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上司靠边站 第七章7.大师这只鸟

作者 : 嫁于东风啊

“哦,是他,想起来了,有人说他是天才兼怪才,本事大的人,一般都要跩一些。”

“程总,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得看好思雨啊,她太招人喜欢了,我看那个洛大设计师,可能被思雨的笑容电倒了。”

“哦?程忆凡的女人他也敢惦记?有这么肥的胆啊?”程忆凡有点好奇地反问着。

程忆凡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五体投地是这个样子的。”

王树哈哈笑起来:“有搓衣板的话,跪的那人也不会是你。”

“还生气?那我再‘跪搓衣板’去?”程忆凡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要凑过来。

“是啊,可是如果换作我,就承受不了了,其实我很佩服她们,还能有活下去的勇气,就不是一般人了。”方思雨按自己的看法分析着:“要不人家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方思雨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谁说不服,我挺服你这个相亲专家。”

睡觉的时候,程忆凡搂着方思雨:“你看你买那么多衣服有什么用,关键时刻都嫌多了,是不是?”

看到方思雨笑得古怪,程忆凡就更纳闷:“是顾虑我吗?看着我,看着我,说实话。”他低头盯着她笑意服盈盈的眼睛。

小夏只是好脾气地笑着点头,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话,干脆就用笑脸来接受。小夏看到洛向冬杯子里的水不多了,就赶紧给他倒满。小夏又拿水壶给别人去倒水。就听洛向冬又发话了:“你这什么意思?嫌我说多了?怕我累着?渴着?有话直说啊,别来这一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是洛大师是什么鸟,惭愧,我还真没看出来。”老谢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面向洛向冬:“我们也是从新人过来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吗老找人麻烦呢?”

程忆凡笑起来,他有点邪恶地看着她:“跪搓衣板就算了,我还是跪在床上吧。”

“有那么严重吗?”程忆凡笑了。

“那,第三种结果呢?”程忆凡用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啊?杀人不眨眼是这么来的?夸张了?”

方思雨赶紧跑到洗涮间去了,插上门,在里面喊:“以后谁要再说搓衣板,就掌嘴三百下、三千下。”

“算了,此一时彼一时。”zVXC。

“还是一个吃料啊?真是!”李薇本来还想说什么,被她一催,乱了。

“怎么?你以前不是逛街狂、购物狂吗?我看你现在,特别是到上海之后,并没有添置多少衣服。”程忆凡把餐具放在水盆里,一边洗碗一边等方思雨回答。

程忆凡捧起方思雨的脸,细细地观看着:“我得看清楚,是哪里出的谬论?竟然敢污蔑我?”

“已婚男人也有花钱不心疼的,不过不是为妻子,而是为情人。”说完她就想跑开。

“是啊,程总得小心了,人家还专门为思雨研究了一杯浪漫的饮料,叫一笑倾城。”王树进一步“挑拨离间”。

“我明天就去买搓衣板,乱吃醋者罚跪三天。”方思雨绷起脸来:“绝对不会‘减刑’。”

米娜也开了腔:“老谢,洛大师哪里是找麻烦。”

洛向冬撇一下嘴,不屑一顾:“什么?我忌妒他?猴年马月吧。我的意思是不必太谦虚,谦虚这东西,一旦用过了头,就是虚伪,虚伪这个你懂吧?要不要我给你解释一下?”洛向冬走到老谢跟前,准备跟他好好理论。老谢和小夏使了个眼色,你走吧,这里有我呢。小夏迟疑地把水壶放回原处,又悄悄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要,你不是说要罚跪吗?”程忆凡把她抱起来:“我可是认罚的。而且我以后天天自罚,好不好?”

“小夏,不对,我得称你夏设计师。”

方思雨扑哧一下乐了:“没有,我只是想李薇了。”

方思雨揽着李薇的腰:“好了,快走快走,我肚子都饿了,咱们边吃边聊啊。”

“就算没有好伴儿了,可以多网购一些,或者订做啊。”程忆凡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第三种,一了百了,自杀。人都死了,什么痛什么羞,完全感觉不到了,这一种是最佳方式。”

方思雨领会过来,吓得赶紧转身要逃跑,程忆凡眼疾手快,终于还是没逃出他的“魔掌”。

“喂,你是什么表情?人家不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程忆凡看着她笑。

“这还差不多。”他果然放开了她。好忆女啊。

李薇回了她一个发冷的动作:“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真好意思显摆,怎么?你还准备做伟人吗?”

“只要不变坏就行了。”说完,方思雨又喝口可乐。“不是男人有钱就变坏,是有些女人像苍蝇一样扑过来,你是准备做苍蝇呢?还是培养出精品男人,你去做扑打苍蝇的人?”

程忆凡大大的惊奇了:“逛街还有艺术?”他把方思雨扳过来,和他面对面:“我不是听错了吧?”

方思雨被她一讽刺,吐了下舌头,不敢再往下吹了。

“如果是我,就只有两个选择。隐居,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去自生自灭,否则只要遇到人,不用人家说你,你自己已经感觉到毫无遮羞之物,还无处遁形,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尴尬和难堪死了,这就是杀人不眨眼。”

方思雨用力捏了一下他哪里,痛得他叫起来:“谋杀亲夫了!”

方思雨做了个鬼脸:“我又不是恋爱专家、婚姻专家,做个贴金专家也没什么不好。”

“一点都不夸张。另一个结果是,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精神完全崩溃,疯了,活着却疯了,还是很痛苦的。”

方思雨边咽可乐边笑:“都是过去时了。他现在也开始喝了,只要我来,他就陪我喝,前几天还说,好像没那么难喝了。”

“那也不是她愿意的,当时没想到会公开。”程忆凡细细地看着妻子的小表情。方思雨又咧了咧嘴,摇了摇头,一脸可怕的样子。

“我也可以陪你逛街,明天就去。”

“嗯,你很聪明。”李薇点头。

方思雨挣月兑了一下:“放开我,我来给你正名。”

“哈,你这嘴皮子功夫见长啊,正说正对,反说反对,以前你还谦虚些,现在完全不服我了。”

看到洛向冬忽然向自己发话,小夏模不清头脑,他心里打着小鼓,不知道洛向冬又要干什么。

“你还没睡够啊?”

小夏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只是笑了笑,就给老谢倒水,老谢也不是吃素的,他对洛向冬的作品很佩服,对他的为人可是不敢苟同:“洛大设计师,简称洛大师,你这炮打得,没头没脑啊。是不是忌妒人家小夏比你年轻,比你有发展前途?”

小夏是新手,刚刚从学校出来,能直接进入设计部门,已经是很幸运了,所以他非常用功,努力研究、学习,也很谦虚,他希望和同事们能取长补短,共同进步。小夏说话又随和风趣,人缘自然很好。于是在这里,小夏和洛向冬成了两个极端,一热一冷,一个讨人喜欢,一个敬而远之。洛向冬也是精明人,对这样的格局,他不找自己的毛病,反而怪罪在小夏身上。

听她这话说得蹊跷,程忆凡三下两下洗好了碗筷,擦干手就来问个究竟。“此一时彼一时?你的意思是嫁了人,就不用再打扮了?”

方思雨正在擦着餐桌,她头也没抬就摇了两下。

第二天早晨,方思雨起床时,程忆凡已经做好了早餐,她一边伸懒腰一边打着呵欠。

她慢慢地说着自己的理论:“结婚前,男人最爱给女友花钱,结婚后,男人最烦给妻子花钱,得失之间,衡量再三,我算是看透了,不想犯这种低级错误。”

自从程忆凡表明自己正隐婚之后,他的小麻烦的确少了,但正在潜藏的大麻烦,他还只是稍有察觉呢。这些小火大火还没扑灭,方思雨那边又有问题了。方思雨早已经对外宣称,她有男朋友,在老家那边,所以也挡住了部分追求者的脚步,但是特别真诚和勇敢的小伙子,还是勇者无畏,比如设计师洛向冬。

方思雨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还给他。程忆凡笑了:“哈,你还真听话,还真喝一口啊?”

“他小心眼儿吗?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缺心眼儿。在你面前,他缺心眼儿。”王树在酒后也放得开些,玩笑也开得多了。

方思雨又往他怀中靠近了些:“我吗?如果是我的**被公示在光天化日之下,天啊,真不敢想像,别说人家的眼光,单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这一关,就过不了。”

“叫小夏吧,还是叫小夏亲切。洛老师,有什么要指点的吗?”小夏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

洛向冬不是第一次认识方思雨,在他眼中的方思雨一向是微笑而矜持的,像很多职业女性一样,在办公室的状态都比较呆板,环境造就人,这个没办法。所以方思雨和王树都很怀念老公司的办公室,他们熟悉而热闹的工作状态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同事都很陌生,从陌生到相容到熟悉,这也很需要一个过程。特别是大都市中的人们,好像天生保持一种优越感和距离感,洛向冬也不例外。自从见识到方思雨一笑倾城的笑容,洛向冬就难以忘记。他有事没事的,总喜欢蹭到行政部来转几回,他的工作很轻松,设计职业装,对他来说还真是小菜一碟。

“哼!还好意思问?!”方思雨故意不看他。

李薇把睛眯成一条线:“真好意思为自己脸上贴金啊?”

程忆凡摇头:“很多事实都是通过玩笑说出来的。”

李薇看方思雨终于有点乖的样子,才满意地点着头:“这样才像话嘛,听话的孩子有饭吃。”

方思雨白了他一眼,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可以到里面享受空调去。”

洛向冬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更来气了:“小夏啊,你是什么做的?怎么见人就矮三分呢?见谁都叫老师,人家都教你什么了?不要太谦虚,这世界不需要谦虚,需要个性和张扬,否则,你的设计理念就出现了问题,就出不了好作品。”洛向冬又以前辈的资格教训着小夏。

“不是,我是很佩服她,铺天盖地的图片在网上疯传,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方思雨自己打了个寒颤。

“如果是你,你会怎样?”程忆凡对这个话题又有了兴趣,很想知道方思雨的想法。

“哎?你看,我还是有知音人嘛。”洛向冬向米娜笑了笑,因为他一向严肃、孤傲惯了,那笑容就有些不自然。

这天晚饭后,程忆凡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征求意见:“明天我休息,思雨,我陪你逛街吧,你很久不去逛了。”

“王树,别乱说了,再说多了,忆凡就信以为真了,你不知道他小心眼啊?他要生气了,我回家得跪搓衣板的。”方思雨装作害怕的样子提醒王树。

“婚前,我是一个人,可以疯狂购物,婚后,我是两个人,必须想到对方的感受、感觉和承受力。”

程忆凡诚实地摇着头。

她们俩像学生时期一样,又跑去吃西餐了。李薇一边喝可乐一边问:“忆凡还不喜欢喝可乐吗?我对你讲的‘毒药’的故事还记忆犹新呢。”

正喝着可乐的方思雨被她噎了一下。

方思雨也不理他,自己走到阳台,看窗外的夜景,程忆凡赶紧跟过去,一会儿他又走进屋里,给她倒了杯水:“给,喝一口。”

方思雨一脸苦相:“天啊,你要不要人活”活字后面的话,全被程忆凡的嘴给堵住了。

程忆凡看着洗涮间的门笑得直不起腰来。

程忆凡一边慢慢地喝水,一边反思,刚才说错什么了?他把杯子放回去,又走出来,见方思雨正看得出神,就从后面拥抱着她:“怎么了?生我气了?是我说你购物狂的话?”

方思雨进一步栽脏:“你看到的都是表面,他真的很小心眼儿的。”

洛向冬这人可不简单,人家是拿过很多大奖的人,他以前不是设计职业装的,因为他为人傲慢,说话也不注意,得罪了领导和同事,在那个知名的服装公司干不下去了,而且他也有些惨,被老公司一番败坏,在业界都难以立足,至少短时间内是无人问津了。别看他没什么人缘,但业务一级棒,他设计的服装基本是一眼就过,就是现在,他用别人名字参赛的作品,也屡屡获奖,只是他的为人有些臭名远扬,一时还缓不过来,他自己又闲不住,就找了这一家新公司,并改做职业装设计。若是在以前的他,打死都不做这个,以前他以为这是最没含金量的一种设计,太小儿科。现在形势逼人,房价更是逼人,他还想换套大房子呢,所以,此刻洛向冬也只有收起高傲,只能屈尊在此,但是他又不很安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还真不是乱盖的。个人的才气当然重要,但作为一个集体,集体的合作也不能忽视,人在世上,他不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协作和衬托等等。洛向冬好像还没看透这一点。

方思雨笑得差点喘不上气来:“你还真上王树的当啊?他是故意的、开玩笑的。”

“你的意思是,女人来扑我老公,我来扑苍蝇?”

“不是,是真心话,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更佩服能做得到的人。”方思雨真诚地评论。

“人总得要活下去的。”

“什么新闻?太多了?娱乐版的我很少看,就是看,也是为了能和你有共同话题,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些,今天说这样,明天就出来说那样了,没点正事儿。”方思雨转得有点快,程忆凡有时跟不上她的思路。

“扯远了又,你说你常背诵什么经书?你信佛教了?”

程忆凡赶紧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方思雨忽然笑了:“你看娱乐新闻了吗?”

“让你再嘴碎。”方思雨警告他。

“那我还是打苍蝇好了!除四害,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

“嗯,这么有见解啊。”程忆凡夸着她。

“不要不要不要。”方思雨叫着。

“真是宠你没商量,他连自己的习惯都可以改变。”李薇羡慕地撇着嘴。

“行行出状元,你怎么知道这逛街就没艺术、没含金量了?我和李薇,有时候并不是为了买东西,只是享受那种感觉,可以无限地试穿下去,可以无限地欣赏和对比。特别是试穿,你懂不懂?”

“你?算了吧,逛不多久,就累坏了,而且,你又不懂逛街的艺术。”

“我怎么觉得有些极端了?”

三个人都笑起来。方思雨提醒他:“这可很难说,我的脸上又没贴上你的标签。”

李薇跟着穆礼到上海出差,她没公务,就在楼下等着方思雨下班。看着人们从电梯中出来一批又一批,李薇着急了:“思雨,真想当劳模啊?还是不舍得他啊?别磨蹭,我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我的时间也是金钱啊。”她刚说这里,看到方思雨笑呵呵地从电梯中走出来,她赶紧迎过去,俩人亲密地拥抱了一下。“亲,好想你!”方思雨说了句肉麻的话。

“什么教不知道,倒背如流倒是可以。”方思雨正襟危坐,然后忽然加快了语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怎么样?这是我经常做的功课呢!”

程忆凡一下抓住了她:“好,我以后什么都不让你买”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俩人都大笑了起来,在笑声中很分明地写出了幸福俩字。

“极端吗?心理够强的那种人还行,像明星有强大的承受力,她们在剧目中出出进进,像演绎剧情一样,心理调节能力强的,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我说很佩服她们还能站起来,五体投地。”

回家后,程忆凡还真“小心眼儿”了,细细地问了半天,吃了半天醋,告诫她不要轻易就展开笑容,要矜持矜持再矜持,以后要学会严肃,免得惹‘祸’上身。

李薇伸手要去打她:“我那光荣历史你还没忘记啊?”

“别啰嗦,就是前几天艳照门中的另一位女主某某。她居然又出来了。”三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买一件回去,就是一件,可试穿就不一样了,你可以穿很多件,每一件衣服下面,都是一个不一样的你。”看程忆凡还是半懂不懂的,方思雨就住了嘴:“对牛弹琴。”

“去!别哄我开心,想我都不回去看我?”李薇不相信地瞅着她。

方思雨躲闪了一下:“我常复习,忘不了的。我现在也在学你,逮着我身边的单身们,就劝他们相亲去。我不全是讽刺的,也有佩服的成分。”

老谢正要解释什么,米娜给他摆了一下手:“人家洛大师是谁?暂时是只笼中鸟,但不久就会振翅高飞。人家肚子里有的是存货,都是精品,随便拿出一丁点儿,就够咱们学十年八载。关键是”听她话锋一转,几个人都转向她,听她的下文:“关键是,洛大师的存货没有销路,那还不允许人家在自己窝里显摆一下两下?你们积点德吧,照顾一下大师的情绪,理解万岁哈!”

“小米,你这人说话不带脏字儿的,这还了得?不尊敬师长,此风不可长,不可长啊。”老谢也笑了。

洛向冬明白米娜在讽刺自己,就开始反驳:“笼中鸟就没有飞出去的时候?因为对被困的感觉讨厌,因为太向往自由,说不定会飞得更高。”洛向冬还不服气地做了展翅高飞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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