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海域上,火红的太阳渐渐西沉,拉开了一条绚美的地平线,天地融为一色,被夕阳映成橘红。
庞大的船只飘荡在海面上,如同蝼蚁,点缀了这片海天一色。
浮沉、摇摆、震荡,海浪卷在船板上,晃得人头晕目眩。
“呜……呜呜……”凌乱破碎的哭声,或浓或轻,一阵阵一段段窜入耳里。
双手双脚被捆绑着靠在船舱角落的黛宁晃悠悠的睁开眼皮,脑袋就枕在舱板上,一板之隔感觉那击打的浪潮就跟打在她脑门上似的,昏沉又眩晕。
撑起背脊,脑袋使劲晃了晃,意识清醒了不少,眼神一圈儿绕过去,整个舱底全是清一色的女人,个个不是娇就是俏,只是脸色都跟萎了似的花骨朵,哭声都能整成一个合奏团了。
视线在这些个女人身上逗留了片刻,昏沉前的记忆骤然开启,她慌张的将目光调回去,来回仔仔细细瞅了好几遍。
没有,到处都没有,安雅不见了。
想到与安雅相处的最后一面儿,心窝顿时沉到了谷底。
“这帮王八蛋……”狠狠的啐了一口,颓然的靠在船板上,为自个的无能为力愤恨不已。
都快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能力为别人担忧!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那帮没血性的王八蛋直接将她丢进海里喂鲨鱼来的直接,也不用待在这暗无天日的船底等着接下来生不如死的命运。
“啊……”宣泄的大吼一声,吓的一窝正哭的风生水起的女人全都膈应着脑袋,傻愣愣的瞪着她。
“嚎什么嚎,给老子安静点……”
“你妹啊,老娘被你们关在这种鬼地方,还不能嚎两声调剂心情啊!”
调剂心情当然行,可换来的结果是被一块臭抹布堵了嘴。
“我呸,再嚎啊,臭娘们……”两守门的黑衣人呲牙咧嘴的笑着,临走时还在她腿上狠狠蹬了一脚。
“唔……”
如果眼神能杀人,眼前两男人早就被穿成了马蜂窝。
“上头交代了,这娘们可不老实了,带头逃跑,前边两兄弟已经喂鱼了,咱们可得当心点儿。”
“唷,怕啥,都给捆成粽子了,现在连嘴巴都给堵上了,还能做什么怪,等到拉斯维加斯交给了金老大咱就轻松了。”
“对了,你可不知道,金老大这回可走大运了,知道他借上了谁的地盘么?”
“谁?”
“嘿嘿……”压低了声音,凑近同伴的耳边,男人神秘十足的说了一个名字:“冷……”
足足的一道抽气声,两人惊诧又恐慌的对视一眼:“有他当靠山,我们也能在金老大身上大捞一笔了。”
“可不是吗,唉我说,这娘们真没关系么?”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想逃除非她会遁地术,不过也没用,遁了也是给鱼当饲料。”
“哈哈,有道理,那咱们喝两杯去。”
“……”
谈论的声音渐行渐远,两人显然已经去舒坦的喝两杯了,可那一番话却如重锤,把黛宁最后一丝希望也给碾熄了。
拉斯维加斯,全世界最有名的罪恶之城,前几年作为千金小姐的她还去过这座活色生香的城市大肆玩乐,过了一把狠瘾。
当然,以她的亲身体验,怎么可能忘记这座金碧辉煌奢侈之极的城市背后有着怎样的糜乱不堪。
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穷人可以一夜暴富,富人可以一夜被扒下一层皮。
作为世界性的娱乐之都,只有你想不到的娱乐,没有你玩不到的游戏,**游戏,物质游戏,比比皆是。
心脏,堵在胸腔口,跳跃着从未有过的快节奏。
金老大!?这个名字让她脑中非常迅速的冒出一个影像,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猪肉乱窜,脖子上晃着条重的能压死人的粗金项链。
身子,忍不住打了个结实的寒颤,她的后路很不乐观呐!
靠在身后的船板上,手脚被捆,嘴巴被堵,不能动不能说,即便从小被夸到大的聪明伶俐的脑子在这刻,也挤不出一个月兑身的好主意。
环顾了一圈儿蹲坐的女人们,听着她们似乎不知疲倦的嘤嘤哭声,她的心头跟堵了大团棉花似的,越发的不顺气了。
“唔唔……”
没人理她!
“唔唔唔……”
还是没人理她!
“唔唔唔唔……”
终于有一个女人抬起头来,冲她瞟去神经病的一眼,又垂下头去,继续哭的很有节奏。
还没从那纠结的一眼中回过味儿来,紧闭着的舱门咔哒一声,被人粗鲁的推开了。
不用想,那去而复返的两鬼见愁又回来了。
“格老子的臭娘们,想死啊,堵了嘴还不消停,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其中一人抡起拳头,就直直的冲了上来,脸是老大要的不能打,他就准备在黛宁身上开几朵花。
也就拳头在眼前晃了那么一圈,出于本能,练过几年武术散打加跆拳道的黛宁柔韧性极佳的往后蹭了一下头。
拳头,划空了,可彻底把男人激怒了。
整个身子都抵在船板上了,已经退无可退,骨子里强硬的女人就算挨打也不愿退缩,腰板儿挺的直直的。
可等了许久,都不见第二拳下来,冲着男人浑浊的眸光,她瞧见这色胚正直勾勾的盯着她暴露在外的一截雪白的小腿肚转不开视线。
两杯黄汤下肚的男人神智有些偏离了,眼前白晃晃的女敕肉可彻底让他迷了魂。
这娘们,太女敕太白了!
“哥们,搞飞机啊,还没好呢,赶紧的,我们出去再喝!”等在门口的男人不耐烦的吼了两句。
“去去去,你先出去,我马上来!”男人盯着面前的女敕肉,眼睛都放光了,头也不回的嚷着。
门口等着的男人讨了个没趣,不轻不重的啐了一口,也就离开了。
“小娘们,既然你精力这么旺盛,就让哥哥帮你去去劲儿,好好消停消停!”
男人摩拳擦掌,拨开她嘴里的臭抹布,一副禽兽附体的猴急样儿,被酒精堵满了的脑门,哪里还有清醒的意识,一门心思只想着赶紧剥了裤子好好爽快爽快!
他喝傻了,黛宁可不傻。
乌亮的眼珠子若有所思的逡了一圈儿,下一秒,一抹羞涩无比的红霞映上了面,美的那个叫颤人眼:“大哥,先等会儿么!”
男人的口水已经成串泛滥。
“不行了,老子等不了了。”说话间,已经迫不及待的扯起皮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