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南宫瑾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他睁开迷蒙的双眸,只觉头昏脑涨。
睨了一眼蜷缩在他怀中,睡得香甜的女人,他微蹙眉心,扳开她缠绕在腰间的手臂,起身离开。
他厌恶这般放浪形骸的自己,拾起散落于地的衣衫,简单地穿戴好。
敞开殿门,大步走出内殿,倏然回眸,一抹娇柔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视。
南宫瑾静静地伫立在那方长塌前,凝神注视暮曦安然而带着纯美笑靥的睡颜,此刻的她天真的像个孩童。
原本盛满糕点的食盒被她放于身前,手心还按在上面,似乎怕被别人抢去似的。
这透着稚气的举动,竟让南宫瑾不禁发笑。
“嗯我想吃面”暮曦翻了个身,踹开了覆在身上的毯子,娇声地呓语。
缓缓地俯子,南宫瑾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残存在暮曦唇角的痕迹,她流了口水?
这个发现让他的笑意更深,原本冷沉的眸光不禁柔和了许多。
须臾之后,睇望她安闲自如的姿态,好似未受到分毫的影响,南宫瑾收敛了笑容,感到有些挫败,他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暮曦才从香甜的好梦中幽幽醒来。
碧儿满心忐忑地前来接暮曦,谁知,她与以往极为不同,没有歇斯底里地发怒,也没有难过悲伤地啜泣,而是睡得沉沉的。
看来王妃确实是不同了。
“王妃时辰不早了,奴婢扶您回去吧。”跪在长塌旁,碧儿轻拍了拍暮曦的手背。
“嗯什么时候了?”眼前又复归一片黑暗,讽刺的是,对暮曦来说这便是天亮的标志。
“辰时了。”碧儿拿出披风,裹在暮曦身上,搀扶她走出易天轩。
东花厅
洗漱之后,暮曦用了早膳,坐在矮塌上,她吩咐道:“碧儿,帮我找些银丝,麻绳,桔槔,紫色的丝线来。”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碧儿服了服身,恭敬领命。
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粉润的唇瓣,昨夜她竟梦到了那个邪肆狂傲的男子,梦到了那个热切的亲吻。
也许因为是她的初吻,所以才会这般印象深刻,无法忘怀吧。
夕阳西垂,余晖映天。
接连几日,暮曦的生活平静地出奇,简单地重复循环着。
暮曦精心地将银丝编入麻绳之中,凭着记忆,仿照那条紫云鞭想要自制一条鞭子。
碧儿怕她眼盲不方便,遂提出要帮她:“王妃,还是让奴婢来编吧,免得银丝扎到了你的手。”
眼帘低垂,暮曦摇了摇头,她甚至有想将自己眼眸入夜便能看到的实情告知碧儿的冲动。
毕竟这样隐藏着实有些痛苦,还未等她开口,王府的管家福成来到了花厅外,“王妃,老奴奉王爷之命,来请王妃。”
碧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抬眸担忧地望向暮曦,却见她神色平静如水,好似早已料到一般。
抚了抚那尚未制好的鞭子,暮曦扬起手,示意碧儿扶她,“去开门,我随他去。”
易天轩
接连几日在外殿过夜,暮曦似乎也习惯了那张长塌。
碧儿贴心地为她准备了不同的糕点,似乎想要用美食来排解她心中的“痛苦”。
入夜,九王爷带着另一位不同的侍妾步入内殿。
有些困倦地斜倚在墙边,正在暮曦几欲入梦的刹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刺破了她的耳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