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多的是纸箱子与木板,舒畅一路跑,一路向后不分方向扔。
言悦被他们扯住头发,大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
她抱住头,护住身上的关键位置以及大动脉。这样被人实施暴行还是头一次,在她审过的案里碰到过一次,只是对象不是自己很难感同身受,身临其境时才觉得身上钝痛。
杨媚当然知道仓库里的两个人喜好什么,她走在回操场的路上就阴测测的笑。
她早就算计好,要绝言悦的路,夺回在陈伯然面前的地位。屋里头两个男人最喜欢的就是**,那一身细皮女敕肉在他们手下呈青横交加有巨大的吸引力。
“嗤”的一声,是鞭子划过皮肉,顿时青紫交加出现在言悦身上,肌肤一层一层的痛如涛波涌来,泪腺奋力往外作用。
她手脚依然无力,药效发挥的很快。
其中个高之人婬笑一声,大掌不留情的“撕拉”扯下肩膀布料,手抚模着她果在外的皮肤就要往下。
言悦全身鸡皮疙瘩肃然起立,实在是太恶心了,比黏上鼻涕虫还恶心。
她心底愤然,酝酿起最后的力气准备给他重重一击。
但,她还没有机会发作,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轰的被一脚踹飞,偌大的身躯却灵异如燕跃空而落,剧烈的撞向角落年久失修的木柜,一阵吱呀。
抬眸望去,一个颀长俊雅的男人抱臂而站,身姿挺拔,嘴角微翘。黑色的西服极为熨帖,勾勒出坚毅的外形,在这尘土飞扬的地方不是一般的突出与出色。
勾出诡异的笑,他上前“小心翼翼”的揽住言悦的腰,把她提起。
话里有话道,“长得稍微出色点都是祸精。”
言悦恨不得喷他一口,要论她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是得败眼前的人所赐。杨媚勾搭的是谁?勾的是谁的魂?都是他陈伯然的事!反咬一口她不认,祸水皆因他这张脸。
“彼此彼此。”
“哦?”陈伯然诧异,兴趣盎然,和她眼对眼,“男颜祸水?”
他还真敢说!言悦凶狠的怒眸瞪着他,而后翻白眼侧脸不理。
陈伯然偏头顺着她的动作逡巡她脸上细小的表情,润白的脸上毛孔都不见,眉眼疏朗,调笑,“害羞了?觉得我说的是实话?戳中你的心里话了吧?”
言悦伸手就想推开他,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他还故意搂紧她的腰,高大的身躯半倚半靠,身体的重量大部分依托在言悦身上,“言管这样害羞可办不好事情,图书馆里大部分是男士,碰你的手红脸,擦你的腰红脸,说个话也红脸,那你怎么办事?”
他托腮思考,随手挑起她的下巴,又把她搂紧怀里,眼睛迷人的望进言悦的黑眸里,“要不然给你买块黑布装伊朗的女人,就露眼睛怎么样?”
“你!”言悦第一次被人挤兑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看还是不行,你那双眼勾魂,勾的人茶饭不思可不行。”
“陈先生。”言悦深呼吸,他怎么就不先处理身后的两个男人了,非得步步紧逼的调戏她,有意思吗?
陈伯然当然看见言悦惨白的脸,但看见她炸毛的样子,跟之前假装淡定千差万别,这种挖掘别人真实的感受,调戏“良家少女”别样有味,掏心窝子的事情做起来兴趣更加浓厚。
言悦看见他翘起的嘴唇,可以称之为“贱兮兮”的笑,恨不得揣一脚。但借她个胆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陈伯然真的能让她翘辫子,何况他还是她的“衣食父母”。
“你先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好吗?有什么话我们出去之后再说可不可以。”
倏地,陈伯然嘴角诡异一笑,钳住她的手一松,向后迅速退两步。言悦瞳孔瞬间瞪大。她把陈伯然当了支柱,全部依托着他,他这猛然一离开,言悦就失了重心。
咚——,言悦不幸的重重落下。
陈伯然似没看到,旋身看向另外一边眼神具是颤颤巍巍的男人。
那一瞬他表情冷凝,笑意全散,气场全开,一步一步如魔降临,黑色的西装衬的霸气侧漏,立体的五官不单是俊逸更是一种高高在上掌控全局的凌然。
他嘴角一边弯起,捡起地上带未干涸的血迹的鞭子,两手非别扯住两端用力一扯,猛烈绷紧时带动空气颤动,裂帛声清晰入耳。
“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
两个男人眼底的恐惧升腾,摇头后腿,音调都因为恐惧而变调,嘶哑而厚沉,“陈管,我们不知道这妞跟你了,真的不知道,否则借我胆子也不敢啊!”
陈伯然眼晦暗不明,扯过杂物间老朽的木椅,笔直的坐下,手握住椅子扶手轻轻滑动,耐心有余,醇厚的声线慵懒,“我的女人?怎么杨媚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杨媚一向都是把人带到这里,跟我们交易。是她心有不甘,故意把您的女人带到这里来,想让我们背黑锅。”
另一个男人也连忙解释,脸色焦灼而愤恨,眸子狠戾,“杨媚这种女人真是留不得,是她故意设圈套等我们跳。”
陈伯然点头,下巴绷紧线条硬朗,不过显然答案不怎么能“欣然接受”。
手中的鞭子状似轻轻甩出去,呼——的摔到地上,如惊声尖叫,回弹作用又弹起鞭尾,堪堪扫过两个男人膝盖,嗤啦——两道整齐的裂痕陈列在膝盖的布料上。
陈伯然似不满意摇头,再一次手腕力量提起,只见手背上青筋爆裂起来,与上次的力度截然不同。剧烈的波动,拉扯着空气,嘶鸣响起,快速的扫过一人的俊俏侧脸,瞬间,艳红鲜血侵出。
血腥且暴力。
言悦耳边急促风声一阵一阵,她不觉得陈伯然市真的为她报仇,他这样做甚至只是满足自己嗜血的因子,潜在躁动的武力因子突破潜意识,一鞭一鞭血流的更多。
言悦不禁想,如果背叛这种人,结果是不是比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