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换一下。”
“你,你说什么?”欧阳笑笑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带着怀疑的视线不停在对方身上扫荡,这人是鬼畜吧,是吧是吧?!
凌皓然面色不变,维系着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重复道:“苹果换一下。”
“卧槽,爷才不要吃你的口水!”欧阳笑笑一蹦三尺高,整个人处于凌乱状态。
幽黯的黑眸落在她身上,划过不为人知的笑意,继续道:“有虫。”
“什,什么?!”停下不停晃动的脑袋,愣愣的凑到鬼畜身边,瞧着苹果上一个极其细小的虫眼,面色发窘。
那什么,大爷,你眼神真好!
还有,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引人遐想,节操碎了一地啊,有木有?
一肚子月复诽的女人无意识的将手里的苹果递了过去,凌皓然微怔,薄唇轻扬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在对方‘深情’的注视下,一口咬在了被她咬过的地方。
好不容易捡起的节操哗啦啦散落一地,欧阳笑笑木然的转过身,一步三凌乱的向座位走去。
间接性接吻,间接性接吻……
满脑子就剩下这五个大字,再也无法思考。
凌皓然瞧着她深受打击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手里的苹果咬得‘咔嘣’作响,眸光掠过那张红唇,眸底划过侵略似的幽光,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知道她心里没有他,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对她好,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对于被坚冰包裹的心房,强攻只会让她想要逃,这样就好,等她发现时,他已经住了进去。
等了半响,那人也没有回神的迹象,已经习惯了安静的男人,突然有些不耐于这样的静逸,没话找话的道:“稍后本王会让管家替你备一辆马车,以后出门坐马车。”
“哦。”无意识的作答。
入鬓的剑眉轻蹙,恩赐般的开口:“本王会告诉管家,你每个月的工钱涨十两银子。”
“哦。”仍然是无意识的作答。
答完,突然反应过来,“王爷,你刚才说什么?”
心里只有银子吗?
眉心已经能夹死无数只苍蝇,可声调还是没变,“每个月涨十两银子。”
“那什么……”搓着小手,挂着猥琐的笑意凑上前,“既然都涨了,为什么不多涨点?”
“你觉得涨多少合适?”凌皓然不答反问。
“这个嘛,嘿嘿……”脸上的笑意越发猥琐起来,看得凌皓然眉心直跳,“银子总不会嫌多,若是王爷担心被抢被盗,小哥很乐意替王爷保管。”
得,她倒成恩赐者了!
凌皓然好笑的勾了勾唇,眸光掠过那张故作猥琐的小脸,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二十两。”
“王爷,涨多涨少还不都是您一句话吗?”小脸微僵,有些不死心的游说着。
“三十两。”
“那什么……”
“不涨了。”
“王……什,什么?!”某女如遭雷劈,愕然的眨巴眨巴眼,小嘴翕张了两下,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干巴巴的问道:“王爷,您说啥?”
“不涨了。”似乎很喜欢看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凌皓然饶有兴致的模着下颚,等待她接下去的反应。
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尼玛,现在谁也别和她说话,她很烦!
狠狠的剐了那人一眼,顺手抄起书案上的虫苹果,用力的砸了过去,也不看砸没砸中,转身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被摔得震天响,暗风眼皮不安的跳动了两下,垂眼偷瞄了一眼下面的人,见他抬手接住砸来的苹果,抬眼望向嘎吱作响的木门,居然在笑。
天,这世界太疯狂了!
暗风使劲甩了甩头,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
欧阳笑笑气冲冲的往前走,一路连续撞上好几个人,她却头也未回的一直走,直到心里回过味来,她根本就是华丽丽的被那厮涮了,一直压抑的怒火蓦地到达顶点。
脚步一顿,想了想,转身朝主楼方向走去。
或许是有鬼畜事先的吩咐,主楼外的守卫居然未曾阻挠她,放任她气冲冲的进到主楼里。
直接向二楼走去,‘嘭!’一脚踹开主卧的大门,眸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咧着嘴阴森森的直笑。
“该死的鬼畜,你以为不涨了,爷就拿你没辙了?”
那也未免太小瞧她了,她欧阳笑笑想要的东西,除了自由,至今还没有得不到的。
动作迅速的在房间里翻找起来,也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看起来值钱的,通通被她用床单打包。
一时间,原本整洁有致的主卧,犹如强盗过境,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被翻了个底儿朝天。
对于自己的战绩,欧阳笑笑似乎非常满意,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精贵瓷器裹好,一边骂骂咧咧的继续用双眼寻找目标。
“丫的,爷还给你留了一张床,就算是仁至义尽了。想当年,爷只身潜入X国盗取机要文件,将总统府可是洗劫一空,愣是连床也没给那蓝眼睛留下一张,如今……”
剩下的话被尽数卡在喉咙里,欧阳笑笑奇怪的从地上爬起身,走到床榻前,望着因她粗鲁扯下床单,而被翻扯出来的一大堆书籍发愣。
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其中一本翻看起来。
一本书翻完,欧阳笑笑愣了一下,又换了另一本书,直到将床上所有的书翻完,整个人才愣愣的回神。
居然……全是医书?!
而且,大部分都是关于毒药的,其中有好几本,都在一味名叫‘钩吻’的毒药处做上了记号。
想到上次鬼畜吐血的情形,欧阳笑笑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一个王爷就算有再多的事情,也不可能终日处理公务,而鬼畜除了进宫,大部分时间都窝在书房和主卧,再看看手里显然经常翻阅的医书,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鬼畜身上,她突然读到了‘久病成医’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也读到了一个人强烈的求生**。
当所有人都变得不可靠之时,一个人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他自己。
求人不如求己,长时间的寻找几乎磨去了他所有的希望,如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自己身上。
事不关已的合上手里的书,随手丢回床榻之上,转身扛起地上打包好的东西,晃悠悠的向外走去。
只是,毒医和银钩,这两个词却如同魔障一般刻印在她的脑海之中,怎样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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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爷错了,爷真心错了,你们知道每天打开后台,看到白花花的一片二,爷是什么感受吗?当编辑也想凑热闹,要想弄一次二时,爷真心在风中凌乱了……
别逼爷,后果粉严重,当心爷把小哥放出去,下一个被强盗扫荡的就是你!丫的,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换一个数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