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再三，楚澈还是来到了信中所写的地址。
雪地里，白色的衣袍，白色的披风，白色的发色，远远的看去，就像一个雪人，然而看见这样一个人，楚澈顿时明白了，是她，写信的人是柳颜。
知道他在湘国的，不就是柳颜，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凤舒信中的内容？她与凤舒到底是什么关系？
静静的站在她面前，楚澈没有立即开口说话，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在她身上，他看到的，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过了久久，楚澈才道：“曾经本殿问过你是谁，今天，本殿能再问一次你是谁吗？”
曾经，他怀疑过她，因为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让他怀念，可是她却否认了，今天他依然怀疑，因为那封信，除了他，大概就只有凤舒知道了，如果她就是她，那么……
可是会吗？
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虽然很荒唐，可是他真的希望如此，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再见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你希望我是谁？又或者以为我是谁？”一如当初，柳颜给了一个含糊的答案，表情依然冷漠。
楚澈淡笑，笑容中似乎带着淡淡的苦涩：“你果然讨厌本殿。”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那么觉得了，每次与柳颜相见，他都有一种被讨厌的感。
“可是有一个问题，本殿相信只有你才能回答，凤舒给本殿的信，你怎么知道？”楚澈又道，只要她能回答这个问题，那么他要的答案也就近了。
“你觉得呢？”柳颜挑眉。
“请你给本殿一个答复。”
昂望漫天飞雪的天空，柳颜似乎游神到了遥远：“五年前，凤舒拒嫁湘国皇帝，凤氏一族血染刑场，而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给了她最狠的一刀，最后她身葬悬崖，一个月后，当她醒来，听见的却是弥天大谎。”柳颜说着冷冷一笑，又道，“凤舒成为楚西国的巾帼英雄，并追封为护国皇妃，你说，我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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