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N市
轰动一时的警察买凶杀人案要在今天落下帷幕。
各方记者以及媒体人皆蹲守在最高人民法院门口,企图获得新鲜的第一手资料。这是一次爆炸性的新闻,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的高度关注。
监守自盗的警察以权谋私挪用公款,买凶杀人,接二连三的恶行在平静的水面上炸起一道滔天巨浪,行为及其恶劣。
警察局最高执行官被下了死命令必须严惩。
女法官的法锤重重敲下,主犯被判死刑,从犯被判无期徒刑。
山海监狱是异与N市以外别市的监狱,可以说在华夏国也是一个特例。其一,里面关押的均是企业名流,国企高管,私企高管,他们身份显赫,甚至有些不容外人所知,学历造诣极深。其二,男女犯人关押在一起,服刑期间皆在一起。
最特别的一点是里面的犯人服刑时间仅仅几个月,不用义务劳动,可以任意活动,甚至可以带入自己的助理处理相关事务。
言悦被带进山海监狱时面色平静,她眉峰舒展的扫过外墙的触电钢丝,以及墙内那粉刷得白皙的牢房,只有小指头习惯性的翘起。
女狱警面无表情的给她解开手环,把监狱服甩到她的怀里,推搡她进一个房间,皱眉命令,“两分钟内把衣服换了,然后出来。”
言悦旋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而抬步往里走。
女狱警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心虚,动作稍迟疑一顿。毕竟能进山海监狱的不定是哪位高官或者哪位名人,他们关系错综复杂,轻易得罪不起。
但一想到言悦即是那震惊警戒案件的从犯,罪名不小,遂又壮了胆,对着她的背影嘀咕起,嚣张道,“杀了人还真么嚣张。”
她话一落,肩膀不妨被人一拍,吓得她差点没尖叫出来。
后面的人抵住她的嘴示意别大声,重重拍下她的肩膀,“这个犯人由我管,你下去。”
女狱警一看是典狱长,嘴闭紧,马上恭敬谄媚点头退下。
典狱长笑眯眯的看眼前的女人,个子不高,但整个人偏瘦整体显得很娇小,肤色偏白,看起来并不如资料上写得那样专业。走起路来有些喜欢埋着头,不知道是盯着脚下还是在想问题。
言悦对于面前换了人丝毫不惊讶,只把衣服递给他,仰头淡淡的道,“局长的承诺别忘了兑现。”
“放心。”典狱长点点头,他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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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言悦已经模清了山海监狱的构造和人际交往网。且因为她的表现“良好”,被提拔至图书管理员的职位。
言悦换好印有管理员的马甲举步向图书馆内的办公室走去,今天是她第一天到监狱的图书管理处,来之前典狱长已经敲打过她,想要在图书馆有一席之地必须得到另一名图书管理员——陈伯然的点头。
她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之前看的陈伯然资料。
两百的高智商在十八岁时优异的完成了所有学业,揣着模拟投资赚的十万人民币在华尔街投资期货赚得满盆,成立了一家私人投行投资各项金融衍生物。这几年目标转向国内,以大股东的身份投资一所财富管理公司。
他这次入狱的动机很耐人寻味,偷税后自动补交,但自己要求服刑维护社会秩序的稳定。
这一举动无非证明他暂时要在N市消失一段时间。
言悦盯着紧掩的褐色实木门,正准备敲门的手悬置半空不落,只因为屋内传来不一般的响动,摩擦拉出的嘶鸣声格外不入耳。
她掉头往周围正看书的人看去,发现其他人神色如常似乎已司空见惯。
她面色僵硬的扣门三下,清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陈管理在吗?”
屋里恼人之声依旧不断,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势,言悦调高音,再问,“请问陈管理在里面吗?”
果然,屋内的声音骤停。
不久大门被旋开,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掌,上面隐隐可见青筋爆出,看得出用了极大的力道扣住把手。
她抬目,不出所料的看见一张极为出色的脸,五官深刻,如刀刻。
不仅如此,她眼角掠过他**的上半身,健硕的肌肉漂亮的八块月复肌,叫人过目不忘。
陈伯然冷着脸,眼底含着巨大的怒气,眼角充血狠狠的盯着眼前胆大包天打扰他好事的女人,声音冷若冰霜,寒的刺骨,“你是谁?”
“9527,今天来报道的管理员。”言悦瞥过他暴怒的双眸,很“知趣”的选择垂下头。
“混蛋,全名。”陈伯然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极为不耐烦的吼,态度傲慢。如果言悦不配合他能一手捏碎她纤细的脖子。
言悦眨了眨双眼,这才与他对视,从他瞳孔里望见了淡定自若的自己,“言悦。”
“该死。”陈伯然听完又朝她吼了一嗓子,忽的狠狠甩上门,步伐在地面上发出重重的脚步声旋身往内走,显然怒气很重。
言悦讪讪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头,暗暗叹了口气,果然不是好相处的角色。倒是身材为他加分不少,警队里最优秀的特警也没有他肌肉喷张时的诱人。
几秒后,穿好衣服的陈伯然又开了门,眼神不耐的示意她跟着。
“把门关好。”
言悦照做。
陈伯然靠在旋转椅上双手抱臂,张扬的态度,嘴角极为不悦的下垂,一双犀利的眼极为无礼的打量起言悦,带着考究以及明目张胆的锋利。
那双黑眸极黑,如墨一般渲染过,浓墨重彩,言悦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典狱长让你给我安排工作。”她定下心神,好歹对心理学有所涉猎,稳住自己能够做到。
听此,陈伯然顿时冷笑起来,双手置于桌上轻轻敲打起来,那一双眸一顺不顺的盯着她娇小的脸庞,语气不善,“你是什么身份?要我答应。”
“服刑犯人。”
“服刑犯人成千上万,难不成我每一个都要答应?”
言悦不喜欢拐弯抹角,能直截了当的不喜欢费脑细胞,声音清脆干净,“你有什么条件?”且,就她所知,陈伯然不喜欢花里胡哨心思深沉的女人。
陈伯然看到她前倾的身体,那丝丝缕缕垂下的黑色碎发晃动中露出了白皙干净的脸,一双杏目认真而执着盯着他。
言悦嘴角抿着,微微泛白很明显用了些力。
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人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他呛声,这还是头一次,陈伯然从没见过如此胆大的女人,敢在他面前讨价还价,即使是典狱长送来的人也得看他点不点头,他不答应她连门槛都进不来,甚至连给她提鞋的机会都没有。
窗外晚霞红艳似火,红彤彤的光线穿过百叶窗的缝隙打到言悦的身上,在她周围晕染出一圈橘色的柔软外圈。
陈伯然突然就改了主意,他弯下嘴角,长腿勾住身旁的皮质旋转椅微用力往言悦跟前一送,“条件?你当这是哪里,交易所?菜场?还是随意买卖的人口的灰色地带?这里是监狱,已经犯过错的人不要存别的心思。”
言悦像典狱长打听过他的爱好,联想到刚才屋内摩挲声知道他喜欢某项运动,陈伯然喜欢的东西轻而想到。但她针对自己进行过全面分析,算不上顶尖美女,他对她不会有着方面兴趣。
投其所好的“好”并不一定限定死。
言悦没有坐在陈伯然送来的皮质椅上,她站的笔直,“陈伯然N市今年的十佳青年,身价过亿,有过三段恋爱史,一段与黑手党的女儿,两外两段分别是警察署厅长之女,巴黎之心投资银行千金。”
陈伯然脸色淡然,只眼神晦暗不明。瞧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心理起了兴趣,想看言悦能玩什么把戏。
言悦见他没反应,手掌扣住桌沿继而道,“在华尔街起家后与黑手党密切来往,而米国的黄金储备大量不正常流失,外汇剧烈震荡,米国外汇储备大量贬值。”
陈伯然忽的抬头,望进她眼底的深处,犹如一片深潭昏暗不见底。而他的眸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巨大的吸力让言悦不能颤动半分,视线定住无法挪动。
他猛地上前扣住她的肩膀,把她狠狠压至大桌上,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下巴,“从哪知道的这么多?”
言悦一头青丝如瀑布散落在漆黑的桌面上,她表情不变,只苍白着一张小脸瞪着陈伯然,“留下我你就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陈伯然冷笑,骤然捏紧了她下巴,眼底的暴虐因子瞬间释放开来,犹如墨水侵入清水般的迅猛,一瞬间气氛肃然。
一瞬间,针刺般的疼痛从陈伯然的大掌处蔓延开来。
“少给我玩花样。”陈伯然狠绝的声音环绕在她耳边。
言悦早料到陈伯然会有如此反应,所以并没有做反抗性动作,甚至隐隐顺从的“配合”着。不叫痛,一双杏目淡然平静不起漪澜,“我花钱向人买的。”
陈伯然忽的把她拉至胸口处,咬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道,“是谁?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典狱长。”言悦拉住他企图往下的铁箍般的手掌,将它扣在她的颈侧,一直不变的表情终于恼羞成怒,急促的冷哼一声,他未免欺人太甚。
陈伯然反手扣住她反抗的手,指尖顺势划过她清晰可见的大动脉,缓缓摩挲,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瞬间肃然起立,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清晰可见。
“你的目的?”
陈伯然猛地收紧她的腰,紧紧相贴,几乎零距离,他的声音缓而不急,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一时间,神色难辨。
言悦早已打好月复稿,顿了一会才举重若轻的皱眉道,“我被判无期徒刑,如果不想办法只能被困在这犄角之处,我才二十一岁。”言下之意,她不得不攀上陈伯然这颗高树。
她不管陈伯然信不信,深呼吸盯着他的双眸又道,“山海监狱是个跳板。”而你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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