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上司靠边站 第十章6.你秀逗了吗

作者 : 嫁于东风啊

“不,我等他醒来,听他说一句话才放心。《》”说着又泪如泉涌了,看来纪敏对程文宗的感情真是很深的。

程忆凡在心中叹息了。他默默地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模着父亲的手,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碰过父亲的手了。父亲的手不太粗糙,一只手上扎着针,输着液,另一只手指与监护器相连,又吸着氧气,这样看起来,好像全身都是管子了。父亲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程忆凡真希望父亲快点睁开眼睛,打也好,骂也好,只是不要因为生自己的气而离开这个世界。

程忆凡就这么默默地握着父亲的手,静静地看着,纪敏和方思雨也紧紧地握着手,期盼着程文宗能快点醒来。这样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毫无动静,方思雨就提醒程忆凡:“是不是和爸爸聊聊天,他会醒得快些?”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也想说,但心里空空的。”程忆凡摇摇头。

“来,你起来,我和爸爸聊天。”方思雨把程忆凡拉起来,她自己坐在床边:“爸,我是思雨,真是不好意思,这么长时间才回家看你,你是不是生气了?不说话?肯定是生我气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因为我不懂啊,你快点醒来教教我,教我怎么孝顺公婆,怎么,怎么做人家的媳妇。”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

我听碰来凡。纪敏看了一眼程忆凡,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方思雨。

“爸,我现在长大很多了,不知道有没有皱纹了?还不该有啊,您都没有,您看您的脸上多么平展,还是那么年轻,您可是该长皱纹了,马上就要升级为爷爷了,不长皱纹太不像话了。”方思雨尽量找着轻松的话题和他聊天。

纪敏忽然看到程文宗的手动了一下,她小声惊呼着:“醒了醒了,手动了。文宗,文宗,你睡得太长了,醒醒吧。”纪敏轻轻地晃着他的胳膊。程文宗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几个人都同时舒了口气。

“爸,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程忆凡很高兴。

程文宗一看到程忆凡,就要笑起来,可笑容没等展开,马上就收回去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方思雨有些吃惊地看着程文宗:“爸,他让你生气了吗?你还是嫌我们回来晚了?”

听到方思雨的声音,程文宗看着她才欣慰地笑了:“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你?有我在,你尽管说。”程文宗说话的声音还比较弱。

“爸,你休息会儿,我们不会马上走的,你等会儿再说吧。”程忆凡不想让父亲累着。

程文宗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一转向方思雨就很慈爱地笑着:“思雨,你能回来真好。”

纪敏怕他说话累,就抢过来说:“是这样,你表叔昨天打电话过来,听说你们离婚了,他说还看到忆凡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还喊忆凡老公,你爸爸一联想,这半年时间,你们可没一起回家过,他就越想越多,结果心脏受不了了,幸亏我当时在家,要不就真晚了。”说着纪敏又擦起眼睛。

程忆凡很惭愧地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方思雨机灵,她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爸,你这病犯得,真是太不值了,你干吗不打电话问我?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

“你能说实话吗?”程文宗还是不相信。

方思雨过去揽着程忆凡的腰:“我说让你请假,咱们一起回家吧,你就是忙忙忙,这下好,爸爸都起疑心了,都说我们离婚了?哦,天啊,爸爸?!哪有你这样的爸爸?!谁说我们离婚了?你不是在咒我们吗?不吉利,不吉利。♀以后千万别这么想,说也不行,别真影响了我们俩哦。”方思雨板起小脸,半是生气半是撒娇地表示不高兴,程忆凡只是傻呵呵地乐着。

看到这样,程文宗终于放心地笑了:“思雨,你才是我最好最心疼的孩子,我听你的。”

纪敏也笑了,她说了不少好话,程文宗都不信,方思雨三言两语,他倒是乐了。纪敏明白,程文宗待方思雨,总还有几分恩人的情分,不是她,他和程忆凡的结也解不开,所以才更重视她,更疼爱她。

程文宗忽然又想起什么:“不对,你表叔说,那个女人喊你老公”他又瞪着程忆凡。

程忆凡一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我的老爸,你可真OUT了,真是少见多怪,现在连小学生上网聊天,都互相称呼老公老婆,都是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不过,爸爸,我不笑话你了,你都是为我好嘛。谢谢爸爸这么疼我。”

程文宗满意地笑着。

“爸,对不起,我不该和你拧了那么多年,也没孝顺过你。”程忆凡想岔开话题,就自我检讨。

“你?别说些虚的,要是真想孝顺我,就快给我生个大孙子!”

程忆凡一脸尴尬:“你这么重男轻女啊?”“孙子孙女都好,他就盼着自己长长辈份,这可指望你们了。”纪敏虽然也笑着,眼底还是有几分忧郁,他们到底怎样了?这是真好了,还是在演戏。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让程文宗知道,还真能要了他的命,一会儿得好好叮嘱他们,以后只能报喜,不能报忧。

程文宗又闭上眼睡一会儿,三个人悄悄地走出来,纪敏有话要说:“你们也看到了,他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你们如果有心事和问题,就来找我,不要再刺激他。”她又看着程忆凡:“思雨和晓敏一样,是你爸的心肝宝贝,不许委屈了她,这是我替你爸说的。说句难听的话,要是你们想他长寿,你们自己就好好的,否则买回多少好东西都没用。”16Y5A。

程忆凡和方思雨默默地听着,他们暗自庆幸,幸好隐离,若是真让父母知道他们离婚了,后果不堪设想。

在方思雨的劝说下,纪敏答应回家休息,医院里有方思雨和程忆凡,他们在悉心照顾着程文宗。晚上六点多,李薇和穆礼来送饭,她和程文宗有说有笑的,虽然没和程忆凡说话,但也没多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在她来之前,方思雨已经打电话叮嘱过了。看到穆礼和程忆凡聊得热闹,李薇轻轻拉了一下方思雨,让她出来,两人走到离病房远一点的地方。

李薇为控制自己的怒气,也长舒了口气:“老实说,怎么回事?是为了程叔叔生病才故意回来的?还是真有什么复合的迹象了?”

方思雨只是眨着眼睛默默地看着李薇,什么也没说。李薇气得转过身去,她用两手用力地搓着脸,她又转回来:“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有没有脑子?有没有记性?他要置你于死地的时候,你忘记了?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有对你手下留情吗?”

方思雨微微地张着嘴,憨憨地、报歉地站在那里。李薇气得咬牙切齿,真是恨其不争,方思雨竟然还能安静地站在这里,真是脑子秀逗了吗?“你的智慧去哪里了?你的聪明呢?他都是别人的老公了,你还,你还”李薇气得找不到话说。

方思雨终于说了一句:“他们是假结婚的,只是一张证书罢了。”

“方思雨?你是真傻啊还是装傻?你要等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才相信、才接受现实吗?你这么笨的人,难怪要上当受骗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不是都承认是骗你的了吗?你有没有记住?”李薇气得直跺脚:“我的姑女乃女乃,你脑子里想什么?你是不是有病了?你这里?”她点着自己的头。

方思雨终于慢慢变了脸色,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你也别问我那么多,我也没有把握,只是”她用力咽了咽眼泪:“只是,就算是谎言也好,欺骗也罢,只要我自己感觉还好,就得过且过吧。如果能将欺骗进行到底,那又怎样?”

不知什么时候,程忆凡和穆礼已经站在方思雨身后了。

李薇也不管他们,还瞪大眼睛训方思雨:“他伤你还不够狠吗?他的心还不够黑?手段不够毒辣吗?我从没见过么恶毒的男人,朝三暮四、狼心狗肺,你还要在同样的地方摔倒第二次吗?这样的人,你还宁愿相信他第二次吗?”

方思雨被李薇骂得无言以对,李薇都说对了,她还能说什么?方思雨呆呆站在那里,一任泪水流下,看到激动的李薇,她什么也说不出,良久,她还是点了点头。

方思雨这一点头,李薇简直都绝望了,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又气又恨,又无奈又心疼,她一甩头就转过身去,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穆礼拍拍程忆凡的肩膀,去追李薇去了。看着愤愤远去的李薇,方思雨的眼泪更是成串地落了下来。程忆凡走到她面前,默默地把她揽进怀里。“我不想让她这么失望,不想让她这么担心,可是我,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程忆凡轻轻地拍着方思雨的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对面的纪敏看到,程忆凡的眼中全是心疼和自责,她本来要多说几句的,最后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你们回家吧,别让爸爸看出来,他刚刚好。你们回去好好休息。”说完,她径直走进了病房。

走廊里人来人往,他们不时看着这对青年男女,在医院里哭成这样,肯定是亲人病重或去世了。

等方思雨终于平静下来,两人向医院外走去,刚一走出大门,风冷得像小刀一样,他们在温暖的地方呆久了,对北方的气候又有些不适应了。方思雨用力裹紧身上的羽绒服,缩缩脖子,程忆凡找了一下风向,站到能替方思雨挡风的地方。康非的车开了过来,程忆凡赶紧打开门,让方思雨先上车。

“思雨姐,幸亏你有先见之明,否则我们俩非感冒不可。”康非还穿着程忆凡的羽绒服呢。

方思雨只是笑了笑。

“对了,你把我们送到家,你自己打车回家吧,这几天,我开车,你休假。”程忆凡安排康非。

“这可不行,本来你们要值班,又要照顾病人,多忙啊?我必须得呆在这里,你家里人又不多,我留下吧,再我回家也没事。”康非自己笑了笑:“又没女朋友等我,我在哪里都一样。”

“你父母不想你啊?”方思雨提醒。

“刚才我打过电话了,他们也这样嘱咐我,别到关键时候指望不上了,所以你们别考虑我,我是非呆在这里不可的。”

看康非说得坚决,方思雨就点了点头,程忆凡也同意了:“那就辛苦你了,你在这里会很方便,帮我送个人,送个饭的,自然是很好。”

到了第五天,程文宗的病情已经完全稳定,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程忆凡和方思雨才放心地回上海。在临走之前,程文宗又千嘱咐万叮咛,有了孩子就赶紧报喜:“不是我催你们,是你外公,你知道他现在话都说不了了,可是经常在纸上写重孙俩字,你外婆经常给我打电话,给我施加压力,让我催你们赶紧要个孩子。”

方思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程忆凡接过话来:“爸,你放心吧,只要有了好消息,我会立刻向你报告,让你向外公外婆发布这个喜讯,这样行了吧?”

听到这话,程文宗高兴地很,纪敏淡淡地笑着,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听到李薇话里有话的一番话,纪敏的疑惑更深了,她问方思雨,也没得到正面回答,这就让她更担心了。

郭文达和朋友喝完酒,正准备回家,他不经意间看到李悦悦一个人在借酒浇愁,就和朋友道别,走到李悦悦对面坐下:“李董,怎么一个人?”

李悦悦瞪一下醉意朦胧的眼:“一个人怎样?两个人又怎样?”她又喝了一口。

“还是少喝点吧。”郭文达看桌上只有一双筷子,就知道没人陪她,看她这个样子,就有点担心。他正好有些疑问想知道,看酒后的李悦悦能否吐出些真言来。

“程总呢?怎么没陪你来?”

李悦悦嘲笑地盯着杯子:“程程程,不知道,不对,知道,他回老家了。”

“有事?”郭文达给她倒了杯茶:“喝点这个,酒多了伤身。”

“哈!”李悦悦不置可否地笑着:“伤身和伤心一个样,没人管的。”

看到一向高傲地像公主一样的李悦悦,此刻烦恼地一塌糊涂,郭文达心中生出几分怜悯。

“服务员,再来个杯子!”李悦悦高喊着:“我请你喝酒。”

郭文达皱着眉头,她这是何苦呢,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郭文达盯着李悦悦看,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却看不出她有多么狠毒,能使出什么损招来伤害方思雨。

看郭文达不说话,李悦悦就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来陪我喝酒的?啊?”

这时服务员也把杯子拿过来了,郭文达往杯子里倒了一点:“就这一杯,喝完了我送你回家。”

“这才像话,干杯!”李悦悦笑着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干杯!干杯!”她看着酒杯自言自语,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了。郭文达看了看时间,已经二十三点多了:“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没有家!不回去,那里是牢房。”她换了个姿势,还是趴在桌子上。郭文达去结了帐,就把李悦悦扶起来,架着她往外走,因为她穿着高跟鞋,就越发走不稳了,郭文达连推带抱的:“你是开车来的还是有司机在下面等你?”

“谁也没有,我孤家寡人。”李悦悦说到孤家寡人,自己笑起来:“真没有,这个真没有。”

郭文达笑了笑,好像醉酒的李悦悦更可爱、更平易近人些。站在楼下,郭文达又问:“说一下你家的地址。”

“没有家,只有牢房,监狱。”李悦悦傻笑着。

郭文达想了想:“那,告诉我监狱的地址。”

“这个保密。”她靠近郭文达的耳朵说了个地方。郭文达皱眉思索,他半信半疑,想了半天,算了,还是去试试吧,也许她说得对呢。

郭文达知道今天要喝酒,就让司机开车来的,他打了个电话,车很快就开过来了,郭文达重复了一遍李悦悦说的那个地址。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开到李悦悦家,郭文达按了门铃,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啊呀,天,怎么喝成这样?小刘,你快出来帮忙,李总喝多了!快点!”她一边扶着李悦悦一边喊人。

“谢谢先生送我们李总回家。”她向郭文达点头致意。

“没事,正好遇到。”郭文达解释,可别以为是和他喝的酒。

看来还真是她家,郭文达看到又出来一个女士,两人一边一个,估计用不着他帮忙了,就准备离开,李悦悦忽然问他:“你怎么不进牢房呢?”

郭文达笑了笑,无言以对。

李悦悦又问她的佣人:“他不进牢房吗?”

中年妇女只好说:“走吧,他有他的牢房,你有你的。”一边哄着她往里走。

郭文达看着李悦悦摇晃的背影,若有所思。

明天一早就要回上海了,这是他们在东城老家的最后一夜,又要面临分别,两人都感觉十分不舍。他们倚床而坐,温馨地畅谈着。

“思雨,我知道李薇骂过你之后,你很有负担,其实真不必有那么多顾虑,你为难的地方,我懂,其实我和李悦悦的证书并没有多少法律效力。”

方思雨吃惊地要坐起来,程忆凡还是把她揽住了:“你听我说,我是受威胁才和她结婚,怎么会真心真意呢?我采用了一些手段,我录了点音,不是双方自愿的婚姻,法律是不会保护的。我只是以毒攻毒,比起她们的,九牛一毛。”

方思雨唏嘘着:“李悦悦有这么可怕吗?”以她看来,李悦悦是为了得到程忆凡才用这些阴谋诡计,但程忆凡又一直不肯说出实情。“我,是有些纠结,她是你有名无实的妻子,我是有实无名的妻子,这样很奇怪,你知道吗?真的很奇怪。”

程忆凡轻轻地抚模着她的胳膊:“没什么好奇怪的,事情总有解决的那一天,再说,我心中就只有一个妻子,和我有亲密关系的女人也只能有一个,我一点都不纠结,我只等着结局早点到来。”

“那得到什么时候?”方思雨皱着眉、嘟着嘴,她还是觉得很尴尬。

程忆凡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明明是简单的事情,不知为什么却成了死局,可我不相信它是无解的,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等我想明白,看明白了,就好办了。我一直在暗中找人查这件事,居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这一点让我更奇怪。”程忆凡一直在找和吴丽新有亲密接触的人,除了齐子林和齐周,她连家人都不接触,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她已经觉得万无一失了吗?以静制动?他必须找到她的同伙,否则无法斩草除根。最近吴丽新倒是有新的行动了,不过她在跟踪她前夫家的人,看来她又要报复这一家人了。

看程忆凡半天不说话,方思雨就侧脸看他,他正眯着眼在思考着什么,非常专注。

郭文达感觉李悦悦也不是无懈可击,说不定她自己就会露出马脚的。第二天下午,他就给李悦悦打电话:“怎样?舒服些了吗?”

“才刚起床,不好意思,让你看到那样的我,而且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家。”李悦悦真诚地感谢着。

听到李悦悦的语气和往常的高高在上和冷漠完全不同,看来她也只是一个纸老虎,人也挺好接触的。有了这种印象,郭文达更是下定了决心,准备以李悦悦为突破口,与其在她周围费那么多的功夫,不如直接去试一下。

“如果想谢谢我,就请我喝茶吧,酒可是不要了,醉了的你,很难伺候的。”郭文达忍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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