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小世界的人类阵营,位于一片荒土平原之上,而这荒原就是人类与荒人的主战场了。
在众骨大城市,南雀南大街里的暗室,何天斗的本来是让众骨大城市的传送师送他们到达那片平原的,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在传送师的战兽使用了“远距离传送”能力后,何天斗与依莲娜并没有直接被送到人类阵营的前线,而是有点差异的,被送到了还差之有数千公里的“燃烧之原”。
为何会叫燃烧之原呢?因为这里有一片巨大的活火山群,也不知这些活火山存在有多少年了,周围上百公里内全部是暗红色的,如同被烧焦的土地所组成。
不过上百公里外的土地就不一样了,由于受到了“火山灰”的影响,到处都长满杂草苔类般的植物,很是茂密旺盛。
在这些活火山之上,一头全身长满银色羽毛,漂亮威武的龙雕正在高空慢慢地飞翔着。
它的背上坐有两个人类,男的丰神俊逸,女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他们就是何天斗与依莲娜了。
“火山是很可怕,不过火山在喷发时,冲上天空的火山灰对于植物来说,却是最好的养料,因为它能让附近的土地都变得更为肥沃……”
被传送错地方了,何天斗也不恼,因为幸亏这里离阵营前线不远,与传送师所料的也没多大差别。
此时的他,正享受着沿途的风光,坐在剑帝龙雕上与依莲娜讲解科普着有关于火山的知识。
“那些脏脏黑黑的烟灰能当成植物的养料?不可能吧,那么脏,怎么会让土地更适合种植植物呢?”依莲娜歪着脑袋,不解地问。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火山喷出来形成的火山灰为何能给植物带来好处。
“呵呵,不相信?不相信的话,我们一会问问当地的居民就可得知。”对于她的不信,何天斗也不恼,一脸自信的笑容道。
“这火山这么危险,附近有人敢居住?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附近有肥沃的土地,那么人类要吃东西,自然就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土地。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来说,一块肥沃土地象征着的,可就是填饱肚和财富啊……”
果然,就如同何天斗所说,又过一会,他们飞过活山群时,就见到一大片零零落落的建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
这些建筑都不大,有的甚至破败得就只剩茅屋一处,但这些建筑胜在数量很多,足以组成数个不小的村落。
小村落的外面都被长势良好的田地所包围,从高空往下望,田地有人在夕阳下,扛着农具不断地在忙和着。
这一下,看到此情景,依莲娜总算相信何天斗先前的话了,不禁心底暗自佩服起何天斗的渊博知识来。
“也不知这家伙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东西,倒是挺厉害的呀-”
“呵呵,佩服吧?”看到她眼闪现的异彩,何天斗心情不差地开玩笑道:“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小常识罢了,很多人都明白的,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当即依莲娜无语,而何天斗则是看着她翻起的白眼,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夜幕已要降临,前方还需要大概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才能到达人类阵营前线,所以在到达这村落的上方时,何天斗就决定了晚上暂且在这休息,明天再继续上路。
在战争小世界里,风餐露宿可是很危险的,因为随时随地,荒野都有可能刮起空间乱流风。
“空间乱流风”这是世界通道独有的一种罡风,毁灭力不在天弃大陆数万里的罡风之下。只要是遇上的,除非拥有“通天”境界的强者,要不然一般都会直接被吹得粉身碎骨。
指挥着剑帝龙雕落到地面,何天斗他们的从天而降,引起当地村民的一阵骚动,当即许多百姓从屋跑出来,对他们进行远远的围观。
这些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下田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就这样,依莲娜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也好奇地围观着何天斗两人,直到他们的村长到来。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人,从当地村民排众而出,嘴不断喊着“罪过”,踉踉跄跄地拄着拐杖,就朝何天斗他们奔跑过来。那巍巍颤颤,仿佛风一就倒的样,真让何天斗担心,他会不会一下就摔“没”了。
“不知大人远道而来,还请恕罪啊”老人一过来,就想下跪,何天斗忙扶住了他。
“老丈,你这是于吗呢?”
何天斗一头雾水,也不知他的身份,不过见围观的当地居民看着他眼都带着尊重,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我是苦水村的村长,大人远道而来,还请到舍下喝一杯茶,一会再谈军粮之事。”
“军粮?”何天斗怔住,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他刚刚要有下跪的动作了,肯定是把自己错当成是别人了。不过,见老人要引路,想着一会再解释也无妨,也不推辞,就跟在巍巍颤颤的老人身后,往这里看起来最为得体,最为漂亮的一幢房行去。
在这房里的客厅坐好,自有村民奉上茶水。
何天斗这才不解地问道:“老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认错人?”听闻此话,如此,老人这才仔细地打量着何天斗上下几眼,奇怪地问:“你们不是从前线来催粮的吗?”
“不是。”何天斗苦笑。
不过经过这一茬,他也总算知道,为什么老人会认错了。
原来,此地的农作物种植出来的粮食,主要供应的都是前面的人类战争前线。按一年一收,日也快到了,所以老人见何天斗他们从天而降,才会以为他们是来收粮食的。
但知道了何天斗他们不是收粮的人,老人也一样热情,因为,照他的说法,平时除了收粮的人以外,可是很少人会路过他们的村,更不用说,来此地借宿一晚了。
“欢迎欢迎,只要大人不嫌弃这房,那么,自然没问题。”
“那就谢过老丈了~”何天斗感谢道,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实力非凡于常人,就高傲自大,对于这些老百姓来说,特别是老人,他还是很尊老爱幼的
只是,他忽然想起一事,就问了起来:“老丈,小观这里的建筑似乎有的很破败,难道这里的夜晚没有空间乱流风吗?”
“空间乱流风?这个没有,可能是那些火山挡住了吧,自从我出世长大到现在,都没见那些空间乱流风在这里肆虐过。”
何天斗理解地点点头,有火山的遮拦,没有空间乱流风,这倒倒是很有可能。
就这样,何天斗与依莲娜就在村长的家里,渡过一晚。
本来,这一晚在此渡过,应该会很平静的,可就在半夜,大概十二点的时分,何天斗忽然听到门外的异响——似乎楼下大门被打开,有人走出去了似的
“这幢房只有村长老俩口还有他的孙居住,这么晚了,难道是村长出去了吗?”坐在床上,静坐养神的何天斗感觉有点奇怪,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何天斗也不好去追究,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可就在大概凌晨一点时,楼下的大门又响了一次,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头了
他似乎感觉空气多了一股异样的味道。这味道类似于一种香气,入鼻间闻着好像是薰衣草的味道,又有点檀香味,只是闻之,就有一股无法控制的困意浮上脑海。
“是迷香不好,依莲娜”何天斗差点没被涌上来的困意迷得睡着,但旋即,他咬破舌尖,精神一振动,眼睛瞪得贼大就开门冲向自己的隔壁。
“依莲娜,依莲娜……”
他敲了几下门,可里面没有反应。
这下,他终于发觉是出事了,一支脚直接将这门给踹碎冲进去,入眼之处,依莲娜已经是沓无影踪。
“难道是荒人查到了依莲娜的踪迹?”第一时间,何天斗就想到这个:“不过,不应该呀?要是荒人早发现,怕直接派大军来抢夺了吧?”
就在这时,忽然何天斗看到这房间里的窗户被打开,赶紧跟着掠出窗外。
一掠出窗外,何天斗环目四顾,当即发现也门外楼下正有一个影抱着个人形布袋,正要往远处而逃。
“大胆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抢人抢到爷身上”看到那人形布袋,何天斗心那个怒呀,他哪想到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借宿,会发生这种抢人事件。
当即,他召唤出剑帝龙雕,骑乘在它的身上,朝那个人影追击而去。
这个人影实力很强,抱着依莲娜,依然跑得很快,何天斗甚至还看到了一个个残影从他的身后拖拽而出。
他心下讶然,赶紧催促剑帝龙雕追击而去。
有了空的优势,哪怕是不熟悉此地的地形,他也不怕此人逃走。可是刚追出不到百米时,忽然,有两个人影就从左右放出暗器。
那是两把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射向何天斗。
“还有帮手?我草你大爷的,我看你们是在找死”何天斗险之又险地避开这利箭,张嘴破口大骂,就让剑帝龙雕朝两人射出数十道剑羽。
剑羽一出,丝毫不比对方的箭支速度慢。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何天斗如此厉害,当即两人被射得如同刺猬般,惨叫着从建筑上跌落。
两人一跌落,前面又是出现两人。
这下何天斗趁着那稀疏的月光,总算看清了,心一凛——原来,这些人都面相狰狞,眼珠满是血色,他们居然都是荒人。
“难道他们真的知道依莲娜的下落了?不可能啊总不会是传送师跟他们说的吧?但依传送师那么恨荒人,也不应该呀?”何天斗满脑的雾水,继续朝前追去。
所过之处,荒人尽出,但都被何天斗轻易地解决。
也许是察觉到何天斗的不同凡响,不是好惹的吧,终于,荒人在死了将近十来个后,再没有荒人出来找死。
而何天斗也追到了那个抱着依莲娜,夺路而逃的荒人。
何天斗没有杀掉这个荒人,在将依莲娜抢过来后,就将这个荒人给打昏绑了起来。他想等把依莲娜救醒后,再详细询问一番。
“依莲娜,你没事吧”
把布袋上面的绳解开,何天斗迫不及待地叫道。
可就在他解开绳时,他震惊了,这袋里的人哪里是依莲娜,分明是一个白发苍苍,身形略显臃肿的老村妇啊
“调虎离山之计”
何天斗急了,捉过那个荒人,就想质问他。而这时,更加令何天斗惊怒交加的是,这荒人不知啥时,居然咬舌自尽了。
当即,何天斗方才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咆哮起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操你荒人的大祖宗,你们给老出来”
怒啊,惊怒交加的何天斗,神识立马如同潮水般疯狂地汹涌释放而出,笼罩在方圆千米之内。
是的在境界升到融天境后,何天斗这会儿的神识已经强到可以延伸到千米之远,在这千米之内,所有的动静都逃不出何天斗的监视。
顿时,一千米之内的所有动静,都显现在何天斗的脑海里。
有婴儿的啼哭声,有老人的咳嗽声,有年轻夫妻办事的申吟喘气声,有挣扎,喘不过气来的闷哼声……
挣扎闷哼?何天斗眼闪过一道喜色,当即顺着声音让剑帝龙雕赶紧冲向东边。
这闷哼声,就是从那边的一个破败小茅屋里面传来的。
何天斗真的没有想到,那么一个占地面积还没他家厕所大的小茅屋,会是荒人用来藏人的据点。
追到这里,何天斗就一脚踢向这个茅屋。
依他的力气,恐怕一辆大巴在他一踢之下,都得飞出去吧,这茅屋也不倒外,当即被何天斗踢得崩碎而飞。
可是,将这茅屋给踢碎后,何天斗傻眼了——只见这茅屋之,一个满身肮脏不堪,披头散发的乞丐正捂着肚,痛得在地上乱滚乱动着。
这闷哼声,似乎就是他发出来的。
“喂,你怎么了?”
何天斗喊道。
那个乞丐可能是听到了何天斗的喊声,忍住痛,对着何天斗哇啦啦地就乱叫了一通。何天斗这才知道,这个乞丐是个哑巴。
不对
换成普通人,自己的房被踢碎,怕早震惊得什么都忘了吧,这乞丐怎么会对自己没半点反应?哪怕是再痛,也应该会惊讶地看向自己呀?而且,他方才明明听到的闷哼声,是女的,根本与这乞丐的闷哼声不一样。
说来也巧,就在何天斗狐疑地看着他时,这乞丐原本破烂的床席下是遮掩着个洞的,但经过他的挣扎,露出一个木制的盖来。
瞬间,何天斗总算知道这乞丐是假装的,一脚就用力地跺在这乞丐的肚
啊
乞丐再也不是哇啦哇啦乱叫了,清晰地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翻着白眼痛昏过去。