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竟然要娶断肠山庄的魔女。”
“看不出来啊,王妃那样貌美如花的,难不成真是个傻子不成?”
“难怪方才看着宾客都从来没有屈身过,竟是个傻女吗?”
小显本想要揍他的,但是理智还是拉了回来,围着进色打圈圈,“王妃你没事吧,别生气啊,气坏了身子对小世子不好。”
“无碍,我替你喝。”小显要接过酒杯代喝的想法再一次被推了回来,只不过这次是陆无忧,只见他蹭蹭两下两杯酒下肚,然后将杯子交给旁人,凑着她的耳朵轻笑,“这般不赏脸,不可原谅。”说完便走了。
谢右臣呆呆地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差举个牌子,然后上面写着:被嫌弃了好伤心。
谢右臣一双热眼放佛要将车帘子盯穿,然后把大显穿出两个洞来,跟了他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点颜色也不懂?这个时候催什么。
莫瑾思本来就被沈流年驳了一道,有些生气,现在被锦瑟这般赤luo果的挑衅,根本就没想过要拒绝,恨恨地取下自己的短箫,骄傲的点头,“可以。”zVXC。
谢右臣点点头,一动不动,似是在思考什么,直到陆无忧叫他才开始有反应。“没想到寒真王爷还真是口味独特呢。”
其实早在看到今日的来人她就已经做好了要接受刁难的心理准备了,但是此刻陆无忧一脸要耍把戏的样子,她偏偏看不出来要干嘛。
在场的官员们包括各国的使者都有些愣了,要知道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有三妻四妾,并可以上朝堂,但是女人不一样,一旦被休,那边是终生被毁,要肩负着一辈子不良不淑的骂名,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竟然让一个有过大婚的女子来当雪昱国唯一的王妃嘛,日后还要母仪天下的圣母?
顿时没人敢说话了,沐锦瑟的容貌只要是黑曜国人那是肯定都知道的,就算不身在黑曜,在其他国家也能偶尔相闻,而排除一切,现在真人就在眼前,又谁敢否认王妃是绝色般的存在?
“哈哈哈!”惹来陆无忧的一阵轻笑,就在刚刚的流言还没有压下的时候,陆无忧突然来这么一着,顿时新的流言又起了。
“右臣,上次郑府与你的初次相遇,便是我逃出郑家之时。”锦瑟只是在谢右臣耳边做了淡淡的解释,其他的她也不想解释了,最重要的是这是事实,根本无从解释。
谢右臣用最快的速度喝完了需要他喝的酒,然后转身便拉着锦瑟走了,那些人送客的任务当然不需要他们来,但是这良宵,却不能再被这些人给折腾地情趣全无了。
沈流年还好,但是旁边的几个土生土长的黑曜国人刚刚经历了一场败仗,那就是败在了谢右臣手下的啊,此刻夸赞谢右臣善战,瞬间让那几人对雪昱的仇恨提高了许多。
底下瞬间从留言纷飞变成了安静一片,几乎所有人都被沈流年这大胆的话语给惊住了。经他这么一说,连黑曜国的皇帝都曾是断肠山庄的人,现在谁还敢妄论断肠山庄,现在妄论断肠山庄,那就是对整个黑曜国的不敬,而且他还指明新皇帝只是在断肠山庄待过一段时日,并不完全属于断肠山庄人,这让人在背后都议论不起来,真真毫无破绽!
“我亦听说无忧公子素来被传风流放浪,但实则谨慎小心,现在府中好像还没有一个半个侍妾吧?”接话的却是锦瑟,她怀着般报复的心态去揭他老底,谁让他陆无忧刚刚那招落井下石那么狠!
“说起断肠山庄。”沈流年突然跳出来说话,摇着一把扇子仍然很是悠闲,让大家把目光都转移到了他身上之后才开始说话,而且说出来的话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我们黑曜的新皇就曾在断肠山庄待过一段,而且听说还颇受照顾,不然也成就不了今日的辉煌。”
猛然一杯酒送到自己跟前,锦瑟顺着手臂看向来人,皱着眉阻止了要给自己挡酒的小显,“无忧王爷,有何指教?”
但是这笑落入一旁陆无忧的眼里,一阵兴味。
回府的马车上,锦瑟推开谢右臣,“好重的味道,嫌弃你了。”
锦瑟一愣,脸瞬间红了,是啊,自从知道怀孕,将近两个月以来,他都没碰过自己,每次都忍着,但好歹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而且他这方面的需求还不怎么小,这么多天,着实……难为他了。
怀着要讨回面子的想法,莫瑾思也硬着头皮跟着吹响了第一个音。
锦瑟不由得感激地看了沈流年一眼,这果真是一个拼爹的时代啊,干爹什么的关键时刻还是能派上用场的,这次若不是他这么说,估计不仅是她的声誉,连谢右臣甚至整个雪昱国的皇室都要被拖下水了。
来到厅堂看着晏听雪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再次回头瞪了谢右臣一眼,走过去给她倒茶,“今日谢谢公主的舞,当真是一绝呢,竟是比以前更精湛了,你都不知道,所有人都看呆了。”毕竟是个孩子,还是需要哄哄的,在她印象里,晏听雪最喜欢听这类话了,听了便欢呼雀跃。
手刚一触到额头,锦瑟放佛听到哧的一声,就像是一块热铁放入水里的声音,她的手就是那汪水,而他的身体,现在热的不像话。
水榭台上的歌舞还在继续,也不知道要延长到什么时候,开始有人来一杯一杯的灌谢右臣,不若平常的婚宴,这个时候便可以将新郎灌到了。
谢右臣却在她靠近的时候着火了一样连忙将她拉开,眼睛都有红光在开始若隐若现,“锦瑟你,先别过来。”
“据说王妃曾经可是成过亲的?”陆无忧突然爆出来这么一句,看起来像是问话,但是谁都知道他是代表着一个国家来的,没有十足的依据是说不出这话的。
“我……我。”晏听雪良久才反应过来,但是刚刚那副画面对于这个整日深藏在宫中的闺阁女子来说,着实是太震撼了,即使没干什么,那在短时间内还是忘不掉的。她连忙关上车帘,跳下车,“你,你快出来说话。”
锦瑟不屑一顾,若是在以前,不认识没接触过他的时候,她或许还能相信他口中所说的两清,但是现在,明显他眼里都坦诚地写着“没完”两个人,亏他说得出来。
“哈哈哈。”陆无忧再次发笑,这次却变得有些咬牙切齿来,只是稍稍给她点羁绊罢了,着实没想到能够被解决地这么顺利。“没想到王爷竟还有这般口才,”他坐下幽幽地喝了口茶,“就算没想到王爷这么善战一样。”后来的目光却是看着沈流年的!
被撩了半路,锦瑟也跟着热了,那些天日日在一起,怎么可能没反应,但是在马车上,加上身孕实在不能,便半推着,但最后还是化成了一滩水。
“谨思公主?公主?”谢天策还嫌不够地上前提醒莫瑾思你掉队了。
但是已经这种状况了,难道要直接仍下短箫然后认输?莫瑾思气绝,她在谢右臣身上都已经输了一次,不能再输第二次了!
锦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难听的外号,亏你们好意思叫得出来!”但是一听便放下心来,这名字便有承载着千杯的能力,不禁摇摇头,“她还真没听过别人对他有这说法。”
就在这滩水即将升华时,王府却已经到了。谢右臣用下巴拱了拱她胸前、柔软的一片,从来没觉得从宫中回府的时间有过得这么快过,以往每次下朝回来见她,可都是如漫漫长夜般难熬。谢右臣不想下车了。
锦瑟不禁握紧了拳头,从来没觉得陆无忧这么讨厌,口味独特?这不仅在贬低她,也同时将谢右臣贬低地一无是处!
“什么外号?”一边看着谢右臣,一边张着嘴巴担心。
顿时在大家面前,陆无忧隐忍小心的形象便塑造了出来,原来什么风流不羁,都是装不来的,果真是这么个有心机的王爷。
好一个挑拨离间!
“当初,她是被强迫的,我们亦是在那日相遇。”谢右臣淡淡的一句话瞬间满足了大家的想法。
但是这次好像没有了往常的反应,晏听雪看了看锦瑟,再看了看后面进来的谢右臣,嘟起嘴巴,倔强地没流眼泪,“你们倒是幸福,搂搂抱抱的,我却是一夜之间连父皇都看不到了,母后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如以前了,我都是为了避开他们才来这里的,你就别消遣我了。”
“是黑曜国的听雪公主。”大显一句话瞬间让车内的人没了继续下去的愿望了。
“那去冲冷水。”
锦瑟听了这话着急了,太不正常了,“你怎么了?”伸手便去探他额头,不会喝多了难受吧?
虽然提到孩子心情好了很多,但是看着锦瑟孕吐反应时的恶心模样,他还是皱起了眉,当真是辛苦她了。
过了会儿,见他没动静,锦瑟苦笑不得地凑上去,这人还说是个酒窖呢,酒喝多了人也变傻了,连人家的假话都听不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出现的一声尖叫同时吓坏了好多人,锦瑟侧头看着这个掀开帘子看着这一室惷光的晏听雪,然后再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谢右臣,啊地一声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气将他推开,自己这简直是在污染未成年少女的眼睛!
“怎么了?”谢右臣探了探她的头,知道也有些累了,但是这呕吐……对着后面随身的立秋和立夏道:“怎么回事?”
锦瑟的音色可以说很奇特很奇特,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而且一开始的调子就很奇怪,她学音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章法,让人听了欢快但根本就抓不住章法,也许上一步在极高音,下一步便跳了最低音!
“我……”下一秒便被紧紧抱住,谢右臣声音有些急促,“傻丫头,你没听过么,半醉不醒的男人最容易干坏事。”半天之后,开始在她后颈出慢慢舌忝着,补充道:“也最想干坏事。”
锦瑟被逗得呵呵笑,两个月的肚子已经开始有些凸了,被谢右臣一直模着,不敢再进一步,但也不肯放手。
啪啪啪啪,待锦瑟停下,传来一阵不怎么正常的掌声,她觉得有些奇怪,看向来人,竟是陆无忧,而且还正朝着自己走来。
张嬷嬷虽然今日是没来宫中的,但是她们的理论经验还是有些的,认真查看了锦瑟的脸色之后断定地看着谢右臣,“王爷,只怕是王妃要开始孕吐了,算算日子,这个时候有孕吐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想起了郑浩然的丑态,虽说他父亲郑茂繁富甲一方,不好在当面讨论其子相貌,但是现在是王爷问起的,就算是不能直接说,那在心里也想了无数遍了。
锦瑟无奈了,回头跟他热吻了一番,想着满足他便也听话了,谁知道吻着吻着就被压到身下去了。
看着不远处仍然在不断装酒的“酒窖”,锦瑟摇头,“我有身孕,不可随意饮酒。”着算毒都。
谢右臣一愣,笑了,气喘嘘嘘地趴着,“锦瑟,热。”
这个时候却是有人来催了,还是大显。“王爷,王妃,该下车了,有客人在厅堂候着呢。”
莫瑾思想着倒是无所谓,顺便能让大家看看自己和音的技艺,到时候收获两枚赏识也不错。但是,当她听到锦瑟的第一个音,她就知道错了。
但是看着他顾忌自己肚子没碰,锦瑟轻声喝道:“谢右臣你耍流氓!”这家伙明显是没有喝醉在这里逗她呢,喝醉了的人能有这种理智去顾忌肚子么?
一时间,来自各个地方的猜测传的满地都是,就算是病毒也不会有这么快的传播速度。
然后看着莫瑾思腰上挂着的一根短箫,笑着邀请,“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兴趣,与我和鸣一曲?”这算是正式的邀请了。
锦瑟抓住他的脑袋,转身便要出去,却是片刻又被抱了回来,酒的作用上来了,他今天就是有些无赖。
看着大家的表情,谢右臣算是收到了满意的效果,然后笑着低头轻吻了一下锦瑟的下巴,美得宛如皎洁的月光,然后带着十足的中气道:“那么,我的王妃又如何呢?”
这是一场多么风起云涌的饭局啊,锦瑟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真是一波一波地被挑起啊,他竟然在说善战的时候看向沈流年那边。
在后面谢右臣“慢点别慌”的提醒声中,锦瑟忙着整理自己的衣物和头饰,方才在车内打滚,整个人都滚变型了,胡乱抓了几把头发,然后对着晏听雪道:“公主,你怎么会突然……”突然掀开帘子!大显你死定了,锦瑟咬牙切齿,特别是看到晏听雪一幅被吓坏的样子,她更加脸黑了。
那简直就是一只披了外衣的蛤蟆,加上平时那目中无人的个性,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父亲的声音做得越大,他的恶心骂名就传得有多远。
谢天策早就回去了,这种场合他在反而不方便,本来要拉着锦瑟一起走的,但是别人死活不同意,小显突然跳出来,走到锦瑟身边。
嗡……锦瑟吹出了一个极低音,莫瑾思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然后再蹭地一声,她已经呆愣着完全把短箫给放下了,至于那是个高音还是仍然是低音,她已经不知道了,只看到沐锦瑟在自己悔恨的目光下扬着一张自信的脸,她讨厌,极其讨厌地被虐了回来。
下一刻,手便被拿开,然后整个唇被吞下,不似平常的温柔,带着些喝醉酒的野性,但却和现在的气氛配合的十足,不仅他们自己,就连外面的人听到王妃这含糊不清的唔唔声也要浮想联翩了。
“只有你能解。”说罢又要吻上来。
莫瑾思回过神来,然后看到下首的讨论声全部指向了自己,谣言是可怕的,甚至他们此刻连当初她被谢右臣拒绝和亲的旧账都翻了出来,现在倒真真变成一个只会玩弄心机的不平衡少女了。
这样的环境,锦瑟突然觉得有些闷,脾胃里突然传来一阵恶心的感觉,她连忙捂住嘴巴,差点要失仪了。
锦瑟回头去自己的笛子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场合,很是灿烂地笑了笑,小样,看我不整死你。
“放心吧王妃,你不知道王爷有个外号吗?”他神秘兮兮。
陆无忧却也不恼,只是脸色稍微暗了暗,“哦?王妃倒是对我甚是了解啊。”
“让他候着。”就在谢右臣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被锦瑟捂住嘴巴,然后在捂着的手上亲了一口,笑着对外面问道:“是谁?”
锦瑟上前一步,行至莫瑾思跟前不远处,微微点了点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敢当,但是还是学了些东西的。甚至小时候好学成性,还经常被人家误认为是个傻女。”锦瑟说着这样的话,其实自己都快吐了,但是没办法,非这样不能拯救自己,她朝着后面的侍女道:“去把我的笛子取来。”
接下来的,看她自己了。
很是有些人开始愤愤的,包括对雪昱国抱着绝对衷心的忠臣,还包括与谢右臣不合的歼臣,包括心怀鬼胎的各国使者。
轰,这话也说的太暧昧了,锦瑟忙摆手,“不敢,不敢。”
其实虽然和得有些乱,但是已经很不错了。看着莫瑾思逐渐冒汗的额头,锦瑟笑了,这可是现代的摇滚音乐创作手法,她怎么可能明白,不过,她还是玩味地朝着莫瑾思笑了一把,显示出自己的轻松,在把莫瑾思再次气绝之后,她开始了真正的虐待!
“酒窖。”
但是通过转移注意力,好歹雪昱国和黑曜国的形势也没刚刚那么紧张了。
接着自己的下巴便被很轻佻地挑起,锦瑟反应过来立刻逃离,那边的谢右臣却已经是蹭地站了起来。
“郑浩然此人……”谢右臣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此人,“大家有何想法?”
锦瑟看着他喝得有些急了,连自己的那份也全部挡了,担忧地看了看他,但是却被另外一拨敬酒的人给挡了回去。
关键时刻还是免不了有公主脾气,气呼呼地朝着里面便跑走了。
见到了美的东西,当然越发厌恶丑恶的事物,此刻的所有人大概都宁愿相信前面的绝色王妃和丑男郑浩然毫无关系。
“指教不敢,喝了这杯酒,我们便两清了怎么样?”
此刻无论是忠臣还是歼臣,都无语反驳了。解释的这么到位,若是在怀疑,不仅是对断肠山庄的不敬,对雪昱国皇室的不敬,连整个郑氏财团都要惹上了。顿时无人敢发声。
锦瑟已经开始身心摇晃了,她知道陆无忧在指什么,他是在指郑浩然呢!当初她为了惩罚那个丑男,也为了装傻,根本没想那么多,也确实拜过堂,没想到这个时候却被拉出来当成利剑了。但是偏偏她不知道如何处理。
哦不,或者说是让锦瑟没有继续下去的愿望了,多日不见再加上方才的礼物,她还真想见见听雪呢,毕竟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但是谢右臣显然不同意,酒精上脑,精虫也上脑了,晏听雪根本没有让他停下来的魄力。
……
是的,方才的只不过是热身,给她个喘息的时间罢了!要知道摇滚啊,高/潮处和起音处可是有天壤之别的差距了。
锦瑟下了车之后见谢右臣仍然是衣服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刚才耍无赖的不是他,锦瑟啪得一声一脚踩下去,转身哼地一声走了,不听话的家伙。
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连说的话都能让人斟酌半天了,原来现在黑曜国宫中竟真的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锦瑟试着问她,“那晏听寒素来与你怎样?”如果还算亲厚的话,日后就算没了晏鸿飞,也吃亏不到哪里去,毕竟堂堂第一公主的头衔和位置还摆在那里的,任谁也不敢欺负。
谁知这时晏听雪脸上的红晕却是越发浓了,而且锦瑟越在她脸上停留一刻,她的脸就又红一分,最后实在是盯的没办法了,晏听雪开口:“我r后是要当哥哥皇后母仪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