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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言悦瞪大了双眸,一时间诧异的连嘴巴都忘记了合拢,脚下跑步机的速度依旧快速,差点绊倒了自己,难堪的脸颊红润润的。但,几个眨眼间,她又恢复了自然的神色。拿着毛巾把头上运动后出的汗擦干净,调慢了跑步机的速度,变成了匀速。
“嘿,见到我,你难道没有一种兴奋的感觉么?”眼前俊俏的男子不怒反笑,很是在乎言悦没有把他放在眼底,这么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立在此处,除了一句惊叹就没有话讲了。
言悦根本就想视而不见,大大的桃花眼勾搭着瞄着她,深情而又饱满,整个人呈现着慵懒的状态靠在她的这台跑步机上,简直就像柔软无骨的泥鳅,这样的姿势加上眼神黯然**,她吃不消。更厉害的是,他还很不错的身材,六块漂亮的小月复肌整整齐齐的罗列,比起走进健身房看到的干煸身材的养眼很多。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言悦诺开目光,淡然自若的继续慢跑。
眼下的男子就是刚从山海监狱里出来的东爵,他的笑容更胜,原本白皙的皮肤不知道是擦了油还是晒了日光浴,现在变成了性感而诱惑的古铜色,别具男人味。这么一笑,一勾人,已经吸引了旁边其他女人的瞩目。
言悦怅然,清丽的脸上更多的是悲哀。
东爵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走,女人十八般变化的脸上稍微有所风吹草动他都能迅速的掌握,更别提刚才言悦偷偷瞥了自己身材一眼。
他吹了声口哨,眼神暧昧的瞟向言悦胸口鼓囊囊某处,脑袋凑得更紧了一些,伸出手模着自己特地留出的小胡子,“女人要想身材好还真得多做运动,其实不止男人有漂亮的倒三角,女人练了之后全身更加的紧绷有弹性,对自己对别人都有好处。”
听着他越说越离谱,言悦都听不下去打断他,“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亮眸一闪。
“前几天,当然是释放了,你以为我真的要蹲大牢不成?”他大咧咧的横了她一眼,不屑的转身到旁边,轻松的举起一个哑铃,训练着手臂的肌肉,又看向她,“女人,我倒是听说你出来的很急,突然有一天大家就发现你不见了。”
在他突然锋利的目光扫来之前,言悦很识相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能出来还不赶紧的,难道我想一直呆在那?”
东爵一顺不顺的看着她有几秒,“之前和你说过如果想来荣升做的话我随时欢迎,这句话绝对有效。”
“谢谢你,目前我已经找到一份工作了。”言悦按停了跑步机,微微有些喘息的从上面下来,扭头道笑道,“如果我要是失业了,再听到这句话会很高兴的。”
说话间,东爵已经换上了更重的一个,但是依旧是毫不吃力的轻松举起。
“不要质疑一个男人的承诺。”
言悦笑的更开,挑眉对东爵道,“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对于美人的邀请东爵向来是不会轻易拒绝的,他眯着眼答应,“我的荣幸。”
如果说遇上东爵已经说明是巧合了,那么换完衣服出来立在大厅里看见陈伯然,言悦就不得不怀疑今天撞大神或者是霉运当头。
那头两个优秀的男人立在装饰的盆景旁交谈,脸上都挂着疏离又有礼貌的笑容,不像是风平浪静。更像是高手交手,瞬息间就可能风云色变,没有硝烟的战争,更让人胆寒。
旁边的柱子镶嵌了小竖条的镜子,擦得亮金金的,言悦对着它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将大腿根部的裙子又往下拉了拉。
东爵眉峰一挑,已经看见了言悦,他绅士的对着陈伯然点头,“不好意思,我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陈伯然不动声色,退开一步,伸手,“请。”
看到大老板的动作,言悦立马感觉自己被提高了一个档次,虽然他弯腰退让的对象不是自己,却格外的扬眉吐气。踩着高跟鞋特别的有底气,自信瞬间就膨胀起来。
她微笑的快步走来,又将东爵待会了陈伯然处,介绍到,“这就是我公司的老板。”
东爵翻了个白眼,抱着手臂开始鄙夷她,“还用得着你说?难道陈总的大名我没有听说过,倒是你这个小员工能见到大老板很不错啊。”他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晃来晃去。
猫腻从此产生。
言悦不管他,向陈伯然问好,“总经理早上好。”
“嗯。”又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色,陈伯然的目光停在她脑袋顶上的漩涡。
“总经理不介意的话和我们一起用餐吧?”她发出友好的邀请。
陈伯然目光投向东爵,嘴角勾起,“只要东少不介意的话。”
东爵连忙摆手,“哪能,简直就是荣幸。基本上我是很仰慕你的,之前一直想要找机会好好求教下经验,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他转头,看着言悦,“还多亏了陈总的好员工。”
服务生将点好的餐食送上桌,很简单的搭配,言悦要的是皮蛋瘦肉粥配上水晶蒸饺,制作的非常精致,皮薄的透出了里面鲜女敕的猪肉。东爵从小受外国人的熏陶,要的是三明治,而陈伯然则点的和言悦一样。
原型餐桌上,三人距离不近不远。
咬了口鲜女敕的蒸饺,言悦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而陈伯然暗暗一扫,举起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粥,抬眉问,“还没有问东少是怎么认识我们的小员工的。”
“说来也巧,其实都在山海监狱里呆过。”东爵一笑。
“难怪。”陈伯然说完就吞下了一口粥,又对言悦道,“看来你是挺有运气的。”
东爵听不出来陈伯然的一语双关,言悦当然听得出他讽刺的语气,这运气就只的是碰到了他又碰到了东爵,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从碰见了他,她的麻烦事就没有断过。
她装傻充愣,“是啊,傻人有傻福。”
听此,东爵一个没忍住,笑声溢了出来,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放到桌面上,很赞同,“这话一点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