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轻点,我是第一次。”
桑羽的话音刚落,一直装死尸的洛寒一跃而起,黑着脸瞪着浑身**的桑羽,漆黑的眼眸中迅速窜起两蔟火光,阴测测的道:“出去!”
桑羽朝下的面部缓缓面向洛寒,慵懒的猫眼泛起可怜兮兮的水光,漂亮的鼻头微微翕合,软声道:“我也想和小哥在一起。”
洛寒一哽,脸色‘唰’一下全黑了,额角皮肤下的青筋不悦的跳动起来,沉声道:“出去!”
“小哥……”眼见洛寒这里说不通,桑羽很快调转视线,满头青丝恰巧在这时散落,顺着线条优美的背脊滑落,猫眼中几许忐忑,几许不安,怯怯的望着欧阳笑笑,像是害怕她也赶他出去。
美人儿蓦然回首,惊为天人的俊脸透着引人怜惜的柔弱,那一眼,连冰山也能顷刻融化,更何况是欧阳笑笑。
某女想也没想就冲上前搂住桑羽微微颤动的肩膀,抬眼恶狠狠的瞪向洛寒,虎着脸道:“你是笨蛋吗?老虎和兔子相争,吃亏的不是兔子,是老虎!”
桑羽上弯的嘴角顿时僵住,抬眼偷瞄着欧阳笑笑完美的侧眼,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迅速垂下眼帘,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在瞧见欧阳笑笑护住桑羽的动作时,洛寒的脸色变得尤为难看,待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黑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错愕,生硬的嘴角不自觉柔和了一些,微微上翘。
“既然小哥知道他是装,就让他出去!”
“说你丫的笨,你丫的还真笨!”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手在桑羽上用力一拍,看着那翘起的白女敕屁屁很快浮起一个巴掌印,邪笑道:“老虎和兔子的差异不单在体型,还在性格之上。
若是一只兔子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一只老虎又在一旁虎视眈眈,第一眼瞧见的人必定以为是老虎在欺负兔子,殊不知,真正的黑手是那只兔子。”
察觉到桑羽更加僵硬的身躯,欧阳笑笑好笑的挑起他的下颚,俯身在他唇角印上一吻,“若你俩是兔子和老虎,爷就是专业的猎人,不管你俩谁胜谁负,注定都是爷看上的猎物。
对待猎物除了捕杀,还能带回家圈养起来,至于你们是继续斗下去,亦或是乖乖的认命,就只能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爷不是一个专一的人,这一点你们早该知晓,今日的状况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情理之中。爷难保这样的状况你们不会再遇上,你们确定要继续斗下去,让爷失了调笑的兴致?”
欧阳笑笑绝非危言耸听,从上次在蛟县县衙慕容子轩的一番话,欧阳笑笑心里就已经明白,有的事情她逃不过了。
慕容子轩的话是在提醒她,齐人之福并非这么好享,即使不能让一群男人和睦相处,让一群男人适当的发泄和增加乐趣,也能从某种程度上让他们更加团结。
欧阳笑笑不是一个守旧的人,相反,慕容子轩的提议对她来讲是一个不错的体验,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找不到机会实施,如今既然让桑羽给撞上了,她也不介意从他们身上打开缺口。
更何况,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担忧,若是桑羽知道她并非男人,会不会为了一身武艺而离开,她心里真的没底。
在一个崇尚强者的世界,武力就是决定地位和生存的首要条件,让桑羽沦为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废人,她心里也是千万个不愿,所以才会在最后关头提醒他,但愿他不会后悔。
说完,也不管洛寒是什么反应,欧阳笑笑直接倾身吻住了桑羽,淡淡的雪莲清香在味蕾中扩散开来,却仿佛引人堕落的罂粟,带着蛊惑的味道。
桑羽的唇很软,总是让人流连忘返,那日为了刺激慕容子墨,她曾强吻过桑羽,不过那时她更多的心绪是在慕容子墨身上,居然忽略了唇齿间令人着迷的清香。
卷起他温热的舌头,如同两条不知疲倦的小蛇,痴缠的席卷在一起,看着桑羽缓缓的闭上眼眸,微微颤抖的睫毛下,淡淡的粉色再次来袭,清纯中透着妖娆,妖娆中夹杂着魔性,诱人一步步深处采摘。
洛寒在一旁眼神复杂的望着两人,幽黯的眼眸深处痛色一闪而过,想起毒医曾说过的话,性感的薄唇略带自嘲的一扯,缓缓垂下了颤抖的眼帘。
她不会只有一个丈夫,这点他不是早就知晓了吗?
即使小哥愿意一生守着一人,只怕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主子也会选择帮小主子招婿,将香火传承下去。
现在,只是将一切提前了而已。
话虽如此,可洛寒的心还是很痛,从未有过的疼痛,心脏一点点的紧缩,一点点的聚拢,一下一下抽搐的痛楚,并不十分剧烈,却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原来,他对她的情已经如此深了?深到再不是为了使命,再不是为了心里那丝若有似无的情愫,而是全然的将心交付出去,再没有他反悔的余地。
失落间,一只小手毫无预兆的爬上他的手背,指尖由他的虎口插入,用力一握。
洛寒愕然的掀起眼帘,就见欧阳笑笑眼含笑意的望着他,撇去凤眸中正燃起的点点**,凤眼深处有着对他的心疼,以及一丝丝无奈。
“小寒,还是办不到吗?”欧阳笑笑勾起一边嘴角,轻笑着问道。
洛寒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又听她道:“如果办不到,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别让自己后悔。”
“你又想不认账!”洛寒一怒,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恶狠狠的吼道:“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你休想就这样将我拒之门外!”
几个月的坚持与努力,好不容易让她松了口,现在再想将他推出去,晚了!
吼完,洛寒猛地向前一扑,照着她水润的红唇狠狠的啃噬而去。
桑羽侧身一转,接住了即将被扑倒在床榻上的人儿,动作轻柔的护住她的后脑,谨防因洛寒野蛮的动作而撞伤。眼帘抬起之际,一丝怒意一闪而过,低声道:“小心点,别弄伤她。”
“要你管!”洛寒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大手沿着欧阳笑笑的小腿一路上滑,在触及她腿间的硬物时浑身一僵,石化般的退开少许,呆呆的眨巴眨巴眼,傻了。
见洛寒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桑羽不由奇怪的瞄了他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瞧见洛寒探入她衣摆的大手时,更加奇怪的歪了歪头。
想了想,桑羽的手跟着探入,触及洛寒手中紧握的硬物,有些惊讶的转眼望向欧阳笑笑,蹙眉道:“小哥,太大了。”
“噗……!”
欧阳笑笑原本石化的身躯,在桑羽一句不满的抱怨下破功,整个人恶寒的抖动了两下,憋笑着反问:“这是爷发育良好!”
“可是会很痛。”桑羽还是有些不满,又垂眼扫了眼自己胯下,蹙郁的道:“好像差不多。”
这话的理解方式很多,桑羽自恋的认为自己很大,亦或是他做攻,欧阳笑笑也会很惨,不管是那种,都够欧阳笑笑狠狠的脑补一番。
使劲吸了吸泛滥的唾液,欧阳笑笑一个翻身,挣月兑了洛寒钳制,将桑羽牢牢的控制在身下,邪笑道:“小羽怕了?”
“有点。”桑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继而勾起一抹笑,干净若纯白的娇花,“小哥会轻点的,对不对?”
欧阳笑笑恶寒,她百分百确定,桑羽因为刚进房间撞见不该看的一幕,误将她定位为攻,下意识就将他自己定位为受。
这真是世上最美的误会。
欧阳笑笑眨巴眨巴眼,笑得像个狼外婆似的用力点头,豪气道:“小羽放心,爷是一个温柔攻!”
欧阳笑笑身后,洛寒无语的望着某女诱惑猎物,在听闻桑羽的定位时,剑眉几不可见的微抽了一下,眸底流转过一丝看好戏的意味,勾唇大方道:“既然宫主这么迫不及待,不如小哥先满足他?”
这么大方?!
另两人同时一呆,转眸看向抱着膀子看戏的男人,眼中同时掠过一丝狐疑,这厮现在是不是表现得太镇定了一点?
大概是两人的眼神太过**,导致洛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上扬的嘴角缓缓放下,照旧酷酷的道:“小哥晚些得补偿我。”
“呃……”欧阳笑笑面上一囧,连续应付两个男人,后续还得补偿,她这小身板儿受得了吗?
想归想,恶趣味上脑的女人对男色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特别是洛寒如今浑身**,那纠结紧绷的肌肉看上去极具爆发力,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的完美倒三角身材,简直是引人飙口水的极品。
所以,在一个呼吸之后,欧阳笑笑就猛点头,应承下来,“放心,爷身体好得很,保证你率先求饶!”
洛寒嘴角一抽,也不拆穿她的话,大方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身子跟着一侧,直接坐到了床角位置,背靠在床柱之上,等待即将上演的大戏。
少了一个争宠的,桑羽自然是乐歪了,根本没给欧阳笑笑回味其中猫腻的时间,直接转过她的脑袋,就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似火的纠缠,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洛寒怀疑自己有点变态,在真实的放开心房之后,看着这样的一幕场景,他感觉到的再不是最初的酸楚,居然涌起一股变态的兴奋,好似观赏一出现场版的大戏,而大戏的主角之一,则是他心*之人。
看着欧阳笑笑将一个个细吻烙印在桑羽莹白的肌肤上,那红唇每过一处,便留下一个醒目的痕迹,洛寒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那些吻仿佛也落在他的身上,每过一处,身体也跟着灼热一分。
洛寒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粗重,一种奇特的代入感在身体里带起一股股电流,由脆弱之处直到四肢百骸,浑身买一个毛孔仿佛都在此时张开,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气息。
眼见着欧阳笑笑坏笑着将桑羽摆好姿势,又捞过不远处的菊花膏,正处于节节攀升的火热身躯,如同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洛寒用力的瞠大了一双眼,像是害怕错过每一个细节,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欧阳笑笑手上。
如此新奇的体验,别说是洛寒,欧阳笑笑也是第一次遇上,身后炽热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洞穿,带着令人变态的兴奋,狠狠的注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一个人可以荒唐到何种境界,全凭他的心态和地位决定,身处高位的人荒唐别人,娱乐自己,身处低位的人荒唐自己,娱乐别人。
欧阳笑笑自认,她不属于任何一种,可因为骨子里无惧世俗的性子,总是喜欢挑战自己和别人的极限,来寻求一种另类的刺激。
如同指尖上沁凉的液体,她需要这群男人温柔的包裹,才能一点点融化她外表的坚冰,一旦这层紧致退散,冰寒的空气会让她窒息,无所适从。
指尖猛地向前一送,欧阳笑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为别的,只为这群男人对她的包容。
桑羽的腰很细,由上而下的视线能够将他完美的曲线尽收眼底,他不似花魅那般柔若无骨,带着一种纤瘦的嬴弱,如同寒风中被蹂躏的花朵,在细微的颤动间,很轻易就能触及人心最深处的角落。
绽放时的桑羽是极致的,吐纳着雪莲的芬芳,低低的呜咽时如同无助的幼兽,猫眼中细碎的水光欲坠不坠,似是雪莲之上凝结的露珠,疯狂,妖冶,都只在那一瞬间。
这样的桑羽欧阳笑笑从未见过,一时间竟是有些看痴了,眼见着令人动容的粉色席卷他的全身,她竟有种想要抚遍他全身的冲动。
密密麻麻的细吻不自觉烙印在他优美的背脊之上,感觉到他更加剧烈的颤抖,喉咙深处发出无助的低吟,就像搔刮在她心尖的羽毛,有种想要将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而事实上,欧阳笑笑也的确这么做了,她甚至忘了一旁还有一个看大戏的二愣子,空闲的小手直接伸进了亵裤里,将那个可以自由拆卸的凶器掏了出来。
在那莹白的玉势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刻,洛寒的下巴直接月兑臼,瞠目结舌的望着欧阳笑笑手里的东西,整个人在风中凌乱的摇曳。
原来,刚才误导他的东西就这玩意儿,别说,做得可真精致,逼真度近乎完美,实在难辨真假。
见欧阳笑笑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就想用去招呼桑羽,而那半眯着猫眼渐入佳境的男人,直到这一刻也没有发现欧阳笑笑的意图,洛寒不由得菊花一紧,满脸惊悚的瞪着欧阳笑笑。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欧阳笑笑手上的动作不停,转首看向将自己缩成一团的男人,精致的下巴微微扬起,英气的眉梢轻挑,在洛寒瞠大的双眼的注视下,邪笑着扬起了手中的玉势。
手起,手落,只在一瞬之间,刽子手那一瞬结束了一条生命,欧阳笑笑则终结了桑羽享受的神情。
桑羽浑身猛地一僵,却硬咬住下唇没有哼哼出声,只是眨了眨雾气弥蒙的水眸,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菊花膏的确是个好东西,没有对比就看不出效果,在场唯一有经验一点的,大概就欧阳笑笑这个恶趣味严重的女人,在脑海中仔细对比了一下,某个无良女人自顾自的下定结论,桑羽比花魅幸运多了,一是因为她有了一定的经验值累积,二是有了菊花膏的滋润。
转眼看向满脸惊悚加蛋疼的洛寒,欧阳笑笑邪笑着对他勾了勾手指。
见状,洛寒使劲的甩了甩头,那模样活像被恶霸欺压的小媳妇儿,怎叫一个楚楚可怜。
“小哥……”见欧阳笑笑双眼一瞪,洛寒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浑身仿佛根本不受自己支配,在被人用倒架在脖子上时,也没有出现过的胆怯,洛寒终于有了一次切身体会。
即使桑羽没有哀嚎出声,他也可以想象,那究竟有多痛,不在于血量的多少,而在于那一瞬的蛋疼指数。
欧阳笑笑嘴角微微一抽,有些好笑的瞅着他故作可怜的嘴脸,浑身劲气一震,一身红衣顿时化作碎片,略显青涩的娇躯暴露在空气之中,惹得洛寒的双眼登时瞪直,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她。
女子并没有令人喷火的身材,相反,她的曲线略显稚女敕,配上吹弹可破的肌肤,使得她整个人如同一颗青涩的果子,带着一种禁忌的诱惑。
黑亮的发丝在此刻披散而下,将那张雌雄莫辨的容颜无端注入了一丝妖艳,在眸光流转间,似妖非妖,似魔非魔。
“咕隆!”洛寒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整个人直勾勾的注视着面前诱人的娇躯,如同受到蛊惑一般,缓缓的向前挪去。
粗粝的手指爬上她细滑的肌肤,在上面一寸寸游走,见欧阳笑笑嘴角微勾,并未阻止他的行为,洛寒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直接就将唇凑了上去。
吻沿着她的背脊一路下滑,在女敕滑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或轻或重的痕迹,洛寒几乎用唇膜拜了她的全身,才将吻重新烙印在她的后颈,低喘着在她耳边询问:“小哥,可以吗?”
此刻,房间里**的气息更显浓重,三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是堕落,更是升华。
视线不经意回眸间,桑羽的目光定在欧阳笑笑身前,眼中神色一变再变,似是掀起惊天波澜,在风起云涌的翻腾间,骤然听闻洛寒的询问,眸光又一点点沉淀下来。
桑羽淡淡的收回视线,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挡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嘴角有些自嘲的一勾,再不发一言。
在另两人合二为一的一瞬,桑羽还是掀起的眼帘,视线复杂的胶着在欧阳笑笑身上,眼底痛意与复杂对垒,难以分出胜负。
三人的纠缠还在继续,粗重的喘息与低吟交织在一起,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乐曲,不掺杂丝毫杂质。
当一切归于平静,欧阳笑笑静静的躺在两人中央,眼皮在懒懒的掀起之后,又重新闭上,缓缓的沉入梦境之中。
洛寒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视线不停在气氛诡异的两人间徘徊,最终低叹一声下床,将剩余的时间交给了两人。
直到房门悄无声息的关上,一直装睡的桑羽才缓缓的睁眼,转首,将目光停留在欧阳笑笑酡红的小脸之上,眼眸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小哥为何不要了我?”半响,桑羽才询问出声。
“爷想等你自己想清楚,是失去武功留在爷身边,还是继续当你的无花宫宫主,爷不想逼你。”欧阳笑笑并未睁眼,只是淡淡的回道。
空气中又是短暂的静逸。
“小哥喜欢我吗?”好一会儿,桑羽才再次开口,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仅仅是一句平缓的询问。
闻言,欧阳笑笑睫毛微颤了一下,终是缓缓睁开,勾唇道:“不喜欢。”在桑羽受伤的神情下,又淡淡的添上一句,“是*。”
“小哥,*我?”桑羽一愣,眸光似是被什么点亮,变得流光溢彩。
“嗯。”欧阳笑笑轻笑着点了点头,整个人向桑羽那边挤了挤,锦被下的手臂直接环上了他的腰肢,懒洋洋的道:“如果只是喜欢,爷会强要了你,只有*才会站在对方的立场,开始为对方着想。”
说到这里,欧阳笑笑微顿了一下,眼望着大门方向,突兀的问道:“你的守宫砂还在吗?”
桑羽耳根染上淡淡的粉色,犹豫着轻声道:“一旦泄阳,守宫砂就会消失。”
欧阳笑笑嘴角一抽,不敢置信的掀开桑羽身上的锦被,转眼看去,果然,那一滴妖艳的赤红早已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咳咳咳,你们老祖宗真有才。”欧阳笑笑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随手替桑羽盖好被子,翻着白眼道:“所以爷还是算把你吃了?”
是吃了吧?
后花园都被她糟蹋了,而且最后的确是泄在她手里,也算是被她给吃了。
本以为桑羽不会回答,谁知他居然轻轻的“嗯”了一声。
见欧阳笑笑抬眼望来,桑羽面颊飘起两朵可疑的红云,柔声询问道:“小哥想要我的一身武艺吗?”
“啊?!”欧阳笑笑一呆,有些狐疑的看了桑羽半响,纳闷的问道:“你真的不怕失去武功?”
搞毛?不是说江湖人最注重一身武艺吗?
她刚才之所以没有强要桑羽,也是看出了他眼底的挣扎,不想他在事后追悔,她就只是用手帮他解决,并未真正的将他怎样。
“若那个人是小哥,我愿意。”
说这话时,桑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沉重被挪开,累积在胸腔中的阴霾散开,整个人霍然一轻,心中的感觉也越发清晰起来。
他*她,与她是男是女无关,或许是一开始他为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只能喜欢上男子,可在这么久的相处之后,已经与她本身的性别无关,仅仅是因为,她是她。
桑羽扪心自问,如果现在出现一个与她相同的男子,在不违背无花宫宫规,又不会失去武艺的情形下,他会不会愿意交出自己。
桑羽发现,他不愿意,那怕那人与她长得相同,性子也相同,他都无法接受另外一人。
两个人的相*,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他们在对的时间相遇了,也相*了,在她说出*他的一刻,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嘿嘿,小样!翻腾了这么久,还是逃不出爷的五指山。”闻言,得瑟的笑意再次爬上眼角,欧阳笑笑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邪笑道:“爷还是在上!”
桑羽轻柔一笑,双手牢牢掌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柔声应道:“好。”
“小羽,你丫的实在是太招人疼了!”欧阳笑笑大喜过望,抱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猛亲,谁让洛寒那货是冰山攻的,不在桑羽身上找回场子,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空气再次燃烧,缠绵的热吻,肢体的纠缠,两个在**与正常*恋间徘徊的人儿,最终还是迈出了最后一步,用彼此的热情燃烧,在彼此心里播下一粒种子,无需雨水浇灌,便能茁壮成长。
在桑羽释放的一刻,一股强劲的气息突然冲进欧阳笑笑的身体里,融入四肢百骸之中,处于静止的丹田在这时自发运转起来,真气沿着欧阳笑笑的奇经八脉游走,将那股外来的力量一点点融合,引导进入丹田之内。
几乎凝为实质的真气变得更加浓郁,雾白的气息一点点化为银色,在欧阳笑笑的经脉中不断拓宽,再没有以往生不如死的痛楚,反而像是一股发自本元的舒润气息,让欧阳笑笑舒服得想要哼哼一声。
直到所有的银白被丹田吞噬,一股反馈的力量瞬间充斥欧阳笑笑的筋脉,身体的乏力和酸痛褪去,身体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量,整个人变得更加精神奕奕。
可桑羽却与欧阳笑笑全然相反,在释放的一刻,桑羽全身蓦地一僵,漂亮的眉心骤然紧蹙,精致的五官几乎拧在一起,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身体里叫嚣,内力的快速流失,让他整个人如同快速流失生命的破布女圭女圭,在痛楚的颤抖间,只能无助的压抑着身体里的剧痛。
豆大的汗珠由他的额头溢出,一颗颗串连在一起,顺着苍白如纸的肌肤滑落,隐入枕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欧阳笑笑猛地睁眼,见桑羽死死的咬住下唇,倔强的不肯发出一声痛呼,滴滴血珠顺着贝齿溢出,沿着紧绷的嘴角滑落。
欧阳笑笑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这一刻,她宁愿自己从未碰过桑羽,也好过让他承受这样的痛楚。
有些心疼的抱住他的头,柔声道:“小羽,撑过去,很快就好了。”
说话的同时,指尖快速探向桑羽的脉搏,发现他身体里原本澎湃的力量,如同破了一个大洞,正在快速的流失,脉搏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跳动,仿佛要舞出生命的最后一曲,那么强烈的跃动。
欧阳笑笑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乱,再这样下去,桑羽真的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废人,别说今后再无法习武,身体会连普通人也不如。
欧阳笑笑眉心一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反手一吸,被她内力震落在床尾的九转金针赫然在手,双手如挽花似的在空中翻舞,一道道金光合着内力,被快速打入桑羽体内。
整个人跳离桑羽,单方面中断中结合处内力的传输,十根金针尽数刺入人体大穴,在激发人体潜能的同时,欧阳笑笑快速从药袋里找出丹药,掰开桑羽的嘴,强硬的喂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桑羽甚至来不及反应,随着喉头惯性下咽,便将药液吞咽下月复。
一只柔女敕的小手抵在他的小月复处,一股柔和的真气被一点点导致,强行控制住了迅速流散的内力,尽管如此,流散在桑羽四肢百骸中的内力无法正确疏导,依旧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噗……!”
一条经脉被劲气撕裂,桑羽毫无预兆的吐出一口鲜血,朵朵血花在床单上悄然绽放,红得有些刺目。
欧阳笑笑瞳孔微缩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敢停歇,左手抵在桑羽小月复处以真气封住丹田,右手则快速拔出他胸口的金针,复又重新刺入,将流传的真气一点点向丹田逼回。
失去了主力的引导,真气逼回的速度极为缓慢,欧阳笑笑却怎么也不肯放弃,极有耐心的一点点将真气引导,直至喂下的丹药发生作用,疯狂乱窜的真气才开始平缓下来,顺着欧阳笑笑落针的方向,一点点向下汇聚。
丹田的撕裂是任何一个武者的致命伤,丹田受损导致武功尽失的也不在少数,无花宫的武功之蹊跷,令欧阳笑笑也无法琢磨出其中的奥妙。
既然泄阳不是导致内力流失的原由,为何与女子就会出现内力尽失?
只要不是过度的阴阳,不应该出现丹田撕裂的情形才对。
欧阳笑笑细心的查探着桑羽身体里的异常,直至在丹田凝聚的雾气中,发现一根极难注意的毫针,凤眸禁不住微微一凛,左手凝聚的真气反吸,游走在丹田之内的毫针顿时破月复而出。
没有研究那根毫针的时间,欧阳笑笑手腕翻转,再次以真气封住丹田,重新在丹田里搜寻了一番,在未发现另一根毫针时,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直到这时,欧阳笑笑才有时间将视线落在毫针之上,那是一根极不起眼的毫针,比欧阳青岚惯用的毫针更加纤细,而且极短,甚至以肉眼难以注意到。
欧阳笑笑将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整理的一下,凤眸突然间一凛。
毫针,就是这根毫针,才是导致桑羽丹田尽毁的罪魁祸首。
一个大胆的推测,无花宫的老祖宗为了不让宫内的男子*上女人,便在每人的身体上种下守宫砂,而那所谓的守宫砂,其实就是将毫针刺入。泄阳之际人体处于加速运行状态,毫针会刺入肌肤,导致守宫砂消失。
而男女阴阳之际,人体会产生一种独特的激素,让人体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因为习武,丹田更是会在这种防御尽失,毫针就会趁虚而入,刺破丹田导致内力尽失。
守宫砂会成为无花宫的罩门,也是因为守宫砂便是毫针,一旦罩门被破,毫针打入身体之内,必定刺破丹田或经脉,无花宫的武功不攻自破。
好恐怖的谋算!
因为自己的推测,欧阳笑笑有些吃惊,丹田刺破真气横冲直撞,唯一的倾泻口便是泄阳处,所以内力理所当然的导入女子体内,而男人则因丹田破损,以及真气冲撞时经脉尽毁,变成一个连普通人也不如的废人。
靠!无花宫的老祖宗不单是一个人才,更是一个恐怖的医者,不然不可能如此精通人体之道,将一切推算得如此精确,又不至于伤及无花宫众人的性命。
想归想,欧阳笑笑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也不敢耽误,既然找到桑羽丹田受损的原因,又在最快时间将毫针取出,想要遏制也不是没有办法。
在将所有的真气导入丹田之后,欧阳笑笑迅速用金针封住了丹田四周,防止真气再次流失,毁掉桑羽的经脉。
重新在药袋里找到另一种丹药喂桑羽服下,欧阳笑笑才封住了桑羽的奇经八脉,取出他丹田四周的金针,柔声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此刻,桑羽整个人如同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冷汗几乎将他湿透,身下的床单满是蔓延的水渍,黑亮的发丝凝结成一缕缕,紧贴在他苍白的面颊之上。
闻声,他费力的掀开眼皮,对着欧阳笑笑安抚似的一笑,哑声道:“我没事。”
“得,你继续装!”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动作轻柔的拭去他嘴角的血渍,有些心疼的抚过下唇的齿痕,却什么也没说,重新执起的手腕开始把脉。
确定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欧阳笑笑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叮嘱道:“好好休息半个月,半个月后爷会帮你解穴,那时再修复经脉。”
“我,我还能习武?”桑羽一愣,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亮。
“你运气好,遇上了爷,不然就等着变废人吧。”欧阳笑笑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不着痕迹收起床单上的毫针,又为桑羽擦拭了一下汗湿的身子,这才将他抱到软榻之上,用锦被包裹起来。
“怎么可能?”直到这时,桑羽还有种如坠梦境的感觉。
历代无花宫因*上女子而失去武功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从没有一人能够逃过变成废人的结局,那怕是当年的医圣,也对此束手无策。
他已经做好了变成废人的准备,结果她却告诉他,他还能再习武,听上去着实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见欧阳笑笑忙着收拾床单,桑羽也没有再开口询问,只是痴痴的望着她忙碌的背影,点点柔情由黑眸深处溢出,嘴角缓缓上弯,那是幸福的弧度。
……
欧阳笑笑收了洛寒和桑羽的消息很快在后院中传开,一群男人知晓之后,皆是鄙视性的丢给欧阳笑笑两颗卫生球,在得知桑羽差点因此变成废人之后,更是一人一句,唾沫星子差点将她淹没。
欧阳笑笑无语,这群男人越来越不靠谱了。
“小羽,你这几日好好休息,千万别理小哥,不然身体再次受损怎么办。”皇甫奚一脸凝重的扶着桑羽坐下,‘好心’的叮嘱道。
“小哥**强烈,桑羽如今这身板儿怎么够她折腾,就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两日,补药费我会酌情添加一些。”慕容子轩一手拨弄着算盘,貌似‘大度’的说道。
“桑羽丹田受损,根基并未毁,只需好好调养半月,再配以小哥的医术,自然能够痊愈。”清尘眸光微转,浅灰色的眸子快速划过什么,淡淡的道:“不过,这半个月不能与小哥同房,否则会落下病根。”
“别贪图一时欢愉,毁了自己一生。”凌皓然冷冷的加上一句。
一群男人一人一句,说得桑羽满眼感动,欧阳笑笑却是满心鄙视。
一群黑货!
花魅面具下的唇瓣微扬了一下,狐眼不屑的从一群男人身上掠过,暗红色的身影一闪,人就已经到了欧阳笑笑面前,身姿翩然一转,柔若无骨的腻进了欧阳笑笑怀里,轻笑道:“还有一件事,小哥忘了解决。”
“事?什么事?”欧阳笑笑一愣,漕帮的事情已经展开,太傅的事情也已经安排下去,过两日她就要启程赶往欧阳山庄,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
“小哥休了桃夭,转而又纳了奴家,说来好像没差,可是身份地位之悬殊,实在是令人很不爽啊……”熟悉宛转的音调出口,余光却是从一群男人身上掠过,樱花唇瓣微微扬起,满是报复的愉悦。
这群该死的男人,在他被休弃的时候不帮腔,不报仇不是他花魅的性格!
------题外话------
明天应该会出发去欧阳山庄,吼吼……小哥恢复记忆,子墨和花魅前世的记忆也会跟着恢复,精彩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