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气极为温暖,阳光明媚。哨声响起,每一件牢房的铁门均自动打开来。犯人们井然有序的走出来停在铁门一米处,安静的等待命令的下达。
狱警长端着警棍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在每一层牢房开始巡查,军棍在他手中晃来晃去,他态度嚣张的翻动着犯人们的牢房。
“今天,你们要去棉花厂。每四个人为一组负责一个机器,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工作量,否则就等着关紧闭一周。有寻事滋事者,看到我手中的警棍没有,皮开肉绽就等着你们。”
“皮开肉绽”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威胁的意味夹杂着血腥味。
“有分配到其他工作的犯人,只需工作上午,下午则回到监狱完成其他的任务。”狱警长继续宣布。
突然看到一个女犯人牢房里的青瓷小雕刻,警棍狠戾的砸了上去,力道大的“梆——”的几声,他带着狠狠的戾气把她所有的东西全砸碎。“什么狗屁东西,我说的话你他们没听见吗?谁让你带进来的,你他妈想去关禁闭啊。”
他吩咐了两个狱警将已经哭哭啼啼的女人拖去禁闭室。
舒畅在言悦的耳边嘀咕,表情嫌弃,“杀鸡给猴看,一个星期总要有这么一天。这女的这个月肯定没有孝敬他们,否则不会她开刀了。”
言悦小脸淡定,这一刻她到明白这一个月典狱长把她“保护”的多么好了,牛皮信封里的钱看来用途很大。
言悦默不作声的扯了一把舒畅的头发,“待会我和你分在一组。”
与其让人占先机给她下马威,还不如她先先发制人。
“知道我的好了吧。”舒畅龇牙咧嘴后一笑。
早餐发放的过程中,言悦就已经发现有人故意挤兑她,比如她端汤时被人狠狠的一撞,汤汁洋洋洒洒的洒了她一身,再比如她的稀粥里突然出现了两只黑乎乎正在奋力挣扎的苍蝇。
这样**果的挑衅应该就是舒畅口里说的那群三八了吧。
陈伯然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握住茶色咖啡杯的杯耳端起细细品味了一口,眼神凝在一楼餐桌上言悦,带着玩味和兴趣。
一旁的助理递过金融时报,金色边框的眼镜衬得人格外斯文严肃,他沿着陈伯然视线望去皱了皱眉,“陈总,外面对于你的传言五花八门,公司的股价波动很大。”
陈伯然收回目光,随意翻动着报纸,停在了头版头条——东方财富管理公司鲤鱼跳龙门。
手指一点,“严参,这可是利好消息。”
严助理忧心忡忡的一叹,“您还是回去主持大局吧。”陈总不在,所有的事情全部压在他一人之上,全勤保姆样管这管那,他很悲戚。
“再等等,那些觊觎的人还没有行动,我到想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陈伯然神色肃然,“何况,这里还有很多乐子,全当放假。”
严助理如听噩耗,他可以不要奖金不要升职,他要休假啊。
陈伯然一眼看中他心中所想,冷凄凄,凉薄的看他,“你跟我签的五年劳务合同,单方面辞职的话违约金是五十万,公司提供的住房一周内也会收回。如果辞职后进入同行业公司,公司会对你提起诉讼,怀疑你窃取商业机密,现在你还有其他想法吗?”
“没,没有了。”严参摇手都来不及。
“既然没有了就用心工作吧,去人事部那边查一查还有什么空位。”陈伯然一想,点了点桌面,“助理方面的尽量多留心。”
“是。”
言悦把稀粥中的苍蝇挑出来不动神色的用白纸包好,坐在她身边的舒畅恶心的直皱眉,刚准备嚷嚷她,言悦一把捂住她的嘴,一笑,“想不想看好戏?”
舒畅兴趣盎然点头,言悦才松手放开。
还施彼身还是她最喜欢的做法。
吃完的餐具必须按要求摆放在指定位置,这是监狱的规定。
言悦端起餐盘循规蹈矩的往指定地方走去,她步子停在一个红色头发女人的面前,趁其不注意,状似无意的一脚狠狠踩在那女人的脚上,顺便以其为中心碾了一遍。
伴着一声疾呼,那人嘴一张,言悦极快的把那一团白纸打开往她嘴里一送。
言悦面上焦急难掩,急忙拍着她的后背,关心之声切切,“慢点吃,别噎着了。”
“咳咳咳——”那声音比起之前更加惊天动地。
狱警只当是有人吃东西呛到未作关心,继续巡查。
那红色头发女人身边的人早就坐不住了,一个个神色嚣张的要站起来。
言悦懒散的一笑,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手握紧成拳,狠戾快速的一拳送到女人的胸口上。
这一拳力量不大却威力极大,女人痛苦不堪脸色瞬间成绛紫色,疼痛从中心散发,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言悦勾住她的背,细密的抚模安慰,声音如魔,“夜路走多了会湿鞋。”冰冷的双眸扫过这周围的人。
她散发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冰冷的眸子透着冰冷刺骨的寒,周围的人愣怔。
言悦舒展一笑,“多多休息就好了,以后吃饭不要那么着急。”
“真心实意”的关心,说完缓步往前走去。
舒畅在她身后,压根没看见言悦是怎么把苍蝇送到那女人的嘴里,一路叽叽喳喳兴奋异常,好奇宝宝一样围着她。
言悦跟她相处一天,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二十多还结过婚的女人,实际年龄还要比她大,这类人应该是用Child的心态面对事物,任何场合都能夸大其词随心所欲。
“言悦,那些女人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得小心点。”舒畅难得的肃穆的起来,“图书馆那个位置本来是属于他们老大的,被你这个空降兵给抢走了,肯定要伺机报复你。”
言悦换上工作服扎紧了白色的帽子,对于舒畅的话她心里是有底的。
她不怕她们来,只怕她们不敢来。
“这机器怎么操作?”言悦看了面前巨大的机器。
舒畅给她手把手教起来。
棉花厂的工作其实简单但也枯燥,很多女工完成自己的工作后给狱警递上几根烟就能在阳台处稍微休息一下。
言悦在狱警的监视下,规规矩矩的货装好,贴上标签。
舒畅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神闪烁。言悦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她手里可没有现成的烟,她从兜里掏了一百出来,塞到狱警的怀里。
狱警满意的一笑,下巴向远处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