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美男?按理说这种事情搁在别的男人身上听完多数都应该是大发脾气质问什么的,可战爷听完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不就是调戏个美男吗不当事儿,爷不也是天天晚上被妞调戏才能睡得着嘛。
闷头喝粥古清夜也不出声了,真是败给她了,再编瞎话也抵不过暖暖在战爷心中无法撼动长在心尖儿的地位,那块从没被人占领过的禁地现在已经被一位姓星的女同学给牢牢霸占了。
虎子进来的时候看见古首长拉着长脸都快能拖地了,也不敢动弹了生怕一个注意踩着了古首长的俊脸。
“首长,那个外边有个男人说是来报消息的,您看是让他等还是让他等呢?”
虎子了解古清夜的脾气,不顺气儿了逮谁崩谁,谁倒霉。
“让他进来,不知道我正等着呢吗,快点的。”横眉冷对无辜的虎子,垂头应了一句。
一分钟后,门又开了男人探头探脑的趴在门边看向里面,脸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像个偷东西的贼,“赶紧进来别堵我门口。”
暖暖真是把古清夜气坏了,其实早餐的时候他想说的是不是小姑娘调戏美男的事儿重点是被她调戏的美男最后的结果是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儿,家长都找上门来了一个个都是高官家的太太还不是他给摆平的,还差点被一个风骚的老贵妇给玷污了清白他牺牲的容易吗,一上午他想通了一个道理,替暖主子守口如瓶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呃——那个在说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们会支付全款还是……。”
男人支支吾吾说的胆怯,来这种地方见到这种浑身煞气的男人那万一哪句说不对了被拉出去斩了往解剖室一丢肠子肚子心肝啥的被人掏出……想想哪哪都凉。
“如果消息准确我们会再多付你半分之五十的酬劳,当然啦消息要是不可靠你也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人,我今儿可以保你平安走出这道门但明天后天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被人,‘咔嚓’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男人一哆嗦,赤果果的威胁啊这是,“那您看我的口罩用摘吗。”双方坦诚在生命上自己也好有点安全保证。
“不用,咱就直奔主题啊,时间紧任务急,我没工夫看你张什么样我关心的就是你嘴里的消息,赶紧的吧。”
“诶,好嘞。”男人神情多少放松了一些因为他自信自己的消息绝对准确。
战首长说了带她出去溜达溜达真的走的很远,自从受伤之后暖暖就特别容易困,顾流年说是因为药效的作用现在走到哪姑娘都想躺着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
寒冬的中午阳光明媚的刺眼,带上一副大大的墨镜罩住了她苍白的小脸再次来到这个差点命丧黄泉的地方,心中不是害怕而是劫后重生的感知,如果自己真的死在这里了如果她现在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那他该怎么办?手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握着,脚下踏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是那么的悦耳动听两行一大一小的脚印印下了两人心与心之间最近的距离。
“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里吗?”战云空领着暖暖穿过树林最后在一片空旷的墓地前停住了。
“只要是跟在你身边你带我去哪我都不会问的?”
“为什么?”战云空疑惑的侧头看着她,跟个小黑超特警似的。
“因为你是我老公,我最信任的人你去哪我去哪!”
小丫头没有拍马屁的意思说的只是发自内心想说的话,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的自己又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一股暖流吹过男人冰冷陡峭的心岩,早已被她古灵精怪的温暖暖化全身的战云空鼻顶尖儿一酸,曾几何时模爬滚打过血雨腥风的见过万千死亡的战爷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有感动原来自己还不是冰冷的原来一切地都是天注定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里葬着我们战家最骄傲的男人,一个我们最敬仰的父亲一个慕青儿女士爱了一辈子下辈子还会继续爱下去的男人。”
战正J国二十年前最骁勇善战的战略天才却也没逃月兑英年早逝的命运。在一次世界维和反恐武装镇压战争中他没有再回来,军方派很多人搜救了三天三夜也没有任何结果,他也曾经幻想过会不会父亲会像顾驰那样多年后在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他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
暖暖怔愣了,原来这是战爸爸的墓碑,从没听他谈起过自己父亲生长在一个父母健全家庭里的暖暖不会明白一个从小失去父亲的孩子是怎样成长起来的,但她懂那种孤独在无助中自己必须要靠坚强的意志活下去的勇敢。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墓碑旁,一动不动牵着暖暖的手,“爸,这是您小儿媳怎么样好看吧今天才带她来看你您别生气,我妈让我给您捎个话在下边儿别想着老泡美眉多想想她否则等下辈子您就惨了……。”
暖暖都惊愕了,是不是应该煽情一些呢说点什么我想你啊你吗之类的,捂嘴想笑不敢笑的要憋死她了,后半段话确实像战太后说话的风格。
“战爷,妈妈为什么不来看爸爸?是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战云空揽住她求知的小脑袋按在胸口,把从肩膀滑落下的羽绒服重新披好,“伤口还疼吗晚上爷带你去吃肉有意见吗!”
“不吃了。”
一想起今早上因为一丁点儿肉末把古清夜气得都要炸了暖暖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爷,我不是不一特不懂事儿人啊,总是惹麻烦明明知道自己就是一个事故多发地带可还总是动不动的往火坑边上站,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这一生没遇见到过你,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许就会是马路上某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然后各自的生活再然后慢慢老去。”
她的话好似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心脏微微跳动的脉搏与手心的相触像及了她每每夜晚中低柔的呓语呢喃。
“小姑娘长大了知道思考问题,小小的事故多发地带算什么天塌下来由爷扛着你记着这辈子没有如果你注定就是爷一个人的永远都是不论你在哪里爷都会找到你。”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浓情蜜意,听在暖暖耳里却如一首天籁般动听的催眠曲不知不觉中个男人顶天立地宽大的胸怀现在只为她一个人撑起,什么困难她都不畏惧只因她有一个他。
轻轻的把一条毯子盖在两人身上,自从发现暖暖有上车就困的毛病后战云空就特地命林子按照暖暖喜欢的风格去商场买了一条在车里备着。
一天没出病房的古清夜没想到会与口罩男聊得甚欢,人生能遇到知己难得求,聊到天都擦黑了虎子敲门提醒他首长回来了,这才依依不舍的说再见。
“古首长,你都跟他聊什么了把您聊的都阴转晴了,那人厉害啊。”很少八卦的虎子也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确实,古美男早就没气儿了,他不是生暖暖的气就是最近几天压力太大一个江念晴把他们搞的睡不着觉,熬死人了快,不怕别的就怕她哪天来个突袭什么的再次伤害暖暖。
晚上,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正抱着半拉西瓜扣瓤儿吃的暖暖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自己对面坐着三个男人,一个成熟稳重俊邪还有两个紫瞳清俊,齐齐瞅着胃口大开的暖暖哇塞了,这姑娘哪像个病人呀活月兑月兑像一个饿死的小鬼,落抓儿刚放下碗筷这又捧着西瓜开搓。
“笃笃笃——MAYICONMMING?”
外国人?暖暖瞅瞅千里,嘴语问他“谁呀?”
“连我你都听不出来声儿了姐妹是不是过分了啊”蹬着十寸高的恨天高咔哒咔哒的来到暖暖面前,食指轻挑挑起她快杵进西瓜票里的脸蛋儿。
“千安安,你还活着呀,我靠!要不是你手是热的我还以为遇见鬼了呢。”千安安顺手月兑掉外套蹬掉鞋子坐进床里,悉心的为暖暖盖好腿上的被子又拿起遥控器调整了一下屋内的湿气温度。
“怎么我是不是不来你就要造反啊,越闹越大告没告诉过你别整天跟个小二缺似得来回瞎蹦跶。”正说着安安嗅着鼻子凑近暖暖闻着。
“干嘛呀你!”往后躲着身子暖暖满嘴的西瓜,千里手长伸手接过了还剩大板块的西瓜继续接棒某女以吃为己任的光荣事业。
“是不是吃肉了,是不是现在都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你不知道你刚醒过来还有重伤在身不能吃油腻的吗,还有你们就惯吧要是被战妈妈知道了等着给自己收尸吧你们。”
整天忙着照顾东方之瑶今天才抽出空来看暖暖,刚知道暖暖中枪住院的消息时吓得她心快不跳了都,小丫头一天无风不起浪的就作吧。
对于千安安的教训三个男人均是把持沉默不语,千家二小姐那张嘴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人家说的完全是有道理的,怪就只能怪战云空的宠腻真有点过了。
“安安你跟我过来一下。”战爷起身往门外走,还不忘在暖暖脸上模一把,滑溜溜儿的。
其实是她脸上粘了一粒西瓜子儿。
“这两天我不在暖暖我就交给你了,安全问题你放心千里会24小时守在这里隔壁就是他们休息的房间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晚饭时与古清夜商量过了战云空这次要亲自去抓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从星子鹏口中听到莫江的故事与暖暖从江念晴哪里听到版本出入很大,好像有某些事情是江念晴误会了还是星子鹏没有说实话。
“我会照顾好暖暖的你们放心吧,我听说央大生物博士江离是她弟弟?”
“你对十年前的绑架案了解多少?”战云空反问一句关紧了病房的门,想过很多次想亲口问一问暖暖她是对当时情况最了解的人,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不忍心看到她紧蹙的眉头然后笑着若无其事的说没事,不忍她回想起那些恐怖的画面,调查现在陷入僵局没有任何进展。
“那次绑架案涉及到官商家子女我觉得是有目的性的而且虽然表面上是要钱,二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据我调查有人在事发当天看见了一个特别像安然的女孩在学校附近出现过,好像印象中她那个时间段应该是在美国吧!”
此话一出,千安安僵住了所有表情,怔愣的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战云空。姐姐与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