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西城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里,灯光昏暗。
凌素素嫌弃的坐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对面,皱着眉头说:“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
地角偏僻,环境也差,怪不得都没什么人!
那个年轻女人没有将凌素素的嫌恶放在心上,这样的地方对于凌素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来说,确实是入不了眼的。
“这桌子几天没擦了?”凌素素刚刚把手袋放在桌子上,就发现桌子上有一圈圈的水渍印子,吓得她连忙将手袋又拿了起来,放到腿上。
“或许凌小姐想找一个大家都认识你的地方,弄得人尽皆知?”年轻女人淡淡的说,声音里不难听出警告讥讽的意味。
凌素素停止了抱怨,她开始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人来,目光中露出怀疑之色。
“凌小姐喝点什么?”年轻女人问。
凌素素摇摇头,这样的地方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光这里的空气都让她觉得不舒服了,她根本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种地方。
“你说的东西呢?”凌素素只想速战速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筹码跟自己做交易!
年轻女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东西,放在凌素素的面前,说:“看看吧!”
凌素素心急的抓起那两片纸,认真的看起来,一开始的时候还能保持平静,越往下看,心就越抖得厉害,脸上的平静表情也龟裂开来,她抓着那两张纸,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她紧张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好不容易将情绪稳定下来,说:“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是伪造的?”
年轻女人轻笑一声,说:“凌小姐可以去随便查证,相信这个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凌素素看着对方那毫不在意的样子,心沉到了谷底,她现在已经不怀疑这东西的真实性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你的条件?”冷静下来的凌素素,已经恢复了理智。
“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也可以让这个秘密成为你我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知晓的秘密。”年轻女人喝了一口咖啡,语气轻快而又充满诱惑。
“然后呢?”凌素素看着年轻女人,眉眼都冷了下来。她知道,后面才是重头戏!
“我要一百万!我想,这对凌小姐来说是小意思!”年轻女人又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这里的环境确实不怎么样,咖啡的味道也一般。
“你这是敲诈!”凌素素声音突然的高亢了起来!
“凌小姐,请淡定!相较于你即将得到的一切来说,一百万,实在是不算什么?”年轻女人倒是没有凌素素那么激动,她搅动着咖啡,看起来神色无比的轻松。
凌素素沉默了,对面的女人也不催促她,只是静静的喝着咖啡,给她充分的思考时间。可是她越是这样一副毫不在乎,成竹在胸的样子,越是让凌素素无从下手,找不到突破口。
“可以,不过,拿了这笔钱以后,你要将这件事给办的毫无漏洞,还有,我根本不认识你!”凌素素别无选择。
“当然,您是市长千金,我这种升斗小民怎么能跟您有交际,自然是不认识的!”年轻女人笑着答应。
凌素素冷冷的看着年轻女人,警告道:“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
“我保证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年轻女人保证着,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说:“这上面是我的银行卡号,我等你的消息。”对方显然是准备充分,根本就吃准了凌素素不会拒绝!
凌素素抓起那张纸,连同一开始年轻女人给她的那两张,一起塞到了手提袋里,起身离开。
凌素素走后,年轻女人像是全身的力气被突然抽去了一样,一下子瘫倒在椅子里,她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而刚刚一直放在桌子下的另外一只手,手心已经被她的指甲掐的留下了深红的血印。
过了一会后,年轻女人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只响了一下,那边就飞快的接通了。
“小惠,事情办得怎么样?”一个男人声音急切的问。
“她同意了。”莫小惠回答。
“太好了!小惠,你好样的!我现在在上班,晚上去找你!”那男人兴奋的说。
“嗯,你以后能不能别……”莫小惠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手机,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怀明,又给哪个小**打电话?”一个女人扭动着自己的走到床边,用力的磨蹭着孙怀明。
刚刚还说自己在上班的孙怀明收起电话,一个翻身将那个只裹了条浴巾的女人压在床上,婬笑着说:“放心,谁都没你骚!”
“讨厌!”那个女人抱着孙怀明,咯咯的媚笑着,身子却是努力的迎合着他。
很快房间里,处处散播着**的气息。
唐元脸上的伤,终究瞒不住。虽然他被汪邵鹏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又是冰块,又是滚鸡蛋,又是抹药膏的,但是那个阿里克的拳头太硬了,即便是被拳风扫到,也十分的要命。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汪邵鹏将车停在唐元的小区门口,再三询问。
“不用!我又不是伤了腿!”唐元果断的拒绝,他可不想给这个家伙制造一点机会,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没安好心!
“那好吧。”汪邵鹏承认自己动机不纯,看唐元的眼神不能说是不哀怨的,对这个像防狼一样防备着自己的好友莫可奈何。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也赌一下?”唐元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今天他打败那个阿里克以后,对自己的功夫有了很大的信心。
“不行,我不想给你再添压力!”汪邵鹏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要不是他父亲的公司最近也资金短缺,他不会让好朋友去冒这么大的险,天知道,今天看到阿里克的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你要相信我!”唐元说着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汪邵鹏看着唐元的身影,陷入了矛盾之中。
“回来了!脸怎么回事?”唐诗诗见唐元回来,开心的迎上来,但是一看到唐元的脸,脸色就变了!
“跟人打架了?谁伤的你?”唐诗诗担忧的追着唐元问。凭唐元的身手,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难道是……?唐诗诗紧张了起来。
“没人!”唐元看到餐桌上摆了很多好吃的,立刻走了过去,拿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臭汤圆!你给我老实交代!”唐诗诗抓着唐元的胳膊,不让他吃东西。
“被同事失手打的。”唐元一边嚼着嘴里的鸡肉,一边扯谎。
“你会这么不小心?”唐诗诗显然还是心存怀疑,并没有完全相信唐元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唐元说:“你快跟我说实话!不然我打电话给婶婶了!”
唐元有些心虚的扭开头,晃了晃胳膊,甩开唐诗诗的手,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然后跑到浴室去了。
唐诗诗品味着唐元说的那句“你们女人真是麻烦!”想着他脸上的心虚,突然恍然大悟!心想这个家伙这是害羞了!
怪不得这么别扭!原来是被未来弟媳给家暴了啊!唐诗诗坏心的想:没想到啊没想到,唐元这家伙竟然喜欢野蛮女友类型的,果然重口味!
唐元原本还准本至少要打一场持久战的,因为唐诗诗那倔脾气,不弄明白是非因果,怎么能轻易放弃,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害的他吃饭的时候,看到唐诗诗一笑,就觉得浑身发毛!
唐诗诗第二天下午去月色酒吧的时候,竟然看到权少白这混球坐在吧台喝闷酒,他身边坐着的竟然是君暖心!
唐诗诗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仍旧一身火红的君暖心,此刻沉默的坐在权少白身边,脸上没有了平日飞扬的光彩,让唐诗诗觉得她那身火红色的衣服,都失去了以往的光鲜亮丽。
唐诗诗拎着一大包食材,准备不动声色的绕过去。她今天是来跟梁月,君暖心讨论即将要推出的甜点与粥羹的。
“诗诗,你来了!”君暖心眼尖的发现唐诗诗,打了个招呼!
“嗯,你忙你忙!”唐诗诗不自在的笑笑。
“碰到熟人不准备打个招呼?”就在唐诗诗准备绕过自己的时候,权少白突然伸手抓住唐诗诗的胳膊问。
“松手!我跟你不熟!”唐诗诗一把甩掉权少白的手,气恼的说。
君暖心不解的看着权少白与唐诗诗,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的目光,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跟他真的不熟!”
这个权少白就是君暖心的暗恋对象了,她可不想让君暖心误会什么!
“那天我已经说了我打算追求你!”权少白生怕天下不乱的说。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脸色一下苍白的没了血色,她看着唐诗诗,眼中没有了以往的纯净,喜悦。
唐诗诗暗叫不好!她声色俱厉的对着权少白说:“权少!请你擦亮眼睛看看,谁才是你该珍惜的人!”唐诗诗说完,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权少白,拎着东西往厨房快步走去。
“我不会放弃的!”权少白高声说!
唐诗诗恨不得折回身去,将那个无端生事的家伙打成猪头!
“少白哥,你这回是认真的?”君暖心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音线问。
权少白并没有去看君暖心,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嗯了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丫头喜欢自己,虽然自己有的时候喜欢找这个丫头陪着自己喝酒,但是他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就像凌睿一样,拿她当自己的妹妹一样,要是这样说,能让这个丫头死心,不越陷越深,那他就再利用一次唐诗诗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君暖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种被利器对穿的刺痛!少白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诗诗了?要是凌素素那个女人,她还有一些期盼,因为她相信少白哥只是一时间被迷惑了,很快他就会看清楚凌素素那个女人的卑劣嘴脸,可是——诗诗!诗诗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她岂不是再没有一丁点可能?
眼泪,压也压不住,逼也逼不退,君暖心突然觉得再也没有理由呆在权少白的身边,她捂着嘴吧,落荒而逃!
权少白看着那抹红色的倩影,神色莫名。
酒吧的另一边,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将吧台上的一幕,丝毫不落的看进眼睛里。不一会,她找了个借口,跟自己的朋友告别,出了酒吧后,她急冲冲的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她就着急的说:“素素,你猜我在月色酒吧看到谁了?”
凌素素正坐在陆涛的办公室里,等陆涛开会回来,突然接到好友刘蔓的电话,见怪不怪的说:“不就是权少白!”
权少白经常去月色酒吧,而君暖心暗恋权少白,这在她们的圈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刘蔓被凌素素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顺,说:“素素,权少白是没什么,可是我看到权少白跟陆涛的前妻拉拉扯扯的,你不觉得有问题?”刘蔓在那变开始得瑟起来。
“什么!?”凌素素突然拔高了声音,像是被什么惊到一样,不敢置信的问:“你说权少白跟唐诗诗?怎么可能?你不会看错了吧?话可不能乱说!”
那边的刘蔓很是满意凌素素的表现,继续在那边添油加醋,说:“我怎么可能看错!你想不到吧?你不知道刚才权少白缠着唐诗诗那个女人的贱相!将君暖心直接给气的哭着跑了!这个唐诗诗真不知廉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或许是你误会了,诗诗不是那种不知自爱的人。”凌素素咬着唇,一副极力给权少白与唐诗诗澄清误会,漂白的样子。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知道这人心险恶!”刘蔓对凌素素的话不以为然!她眼睛看到的还会有假?唐诗诗这个女人,绝对手段了得,不然当年怎么勾搭上的陆涛?
“我始终觉得诗诗不是那样的人。”凌素素仍旧极力辩白。
“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还有事,先挂了!”刘蔓对凌素素的坚持不以为意。
“嗯。”凌素素挂断电话,一回头,吃了一惊,说:“阿涛,你开完会了?”她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局促不安,像极了一个做了亏心事怕人知道的孩子,欲盖弥彰。
其实,凌素素早就听到陆涛推门的声音,只是她故意假装没看到他进来,将刚刚的电话内容泄露给陆涛知道。
“嗯。”陆涛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阿涛,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凌素素小心翼翼的问,抬眼偷偷的打量着陆涛脸上的表情。
“刚刚。”陆涛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开始翻阅起手中的文件!
凌素素拍拍胸口,偷偷的舒了口气。
凌素素又忐忑不安的坐了一会,收到了陆母的电话,她才借机起身跟离开。
等凌素素离开办公室,陆涛突然将手中的文件扫落在地,从坐下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凌素素刚刚接的电话里的内容!
权少白!那晚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权少白!怪不得能有能力从黄亮的手下将人给救走!
只是唐诗诗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先是一个唐元,再是一个汪邵鹏,现在又来一个权少白,唐诗诗,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涛想着,手中一用力,将握着的钢笔一下折断,碎片扎进了手掌里,血液混杂着墨汁流淌了下来。
凌素素一出了陆氏大厦,就急忙给黄亮打电话,将权少白看上唐诗诗的事情跟黄亮说了,并告诉黄亮说,那晚救走唐诗诗的男人十有**就是权少白。
黄亮正在总统套房里上演美女与野兽,听了凌素素的话后,一拍身下美女的,就退了出来,那美女听话的离开,进了浴室。
“你确定消息无误?”黄亮一脸阴狠的问。
“那天我跟权少白一起在法国餐厅吃饭,就碰到唐诗诗那个贱人了,权少白当着我的面说要追求唐诗诗!”凌素素一想起那晚上被权少白冷落的耻辱,就恨不得将唐诗诗撕碎了!
“他真这么说?”黄亮怀疑的问。
“我亲身经历的还有假?再说刚刚刘蔓给我打电话,说在月色酒吧看到权少白跟唐诗诗这个贱人拉拉扯扯的,将君暖心气的哭着跑了!”接到刘蔓的电话,凌素素不是不生气,只是她隐藏的很好罢了!
“怎么?你还对权少白念念不忘?要不要我再将你送回到他的床上?”黄亮听凌素素气愤填膺的,邪恶的问。
“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唐诗诗那个贱人攀龙附凤的嘴脸!一个没身份没家世的孤女,凭什么!”凌素素飞快的回答!
“放心吧!他们两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倒是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黄亮眼中闪过阴狠,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头产生,这个计划要是成功了,不但与陆涛争得那个案子拿到手了,唐元也废了,权少白与唐诗诗也反目成仇了,可谓是一石三鸟!
在唐诗诗最困难的时候,自己高调出现,说不定就将那个女人上了,那就是一石四鸟!
“你准备怎么做?”凌素素一听就知道黄亮想到办法了,连忙问。
“我怎么做你不用管,你只要记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黄亮并不打算与凌素素多说,这个女人,耍耍小聪明可以,大事不行!别到最后坏了他的计划!
“我最近手头紧,你先给我一百万。”凌素素也不再多问,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给说了出来。
“陆涛难道都没给你钱花?”黄亮不悦的问,他可不想做凌素素的ATM机。
“我们还没结婚呢!”凌素素不满的说。
“行了,我知道了!”黄亮说完挂断电话!
凌素素拿着手机,松了口气。
晚上凌素素看陆涛缠着手回家,立刻关心的上来询问,眼中全是心疼之色,只是一转眼,她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得意,她知道,自己今天下午的表现,已经成功的将怀疑的种子,种到了陆涛的心里。
唐诗诗,你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要手段没手段,就凭着你那点最不值钱的清高,凭什么跟我斗!
唐诗诗这两天很郁闷,因为她察觉到君暖心老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连梁月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就拿今天来说吧,明明她们说好了要一起聚聚,试试酒吧即将推出的几款甜食的,可是她却说家里有事,想要走,唐诗诗直觉的她肯定又是在找借口推月兑。
“暖心,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唐诗诗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君暖心走了,她必须将一切给解释清楚。
“诗诗,等晚上我回来吧,今天家族里有宴会。”君暖心低着头说,眼睛并不看向唐诗诗。
“暖心,我和权少白……”唐诗诗仍旧不肯放弃。
“诗诗,我要晚点了!”君暖心一听到权少白三个字,激动的一把甩开唐诗诗的手,逃也似的跑掉了。
正兴冲冲的推门进来的王月珊与君暖心撞了个正着,她看到君暖心慌慌张张的样子,模着被撞疼的头,不解的看着梁月与唐诗诗问:“暖心那个家伙怎么了?像是被鬼追了一样!”
唐诗诗苦笑,梁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无奈的叹一口气,摇摇头。
其实就连她都看得出来唐诗诗跟权少白真的没什么,而权少白这两天纠缠着唐诗诗不放,根本就是在借唐诗诗让君暖心死心!偏偏这么拙劣的手段,天天夸口自己纵横情场的君暖心都迟钝的看不出来!
这女人一陷入到感情的漩涡里,智商就成了负的,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算了,她走了正好,我可以多吃点!”王月珊这两天忙着画漫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她原本就粗线条,这会见君暖心走了,还为少了一个抢食的沾沾自喜呢!
“我回来了,晚上回家。你今晚到我那里一趟,我要当面验收你这几天的工作状况!”唐诗诗刚坐下,“小气鬼”的短信就来了。
“今晚不行,明天上午!”唐诗诗回了一句。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独处一室,她可不想搞暧昧!
“明早八点!”那边很快的回了一条信息过来,唐诗诗看完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凌睿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慢慢悠悠的下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任谁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很好!
小野猫!防备心还挺重的!
不过,爷这次可是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玩!
“睿小子!想什么美事呢?笑得这么?”君慕北眼尖的发现下楼的凌睿,上前去搭着凌睿的肩膀说:“让我猜猜,不会是那个小女人吧?”
君慕北的话一落,客厅里正聊天的君家人都看向凌睿这边,眼神很热烈带着期盼,尤其是凌悦,屡次抓奸不成,今天才知道儿子是出重要任务去了,这几天根本没回家,现在听君慕北提起这个话题来,恨不得扒开凌睿的脑子钻进去,将所有想知道的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凌睿没好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他就知道那天让这个家伙帮忙绝对是个错误!这货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可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睿小子赶紧说说你媳妇儿的事!”君老爷子也来了兴致,今天他们君家儿孙齐聚一堂,给凌睿这小子庆功,他看着都已经长大成人的孙子孙女们,心里欢喜的不行,但是心里却总觉得少点什么,经慕北这小子一提,他才恍然大悟,这一个个的都早到了成家的年纪,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小曾孙了!
“我看上的,错不了!您老就等着喝喜酒吧!”既然都被大家知道了,凌睿索性也不扭捏,大方的承认了。
只是他却是没有将唐诗诗给完全暴露出来,倒不是他担心家人的反对,他是怕这群人太兴奋了,将小野猫给吓跑了就麻烦了!尤其是他老妈,他第一个要防的就是她!
君暖心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凌睿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心里又高兴又苦涩,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放在一边的手机忽闪了一下黑了屏。
唐诗诗端着新出锅的养生粥往梁月与王月珊坐的位子走去,忽然听到吧台附近一个女孩兴奋的说:“那个唐元你们听说过没有?”
汤圆?唐诗诗停下脚步,她暗暗的打量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女孩,苹果脸,大眼睛,长得挺可爱的。莫非是唐元的同事?
“怎么不知道,他最近在地下黑拳场称霸拳场,这些日子来,没有输过,用的全是正统的中国功夫!”另外一个女孩叽叽喳喳。
“可不是,我男朋友这些天都是买它赢,赚了十几万了都!”一个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说。
“不过听说他今天的对手是权少大价钱从墨西哥请来的拳皇,权少扬言要唐元这辈子再也打不了拳!我男朋友说他今天凶多吉少!”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一脸担忧的说。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打黑拳都是签了契约的,生死不计!好血腥的!”苹果脸的女孩附和。
“哐当!”唐诗诗端着养生粥的盘子掉在了地上!滚烫的粥撒了一地,有好些直接掉在了她的脚上。只是唐诗诗现在根本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失控的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问:“你说的白少是权少白?地下拳场在哪里?告诉我!”
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被唐诗诗猩红的眸子下了一大跳,她哆哆嗦嗦的说:“是……是权少白!地下拳场在,在城郊xxxxx”。
唐诗诗松开那个女孩抬腿往外冲。怪不得唐元最近一回家吃完饭就回到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缠着自己,那天脸上还带着伤回家,昨天更是将自己的八十多万的存款给借走了,说用几天就还她,原来他在给人打黑拳!
“诗诗!你做什么!”梁月与王月珊听到动静,跑过来将唐诗诗给拦住。
“梁姐!月珊!唐元出事了!我要去地下黑拳场,我得去阻止他!权少白那个混蛋要废了他!”唐诗诗心急如焚,她推开王月珊有要冲出去!
“诗诗,你冷静点!你先打电话给权少白,看他怎么说!”梁月是比较冷静的,虽然她不明白权少白为什么要废了唐诗诗的弟弟,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权少白怎么会伤害唐诗诗的弟弟?这几天权少白缠着唐诗诗,虽然是利用的成分居多,但是他是将唐诗诗当做朋友的。
“我没有他的电话!”唐诗诗懵了,经梁月一提醒,她忽然回过神来,不过她根本没跟权少白互留电话啊!
“打暖心手机!”梁月提醒着,心想:诗诗跟权少白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连个电话都没留!
唐诗诗掏出手机,飞快的拨通了君暖心的电话,但是刚刚拨通,那边就断了,再打过去,提示对方已关机!
唐诗诗欲哭无泪:“她关机了!梁姐,你的车子先借给我!我等不了了!你们帮我联系暖心!”唐诗诗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下去。
梁月掏出车钥匙递给唐诗诗,说:“注意安全!”
唐诗诗抓过钥匙,跑了出去!
唐诗诗便往停车场跑边给凌睿打电话,她记得上次他带人救自己的时候,那两个朋友身手不错,她现在只能求他帮忙。
凌睿这边正准备开饭,口袋里的手机一响,他就掏出来了,一看是唐诗诗的来电,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旁边的君慕北不怕事的叫嚷着:“这不是才刚刚聊完吗?用不用在我们面前这么晒甜蜜啊!”
其他人也笑盈盈的看着凌睿,凌睿不理会他们,接起了电话。
“君睿!求你帮帮忙,救救我弟弟!求求你!”唐诗诗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过来,凌睿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周围的人原本还想起哄的,一看这情况都老实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一切有我!”凌睿听到唐诗诗那边气喘的厉害,安抚的问。
唐诗诗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凌睿的那句一切有我,眼泪就再也忍不住的飚了出来,她哽咽的说:“唐元去打黑拳,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权少白,他从国外请了个拳皇,说是要废了唐元!”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凌睿边说边推开椅子,从桌子上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出什么事了?你去哪?”君慕北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跟了出来!其余人都被这突发状况整的愣住了,不明白这两个孩子在搞什么!
“我现在开车往城郊xxxxx的黑拳场赶。”唐诗诗说话的时候已经发动了车子。
“你到了不要进去,我立刻就赶过去!不要冲动!等着我!听到没有!”凌睿也坐进车子里,他强硬的对唐诗诗下达命令!
只是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也不知道听到他说的话了没有!
权少白,你丫的不要命了!连我未来大舅子都敢弄!看老子不整死你!
凌睿将手机往副驾上一丢,发动车子!
“出了什么事?”赶出来的君慕北拦住凌睿,问。
“权少白这家伙要废了我大舅子,你去找浩洋要人,带人去把城郊xxxxx的黑拳场跟我接应,越快越好!我大舅子要是出了事,你们都别想好!”凌睿丢下狠话,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君慕北听明白了,心想我这是招你惹你了?连我也给算进去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大舅子忘了哥!
得!谁让我是你哥呢!
君慕北认命的打气电话来!
凌睿赶到城郊的地下黑拳场的时候,只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ghlf,一看就是女人的车子,车门都没关紧,他低咒一声,丝毫不怀疑那只小野猫已经违背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动,进去了。
凌睿在路上给权少白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而杜浩洋说,他的人马还有十分钟才能杀到,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至此,凌睿已经顾不上许多,他不能让小野猫自己一个人涉险!
这是黄亮精心布置的一石四鸟的计划,他怎么会让这么完美的计划有闪失呢?所以,今天唐元的最后一场的拳赛,他早已经派了平时两倍的手下来辅助计划的进行,为了怕权少白与外界联系,他在密室里安装了信号干扰系统,只要进入到密室,一切通讯工具都失去信号。而且为了让计划更加精彩,他给唐元喝的饮料中加了一点料,又特意安排了几个女人给唐诗诗“通风报信”。
算算时间,这个女人现在也应该快来了!
黄亮刚这样想着,就看到密室中一只绿色的信号灯亮了起来,这是手下的人在告诉他:目标已经出现!
黄亮开心的迷了起眼睛,计划顺利的让他激动的有些坐不住了!
权少白斜了一眼激动异常的黄亮,冷哼一声,心想,终于坐不住了!
他将黄亮的表情错误的理解了!
唐诗诗一路畅通,几乎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的就冲进了黑拳场,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台上与一个黑人正搏斗的唐元,她奋力的挤进人群,一点点的穿过那些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的赌徒们朝着擂台靠近,可是无奈的是,赌黑拳的人太多了,要想靠近擂台,真的是很费力很费力,唐诗诗真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翅膀来,从这些人头顶飞过去。
“墨西哥拳皇赛纳德越打越凶猛,招招势如破竹,唐元的躲避越来越吃力,相形见绌!啊!唐元的脸上挨了赛纳德一拳!”擂台前的解说惊呼一声。
正在拼命往前钻的唐诗诗只觉得头皮一紧,她发了疯的大喊:“让开!快让开!让我过去!”
汤圆,你坚持住!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唐诗诗吃出吃女乃的力气往前冲!
此时在台下的汪邵鹏也看出了不对劲,唐元今天开始的状态明明十分的好,可是现在根本完全不在状态,脚步虚浮,拳头招式凌乱,这是怎么了?!
肯定有问题!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汪邵鹏在擂台边上大喊:“住手!停下!我们认输!不打了!不打了!”他想要往擂台上冲,却被早就在那里监视他的黄亮的两名手下给架住!
汪邵鹏一看这状况,只觉得当头被淋了一头冰水!
而在台上的唐元,此刻脑中一片混沌,头昏昏沉沉的,眼前有好多个幻影晃动,对手赛纳德的脸一下子出了一大排在自己的眼前,根本就分不清楚那一张是他的!
权少白始终淡定的坐在电子监控屏的前面,看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唐元自乱阵脚,他有些狐疑的瞟了眼仍旧“坐立难安”的黄亮,心中升起一团云雾。
好像有点不对劲!
“咔吧!”一声,赛纳德一脚踢在唐元的一条腿上,声音大的在电子监控屏前的权少白都觉得十分刺耳,黄亮激动的一下子跳起来,兴奋的大喊:“打得好!”
权少白上前一把揪住黄亮,问:“你什么意思!?”这回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黄亮这个人渣又在耍阴谋!
“我是什么意思,权少接着看下去不就知道了?”黄亮丝毫不惧,得意的看着权少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权少白瞅向电子监控屏,只见一个瘦小的而又熟悉的身影冲上擂台,一脚将又要打断唐元一条胳膊的赛纳德踢飞!
权少白的眼睛在看到唐诗诗的时候倏地瞳孔紧缩!
只是不等权少白做出反应,就见唐诗诗抢过裁判的麦对着摄像头大喊:“权少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眼瞎的救了你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畜生!”
空前寂静的地下黑拳场上,这一声带着无尽恨意的高亢女声,尖锐的刺进了权少白的耳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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