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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真是被你逼的没有办法了。”他无奈道,“其实也是被我自己逼得。”
言悦神色平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还记得有天晚上你救了一个头破血流躺在地上的年轻人么?就是我。”
“然后呢?”言悦关注的重点根本就不在这里。
闫东成瞬间感觉受到了伤害,眸子中闪现不可思议的光芒,捏住言悦的肩头,激动道,“当然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死了。”
“我没有出现的话,还会有别人出现救你,你倒下的地方并不是很偏,基本上会有人经过。”
“那我也管不了。”他气愤的站起来,走到言悦的边上,从茶几上端起水壶往杯里倒了杯水,一口仰尽,脸颊通红,“总之为了感谢你,所以我呢就给你准备了礼物送到你公司里,都是我的小心思。”
言悦冷笑,双腿交叠在一起,深不可测的看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和电话的。”口气颇重。
说到这,闫东成瞬间眼睛放光,将椅子拖到言悦眼前,一下子坐下去,“这可就说到我的长处了,我跟踪你,然后破了你们公司的内网找到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简直太容易了,我从来没有失手过。”
破解了他们公司的内网?据她所知,陈伯然可是花重金请了专业人才给公司的内部网设了一层又一层的安全墙,绝对的牢靠。
闫东成看见言悦怀疑的目光,十分不客气的拍了桌子一下,“你不信,那就给等着。”
他匆匆的跑进房间里,言悦立马就站起来跟着他。目光一直盯到他将一台电脑搬到茶几上,手法熟练且极快的登上公司内网,让后不知道打开了什么软件写了一些程序之类的,而公司内部人员名单薪酬瞬间就弹了出来,呈现在屏幕上。
“你是怎么办到的?”言悦激动的月兑口而出。
他能力如此强悍,轻而易举就调出了东财的信息,同时也证明他能够轻松的破解其他公司的文件要密,甚至东财隐藏在最深的东西。
言悦不动声色的看见他同样兴奋难掩的神色,吞下第一口茶水,暗暗的打起了月复稿,无论他与闫卫东是否有关系,这样的人她太需要,决不能放走。
“很简单,我再操作一遍给你看?”一双眼睛出奇的透亮。
“我想不必了,那么你能够窃取到东财更深文件,像是他设置了很多障碍的文件,或者删除已久的垃圾信息?”
他面露难色。摊开双手,“恐怕有些难办,这些更深的进去我倒是能进去,只是进去之后就会触碰他的防御系统,全面拉响警报,到时候逃都逃不了。”
谈及此似乎触碰到他的伤处,脸色变的很难看,懊恼不已,“不过你要是能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保证可以。”
言悦懂得适可而止,停止了这番敲打,又转移话题,“我不会强人所难,似乎的你的厨艺很不错,不然和不能混进荣升举行的酒会,不知道师承何处。”
“我父亲,他是厨师,可我不想子承父业,想要做我喜欢的事。但没想到厨艺这东西真是天生的,没怎么钻研就能上手。”
“冒昧的问一句,闫卫东认识吗?”说着,言悦死死盯着他的表情,哪怕他又一丝不自然或者不淡定,出现不该有的神色,她都能断定他和闫卫东月兑不了联系。
没想到,他自然而然的摇头起来,“不认识。”
“那你问什么要躲着我?怎么不敢当着我的面向我道谢,这么躲躲藏藏如过街老鼠,你想做什么?”
他笑笑,害羞的样子:“不好意思。”
言悦也笑了,碰上纯情小男生了。
如果他是演技派,那么言悦只能恭维他的演技绝对到家了,炉火纯青,看不出丁点破绽。反之,如果他真的和闫卫东没有关系,那绝对是一个可用的人才。
她疲倦的揉着眉心,今天无论如何问不出结果了,她今天来意是在太明白了,完全把自己暴露出去,而闫东成有足够的时间掩藏自己,充分将自己包裹好。
看着狭长的过道,她暗暗叹了一口气,“那我今天不打扰了,明天我再来找你,请你不要再消失了。”
闫东成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把手里的纸片放在言悦手里,“我的电话,我不会再离开了,你随时能够找到我。”
她姑且这么相信。
下到电梯处,回望了一眼高耸的楼层。
言悦在君瑞酒店四周踱步,发现周围一群小混混正在分赃,她随便抓过来一只,二话不说把一把钱塞进他的裤兜,“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盯着这个酒店里面的这个人,如果他离开的话立马给我电联。”冲他身上甩了一张她刚顺手牵羊得来的登记照。
又恶狠狠的不让他打断道,“刚才给你的不过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钱要给你。”提起他的领子,言悦踩着高跟鞋比他高了半个头,依旧风姿绰约的对着他吩咐,“这件事不准向任何人汇报,否则死你将死无葬身之地,听懂了没有?”
此人傻呵呵,胆小怕事的连连点头。
言悦戴上墨镜,踏着从容的步伐离去。
回到公司,思绪还没有整理,就被严参提着到陈伯然的办公室。
严参一手推开办公室的门,一遍小声交代,低声道,“可能是有关出差的事情,放机灵点,这么好的机会要抓住。”
言悦机敏一笑,点头。
“来了?”陈伯然靠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们二人。
言悦扫了眼在座的极为经理,很懂规矩的一一问好,等到陈伯然时,十分恭敬的弯腰鞠躬,这下给他的面子够大了吧,好事情可以落在她头上了吧?
几位经理被她如此大的礼弄得面面相觑,这又不是过去,孔子礼仪见面行大礼,要做的一板一眼这种说法早已不存在,现在是各种学派混合在一起。
陈伯然大手一挥,又拍了怕身侧的座位,“坐这里。”
言悦微微抬起下巴,双手将裙子捋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