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刚才的宣言是怎么回事,宣誓吗,表白吗,诺言吗?
他们根本不熟好不好?
还有苏青同志,你那直到现在还在加速的心跳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太没有出息了好不好?
湛铭爵好似听惯了她这种言语,对她回答不予理会,直接抱着她,朝里端浴室走去——
苏青挣扎无门,只好顺从。
但当到浴室门前,湛铭爵也一同走进来,并关上房门时,她警钟大作,抱住胸前道,“湛统领不是刚洗过,又进来做什么?”
正在朝浴缸走的湛大统领,听见这句话,倏的眉头一皱,不悦了,回问,“怎么,我的浴室,我不能进?”
一句话,问的苏青哑言。
也彻底体会到了这男人不好惹,惹起来就霸道无理的品性。
“好,您的浴室,您随便进!”苏青无耐,回语,“但是!我有伤!又掉了沼泽,现在要洗澡!如果您有一点点同情心的话,为了防止我伤口感染,要么,请您出去!要么,就帮忙给我准备待会儿要换的药,行么?”
苏青本以为这番话会将湛铭爵给轰出去,不想,话刚落就看到湛铭爵走过去,抬手扯开她裹着自己的衬衫,开始解她的胸衣——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瞪他,“你干嘛?”
“帮忙。”他面无表情,“给你洗澡。”
“我是要你帮忙给我准备药!”苏青瞪的更加凶狠,“不是要你在浴室对我残暴!”
就他那力气和手法,要他帮忙洗一回,恐怕她苏青连半条命都要没了。
可湛铭爵哪是他人能命令的主。
在苏青抓住他手臂的那一刻,他已经两手一撤,嘶啦一声,连带着她的衬衫,胸衣,和裹胸染泥的纱布,全部撕烂,扔在了地上。
苏青瞪着地上一堆破布,傻眼———————
隔三层都能全撕烂?
靠,这货撕布专业户吧!
湛铭爵抱起她,开始往浴池里坐————
苏青眼见自己就要坐到他的大腿上,随即抱住胸前伤口往浴池外爬,边爬边喊,“你走开!我要自己洗!”
他抬手一握她的腰,如同抓一只柔弱的小绵羊,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抓在怀里,固定到了胸前。
“你干什么!”苏青炸毛,躺在他怀里怒吼,“上次换药把我半条命都换没了,这次又是强制性的,湛铭爵,你大爷的**也要有度,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嘶……
在苏青吼完之后,浴池上方,有器械移动声响起。
是几个形状只有指甲大小的移动形水龙头。
它们由上及下,靠近浴池里坐着的湛铭爵与苏青,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两人前方。
苏青没及开口问这是什么,便见湛铭爵抬起右手,覆住了她带伤的左胸。
与此同时,那些微小的水蓬头,便避开了他右手位置。
喷洒出温暖的水流,轻缓而细小,替她清洗着伤口周围的泥垢与赃污,像是计算有度,丝毫没有碰触到她易感染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