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自我感觉良好,高兴不已,终于引起了陈伯然的注意力。觉得自己的魅力已经无人可当,她轻声笑道,“别担心帅哥,你想怎么玩我都乐意奉陪的。”
陈伯然没有搭理。
露露又发话,“我自认为胆子还是很大的,而且这样的机会难得,相见既是缘分,人这一辈会遇到千千万万的人,而真正能够说上话的却只有那么几个,难道不应该好好的珍惜这个缘分吗?”
言悦顿时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肃然起立,原来女人发嗲是这么的难受,要找搭话的借口也是千千万。抽了口气,决定不能再让这个女人继续嚣张下去,否则,这游戏没法玩下去了,切斯特和她约定好的计划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惹祸打断了。
她努力的咳嗽两声,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感,“小哥,你给我在系着吧。”赶紧的,她得让这个女人吃吃苦头。
陈伯然压根就没有打算回露露一句话,眼观鼻鼻观心继续望着桌面上各种各样奇怪的游戏目标。
按照Jack的嘱托,只要慢数八声按下去是绝对不会按到陈伯然来完成游戏的。他坐在自己的左手第一位,而怎么着顺着转逆着转都不会转到他了,所以言悦很放心的放下手。
这次按键的顺寻有所替换,先选择接受游戏的人,然后选择游戏。
只要先头把数字数清楚了,那么这盘又是安全的结束。
随着服务小生的命令,她按下按钮,
心中默默的数下:一、二、三、……八!顺势按下。
不对!按钮像是被固定了一下,她的手指按不下去!不管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言悦慌乱了,刚准备扯开黑布时,贝耳却听见,转动停止的“嘀”声。
“请再次按下,这次将会转动选择游戏。”
她平息了呼吸,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安排,这停顿的瞬间她并不能判断指针停到了谁的面前,这更像是一场没有机会胜利的赌博,胜算都由别人决定。
心中慌乱不断,如果被罗宾控制了,他的玩法绝对是整死陈伯然,她心跳加速,恨不得宣布这一场游戏重新开始,可是没有办法。她已经听过Jack说过惩罚的方式了,她没有方法阻住这一切发展的方向。
只能心中默念刚才的停顿只是故障问题。
可是服务生揭开黑布的瞬间,她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特别是切斯特那张阴沉着的脸,格外清晰的映在言悦的视线里,她攥紧了拳头,暗暗发怒,就知道抽中的人绝对是陈伯然。
而这个游戏更是令人发指而头痛,请选择一位女伴现场ML。
靠!言悦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铁青了脸,她求助的看向陈伯然时,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眼神竟然落在了那个叫做露露的女人身上。
一股纠结的情绪在胸腔里难以抒发,一边担心和陈伯然会选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却在看见他对这个露露小姐抛出“橄榄枝”之后心头酸涩。两股情绪杂糅在一起,酸胀难忍,显得她手头无错。
她犹豫,可是旁人却看得热火朝天,这样的画面看起来还不热血沸腾?
Jack在一旁看的快要被气炸了,他分明交代了言悦数八下按下,而言悦绝对不是个愚蠢的人,关键的时候怎么可能能够掉链子。绝对是算计,赤露露的算计。
他来回踱步,急都快要急死。
而陈伯然怡然自得的等待着其他人的宣布,他慵懒的举起桌面上的酒杯轻轻嘬了一口,扬眉看向罗宾。
罗宾笑意堆满了脸,早就忍不住宣布这项有趣的游戏,“很荣幸,我们陈先生被抽中了。要参与的游戏我就不需要再念了,那么就请陈先生挑选出一位合适的女性吧。至于地点的话,整个大厅随你们喜欢,随你们选择。”
就知道是罗宾搞的鬼,除了他,没有人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陈伯然手指一直,对象果然就是露露,她娇羞不已,颤抖着小心脏就要像飞蛾扑火般向陈伯然扑来,她哪里会介意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愿意了。以前被一个官员包养时,限制级视屏流出来后,有更多的男人向她抛出了枝桠,所以她觉得这又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既能好好享受男人的服务,还能声名大噪,何乐而不为?
她扭着水蛇腰,身姿曼妙的走向陈伯然,女敕白的大腿随着走路的幅度,轻轻摇晃,沙质的裙摆压根遮不住什么秘密,若隐若现都分外迷人。
她手中的手帕“不小心”的飘落到了陈伯然的脚尖前,她轻轻一笑,露出最迷人的姿态,缓缓的弯下腰,将山峰处对准了陈伯然的视线,她手臂擦过傲然挺立出,故意露出深深的事业线。
起身时,身姿轻轻一斜,扶着鬓角的太阳穴,美人声音如黄鹂鸟般清脆而迷人,“哎呀,不知道怎么搞的,脑袋突然就晕了一下。”说罢,高跟鞋又是一扭,整个人都向陈伯然的怀里扑去。
陈伯然嘴角冷冷勾起,眉峰染上的是霜白的冰冷,他勾着酒杯,身体往后一挪,那盈盈娇躯本以为会落入温热的坚硬胸膛,却不料,“咚”的一声,僵硬的地板迎接了巍峨山峰。
美人“啊!”的一声叫的撕心裂肺,听者都为之感伤。
罗宾忍不住皱眉感慨,“陈兄,你不选露露小姐,也不必这样耍她吧,让她的一片痴心付之东流啊,在座的男性可都没有这个福利。想要和露露小姐呆上一弯是比登天还难的。”
他口头虽然是这么说的,却不见他真的为美人倒地而有半分的怜惜,甚至连手脚都没动,露露仍然倒地不起。
还是言悦看不下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可是脚上一个不小心“撕拉”一声,真个玉背下至屁沟处都隐隐可见,这一身“战袍”压根就遮不住什么。
“罗宾先生素来怜香惜玉,这样的名头我可不想和你抢,所以,如果你愿意,今天露露小姐就是你的,我替你买单。”陈伯然道。
罗宾冷冷一笑,起身将露露拥在怀里,“那倒不必了,这点闲钱我倒是充裕的很,既然你不选择露露小姐,那么?”他目露凶光,狠狠的扫向站在身侧的言悦,笑出了声,“这位言悦小姐也是可以的。”
言悦见不惯他的嘴脸,爽朗的声音响起:“谁告诉你,陈先生就选择执行这个游戏了的?”
“哦?”他倏地凑近头,五官极为锋利,如刽子手般盯着言悦,“你难道不知道不执行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言悦狭长眼睛一眯,将手中拽着的黑色布条往空中一扔,颇为豪气,“他选择的是楼上是个房间中的一间,并且我和他同时进去。”
周围一阵压抑声,这是前所未见的场面。
很半天罗宾都没有给出回答,倒是陈伯然起身,闲庭信步般如王者走到言悦身旁,倨傲的眼神冷的让人发寒,如果胆子小点的人说不定都会屁滚尿流。
他提起言悦的衣领,把她扔到一边。他本就比罗宾要高,从上往下俯视着他,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压着他,冷酷、危险、霸道。
他点点头,蕴含着怒气道:“我们选择楼上的房间。”
罗宾假意装出的担忧神色根本骗不过陈伯然和其斯特他们,在听说陈伯然选择楼上的房间后,他高兴的恨不得手舞足蹈的情绪掩藏的不够深。
一群人随着陈伯然和言悦上到了神秘的二层楼。
从走廊尽头开始,一共有时间房,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是一模一样的雕花实木门,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而里面的游戏才是别有洞天。
嘈杂的人群拥挤不堪,还是罗宾大手一挥,一群黑衣保镖把无关人士全部请了下去。只留下了参与游戏的八位。
言悦心头大震,眉头皱拢着难以舒展开来,盯着眼前的门一片茫然。而唯一能够相信和依赖的就只有身旁的这个男人,除了他能够给予她安全感,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僵硬着身体,斜斜的靠着他,双眼缺少了机敏的灵巧劲,心头慌乱的不知所措。
望着陈伯然,她突然道:“我们选择那一扇门呢?”
这样重要的选择自然放在他的手里,陈伯然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拿来开玩笑。
难得言悦这样全身心的相信他的决定,陈伯然莞尔一笑,在她额间落下安抚性的吻,贴着她的耳朵道:“相信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这么多扇门,其实选择哪一扇结果都是一样的,罗宾的目的很明显,可是他们不得不选择,其实选择还有一线生机。
有了陈伯然这样一句话,言悦像是吃了定心丸,眼神坚定,定定的点了头。
“陈总,现在你可以选择了,当然在选择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想玩之前的游戏我们还是同意的,但是一旦这扇门打开之后,你再后悔也是枉然,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言悦最害怕的是里面的东西要比外面的游戏更加残酷和冷血,那么她的选择就是错的。
陈伯然扫了眼前的场面,冷冷的皱眉,拥着言悦直接推开了眼前最近的一扇门,二话不说踏了进去。
而罗宾则拥着露露随后进来,他的眉毛挑的老高,眉间兴奋难忍,可见这一遭他布置的多精密,如果事情成功了,他以后都将高枕无忧。
一个健硕的大汉,身上仅仅穿了一个背心,从屋内中央走出来。
表情生冷,语言简洁,“恭喜你选择了这个房间,那我我将要宣布你接下来需要完成的事情。”
屋内和大厅的装饰风格一样,亮堂,闪耀,装修的唯一特点就是要金碧辉煌,显得大气磅礴,突出两个字——有钱。
罗宾带着其他人都落座,仔仔细细的听着大汉所陈述的游戏。
“你将面对的游戏是危险蹦极,应为你们是两个人进来的,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这一根绳子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但是游戏规则规定了,既然你选择了两个人的游戏那么后果自担。”
听此,言悦眉头大挑,脑袋隐隐震动,这样的危险游戏她压根就没有差试过,如果说不紧张不害怕绝对是骗人的,“你们怎么实现没有说清楚这项规定呢?一根绳子原本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现在硬生生的加上她的重量,会发生什么事情,根本就是未知。”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分明是不负责,所有的后果由自己承担。
她还要争辩,可陈伯然知道罗宾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不会给他们挑换的机会,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单手扣住她,言悦顿时被挤压在他的胸口,坚实的感觉,透着实在和安全。
“地点呢?”陈伯然可不认为他们会好心的选择一个安全系数极高的地方。
言悦心头稳了稳,联想到刚才Jack说过,陈伯然以前也玩过大转盘的游戏。输的时候也选择了危险蹦极这一项,她应该多点信任给他。
大汉忽而怪异一笑,领着他们走向卧室里,停在了卧室连接阳台的门边上,声音拔高“你们准备好了吗?”
耳边突然蹿出激流冲撞的声响,声声入耳,支离破碎的饶人心烦。
陈伯然面色淡定无比,点头。
大汉唰的一声推开门,果决异常。
所有的人都惊愕的张开了嘴忘记合拢,这样一件普通的门背后竟然是一道恐怖的山峰,山底下葳蕤茂盛的丛林圈住了幽深不见底的湖水,而对面是一道飞流直下的瀑布,水浪速度极快,溅起的水花打在人的脸上比石头打人还要疼痛。
言悦揉了揉耳朵,擦了擦眼睛,严肃的看着眼前的风景,原生态的,石头的形状都是嶙峋异常,水声巨大,如果人不小心从这里跌落,怕是很难再有生还的可能了,她忍不住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伯然霎时冷哼一声,“这间别墅本来就建造在山崖巅峰,背后的自然造物风景压根就没有人看到过,现在以这样震撼的场面出现在你们的眼前,你们才觉得如此不可思议。”
罗宾一本正经的看着两人,在急速拉扯撕裂的风中,他微微笑道,“绳子也为你你们准备好了,随时随地可以选择开始。”
其余的几个人都纷纷起哄,“陈先生赶紧的,要玩得起才行。”
连歪在罗宾怀里的露露也邪魅着双眼,兴趣浓厚的勾着丹凤眼,道:“要是您能跳了,也证明我的眼光不差了,虽然被你拒绝了,可是我还是不会放弃的。”
言悦脸色冷沉,唰的扯过罗宾脚下粗大而略显破败的绳子,冲着大汉大话,“你赶紧的给我们系好了,有什么好磨磨蹭蹭的。”
大汉一笑,指了指大风涌进来门口,“两位请站在此处。”
陈伯然二话不说拥着她立在门边上,嘶吼的风刮过他们的耳朵,像刀锋一样锋利,割开耳朵上细女敕的柔,钻心的疼。
言悦眼睛被吹进沙子,瞬间就猩红了,泪水连连的涌出来。
陈伯然弯起星月般的眼睛,温柔的望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当心,我不是跟你说过危险蹦极我玩过,更何况,切斯特早就给我安排好了,你在害怕什么?难道说你就是个胆小鬼?”
“我又不是因为害怕才流眼泪的,是眼里进了东西。”她鼻音厚重,“再说了,死了还拉你做了垫背的,值得。”
陈伯然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词,不怀好意的一笑,冲着她怒吼:“不准再哭了,敢不敢大声的说你不是胆小鬼?”
言悦最经不得别人的激怒,立刻展露自信而冷漠的一面,抹了一把脸,在风里对着对面宽阔厚重的山峰嚷道:“谁他妈的是胆小鬼,谁去死吧!”
“你要不是,干嘛哭的跟个受气包?”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满脸泪水,头都大了。
大汉打了结,又用专业的绳索扣紧了。拍了拍绳索的接口处,在罗宾的授意下,冷冷的道:“这个绳子用了大概有一年了,二位用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否则到时候在空中拉扯弹起,再次坠落就有可能使脑袋狠狠的砸入水中。被水打晕过去,这样会导致大脑短暂的缺氧,后果不堪设想。”
言悦拢着眉毛,感觉全身上下都笼罩着极不和谐的气息,她仅仅的闭着眼睛忽略大汉恐怖的警告,死死的扣住陈伯然的腰身,在他身后的十指相互交叠在一起,稳稳妥妥。而陈伯然挑着眉峰回扣住她,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大汉问:“准备好了吧?”
二人点头。
这时候消失了半天的Jack终于出现在了门口,他喘着粗壮的气息,推开拦在眼前的罗宾,声音显得更外着急和急切,“你们……千万……别……”
话音未落,伴着言悦一声恐怖的嘶吼声,响彻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