合适,不过看他一脸诚心,犹豫了一阵,还是收下了。
顾卓寒顿时眉开眼笑,说笑着要坐到郁采青这边来,她却让开了:“你别过来,终究男女有别,我可不想让人说闲话。”
顾卓寒心中好笑,若要闲话,不知道都说多少回了,忍住笑道:“咱们好歹是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哪儿有那些顾忌?”
算了,他们是一起长大,但却不是什么青梅竹马,冤家还差不多。
郁采青知他口无遮拦,不再理会他,寻自己的鸭子去了。顾卓寒东西送了出去,仰躺在石头上认真地默诵起功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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